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美意识流小说的语言叙事形式与空间化意识分析

2022-04-05 01:25徐涛
阜阳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22年1期
关键词:英美文学

徐涛

摘  要:20世纪初,随着现代主义文学的崛起,以乔伊斯、伍尔夫和福克纳为代表的意识流小说家的创作主题由外部世界转向人的意识,着重反映西方社会危机下人日益增加的孤独感与异化感。叙事主题的改变产生了与之搭配的叙事形式及语言形式。前者包括频繁的视角转换与诗歌抒情化的叙事形式;后者则包括词汇形态变异、语义内涵变异、语法结构变异。意识流小说叙事形式打破了传统的线性时间观,将时间凝固形成一种象征性空间,时间的空间化为文本多义性提供了可能。

關键词:英美文学;意识流小说;叙事形式;空间化意识

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672-4437(2022)01-0085-05

20世纪初,西方现代主义文学发展迅猛并对传统文学发出挑战。一战之后,以乔伊斯(Joyce)、伍尔夫(Woolf)和福克纳(Faulkner)为代表的意识流小说家以全新的文艺观投入到英语小说创作中,创作主题也由外部世界转向人的意识,着重反映西方社会危机下人日益增加的孤独感与异化感。新的叙述主题需要与之搭配的叙事形式,而新的叙事形式也促进了多义文本的构建。

一、叙事形式的转变

(一)频繁的视角转换

英美意识流作家写作焦点由外部社会环境向人的精神世界的转换,意味着他们需要一种新的叙事形式来配合这一改变。意识流小说家意识到在表现人物的有声话语时可以采用传统的直接或间接引语,但是当表现零碎而模糊的心理活动时传统的叙事方式便失去其作用。

叙事视角是故事讲述的立足点,其可分为时间叙事视角与空间叙事视角。前者强调叙述与事件发展的时间关系;后者集中于第一、第三人称的转换,第一人称是故事内叙述,而第三人称则是故事外叙述。人的意识活动具有流动性与跳跃性,传统叙事则通过人称转换阐释具体的故事。叙述焦点从有序的事件转变为无序的意识,频繁的视角转换成为与意识流小说叙事主题相配合的叙事形式。在意识流作家看来,视角频繁转换使作家退出小说从而淡化情节,反映人的意识活动并向读者展示真实的人物性格。

频繁的视角转换往往也意味着叙事视角转换的多样性。意识流小说作家对于个体意识的表现手法不尽相同。乔伊斯侧重使用直接的内心独白。无论是莎士比亚(Shakespeare)戏剧独白中的人物内心冲突还是罗伯特·勃朗宁(Robert Browning)的“戏剧独白”,这些独白旨在揭示人物的理性与逻辑性思想。乔伊斯要突破传统叙事的整齐严谨而采用文理不顺的语体来表现人物的意识活动。乔伊斯通常不添加解释性的“他想”“他感到”等说明性语言,在叙述与独白中也很少使用插入语,而直接采用第一人称叙述,让读者可以直接进入人物意识。例如,小说《尤利西斯》第六章,布鲁姆在葬礼上的遐想即体现了视角的频繁转换。

伍尔夫则从不同人物视角来展现意识的复杂性。例如,《达洛维夫人》表现了精神正常与非正常的两个人物的意识世界。一个人物是上层妇女达洛维夫人,她在繁华的街道上联想到逝去的爱情与过去的错误;另一个人物则为大战后身患精神疾病的史密斯。二人虽未曾相遇却面对相同的内心恐惧,而两人的意识也终在晚间聚会交汇后消失。两人命运互相纠缠对照,而意识也自然地从一条流向另一条[5]。再如,伍尔夫的另一部作品《浪》将视角的数量进一步扩大,从六个人的角度反映了现代西方人的异化、孤独而悲观的心理状态。

福克纳是美国意识流小说的创立者,他与伍尔夫一样善于使用视角转换来表现不同人物的意识世界。例如,小说《喧嚣与骚动》分别以班吉、昆丁、杰生以及黑人女仆迪尔西的叙述为中心讲述了凯蒂被诱惑、抛弃、出走、堕落的过程,反映了南北战争中一个家族的三代兴衰。班吉的痴呆、昆丁的错乱与变态、杰生的追利失智、迪尔西的冷静客观,不同叙事视角的转换令故事世家被安排得颠倒错乱,也突破了传统小说被情节时间结构所限制的因果关系。再如,福克纳第二部意识流小说《我弥留之际》以十五个不同性格的人的五十九节内心独白多角度展示了美国南方生活。

