从课程标准和培养目标看中国历史教学的阶段性特征

马海玉

摘 要：中国历史教学是新时代中国教育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增强学生文化自信，形成文化自觉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从课程标准和培养目标上看，中国的历史教学呈现阶段性特征：小学阶段历史教学应呈现“点”式教学特征;中学阶段呈现“现”式教学特征;大学本科生阶段则呈现“面”式教学特征，而研究生阶段则呈现“体”式教学特征。不同阶段的历史教师应分“段”施教。

关键词：课程标准;培养目标;历史教学;阶段性

中图分类号：G43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21）06-0099-05

一、小学阶段的“点”式教学

我国的小学教育阶段没有单独设立历史课，历史仅作为中高年级《品德与社会》课程的一部分内容被纳入到教学体系之中。根据《品德与社会课程标准（2011年版）》{1}分析，小学阶段历史知识在教学体系中是以“点”式呈现，所谓“点”式教学是指以历史人物、历史事件为核心，注重情感态度和价值观教育。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课程设计思路体现了“点”式教学特征。《标准》明确规定：“本课程的设计思路是：一条主线，点面结合，综合交叉，螺旋上升。‘一条主线’即以学生的生活发展为主线;‘点面结合’的点是社会生活的几个主要因素，面是学生逐步扩展的生活领域，在面上选点，组织教学内容。”可见，“点”式教学是小学阶段历史教学的主要特征。二是“点”式教学特征在学习目标上也有体现。如目标4提出：了解一些我国历史常识，知道在历史发展过程中形成的中华民族优秀文化和革命传统，了解影响我国发展的重大历史事件和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成就。目标5提出：初步了解影响世界历史发展的一些重要事件。这里的重大历史事件和重要历史事件就是“点”。三是“点”式教学特征在课程内容上也有所体现。《标准》内容指出：知道我国是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各民族共同创建了中华民族的历史和文化，了解不同民族的生活习惯和风土人情，理解和尊重不同民族的文化。知道我国是有几千年历史的文明古国，掌握应有的历史常识，了解中华民族对世界文明的重大贡献。观看一些反映我国历史上重大发明或重要文化遗产的影视片;或收集有关资料，举行报告会;或讲述体现我国劳动人民聪明才智和发明创造的故事。这里的历史常识、重大发明、重要文化遗产是“点”，适合用故事的形式讲述。总之，对于小学阶段而言，受限于小学生心理发育特点，历史教学均应以分散性“点”式教学为主，通过历史上的重大历史事件和重要历史人物的勾勒，让学生对历史有一个初步感知，以讲述历史故事的方式进行，注重小学生情感态度和价值观教育。

二、中学阶段的“线”式教学

中学阶段包括初级中学（初中）和高级中学（高中）两个阶段。根据学生心理发展水平的不同，国家制定了不同的课程标准。

（一）初中阶段的“纬线”式教学

根据《义务教育历史课程标准（2011年）》{2}分析，初中历史教学是以历史发展和朝代更迭为线索的“緯线”式教学，主要从三个方面体现。

一是课程设计思路体现了“纬线”式教学。《标准》明确指出：历史课程分为中国古代史、中国近代史、中国现代史、世界古代史、世界近代史、世界现代史六个学习板块。依照历史发展的时序，在每个板块内容设计上，采用“点—线”结合的呈现方式。“点”是具体、生动的历史事实;“线”是历史发展的基本线索。通过“点”与“点”之间的联系来理解“线”，使学生在掌握历史事实的基础上理解历史发展的过程。此外，在突出义务教育阶段历史教学特点的基础上，注意与高中历史教学的衔接，为学生在高中阶段的历史学习打好基础。初中历史课程体现了以朝代更迭和历史发展为顺序，将重大历史事件穿连成一条前后延伸的线。

