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关系的实证分析——以河南省为例

董汝巧 牟 勇

（安徽理工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安徽 淮南 232000）

一、引言

在中国，国家经济政策制定者一直都非常重视金融在经济增长中起到的作用，相继颁布了许多有利于巩固与强化金融基础设施修建的经济政策，以支持形成金融引领经济增长和经济促进金融发展的互助发展现象，现实经济政策效果表明这一经济政策思想确实成立。其实这一经济思想背后有大量实证理论研究的支持，其来源于国内外诸多经济学者针对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相干关系的实证研讨分析，大多数实证研究的成果显示二者之间存在着明显的相关关系，不同的是有的表现为双向因果关系有的则表现为单向因果关系，但不论哪种关系，都为国家经济政策的制定指明了方向，有助于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但首先，就目前的研究对象来看，以上分析大部分都是对一国整体的金融与经济关系展开研讨，由于中国仍处于发展中国家的水平，其各部分省域及地区的经济发展状况不一，因此倘若仅依据从国家层面得到的研究成果来统一制定各地的经济金融发展措施难免不恰当，不贴近各地的实际经济情况，经济政策所发挥的效果也难以得到保证。为了制定符合当地实情的经济政策，本文就以河南省为例，对河南省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因果关系进行实证剖析，研讨两者之间是否存在以及存在怎样的相关关系。其次，目前针对金融与经济关系的实证研究大部分止步于得到二者之间的因果关系，很少有研究将二者之间的关系和金融对经济的贡献份额联系起来，因此较难准确地为某一确定省域制定合理得当的经济政策，本文在求证河南省金融与经济相干关系的基础上，如果得到二者有相关性，会进一步定量剖析相关程度有多大？以得到确切论断并依据此为河南省的经济政策制定提供合理的倡议。

二、文献综述

国外学者Goldsmith（1969）对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内在联系开展的实证研究掀起了重大影响，他利用上百年来几十个国家的统计数据，实证研讨金融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内在联系并得出结论：金融上层建筑能够加快经济增长的步调和提高经济活动的能力。自此之后，金融经济学领域兴起一股针对金融与经济增长内在联系展开实证研究的学术浪潮，研讨二者内在联系的命题不断浮现，并成为当时经济实证研究领域备受关注的一大核心话题。各国经济学者均开始对二者之间的因果关系进行深度剖析，有些学者在前人的脚步上继续验证了金融与经济这一正向关系的存在，如King等（1993）利用80个国家的近30年的面板数据，研讨得出金融与经济增长之间具有正向内在联系；Levine等（1998）选取超40个国家的近20年数据实证研讨了金融市场与经济增长的内在联系，也得到二者有明显相关性的论断。而有的学者则打开了新大门，发现这一关系并不成立，如Harris（1997）对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内在联系的实证研究表明在居民总收入水平处于高低不同阶段时，二者之间的相关性甚至正好相反，为研究开拓了新方向，但综合大多数实证研究的结果来看，大多数国家及地区的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还是表现为存在某种正向的相关关系 。我国经济学者也针对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的内在联系开展了大量的实证研究，并取得了众多实证成果。王满仓等（2005）针对陕西省的金融与经济之间的内在联系进行实证研究，得出二者之间有单向因果关系的论断；徐璋勇等（2006）实证剖析发现陕西关中地域的经济增长可以推进金融的开展，二者之间也显现出单向的因果关系；刘志友等（2008）对江苏省的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进行实证分析得出二者彼此促进对方的发展并存在双向的因果关系；刘玲（2010）实证分析新疆地区的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的内在联系得出，二者之间存在正向相关干系，然而金融发展不是新疆经济增长的格兰杰原因；张珣（2015）运用Augmented Dickey Fuller（ADF）检验方法和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等计量方法实证分析山东省金融与经济之间的内在联系发现二者倾向于单向因果关系，长期内金融对经济的推进力量更分明；李铮等（2016）也对江苏省的金融与经济内在联系进行实证分析得出与之相同的结论；姜雪梅（2018）经过对重庆市经济发展指标进行计算和实证研讨，得出金融与经济之间具备双向互补，互为因果的内在联系的论断；李庆伟等（2019）利用云南省1978年～2017年的面板数据对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的内在联系进行实证研究，得到金融发展有助于推动经济增长的论断；袁鑫（2019）实证研究安徽省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内在联系得出二者存在单向的因果关系，金融发展对经济增长的推动效果分明，而反过来的促进效果相对不明显；何小娜等（2021）通过对福建省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内在联系进行VAR实证研究，得出二者之间存在双向的因果关系，等等。如此还有一些其他学者的研究分析一同构成了我国对金融与经济关系的基本研究构架。

