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思·转轨·价值:现代性视域下中国式现代化的逻辑思考*

2023-02-07 20:09雷江梅仝鸿飞
实事求是 2023年6期
关键词:中国式现代性资本主义

雷江梅 仝鸿飞

(武汉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湖北 武汉 430000)

当今世界已经进入一个多元现代性的时代。一直以来,发达国家基于西方现代化形成了现代化的独特经验,进而形成西方主导性的话语体系。中国式现代化的不断推进,意味着在现代性的问题上,西方不再享有实质性的垄断地位,同时标志着一种全新的现代化话语正在确立。中国式现代化作为人类文明新形态,彰显了中国的道路自信和理论自信。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鲜明指出:“从现在起,中国共产党的中心任务就是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1]在现代性的视域下思考中国式现代化,可以为中国的新型现代化方案提供理论视野和世界图景。

一、现代性反思

随着现代化、工业化、全球化的发展,以资本主义开启并占主导地位的西方现代性在“普世价值”的影响下拥有了宏大的叙事结构,但其固有的矛盾深嵌其中,由此带来对现代性的反思,这种反思不仅来自“百家争鸣”式的理论争锋,更来自“理想王国”破碎带来的现实困境。西方现代性促进了人类社会的发展,给世界上其他国家的现代化方案提供了参照,同时西方现代性矛盾的爆发也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反思西方现代性,对中国式现代化发展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一)“现代性”释义

关于现代性的解释众说纷坛。黑格尔在《精神现象学》中对现代性作出了形象的解释,“我们这个时代是一个新时期的降生和过渡的时代。人的精神已经跟他旧日的生活与观念世界决裂,正使旧日的一切葬入于过去而着手进行他的自我改造”,“可是这种逐渐的并未改变整个面貌的颓毁败坏,突然为日出所中断,升起的太阳就如闪电般一下子建立起了新世界的形相”。[2](P7)黑格尔从哲学视角阐述了“现代性”与“理性”之间的关系,即理性时代的降临由此带来了“现代性”,从价值意义上讲,这是划时代的阐述,但同时产生了话语纠缠,即“旧日”就是“坏”,“现代”即为“好”,由此忽视了“新”与“旧”之间的张力。吉登斯在《现代性的后果》这一本书中阐明“现代性指社会生活或组织模式,大约十七世纪出现在欧洲,并且在后来的岁月里,程度不同地在世界范围内产生着影响。”[3](P1)吉登斯从制度维度去分析现代性,强调在工业革命影响之下形成的社会组织模式为现代性的同义语,同时将制度性维度贯穿于对全球化以及现代性后果的思考之中。哈贝马斯在《现代性的哲学话语》中认为,正是理性运动建构了现代性的双重属性,其进步性在于现代性包含着理性、民主、自由、平等、道德、法律等因素;消极性在于以进步性为目的进行的现实活动使得“理想王国”破灭。哈贝马斯从价值理念的维度去解析现代性,强调理性运动与现代性的关系。现代性话语纷繁复杂,但是也不难看出西方思想家们对于现代性的思考具有共性,认识到“传统”与“现代”存在着一种鸿沟,两者之间的鸿沟以“好”“坏”这种截然对立的价值判断存在着,这种单一线性的截然对立,显然不利于现代性的多元发展。

马克思认为:“每一历史时代主要的经济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以及必然由此产生的社会结构,是该时代政治的和精神的历史所赖以确立的基础,并且只有从这一基础出发,这一历史才能得到说明。”[4](P14)在这里,马克思认为现代性与生产方式存在着耦合状态,在生产方式的影响下现代性的各个方面得到不同程度的扩充,同时生产方式作为一把“尺子”衡量且界定着现代性。与西方古典思想家们将现代性等同于资本主义这一维度不同,马克思认为虽然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极大地促进了现代性的发展,但是现代性并不会仅仅局限于资本主义世界之中,必然会随着新的生产方式的变革,在扬弃资本主义的基础之上实现自我完善和拓展。