二是课程目标体现了“纬线”式教学。《标准》在知识与能力方面，要求学生知道重要的历史事件、历史人物及历史现象，知道人类文明的主要成果，初步掌握历史发展的基本线索;了解历史的时序，初步学会在具体的时空条件下对历史事物进行考察，从历史发展的进程中认识历史人物、历史事件的地位和作用。在过程与方法方面，要求学生认识历史发展的时代特征和历史发展的基本趋势。在学习历史的过程中，逐步学会运用时序与地域、原因与结果、动机与后果、延续与变迁、联系与综合等概念，对历史事实进行理解和判断。在情感、态度、价值观方面，要求学生认识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我国各族人民密切交往、相互依存、休戚与共，形成了中华民族多元一体的格局，共同推动了国家发展和社会进步，增强民族自信心和自豪感。无论是知识与能力还是情感、态度、价值观，初中阶段课程目标都包含了历史不断向前发展的基本思想，因此，教学中也要体现历史朝代不断更迭、历史人物前赴后继的纬线式教学特征。

三是教材编写体现了“纬线”式教学。《标准》认为历史教科书应陈述历史发展的基本线索和各个时代的特征，使学生了解历史是鲜活的、生动的，而不是抽象的、概念化的;认识重要历史事件发生、发展的因果关系。历史教科书的编写应力图做到线索清晰，重点明确，呈现方式多样化，以利于学生从多种角度观察和思考历史，为学生的探究学习创造条件。

可见，初中历史教学似是在小学阶段“点”式教学基础上，将知识点进行初步链接，形成一条以时间为轴的“线”，这条线是贯穿历史发展的纬线。

（二）高中阶段的“经线”式教学

根据《普通高中历史课程标准（2017年）》{3}分析，高中历史教学是以政治、经济、文化等历史专题为板块、按照历史发展顺序链接的“经线”式教学，主要从三个方面体现。

一是课程性质和基本理念体现了“经线”式教学。《标准》明确指出：普通高中历史课程，是在义务教育历史课程的基础上，进一步运用历史唯物主义观点，以社会形态从低级到高级发展为主线，展现历史演进的基本过程以及人类在历史上创造的文明成果，揭示人类历史发展的基本规律和大趋势，促进学生全面发展的一门基础课程。基本理念是以立德树人为历史课程的根本任务;坚持正确的思想导向和价值判断;以培养和提高学生的历史学科核心素养为目标。

二是课程目标体现了“经线”式教学。高中历史教学的目标是培养和提高学生的历史学科核心素养。历史学科核心素养包括唯物史观、时空观念、史料实证、历史解释、家国情怀五个方面。其中时空观念明确地表明了高中历史教学不同于初中历史教学，即不仅仅是注重时间线索，更注重内容的空间架构。《标准》明确指出：知道特定的史事是与特定的时间和空间相联系的;知道划分历史时间与空间的多方式，并能够运用这些方式叙述过去;能够按照时间顺序和空间要素，建构历史事件、历史人物、历史现象之间的相互关联;能够在不同的时空框架下对史事作出合理解释;在认识现实社会时，能够将认识的对象置于具体的时空条件下进行考察。

三是课程结构体现了“经线”式教学。《标准》指出普通高中历史课程结构的主要依据是高中历史课程的设计要考虑到与初中、大学相关专业的衔接。高中历史有必修课和选修课。历史必修课程内容分为中国古代史、中国近现代史和世界史三个部分，每个部分的内容均在历史时序的框架下，由若干学习专题构成。高中历史课程在结构设计和内容编排上，既注意到与义务教育历史课程的衔接与贯通，又注意到两者的区别，显现出高中历史课程与义务教育历史课程的不同，使学生在义务教育的基础上进一步掌握历史知识和技能，拓宽历史视野，强化历史思维，确立正确的历史观念。