三、河南省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因果关系的实证分析

1.衡量指标

为了确保实证结果的准确性与说服性，在进行因果关系的实证分析之前，选取合适的衡量经济增长与金融发展的指标非常关键。经济增长，简略来说，它是指在相同价格水平条件下一个国度或地域在某一期间的总产值较上一时期的增长水平，这与实际生产总值的概念大概重合，由于数据时间跨度较大，为了进一步剔除日益增长的人口因素的影响，本文最终选取以河南省1990年价格为基期水平计算得出的实际人均GDP作为衡量经济增长的指标，且根据大部分与此相关的实证研究指标选取来看，选取此指标作为经济增长的衡量指标具有一定说服性。某一国家或地区的金融发展水平高、金融市场发达、信贷规模大，则当地的金融机构整体贷款总额相应也会处于较高水平以使资金融通能力提高，因此本文选取全部金融机构贷款总额作为衡量河南省金融发展的指标。为了能客观得到河南省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的内在联系，本文加入劳动者人数作为影响经济增长的第二因素，并用劳动力指标衡量。

2.样本数据来源

根据河南省统计年鉴提供的数据（1990年～2019年），并结合实证内在因果联系研究的需要，表1给出河南省有关经济增长与金融发展衡量指标数值，其中包括：河南省实际人均GDP、全部金融机构贷款总额，劳动者人数。河南省实际人均生产总值是用以河南省1990年价格为基期水平计算得来的GDP除以相应各年人口规模后的数值，能准确反映河南省每一年的经济水平；全部金融机构贷款总额按各期相关指标，也以1990年为基期价格水平计算得出；劳动者人数选取河南省统计的每年年底全社会总体从业人员人数。实际人均GDP、贷款总额、劳动力分别用y、k、l表示，给出各衡量指标的均值、标准差、最大值及最小值。

表1 河南省实际人均GDP、贷款总额、劳动力1990年～2019年数据描述性统计

3.实证过程与分析检验

对收集的数据，本文采用ΣTATA16统计软件分别对河南省1990年～2019年有关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的样本数据进行平稳性检验和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实证过程及分析检验结果如下。

（1）平稳性检验

平稳性检验是处理时间序列数据的计量方法，因为大多数时间序列不具备平稳性，在后续对变量进行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之前，需要先对变量的平稳性进行检验，本文采用标准单位根检验方法——Augmented Dickey Fuller（ADF）检验方法来检验时间序列的平稳性。

ADF检验的理论模型如下。原假设与替代假设依然为H0：δ=0；H1：δ＜0，检验yt的平稳性。

∆yt=β0+δyt-1+γ1∆yt-1+γ2∆yt-2+…+γπ-1∆yt-π+1+γt+εt

根据经验，首先对时间序列数据生产总值GDP和全部金融机构贷款总额K进行消除异方差处理，得到lny、lnk，lny代表河南省GDP的对数、lnk代表贷款总额K的对数。对lny、lnk进行ADF检验时，均应该包含时间趋势项，滞后阶数最大为pmax=[12*（n/100）0.25]，[.]表示取整数，其中n为样本数据容量30，采用信息准则（AIC或BIC）得到最大滞后阶数：pmax=8。对lny和lnk进行Augmented Dickey Fuller（ADF）检验，结果见表2。

表2 lny、lnk时间序列的ADF检验

由表2能够得到，按照ADF单位根的检验结果来看，河南省实际人均GDP、全部金融机构贷款总额的对数形式在1%显著性水平下检验序列中均不存在单位根，有理由拒绝有单位根的原假设，说明测验时间序列的对数形式是平稳时间序列，对此平稳的时间序列数据可以进行后续的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

（2）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

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是确定变量之间的因果关系的计量方法，在时间序列数据情形下，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可以确定两个经济变量x、y之间的因果关系究竟是从x到y或者从y到x单向因果关系，还是x、 y互为因果的双向因果关系。

由于被测验时间序列是平稳的时间序列，因此在检验之前不需要对经济变量进行差分处理。理论模型如下，检验原假设为H0：β1=…=βπ=0，原假设成立说明x不是y的格兰杰原因，否则称x是y的格兰杰原因。

对河南省生产总值和全部金融机构贷款总额的对数形式lny、lnk进行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时，需要确定最优阶数p，根据前文的平稳性检验的阶数和信息准则（AIC或BIC）来去确定最优阶数p。检验时，在理论模型的右边增加影响lny的同期的lnl作为衡量劳动者人数对lny的影响，以便客观得出河南省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较为准确的内在联系，格兰杰因果检验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lny、lnk的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