(二)西方现代性的抵牾

在资本逻辑下,经过两百多年的发展,西方现代性描绘出恢弘的世界图景,极大地解放了生产力,正如《共产党宣言》所指出的,“资产阶级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世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4](P36)但是它也存在着难以根治的问题。从宏观视域来看,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社会中存在着无法根除的矛盾即社会化生产和资本主义占有之间的矛盾和个别工厂中生产的组织性和整个社会中生产的无政府状态之间的矛盾。一方面,始于启蒙运动的西方现代性无时无刻都在强调人的地位,民主、自由、平等、博爱等无不在高扬人性的旗帜,但是在资本的发展中,现实的人被异化为“物”,人与人的关系被异化为物与物之间的关系,更甚的是物对人的奴役,使人陷入精神贫困的困境中;另一方面,资本主义的全球扩张引发现代性危机,在全球化所形成的世界体系中,核心国家和居于主导地位的群体不断通过向外转嫁制度成本从而获取收益,得以完成资本原始积累、实现产业资本的扩张和金融资本的积累,广大发展中国家及底层民众则被迫承受成本转嫁而深陷“低水平陷阱”难以自拔。关于西方现代性引发的危机,可以从以下几方面进行探析:

1.制度危机:西方现代化制度的高成本。建立在西方现代性基础上的西方现代政府在与资本的结合下逐渐成为自我创造的异化物。在恩格斯看来,现代的代议制国家也是资本剥削雇佣劳动的工具,它所采取的第一个办法是直接收买官吏,第二个是政府和交易所结成联盟。马克思认为,人们在社会生产中发生一定的、必然的、不以他们意志为转移的关联,即同他们物质生产力一定发展阶段相适合的生产关系。这些生产关系的总和构成社会的经济结构,即有法律的和政治的上层建筑竖立其上并有一定的社会意识形式与之相适应的现实基础。在这一逻辑下,法律的和政治的上层建筑产生的变化对现实基础具有重要的反作用,这种反作用在西方现代化制度下的表现就是极高的制度成本。建立在资本主义经济基础之上的上层建筑包括多党制代议制民主、媒体自由、选举自由等,但其仅仅只是中产阶级庸俗化、泛政治化的要求,本质上并不是广大劳动群体的关于人权、平等的自由的现实表达,而是按照市民对游戏规则的依附而进行的程序性合法化。在激烈的选举政治下,为了获得更多的选票,竞争者便会竞相加码,导致政府的财政支出在短时间内极大增长,一旦政府财政不能为政治家“诺言”买单,势必引发普遍的“街头政治”等问题。这些社会问题不仅增加制度运行的经济成本,更是从根本上腐蚀了制度本身,导致西方政党制度具有极高的制度成本。

2.精神危机:资本宰制下的精神贫困。伴随着资本主义世界的生产力在生产方式的革新下实现指数级增长,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总的社会财富在急剧增长,但是社会财富的增加不仅没有减少贫困,反而使贫困成为社会普遍现象。在资本主义社会,“一切肉体的和精神的感觉都被这一切感觉的单纯异化即拥有的感觉所代替。人的本质只能被归结为这种绝对的贫困”。[5](P190)虽然资本主义已经进入到金融资本主义时期,但对于资本的崇拜,对剩余价值的逐利本性并没有改变,社会整体,无论是工人还是资本家,都陷入到“商品拜物教”“货币拜物教”“资本拜物教”的怪圈中,人们被拖入到精神贫困的困境中,道德公理丧失、创造性衰弱、主体意识泯灭等问题日益显现。在当代资本宰制的西方社会,从事体力劳动的产业工人在生产中逐渐丧失了主体性地位,从事单一、枯燥的重复劳动,限制了产业工人的创造性发挥,正如马克思所言,“劳动越有力量,工人越无力;劳动越机巧,工人越愚笨”。[5](P158)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在资本主义世界中,只有从事体力劳动的产业工人陷入精神贫困之中,从事脑力劳动的劳动者以及资本家自身也陷入了精神贫困之中,劳动者被剥削得越深,资本家自身的道德底线就越低。在资本主义私有制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被割裂,“它使人和人之间除了赤裸裸的利害关系,除了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就再也没有任何别的联系了”。[4](P34)在资本主义世界,由于“工具理性”凌驾于“价值理性”之上,人与人之间的精神交往呈现出异化的状态。物化结构主导的资本主义制度必然引起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发展的严重失衡,使资本主义成为“无人身的理性”统治的精神荒漠。[6]