(二)强烈的抒情倾向

英美意识流小说的叙事语言更倾向于诗歌。其在人物内心独白的语言处理上表现为句子结构简单、词汇位置颠倒,强调音韵节奏,特别注重语言的象征性,忽略逻辑性。诗歌作为英美文学中最古老的体裁之一,以简短、隐喻的抒情形式反映人的社会与精神活动。从莎士比亚到现代主义诗人艾略特(Eliot),他们都采用节奏突出、音调强烈的诗歌语句反映人物内心强烈的意识活动。英美意识流小说的三位大家在初期也进行过诗歌创作。乔伊斯的诗集《室内乐》、伍尔夫早年发表的散文诗、福克纳的《石面人像》表明他们既是小说家,也是诗人,而他们的意识流小说能够产生强烈艺术效果也依托于诗歌的象征性与抒情性。

乔伊斯的意识流小说具有明显的抒情诗倾向。例如,在《都柏林人》的最后一篇《死者》中,作者以诗歌般的旋律展现了布里埃尔的“精神顿悟“。再如,《青年艺术家的肖像》采用了大量诗歌化的笔法。其中,第四章以象征性的手法展示了斯蒂芬对于创造性的向往以及选择艺术后的激动;第五章以大学日记中的残缺语句与美学讨论的学究文风展现了这一时期斯蒂芬的思想及语言特点。日记中不符合语法规范和文学性的语言是斯蒂芬片段性、跳跃性意识的诗性展现。《尤利西斯》的仿诗叙事更加明显,《芬尼根的苏醒》则采用“梦语”形式对英语词汇重新组合创造渲染梦境的模糊,作品中还大量使用诗歌中常见的头韵、谐音、拟声等仿诗效果。抒情诗化的表现方式增强了作品的感染力,令读者更容易进入人物意识。

伍尔夫的小说素有“诗化小说”之称,她的作品充满了参透生命本质的感情,试图揭示世界隐秘的本质。《海浪》是伍尔夫“诗小说”、戏剧诗的范本,以六个人物的六种性格象征询问人与自我、他人以及自然本质与命运。伍尔夫小说的抒情诗化除了体现在充满音乐感与节奏感的语言方面之外,还体现在大量比喻和象征手法的应用方面。《达洛维夫人》诗歌化节奏与人物意识交融,而《雅各之室》则采用诗歌的暗示手法并通过意象象征性扩展小说内涵,重复出现的意象将小说碎片化的情节相联系,如贯串全文的雅各的呼唤、雅各房间的重复性描写等,都以强烈的节奏感使读者形成对于雅各的整体印象。

福克纳意识流小说的形式设定与诗歌有共通之处。例如,《喧嚣与骚动》的四个部分与诗歌的四个章节形成对照,每一个章节都具有自主的结构与主题,前三个主题封闭而晦涩,最后一个主题则透明且公开。四个部分形成了相对独立且封闭的微型空间,展现了不同人物片面甚至是混乱的生活现实与情感。小说中共同的人物与事件穿插在这四个微型空间中,使诗性的四个篇章有机结合在一起。福克纳的《我弥留之际》与乔叟(Chaucer)的《坎特伯雷故事集》叙述形式相似,二者都通过不同人物的内心独白构成叙事的一个诗节,结构布局显示出长篇叙事诗的特征。因此,福克纳的作品也具有叙事抒情化的特点。

二、语言形式的转变

(一)词汇形态变异

语言具有结构,这种结构对意识起规范化、范畴化与逻辑化的作用。人通过语言将意识世界进行归纳和连接;而语言也反过来控制、限制人的意识与认识。词汇则是对于范畴化世界的概念性符号。意识流小说对于词汇的临时性组合与创造在形式上是对语言形式的突破,在实质上则是对符号化了的无规律意识的还原。科学家、诗人、记者都会进行新词汇的创造,但是意识流小说作家在这方面走得更远。他们不仅脱离语言常规的限制,而且违背英语构词法创造新词,他们通过创造新词来表现意识的跳跃性与无规律性。