由表3能够得到，加粗斜体的信息准则（AIC或BIC）是最大的，对应的表中最优阶数p分别为3和1。检验结论均为能够拒绝原假设H0，说明河南省实际人均GDP、全部金融机构贷款总额二者都能够预测彼此的未来值，金融发展和经济增长之间互为因果关系。

（3）实证检验结果分析

根据以上的平稳性检验和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可知，衡量河南省金融发展和经济增长的指标——全部金融机构贷款总额、河南省实际人均GDP的对数形式均是平稳时间序列，金融与经济彼此影响对方的发展，因此从金融角度探寻推动河南经济发展的途径是有效的。

四、河南省各地级市金融发展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

依据以上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结果可知，河南省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存在双向的因果关系，即经济金融彼此影响对方的发展。但对于金融在经济发展中的具体促进力度尚不明确，一味大力扶持其金融发展是否是最有效促进经济增长的途径？这直接影响了经济政策的质量，为定量分析这一因果关系的数量特征，本文根据河南省统计年鉴、河南省各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提供的数据（2005年～2019年），运用面板数据模型计算2005年以来影响河南省经济增长的各因素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从而定量得到金融发展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状况。

1.理论模型

在实证分析之前，引入生产函数理论模型来阐述本文定量测度河南省金融与经济之间的贡献率数值的可靠性，生产函数的自变量有资本、技术水平、劳动、土地等，因变量是对应地区的产出量，亦即生产总值，生产函数模型可以将金融与经济之间的内在联系用数学公式表现出来，通过测度生产函数中各个自变量对产出量的贡献份额即可得到金融与经济内在联系的数量特征。

假设投入的生产要素资本K、劳动L、技术A，则生产函数可表示为：

Y=Af（K，L）

生产函数衡量在一定技术条件水平下和投入要素有效使用时，一定量的资本和劳动要素投入组合所能达到的最大产出量。由于河南省整体金融发展水平欠佳，非银行金融机构信贷规模不大，因此企业生产经营中所需资金大部分来自银行贷款，银行的信贷能力基本决定了河南省企业在生产过程中的融资难易程度与融资规模，影响其投入到生产中的资本量大小，因此银行信贷能力可以作为该地区金融发展水平的表现，生产函数中投入的资本量要素数量能够间接地反映出河南省的金融发展水平，通过运用计量方法测度生产函数中各个生产要素对产出量的贡献率大小，能够定量得到在经济增长的过程中金融所起的作用。

2.实证模型

在实证分析之前，选取影响产出量的各个自变量的衡量指标，为了保证数据的可得性和宏观产出分析的需要，本文选取河南省各地级市的实际生产总值作为衡量各地级市经济增长的指标，用Y表示；资本量是经济增长实证定量测度中的一个关键变量，选取河南省各地级市银行贷款总额作为衡量各地级市经济增长中所投入资本量的指标，用K表示；选取河南省各地级市每年末的全社会从业人员人数作为衡量各地级市经济增长中所投入劳动量的指标，用L表示。

假设生产总量函数为C-D生产函数形式：Y=AKαLβ

其中，A为技术水平，α为资本量投入的产出弹性，β为劳动量投入的产出弹性，在规模报酬不变条件下，α+β=1。

通过收集河南省18个地级市的2005年到2019年各地级市实际GDP、贷款总额、各年年末劳动者人数（数据来源于河南省统计年鉴、河南省各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得到面板数据，对实际GDP、贷款总额、各年末劳动者人数序列数据取对数得到 lny、lnk、lnl。根据理论模型分别进行混合最小二乘回归（OLS）、OLS稳健标准误聚类回归（OLSclst）、固定效应组内估计量（FE）、固定效应组内估计量稳健标准（FErobust）、随机效应普通标准误（RE）、随机效应稳健标准误（RErobust）。实证结果如表4所示，lny为被解释变量。

表4 河南省各地级市lny、lnk、lnl回归结果

由表4得到，通过adj.R2和各变量的显著性选择，可知模型（5）的回归结果较好，lnk的系数为0.605、lnl的系数为0.289，表示河南省贷款总额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份额为60.5%、劳动量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份额为28.9%，说明金融在推进经济增长中的贡献份额最大，扶持河南省金融发展是最有效促进其经济增长的途径。

五、结论与建议

1.实证分析结论

河南省的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具有内在联系，彼此影响对方的发展，实证表现为双向的因果关系。