总之，在以时间为纬线的初中阶段历史教学的基础上，高中阶段以专题研究为线索，最终以事件为经线编织成知识网，这是高中历史教学的一大基本特色。

三、大学阶段的“面—体”式教学

大学阶段包括本科生和研究生两个阶段，对于这两个阶段的历史教学，各个高校根据不同的发展方向制定了相应的教学目标，制定了相应的教学规划，但是，总的来看，各个高校关于本科生阶段目标基本一致，即全面掌握历史学基本理论、基本知识和技能，侧重于“面”的扩展;而研究生阶段的历史教学目标则基本定位于某一阶段、某一领域或某一方向的深挖细嚼，侧重于“體”的构建。

（一）本科生阶段的“面”式教学

高校历史学本科专业培养目标规定：“培养学生具有扎实的理论基础、广博的历史知识、深厚的人文素养，敏锐的问题意识和思辨能力，能在高等和中等学校及相关科研部门从事历史学教育与研究。”{4}可见，就专业素养而言，以基本理论、基本知识和基本能力为核心的历史教学是大学本科阶段的培养目标。综合性大学和师范类大学历史教学目标又因办学方向不同而略有差异。综合性大学史学教育的培养目标基本是通过历史学科素养“面”的扩展，培养综合性人才;而师范类大学史学教育的培养目标则是在培养综合性人才的同时，更加注重师范类专业人才的培养。现列举几所综合类大学和师范类大学的历史学培养目标加以分析。

北京大学史学教育的人才培养目标{5}是在总体上尽量兼顾史学教育的学术性和社会性，分层次地培养高质量的史学人才。一是建立从本科生到硕士、博士生的系统培养模式，在各阶段都打好厚实的通史基础，以利于进一步的专业学习。二是加强本科学生的能力训练，满足社会各界各部门对于具有一定史学功底的应用人才的广泛需求。三是从事历史知识的普及教育，使史学教育面向非史学专业的高等院校学生乃至全体国民。复旦大学历史学本科教学培养方案{6}由通识教育、大类基础、专业教育等三大模块课程构成。学校着力在通识教育改革背景下优化核心课程体系，同时逐步新增创新创意创业课程、书院新生研讨课程、服务学习课程等，扩大通识课程内涵，引导学生全面发展。大类基础课程是通识教育与专业教育之间的桥梁，按照基础性、公共性和学术性原则设置，使学生获得完整规范的知识体系和严格的学科基础训练。南开大学历史学培养目标{7}是以“做一流学术，育卓越人才”为目标，以培养品德高尚、学识卓越、兼具科学精神和人文情怀的优秀人才为己任。积极构建具备国际视野、贴近时代潮流的高水平教育体系，培养具有丰富理论素养、扎实研究能力的历史学优异人才，以及胜任各类文化教育、社会管理的高级专门人才。北京师范大学在历史学本科教学方面培养目标{8}是培养具备全面系统的历史学、博物馆学等方面知识和较高的综合素质，在历史学和相关领域从事教学、科研的人才;以及能在党政机关、外交外贸、国际文化交流、政府文物管理和研究机构、各类博物馆和陈列展览单位、新闻出版部门及各类企事业单位从事业务和管理工作的高级专门人才。华东师范大学{9}历史学非师范类专业培养目标是培养适应新时代历史学科发展，满足现代化社会不同领域对于具有一定史学功底的专业人才需求，具有全面的历史学素养、扎实的史学研究能力和宽广的国际视野，富有人文情怀、反思和批判精神，能够胜任史学研究的优秀后备人才、或人文类综合型实践人才;华东师范大学历史学师范类专业培养目标是培养富有创新意识和批判精神，具备扎实的史学功底、兼具人文与科学素养和良好的自我发展能力，教育教学技能精湛，熟练掌握各种育人途径和方法，胜任教学、研究，参与管理工作的研究型中学骨干历史教师。华中师范大学本科生历史教育专业师范类培养目标{10}是依据“研教双优”人才培养模式培养具有良好的政治思想素质、先进的教育理念、较强的学习和研究能力、扎实的专业技能的一流师资;历史学基地班侧重于培养具有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的历史学研究人才;历史学文化遗产与文化产业侧重于培养在文化遗产管理与利用、文化产业开发与创新方面具有扎实的理论知识和专业技能的创新型、应用型、复合型专业人才。东北师范大学历史学专业培养目标{11}是培养具备良好人文底蕴和专业素养的历史学专门人才。在培养内容方面，注重文、史、哲等诸学科知识的交叉与综合，着力营建学生坚实的史学知识基础和理论体系，使学生成为具有自主学习能力和创新意识的学习者、研究者。师范类毕业后有能力担当历史学科的基础教学工作，成为现代基础教育领域的卓越教师。普通类毕业后有能力攻读历史专业硕士研究生并胜任历史学科的基础教学和研究工作，成为现代社会高层次的复合型历史专业人才。

