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背景下积分养老服务模式研究*

谭有模

(广西科技师范学院，广西 来宾 546199)

1 研究问题的提出

1.1 研究的背景

随着我国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人口老龄化也进入了快速发展期，据全国老龄办最新统计，截至2018年末，全国60岁以上老年人口达2.49亿，占总人口比重达17.9%，有1亿多老年人需要照顾[1]。面对我国人口老龄化的严峻形势，党中央在十八大和十八届三中、四中、五中全会及“十三五”规划都作出“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加快建设养老服务体系”的战略决策。2019年4月16日，国务院《关于推进养老服务发展的意见》中指出，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养老服务，持续完善居家为基础、社区为依托、机构为补充、医养相结合的养老服务体系，确保2022年在保障人人享有基本养老服务的基础上，有效满足老年人多样化、多层次养老服务需求，老年人及其子女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显著提高，并为此提出六大政策措施，包括扩大养老服务消费、促进养老服务高质量发展等。这些措施为养老服务业的发展指明了方向。

通过文献梳理发现，我国在养老保障和养老体系取得了很大的成效，但仍不同程度地存在一些问题，比如传统家庭养老模式面临严峻挑战、机构养老服务压力增大[2]，居家养老服务不容乐观、供需失衡[3]，养老金存在不可持续的风险、社会养老服务有效供给不足[4])，社会力量参与动力不足，现有支持政策法规不完善[5]，尤其是服务主体参与积极性不高、社会资本投入积极性差[6]，需要提高养老保障水平、加大经济支持力度、加强护理人员人才队伍建设[7]，全面建成高质量的中国特色社会保障体系[8]。可见，养老资金不足、养老服务供需失衡和服务人员缺乏等原因导致养老服务的发展与老年人不断增长的养老需求之间的矛盾日益突出。如何解决这个矛盾呢?本文尝试着借助养老积分这个介体将社会力量这个主体与老年群体这个客体联系起来，并提出构建积分养老服务模式。

1.2 研究的理论基础和目的

社会支持系统是一个复杂的多维体系，包括主体、客体和介体，主体是包括正式和非正式的各种社会关系网络，即来自个人、社团、企业、组织和政府等的精神上和物质上的支持和帮助，客体是社会上所有需要帮助的个体和群体，介体是联结社会支持主体和客体的纽带和桥梁如物质、行为、情感支持等。社会支持理论认为社会支持包括：物质帮助，如提供金钱、实物等有形帮助；行为支持，如分担劳动等；亲密的互动，如倾听，表示尊重、关怀、理解等形式[9]。来自政府、社区等正式的社会支持让老年群体有基本的生存经济保障，而来自亲人、社工、志愿者等个人的非正式社会支持给老年群体生活照料和精神慰藉，也同等重要。依据该理论的观点，个人社会困境的发生，就是基于社会链接的断裂[10]。因此，老年群体得到的来自社会支持主体的物质、行为和情感互动等支持越多，就能够越好地应对养老的困境。

根据社会支持理论，老年人养老困境的存在一方面就在于社会的主体力量和老年人这个弱势群体之间出现了断裂，老年人群体没有得到充分的社会支持，不管是物质方面还是精神方面。另一方面，当前养老服务供给不能满足老年人养老需求的原因，一是在于老年人手中的交换资源有限，无力购买所需的养老服务，导致有效需求不足；二是在于没有利用好社会大量的劳动力资源，导致出现劳动资源禀赋闲置现象。其实，从政策层面，国家对于激发社会力量的服务主体作用、推进养老服务人才队伍建设是非常重视的。因此，我们需要一个联结社会主体和客体二者之间的介体——养老积分，目的就在于增加老年人手中的交换资源，提高老年人的有效需求，吸引社会主体人群增加养老服务的供给，实现养老服务的多元化发展和多层次的建设，为完善我国的养老保障体系提供参考。