《尤利西斯》以人物笔误的新词创造体现人物意识。例如,小说《尤利西斯》第十八章中,井莫莉写信时说:“我老写错字,把‘侄子’写成‘桎子’。”把“nephew”错写成“newphew”,即把“侄子”中的“侄”字写错,实际上是展现了意识逃脱语言后的结果。还有以音节与词汇的反复使用创造出新的词汇形式。例如,“Steeeeeephen”(斯蒂依依依依依芬)、“Doooooooooog/Gooooooood”(主—天/天—主)等形式均反映了意识在心理时间凝滞的过程。再如,小说《尤利西斯》第十一章描述布卢姆在奥蒙德旅馆酒吧中的一段遐想,想象中的情人玛莎的歌声像一只自由飞翔的鸟儿,美妙的歌声令布卢姆想入非非。乔伊斯用“endlessnessnessnessness”来表示歌声回荡的效果,连续四个“-ness”强化了布卢姆意识中歌声回荡的效果。第三,以紧缩实现词汇变异,如“wholeborrow”(全部借用)本义为“borrow as a whole”,由“wheelbarrow”变形而来;“pigmaid”(像猪一样)本义为“made like a pig”,由“pigmy”变化而得来。语言词汇不仅是观念的表达,语言本身即是存在的寓所。意识流作家对于变异的词汇使用是在探寻规范之外意识存在的方式。

(二)语义内涵变异

如果说词汇形态变异集中于词汇的外在特征变化的话,那么语义内涵变异则是对既定语义范畴的再认识。语言中的范畴化是指语言对世界归纳后形成的分类,这表明语言具有工具性。语言工具范畴中的原型符合指称假设,即通过语言命名同一范畴的成员共享某些特征。例如,“鸟”命名一个单义范畴并且这一范畴包含种类各异的动物,但其表达的只有一个意义,即只有一个原型。这一原型符合心理假设,即这类原型只有一个感知心理且感知上具有凸显性。词汇的多义现象事实上是原型思想的扩散,因此,“原型”也是派生意义上的原型。意识流小说家凭借自己的想象对词汇的含义范畴进行了扩展、变形,体现了意识对于范畴的突破性作用。

语义内涵变异主要是由隐喻联想引起的语义变异。联想主要由人们对物体心理印象的相似性所引起,这类结构一般都以系动词“be”相连接。例如,福克纳在小说《喧嚣与骚动》中以人物之口表现了对于“人”的概念认识。他说:“一个人是他的不幸的总和。有一天你会觉得不幸是会厌倦的,然而时间是你的不幸。”这里隐含两个隐喻,即“人生是不幸”与“时间是不幸”,也就是说,人是生活在时间中的此在,而时间的有限性也即人之不幸。福克纳意识到人对于时间的脆弱性,因此,他将连续、一维的时间撕碎,化为静止的现在、共时的空间图景。

(三)语法结构变异

语法是遣詞造句的基本准则,具有系统性、结构性、稳定性的特点。语法的系统性与强制性意味着处在语言符号中的语言使用者只有遵循这种规范才能达到沟通效果。这种语法规则实际上也规定了意识中事物之间的联系方式,即外部世界经过词汇的范畴化后进一步被语法所结构化。因此,当使用语言表现意识时,本身就是一种被结构化、系统化的意识。然而在意识流作家看来,跳跃性、片段性、模糊性才是意识的特征,因此,打破系统化的语言规则(即语法变异)是对意识本身的还原。意识流作品的语言往往前后不相搭配,形式表达具有较强的自由度,结构松散,真实反映了人类思维活动的过程。

语法变异首先表现为改变词语的正常语序,比如《尤利西斯》中的“Jack Power could a tale unfold”的语法顺序应为“Jack Power could unfold a tale”,助动词与动词的分离意味着助动词对动词权利关系的减弱,即意识脱离了语言结构的控制而展现出随机的形态。意识流小说家用句法错误来反映人物精神恍惚时对于外部世界的影响。例如,《尤利西斯》中“The lovely name you”中“name”与“you”并列并不符合句法规范。“lovely”修饰限定“name”,而“you”与“name”从语义上看应该是所属关系,所以二者间应该添加“of”。名字作为人的符号象征性替代,其本身并没有“可爱”与否的美学判断,因此,“可爱”承载着实际上是名字的所有者“你”。意识脱离语言逻辑的结果就是对表示逻辑结构关系词汇的省略。

三、空间化的意识呈现

(一)空间化的表现形式

20世纪,西方对于时间的认知经历了从神圣时间观向世俗时间观的转换过程。基督教的时间哲学以基督的降临、受难为线索形成直线性的神圣时间观。然而以“上帝”为中心建立的价值观在20世纪全面崩塌,上帝的缺失意味着历史时间中罪恶承担者的丧失,时间失去了其神圣性与纵深感。《百年孤独》中时间表现为不断循环与轮回,卡夫卡小说中时间丧失了历史性而变成了焦虑现时的凝固状态。20世纪文学叙事从遵循时间转向对抗时间。现代文学的主题与信仰的丧失有关。意识流小说中的人物思绪的流动表现为时间中断与静止,无序的时间性象征着理性有效性的丧失,时间从文学叙事的背景变为前景与问题。时间的空间化是现代小说创作与研究的主题。