（二）研究生阶段的“体”式教学

如果说本科生阶段历史教学为了培养从事基础教育、服务地方的综合性人才，而具有“面”式教学特征，那么，研究生阶段的历史教学则是为了培养专业化的研究型人才，具有“体”式教学特征。研究生阶段，学生不再是为了泛泛地掌握历史基本理论、基本知识、基本技能而学习，而是要具备一定的科研能力，能在某一阶段、某一领域或某一方向上深挖细嚼、有所突破。实际上，在本科生阶段，“面”式教学一方面为就业创造了条件，另一方面也为学生进一步深入学习奠定了基础。在研究生阶段，无论是硕士还是博士培养，各个高校历史学都注重结合自身优势，培养学生独立的科研能力，因此，每所高校不仅建立了自己独具特色的科研体系、而且注重某一学科、某一领域纵向延伸，形成了自己的体系。

现列举几所综合性大学和师范类大学在研究生专业设置方面各自形成的不同体系。北京大学{12}侧重于中国古代史、中国近现代史、历史文献学与数字信息、专门史、历史地理学、民族史、艺术史、世界古代史、亚非拉近现代史、欧美近现代史专业。复旦大学{13}有中国史和世界史两个一级学科。研究生专业有史学理论与史学史、历史文献学、专门史、中国古代史、中国近现代史、世界史。南开大学{14}拥有中国社会史研究中心、世界近现代史研究中心、美国研究中心、拉美史研究中心和希腊研究中心，以及中外文明交叉科学中心、生态文明研究院、古籍与文化研究所、美国历史与文化研究中心、拉丁美洲研究中心等研究机构，在先秦史、汉唐史、蒙元史、明清史、近现代史、政治思想史、社会史、史学史、美国史、日本史、拉丁美洲史、世界上古中古史等领域，形成较大的研究优势。

北京师范大学{15}研究生培养主要是中国近现代史、历史文献学、中国古代史、世界史、专门史、国际关系史、历史地理学、经济社会史、文化产业等专业博士以及史学理论、历史地理学、专门史、历史文献学、中国古代史、中国近现代史、世界史、国际关系史、区域文化史、经济社会史、文化产业、课程教学論（历史学科）等专业硕士。华东师范大学{16}拥有中国史和世界史两个一级学科博士学位授予点。中国史学科下设中国古代史、中国近现代史、中国历史文献学、中国史学理论及史学史、专门史（银行史）5个研究方向。世界史学科下设世界断代史、世界地区国别史、专门史（冷战国际史）3个研究方向。华中师范大学{17}研究生培养主要是中国近现代史、历史文献学、中国古代史、世界史、专门史、国际关系史、历史地理学、经济社会史、文化产业等专业博士以及史学理论、历史地理学、专门史、历史文献学、中国古代史、中国近现代史、世界史、国际关系史、区域文化史、经济社会史、文化产业、课程教学论（历史学科）等专业硕士。东北师范大学{18}设有世界古典文明研究所、世界中世纪史研究所、东亚文明研究中心、明清史研究所、美国研究所、东北史研究所、史学理论研究所、中国社会科学院东北边疆工作站、亚洲文明研究院、东北抗联暨伪满洲国资料研究中心等教学与研究研单位。