2 积分养老服务模式的具体架构

2.1 养老积分的定义

这里所提出的养老积分是一种虚拟资本，有别于河南省新乡市的积分养老制中的积分。河南省新乡市的积分养老制是一种在政府主导下，以积分为纽带，以新乡市居家养老管理服务中心为依托，以互联网技术为支撑，由新乡市居家养老管理服务中心将老年人视为谈判的筹码和重要养老资源，与企业展开合作，通过责任共担和互利共赢，将不同行业资源整合进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中，实现养老服务事业和养老服务产业融合发展的市场化运作机制[11]。

本文提出的养老积分是一种虚拟资本，其具体的含义如下：

(1)养老积分是一种虚拟资本，由政府赋予使用价值，并由社会保障机构来管理。

(2)养老积分分为基础养老积分和特殊养老积分。在初始阶段的一定期限内，基础养老积分由政府定期定量无偿提供给所有年满60岁的老年人，年龄越大获得的积分就越多；而特殊养老积分则由特殊群体向积分管理机构提出申请，核准后按需提供。

(3)有劳动能力的公民都可以通过为有需求的老年人提供有价值的养老服务来获取积分，所获得的积分将保存在个人的社会保障卡上。

(4)获得养老积分的公民可以等值兑换他人提供的养老服务，也可以转赠给他人或者购买养老保险。

(5)每一个养老积分所能兑换的养老服务是恒定的，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

2.2 积分养老服务模式

积分养老服务模式是指我国公民通过获取养老积分的形式来换取养老服务的一种模式。

任何有劳动能力的公民都可以通过为老年人提供养老服务来获得相应的积分，不同的养老服务可以换取不同的养老积分，然后可以将积分存储起来，等到自己需要的时候再兑换成等值的养老服务，或者将积分累积起来购买养老保险，当然也可以转赠给他人，比如自己的父母等。积分养老服务模式的本质就是有劳动能力的公民通过现在为老年人提供养老服务来换取未来自己需要帮助时别人的养老服务。

当前我国的养老服务面临着以下三个方面的挑战，一是养老资金保障大幅增长但财政资金供应严重不足；二是养老服务保障大幅增加但社会供应严重不足；三是养老服务人力资源结构性短缺。积分养老服务模式可以实现这三个方面的保障：

(1)养老资金保障。养老积分是一种虚拟资本，但具有资本的功能，可以购买养老服务。在初始时期的一定期限内，政府向年满60岁的老年人无偿发放的养老积分可以增强老年人购买养老服务的能力，其作用就相当于政府向养老领域投入了一定量的资金。

(2)养老服务保障。一方面，政府将养老积分这种虚拟资本无偿提供给年满60岁的老年人，增强了老年人手中可自配的资源，老年人可以利用这些养老积分取购买他们所需要的养老服务，实现养老服务的有效需求。另一方面，政府积极主动培育多元化的养老服务供给主体，实现养老服务供给社会化，鼓励社会力量尤其是公民个体参与养老服务，并利用养老积分向他们购买养老服务，实现养老服务的有效供给。

(3)养老服务人才保障。养老服务供给主体多元化的前提下，社会力量包括公民个体将成为养老服务供给的主要力量。政府可以通过多种途径来引导和鼓励社会力量包括公民个体进入养老服务领域，养老积分也是一种鼓励手段，因为养老积分是一种具有价值的虚拟资本，可以换取等值的养老服务，也可以兑换养老保险，同时还可以转赠给他人。多管齐下的作用下，养老服务人力资源将会有明显的增加。

2.3 积分养老服务模式的架构图

2.4 积分养老服务模式的总体原则

(1)免费服务的原则。积分养老服务模式提供的是一种免费的养老服务，不需要政府投入资金，也不需要老年人花钱购买服务，只需社会力量积极参与进来，通过养老积分这个虚拟资本作为中介，就能实现免费为老年人提供养老服务的愿望。此种模式，解决了政府养老服务投入资金不足的问题，也解决了社会上养老服务供需不足的问题，同意也解决了养老服务人才不足的问题。