3.全球危机:资本主义主导下的经济体系。随着西方现代化的发展和全球化的不断推进,在经济领域,“一个世界两个体系”已经演化为“一个世界一个体系”。根据沃勒斯坦的“世界系统理论”,自人类迈入资本主义文明阶段后,几乎所有的民族都逐渐地被西方国家整合到同一个世界经济体系中,形成了“核心—半边缘—边缘”的结构。自近代以来,在全球化所形成的世界体系中,核心国家不断向外转嫁制度成本而获得收益,以缓和国内危机,实现产业资本扩张和金融资本的跃升,而发展中国家则因不断承受成本转嫁而深陷“低水平陷阱”无法自拔。西方的现代化是由“两条腿”支撑,即工业化和城市化。工业发展是一个资本增殖的过程,需要源源不断的资本注入,西方工业化的发展是通过剥削工人的剩余价值而进行资本积累的过程。城市化也是资本不断集聚的过程,在资本逻辑之下,城市的资本会越来越集中,但是资本自身是有风险的,资本集中势必会让等量的风险同步集中,当风险集中到一定程度就会导致危机的爆发。当前,以美国为首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面临着债务违约、国内矛盾频发、经济泡沫化加重等一系列现实问题,预示着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临近,为了缓和这一趋势,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势必通过资本的方式在以美元为主导的资本主义经济体系中实现更加隐蔽、更具破坏性的掠夺,从而进一步加剧了世界体系的失序。

二、现代性转轨:中国式现代化的历史轨迹

近代以后,中华民族遭受了前所未有的苦难,面对苦难,无数仁人志士前赴后继,不懈探索,寻找救国救民的道路,但都以失败告终。1921年,中国共产党诞生了,面对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的重任,不断探寻适合自己的现代化道路。

(一)为维护封建专制统治而进行的社会改良阶段

于1840年爆发的鸦片战争,开启了中国“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中国被裹挟至世界历史的现代化进程中。随着历史的发展,向西方学习成为题中应有之义。面对不同于封建文明的西方现代文明,洋务运动的领导人采取防御性现代化的主张,以“中体西用”为宗旨,即采用西方先进技术来维护已经完全不适应生产力发展的腐朽的中国封建主义制度,洋务运动先后创办军工产业和民用产业,利用“采西学”“制洋器”,来达到所谓的“自强”“求富”目标,学习的“器物”也只是西方现代化的表面,如此肤浅的现代化尝试,是无法根除近代中国落后的根源的,也注定了这一方案失败的必然性。随着西方现代文化的传播,以康有为、梁启超等具有朦胧资产阶级意识的维新派,试图对封建皇权体制进行改革,但仍没有打破“中体西用”的樊笼。1905年的立宪运动在各方压力下,得不到贯彻执行,因此沦为了一场假立宪活动。事实证明,在以小农经济为主体的社会基础上移植西方现代性,先天上存在着排异反应。以洋务运动、维新运动和立宪运动为代表的社会改良运动以失败告终,反映出中国走西方现代化道路的虚妄性。

(二)为“救亡图存”而进行的社会革命阶段

由于社会改良运动的现代化尝试的失败,包括立宪派在内的广大民众对此极其失望,对清政府丧失了最后的信心,在内外因素的交集下,爆发了辛亥革命。这场在20世纪中国发生的第一次历史巨变,以革命的方式唤醒了现代性的民族自觉,人们既看到了中国发展资本主义现代性的必要性,又看到了西方资本主义现代性的矛盾弊病,为中国现代化发展提供了新的思路,为中国现代化的发展提供了主动性。虽然辛亥革命结束了几千年的封建专制统治,但是没有真正实现民族独立,没有改变中国积贫积弱的困境,也没有从根本上扭转中国现代化的被动局面。为了反对军阀的封建复辟,受到西方现代性思想影响的知识分子们发起了“新文化运动”。这场现代性启蒙运动极大地冲击了禁锢在传统思想框架的人们,给予“救亡图存”的人们新的现代性启示,使中国在寻求现代化的进程中迈出了一大步。1919年五四运动的爆发,推动了传统中国的政治转型、文化转型和社会转型,而这种转型也是传统中国走向现代化的历史进程中所必需和必经的。

(三)为实现“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而进行的新民主主义革命阶段

1921年诞生的中国共产党,深刻思考近代中国社会由传统向现代转型的历史命运,竭力求索中国救亡图存的具体路径,历史性地开启了中华民族迈向现代化的正确道路。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推翻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实现了民族独立、人民解放。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为我国独立追寻现代化奠定了根本政治基础。自鸦片战争以来,中国在现代化问题上面临一系列战略选择,或是改革传统的封建体制,或是效仿西方的模式,但均遭遇了严重失败,直至中国共产党人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才开启了中国现代化的历史进程,实现了中国现代化从被动“裹挟”到主动发展的历史转变。