英美意识流小说的重要特征就在于对不同时空的时间进行并置组合。人物存在于某个固定的时空场景,其意识活动则将不同时空的场景、时间以及心理活动叠加融合,时空间的差距由于意识的作用得以消除,从而获得一种空间形象。小说《达洛维夫人》运用时间和空间蒙太奇的表现手法,或者以静止的时间(钟声)为横截面,叙述不同人的意识内容,或者以某个具体任务为纵截面描写不同时间段的意识思想。例如,小说的开端写到达洛维夫人出门买花,清晨的空气令她想起了自己18岁时与彼德·华尔须的爱情经历。意识在回忆过去后又跳回到买花的现在,然后又到了即将到来的未来。物理时间虽然只有短短几分钟,但心理时间却横跨近一生之久。小说《达洛维夫人》放弃了客观的物理时间,通过时间蒙太奇的表现方式将意识时间压缩到现时空间,从而形成一种空间化的世界与自我意识的呈现方式。议会钟声响起令读者退出达洛维夫人的意识,而进入同一时刻其他人的思想流动,这是空间蒙太奇的表现手法。意识流的时间、蒙太奇的手法将此在的现时与心理时间交织在一起,时间的先后界限被模糊而呈现出空间的碎片性、多样性以及开放性。空间蒙太奇手法则将同一时间、人的不同意识进行平面化展现,从而形成对于空间的整体性印象。意识的空间化实质上是对于信仰丧失的现代人的心理状态的呈现。

(二)空间化的多义性呈现

英美意识流小说的空间化是其突破文体局限而求得自身发展的必然结果。意识流小说的空间叙事产生了与传统时间叙事小说不同的表达效果,以空间形式构造小说丰富了人物形象,加大了主题的复杂性,展现了人的生活形态及生活的本质。传统的文学批评将文学作品看作一个有完整意义的有机整体,试图以确定的解释寻求作品的终极含义。这种传统的文学批评在20世纪受到符号学、解构主义等理论的挑战。在现代作家看来,世界是多元而矛盾的,不存在终极含义。意识流小说家通过对故事情节的空间化处理构成多义世界,为读者提供自由阐释的空间。空间化的体系使权威性的叙事者从小说中隐退,结构与意义上的一致统一也随之消失。例如,《喧嚣与骚动》中的昆丁之死,既是扭曲意识的体现,也是家族落寞的隐喻。叙事的不确定性为读者的多义性阐释提供了可能。

空间化叙事指向不确定性与多义性得到接受美学的肯定。接受美学的重要理论家伊瑟尔(Iser)认为,文学作品从现实世界获得创作素材后创造出的作品具有指向不确定的特点,作品本身不是对现实世界的临摹,而是充满主观性的“虚构”。他认为,文学作品的意义并非被给定的客观存在,意义只能产生于阅读过程中,文学的不确定性则产生于文学交流过程的不对称性,即不存在面对面交流下的文本调整自身以适应读者的可能,也不存在供文本与读者共情的参考系。由此,他提出“空白”是文学交流的基本条件。“空白”一方面打破了文本的完整秩序,增多了可能性;另一方面则为读者提供了联结文本图式的可能性。

意识流小说的空间化叙事产生的“空白”为多义性解释提供了可能。首先,脱离自然时间的心理时间形成的秩序断裂使得文本的不确定性得以产生。除此以外,空间化的叙事令小说层次结构形成一个巨大的象征体系,这种模糊的组织结构提供了多种解读可能。其次,空间化叙事使意识流小说的主观性增加,为读者提供了一个多层次、错角度的意义空间。多种叙事视角使读者站在不同的立场以自己的经验和想象参与完成小说意思的构成。意识流小说的空间化叙事脱离了传统小说遵循故事发展逻辑来理解作品的单一维度,空间形式的引入使得文本更具张力与弹性。

四、结语

英美意识流作家的创作主题由外部社会环境转向人的意识领域,而叙事主题的改变产生了与之搭配的叙事形式及语言形式。前者包括频繁的视角转换与诗歌抒情化的叙事形式;后者则包括词汇形态变异、语义内涵变异、语法结构变异。意识流小说叙事形式打破了传统的线性时间观,将时间凝固形成一种空间感,从而使小说层次结构形成一个象征体系,时间的空间化为文本多义性提供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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