根据生产函数理论模型定量分析得到，资本量要素在影响河南省产出量增长的各因素中发挥着首要作用，即说明资本量背后的金融发展水平对经济增长贡献率最大。

拉动河南省经济增长应以推动其金融发展为出发点，加强金融环境基础设施和上层建筑修建有助于稳步促进经济增长，经济增长后有助于完善金融相关制度，进一步巩固金融“地基”，从而实现经济金融互动循环发展。

2.为河南经济政策制定提供建议

（1）政府职能部门鼓励金融机构“走进”乡镇，便利乡镇企业享受金融服务。通过实证结论知，促进河南省经济进步应首先从金融做起，而打牢金融地基是后续经济发展的有力保障。由于河南省目前经济发展水平与发达地区仍有较大差异且城乡之间经济发展不平衡、金融市场也尚不发达的经济状况，导致稍微落后地区的乡镇企业生产运营所需资金直接融资规模小，大部分主要依靠银行贷款的支持，属于典型的“投资拉动型”经济。乡镇企业自我融资能力欠佳且缺乏便利的金融环境支持，因此政府应抓紧落实金融基础服务设备建设到位，使乡镇等一些偏远地区也具备完善的金融服务网点，扩宽金融服务的范围对象，便于企业投融资，在全省营造优越的金融环境为后续河南省经济蓬勃发展做好准备。银行等金融机构走进乡镇后，会大力提高乡镇整体信贷规模，从而带动乡镇经济快速发展，这不仅响应了国家倡议的乡村振兴号召，而且也提高了河南省企业整体投资率，在促进经济增长的同时也带动河南金融业自身的更好更快发展。

（2）政府职能部门鼓励金融储蓄向投资资金转化，提高金融在经济增长中的支持力度。

一般来说，生产和投资具有正向相关的内在联系，所以要想河南省经济快速增长必定离不开有力的投资力度支持，河南企业生产运营的资金大部分来源于银行贷款，因此投资率可以近似看作银行储蓄转向投资的程度，依据两部门经济宏观理论国民收入计算式也易得出，消费越高投资越高，经济越繁荣。投资是经济增长中的催化剂，能加快资金在生产链中的循环速度，不断贡献出有益的生产总值，留下经济繁华的现象。由河南省统计年鉴各类银行人民币存贷款情况可知，河南省金融贷款率还有很大发展空间，政府应鼓励银行积极制定优惠的企业贷款政策，摒弃贷款中的“惜贷”行为，在做好贷款评估的条件下，及时满足地方企业合理资金需求，为幼稚产业和有前景的投资项目保驾护航，当经济步入快速发展的水平，经济强盛又会提高地区金融储蓄总量，从而实现经济金融二者的互促发展。

（3）政府职能部门鼓励金融机构走向市场化革新，最大化资金投资效益。金融机构实现市场化是金融发展追求的目标，在推动河南省经济增长过程中，完全依靠金融机构主动性行为是不够的，政府“有形的手”毕竟是有限的，难以找到市场配置的最优解以及达到最佳的经济效果，难以完全协调各个经济问题之间的关系。但当金融机构走向市场化时，金融机构的行为由市场需求配置，市场会挑选出最需要和最能有效利用资金的企业与部门给金融机构，这一方面控制住了金融机构的经营风险，另一方面可以促使资金有效配置，实现资金最大效益，使资金不断从低收益率部门流向高收益率部门，满足优良企业的资金需求，淘汰低效率企业和留下高效率企业，提高河南省整体企业的质量水平和最大化其投资收益率。这避免了一味只强调提高投资率而忽视了投资收益率的窘境，提高了河南省金融支持经济增长的质量。

政府职能部门鼓励金融监管部门加大监管，建立健全金融违规、违法处理机制。金融机构运转的资金大部分都是来自于居民的存款业务，其本身自有资本占比较少，因此金融业的经营稳健与否直接关系到社会民生问题，影响该地区的稳定。贷款业务作为银行最重要的业务，如果对放贷对象的信用评级不善，杠杆率控制不佳，不仅会形成大量的坏账呆账遗留问题，而且造成资金沉淀，影响资金的流动性和经济效益。近年来，许多金融机构为了提高盈利性，不断扩大其表外业务的种类和规模，这为金融风险埋下巨大隐患，而且目前河南省金融市场尚不发达，各方面金融防范措施也不健全，因此政府在鼓励金融发展的同时，也要积极正视金融监管问题，及时出台相关金融监管制度应对金融违规、违法行为以规范金融市场参与者行为和维持公平的金融秩序，保证金融发展水平与监管能力同步，做好金融监管“保卫”职能，打牢金融监管地基，以有效扶持河南省经济社会的快速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