除了在传统专业建设上不断加强，各个高校还充分利用自身传统优势和本地区地理优势，找准切入点，在研究方向上下功夫。以东北师范大学为例，东北师范大学中国史中，唐宋辽金元史方向日渐成为新的增长点。明清史研究对明清社会结构、历史趋势及其与近现代中国演变的关系提出许多新的见解，保持了传统优势地位，总体上形成了特色。中国近现代史主要集中于近现代东北社会史的研究，同时亦关注东北近现代地方文献的整理与研究。东北区域史以东北地缘为依托，整合研究方向，形成了东北民族史、东北地方文献整理、满族语言文字的抢救与研究等鲜明的研究特色与优势。中国历史文献学及史学史在学科方向凝聚调整方面，加强了有地域特点的东北地方古文献和中国古文化重点建设。历史地理学专业的研究领域主要通过专业与学科交叉与合作，积极开展东北地域文化、文化遗产与历史旅游的相关研究，成为近年颇具地域特色的新增长点。考古学学科内部设置高句丽渤海考古、辽金元考古等学科方向。除东北师范大学外，中国很多高校也都十分注重发展自身的专业优势、方向优势和学科优势。

中国历史教学的阶段性特征一方面要求教育主管部门和教学单位根据学科教学的阶段性特征科学合理地制定历史教学规划;另一方面也要求小学、中学、大学不同阶段的历史教师因“段”施教，特别是师范类高校历史教师，在培养师范类学生时更要让学生熟悉中学阶段和大学阶段的课程标准和培养目标，找准方向、把握深度，成为一名优秀的历史教育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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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释：

{1}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制定.品德与社会课程标准（2011年版）[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集团，2011.

{2}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制定.义务教育历史课程标准（2011年版）[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集团，2011.

{3}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制定.普通高中历史课程标准（2017年版）[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17.

{4}教育部高等学校教学指导委员会.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类教学质量国家标准（上）[M].高等教育出版社，2018.

{5}北京大学历史学系https：//www.hist.pku.edu.cn/.

{6}复旦大学历史学系http：//history.fudan.edu.cn/.

{7}南开大学历史学院https：//history.nankai.edu.cn/.

{8}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http：//history.bnu.edu.cn/.

{9}华东师范大学历史学系http：//history.ecnu.edu.cn/.

{10}华中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http：//history.ccnu.edu.cn/.

{11}东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http：//sohac.nenu.edu.cn/.

{12}北京大學历史学系https：//www.hist.pku.edu.cn/.

{13}复旦大学历史学系http：//history.fudan.edu.cn/.

{14}南开大学历史学院https：//history.nankai.edu.cn/.

{15}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http：//history.bnu.edu.cn/.

{16}华东师范大学历史学系http：//history.ecnu.edu.cn/.

{17}华中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http：//history.ccnu.edu.cn/.

{18}东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http：//sohac.nenu.edu.cn/.

（责任编辑 赛汉其其格）

On the Phased Characteristics of Chinese History Teaching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urriculum Standards and Training Objectives

MA Hai-yu

（School of History and Culture， Chifeng University， Chifeng 024000， China）

Abstract： Chinese history teaching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Chinese education in the new era， which plays a very important role in enhancing students' cultural self-confidence and forming cultural consciousnes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urriculum standards and training objectives， China's history teaching presents stage characteristics： the primary stage of history teaching should present "point" teaching characteristics; the middle school stage should present "present" teaching characteristics; the undergraduate stage should present "face" teaching characteristics， while the graduate stage should present "body" teaching characteristics. History teachers at different stages should teach in different stages.

Keywords： Curriculum Standards; Training Objectives; History Teaching Stag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