(四)为民族复兴而进行的社会主义建设阶段

新中国成立后,以毛泽东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带领人民完成社会主义改造,建立了社会主义基本制度,中国的现代化进程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阶段。这一时期,中国共产党人对现代化的探索,从以发展重工业为中心环节的工业化逐步发展到以先进科学技术为基础的现代农业、现代工业、现代国防和现代科学技术的“四个现代化”。1978年之后,以邓小平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对中国现代化进行了进一步探索和实践,作出把工作重点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的战略决策,不仅丰富了现代化建设思想内涵,而且使现代化建设的战略部署更加细化和深入。

(五)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现代化进入了重大转折的新历史阶段

进入新时代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思想,以实现全人类共同利益为现代化发展的长远目标,赋予了现代化以更具普遍性意义的深刻内涵,这标志着作为一种人类文明新形态的中国式现代化逐渐形成自己的理论体系和实践方式,开创了一条迈向中国式现代化的发展之路。经过百余年的现代化探索,中国现代化实现了从被动“裹挟”到主动发展的历史性跨越,在破解层出不穷的现实难题中不断总结经验与教训,在现代化实践的进程中创造了世所罕见的“两大奇迹”。

三、现代性超越:中国式现代化的价值意蕴

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是中国共产党不断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在中华大地上经过艰苦奋斗探索出来的,是中国共产党和全体中国人民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必然选择,具有深刻的价值意蕴。

(一)开辟了新型现代化道路,彰显中国共产党的宏大视野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中国式现代化的一系列理论和实践问题进行了深刻思考,作出了战略规划。在两个大局的基础之上,统筹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在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之际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中国式现代化事业取得了历史性的成就。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党对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在认识上不断深入、战略上不断成熟、实践上不断丰富、理论上不断创新,成功推进和拓展了中国式现代化。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特征,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现代化,既有各国现代化的共同特征,更有基于自己国情的中国特色,是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是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中国式现代化实现了对西方现代性的超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二)打破了西方单向度叙事模式,为多元现代化提供中国路径

根据现代化的生成历史,马克思主义认为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西方资产阶级必然会迫使一切民族,采用资产阶级的生产方式,按照自己的面貌为自己创造出一个世界。由此西方主流观点认为,世界上只有唯一的现代化方式,即走西方的道路,接受西方的制度、价值观、习俗和信仰,如民主、法治、代议制、自由市场等社会规范。在这样的西方叙事模式中,现代化被规范在单一维度的叙事模式之下,那么实现现代化的发展是否一定只能按照西方现代化的道路一成不变呢?显然不是。在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五形态说”中,人类社会历史的发展从原始社会开始,历经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最终达到共产主义社会,这个发展态势是波浪式的前进,螺旋式的上升,马克思主义同时也认为人类社会的发展进程并不是一成不变的,社会形态的演进是具有跨越性的。中国式现代化以人口规模巨大、共同富裕、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协调发展、和平发展五大特色突破了西方现代化的一元话语叙事,一个尊重多元文明发展和多元现代化发展道路的方案在全球范围内被中国提倡,给那些想发展又不想被宰制的国家提供了中国答案、中国智慧、中国选择。

(三)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建构起中华民族现代文明的历史自觉

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创造的人类文明新形态不仅仅是基于本身的创造性,更是基于在人类文明进步的历史场域中构建中华民族现代文明的历史自觉性。西方文明形态的创造不仅基于“民主、自由、平等、博爱”的普世价值观,同时也基于资本逻辑的血腥掠夺之上,在西方文明的创造过程中充满着血腥与暴力,其文明形态的表现是对抗、冲突和战争,西方的现代化文明本质上是一种对抗性文明。中国式现代化是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既发展自身又造福世界,既切合中国实际,体现社会主义建设规律,又符合世界大势,体现人类社会发展规律,展现出人类社会现代化的光明前景。不同于西方现代化文明的对抗性,中国现代化所表现的文明样态呈现出和平性的本质特征。中国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主张在共同利益的基础之上实现全人类的可持续发展,同时提出了“一带一路”倡议,助力经济全球化持续健康的发展,以中国的新发展为世界提供新机遇。站在历史的新起点,中国共产党人深刻把握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规律,在遵循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趋势中主动作为,既坚持把国家和民族发展放在自己力量的基点上,又不断吸收借鉴人类文明的一切优秀成果,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建构起中华民族迈向现代文明的历史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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