(2)长期保障的原则。养老服务的核心就是满足老年人多元化的需求，并向他们提供长期的照护服务。老年人的养老服务涉及到生活的方方面面，日常的生活照护需求最为突出，而身体各项机能逐渐衰退的过程就是相应服务需求不断深化的过程，老年人对长期照护服务需求的保障也在不断提高。以政府为主导，充分发挥社会力量的作用，着力保障老年人长期照护服务的需求。

(3)供需平衡的原则。养老服务的可持续发展需要在有效需求和有效供给之间保持长期的均衡，这需要资金保障和服务保障的互相整合并发挥最大效用。充足的资金保障能形成养老服务的有效需求，健全的服务供给能保证老年人享受到体面有尊严的老年生活。潜在的养老服务需求转化为现实需求，充分释放社会的供给能力，实现需求与供给的长期均衡。

(4)多元主体的原则。政府作为公共服务供给的单一主体难以实现和满足老年人的多元化养老需求，需要吸纳社会力量进入，形成政府、社会、家庭和个人的多元主体。政府的职能是规划、扶持和监管，引导社会力量参与养老服务体系的建设，协调多方服务主体，实现合作共赢。

2.5 积分养老服务模式的作用

(1)积分养老服务模式能够缓解当前政府养老保障资金投入严重不足的难题，政府无偿提供的养老积分不需要财政资金投入就可获得，还能购买到相应的养老服务。

(2)积分养老服务模式将养老积分无偿提供给年满60岁的老年人，能够增强老年人的能力来购买他们需要的养老服务，提高养老服务的有效需求。

(3)积分养老服务模式倡导的是养老服务主体多元化，能够鼓励并调动全民参与养老服务的热情，提高养老服务的有效供给，营造爱老敬老的良好社会风气。

(4)积分养老服务模式引导和鼓励社会力量尤其是公民个体提供养老服务，能够缓解当前养老服务人力资源结构性短缺的问题。

(5)积分养老服务模式能够解决养老资金保障和服务保障的难题，还能缓解养老服务人员短缺的问题，对我国现有的养老模式来说是有益的补充和完善，也是建设多元化多层次养老模式的有效探索。

3 构建积分养老服务模式的实现机制

3.1 政府支持层面

要应对我国人口老龄化的挑战，绝对离不开政府的支持。积分养老服务模式的建立需要有完善的社会保障制度和相应的法律政策的支持。政府支持与否、政府是否发挥积极有效的作用是积分养老服务模式发挥作用的关键。养老保障是政府的责任，不是公益活动，仅靠志愿者的努力是不足以支撑其持续发展的。社会保障制度体系是一个综合系统，不仅包含基本社会保障制度及其他社会保障制度，还包含社会保障服务。虽然我国社会保障制度已经初步建立，但社会保障服务发展缓慢，且在服务项目、对象、设施、水平等方面存在严重的城乡差别。要完善社会保障制度体系，必须重视城乡协调发展的社会保障服务的建设。养老服务保障是我国社会保障体系的组成部分，因此，建立积分养老服务模式，将其制度化、规范化，正是完善我国社会保障服务体系的重要举措之一。有了政府这个权威性的法律政策做保障，积分养老服务模式才能得到社会的认可和支持，才能激发社会支持力量参与养老服务的热情。

3.2 技术支持层面

积分养老服务模式的推行，需要技术的大力支持，首先建立一套功能齐全的电子养老积分管理系统是前提条件之一。以我国目前的技术，创建这套电子积分管理系统已经不存在任何的技术难题。积分养老服务模式的养老积分可以通过内置有芯片的积分卡来管理，如果能够将这个积分卡与我们的社会保障卡合二为一，那是最理想的。当然，单独发行一张养老积分卡也是可行的。我国公民都可以自愿申请免费的养老积分卡，在为老年人提供服务并获得相应的养老积分后，通过电子积分管理系统将养老积分存在积分卡里面。需要兑换养老积分的时候，就可以通过这套系统快捷完成。

3.3 网络支持层面

有了电子积分管理系统，还必须解决养老服务供给和需求的匹配和联系的问题，这就离不开网络的支持。随着科技的快速发展，电脑和手机已成我们生活的一部分，而网络已经将我们和世界连在了一起。因此，在养老服务上，网络将扮演着重要的作用。首先，建立各级政府的养老服务网站和论坛；其次，开发养老服务APP等软件；再有，就是充分利用微信公众号、微信群、QQ群等社交平台。全国各级政府的养老服务平台全部链接起来，形成一个功能齐全的养老服务信息发布平台。老年人或其监护人可以在这些平台上发布养老服务需求信息，提供服务的人群可以通过网站方便快捷地找到需要服务的老年人，甚至手机APP软件就可以直接匹配附近提供对等服务的人，省时又省事。

3.4 社会支持层面

老年是生命历程的一个阶段，养老问题不只是个人的问题，也不只是家庭的问题，而是一个社会问题。让老年人老有所养老有所依，是国家的责任也是全社会的责任，离不开我们每个人的支持。积分养老服务模式是建设多层次养老服务体系的一部分，需要国家政策法制的支持，需要资金的投入，需要科学的管理，需要人才的支撑，需要来自社会各个层面的每个人的积极参与。政府可以通过各种途径加大宣传力度，将爱老敬老养老的观念渗透到祖国的各个角落，让全民形成“为老年人服务”的共识，让“年轻时我为老人服务，年老时别人为我服务”的养老理念深入人心。

4 积分养老服务模式需解决的几个核心问题

当前，在积分养老模式的实践探索中，做得最好的当属河南省新乡市。新乡市的“积分养老”制度以“政府主导、市场运作”为原则，以为政府分担、为社会解忧、为老人劫难为目标[12]。新乡市所推行的模式是按市场规律运行的养老积分制，企业是以盈利为目的的，而老年人是当地政府用来调动企业参与养老合作的筹码和资源，为此还成立了“异业联盟”。其积分的获取途径主要是加入异业联盟的入网积分和到异业联盟消费获得的积分，还有就是到当地的老年大学参加学习活动可以获得积分，或者参加公益以及志愿服务可以获得积分。新乡市的老年人可以用“积分+现金”的方式到指定的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网点兑换相应的服务和产品，比如理发3元+2积分、洗衣20%现金+80%积分、家政服务80%现金+20%积分、旅游70%现金+30%积分等等，也有全部用积分的服务比如到社区康复中心做各类康复理疗服务、参加各网点提供的文化娱乐活动或者到影城观看电影。新乡市的推出的积分养老制在解决当地老年人的养老问题上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为民政部门减轻了负担，给运行平台带来了利润，激发了社会组织的活力，让老年群体有了获得感[13]。然而，2019年11月份，笔者亲自到新乡市进行实地调查，通过到各居民小区对各年龄层次的居民进行随机访谈的方式，了解到新乡市的老年人对于参与积分养老制的积极性并不高，主要原因在于捆绑了以盈利为目的的企业，导致其效果也大打折扣。根据实地调查和访谈的结果，结合所创新构建的积分养老服务新模式，笔者提出了积分养老服务模式急需解决的几个核心问题。

4.1 安全问题——通过立法确保供需双方安全

不管在任何时候，安全都是个大问题。在提供养老服务的过程中，供需双方都会存在着一些安全隐患，必须引起足够的重视。通过前期的调查可知，现在的老年人都更倾向于家庭养老，所以提供养老服务的工作基本上都会在老年人的家中进行。对于老年人来说，上门来提供服务的人是否可靠？是否会对老年人的生命和财产安全构成威胁？是否会引狼入室？对于提供服务的群体来说，发生了服务纠纷该怎么办？被老年人讹诈了该怎么办？被有精神疾病或传染疾病的老年人伤害到了该怎么办？类似这样的安全问题很多，我们要提早做预案，防患于未然。因此，解决的方法，一是政府要出台相应的养老服务的法律保护文件，还要有相应的保险保障；二是养老服务工作尽可能地安排在社区或老年服务中心进行，如果必须到家里服务，优先选择老年人熟悉信赖的邻居和朋友，或者由社区的工作人员推荐值得信任的人去提供服务等。

4.2 质量问题——加强培训保证养老服务质量

积分养老服务模式下，提供养老服务的群体可能很大一部分都是凭着一颗热心而来，他们所提供的养老服务能否满足老年人的养老需求，能否确保服务的质量，的确存在着很大的疑虑。在积分养老服务模式推行的初期阶段，政府首先要做的就是采用鼓励的手段来激励广大有能力的民众参与到养老服务中来，优先确保的是养老服务的供需平衡，达到满足养老服务的需求。养老服务工作的前提是得有人愿意去做，而且是越来越多的人愿意利用空余时间去给老年人提供养老服务。这个阶段，政府对提供养老服务的群体不能有太高的要求，只能加强引导，鼓励参与，否则会挫伤养老服务提供者的积极性。当然，政府可以推出免费的养老服务技能培训班，给那些愿意参与养老服务工作的热心人士提供一些专业的养老技能的培训和指导。这样的培训和指导对于第一次提供养老服务的群体是非常有必要的。当积分养老服务模式发展到一个供需都比较稳固的状态下的时候，政府可以根据服务的种类和难易程度进行分级并推出养老服务职业资格考试，提高养老服务的整体质量，满足老年人的需求。

4.3 量化问题——以工作时间作为养老积分的量化标准

社会力量提供养老服务既是公益活动也是志愿行为，更是一种资源交换的社会行为。吸引社会群体来参与养老服务工作除了爱老敬老的热情，还可以获得养老积分。但是养老服务工作的积分量化是一件非常敏感的事情。提供什么样的服务可以获得多少积分，服务不同的时间又如何计算积分，这些都需要提供全国统一的量化标准，尤其是医生、护士、心理咨询师、律师等等专业人士提供的服务，他们是否应该获得更多的积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可以简化积分量化的依据，不考虑服务的种类，也不考虑服务的质量，直接按时间的长短来划分，即30分钟1个积分，简单方便又好操作。

4.4 存取问题——采用手机支付解决养老积分的存取

养老积分存取手续必须是越简单越好，幸运的是，我国的手机支付全球第一，可以将支付宝或微信支付那一套系统搬过来用就可以了。在手机上安装积分养老服务APP，服务完成后，老年人只需在手机上打开这款APP，然后扫对方APP上的二维码支付相应的积分就可以了。通过提供养老服务挣来的积分有多种用途，可以存下来到以后自己需要的时候兑换养老服务，可以转赠给父母长辈或有需要的人，也可以用来购买养老保险等，这些只需要通过手机上的积分养老服务APP进行简单操作就能完成。

5 结语

积分养老服务模式通过养老积分这个虚拟资本将老年人群体与社会力量尤其是公民个体联结起来，在两个群体之间架起了一座桥梁，尝试着解决当前我国所面临的养老难题，一是养老资金投入压力巨大的问题，二是养老服务严重供应不足的问题，三是养老服务人员短缺的问题。可以说，构建积分养老服务模式是对我国现有养老模式的有效补充和完善，是建设我国多层次的养老服务保障体系的有益探索。当然，在这个架构上，最核心的问题就是如何鼓励和引导我国各行各业有能力的公民积极参与到积分养老服务中来，这需要在今后的工作中不断努力进行探索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