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背景下我国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研究

邹本旭，黄玉阳

(1.沈阳体育学院 社会体育学院，辽宁 沈阳 110102；2.沈阳体育学院 研究生工作部，辽宁 沈阳 110102)

随着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互联网技术的广泛应用，数字经济上升到国家战略高度。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要加快建设网络强国、数字中国[1]。习近平总书记也指出，“促进数字技术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赋能传统产业转型升级，能够催生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2]。数字经济对体育产业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通过数字经济赋能体育产业，推进体育产业数字化转型，能够促进体育产业形成更广阔的价值空间，精准匹配体育供给与需求，降低体育企业成本，促进体育消费[3]；并进一步助推体育产业成为国民经济支柱性产业，发挥体育产业在保障民生方面的重要作用[4]。数字经济给体育产业带来了巨大冲击，同时也推动了户外运动产业新场景、新模式、新业态的出现。

作为全球信息技术的创造者，美国在数字技术革新和数字成果应用方面处于领先地位。得益于全面、准确、网络化的数字技术，美国形成了成熟稳定的户外运动产业体系和商业运行模式。例如:备受美国户外运动参与者青睐的国家公园系统，运用信息技术管理手段，成功开展管理决策、信息平台建设、户外运动服务等工作[5]，提高了美国户外运动产业经济和社会效益。纵观国内，数字经济助力户外运动消费跨越式发展。2022年京东公司线上平台预售数据显示，户外运动装备整体预售订单额增长71%[6]。2022年同程旅行平台大数据显示，相比中秋假期，国庆假期前三天线上平台露营热度上升87%，订单涨幅超过39%[7]。此外，福建省三明市体育局制作的户外运动电子地图、浙江杭州“环浙步道”样板段提供的数字二维码服务、“乐冰雪”App从学到赛的一站式服务也同样深受户外运动参与者青睐[6]。由此可见，围绕数字经济做好户外运动产业的转型升级，将为我国户外运动产业快速和良性发展提供可能。

1 数字经济背景下我国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的理论内涵

1.1 户外运动产业概念界定

数字经济背景下我国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将成为“十四五”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助推器。为厘清数字经济背景下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的深刻内涵，必须界定户外运动产业的相关概念。户外运动起源于18世纪的欧美地区，直到20世纪末才引入中国。国外学者认为户外运动是一种以亲近自然为主要形式的体育休闲项目，不仅具有探险性质，也是与城市生活相区别的一种生活形态。国内学者将户外运动定义为一组在自然环境举行的带有探险或体验探险的运动项目群，通过户外运动拥抱自然、挑战自我[8]。国内外学者均强调利用自然资源开展户外活动，以此获得体育运动价值。随着户外运动的不断发展，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户外运动的价值意义，从而激活了户外运动市场的需求，催生了包括制造、建设、开发、服务等环节的户外运动产业。国内学者认为户外运动产业是为满足人们对户外运动的需求而提供的户外运动产品和劳务的一切生产性和经营性企业的集合[9]。户外运动产业依托其资源环境的特征，成为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的重要载体。国家划定生态红线，为户外运动产业整体有序发展提供有力保障。基于上述分析，本研究将户外运动产业定义为在户外运动中赋予健康价值和商业价值的业态集群，主要包括产品制造业、服务业、竞赛表演业、教育培训业等业务领域。具体而言，户外运动产业是指包含体育、旅游、教育等领域的综合性产业。

1.2 数字经济背景下我国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的内涵探析

“十四五”时期，数字经济已成为推动中国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10]，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融合发展所带来的生产效率的提升以及生产模式的改变成为产业转型升级的重要驱动力[11]。数字经济是以数字技术为载体，促进产业结构优化、产业质量和效益提升的新型经济形态，其总量优势和应用驱动为产业转型升级提供扎实基础。产业数字化作为数字经济发展的重要特征，是指传统产业利用数字技术对业务进行升级，从而提升生产质量和生产效率的过程[12]。当前，各行各业的数字化转型升级步伐加快，特别是5G、大数据、云计算等数字技术的广泛应用，将进一步提升传统产业生产效率，激发传统产业发展活力，加快传统产业转型升级的步伐[13]。自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首次提出产业转型升级以来，产业转型升级成为当代产业竞争力全面提升和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关键路径，在国民经济发展进程中逐渐占据重要地位。学界普遍认为，产业转型升级就是产业从低附加值向高附加值升级，从高污染高能耗向低污染低能耗升级，从粗放型向集约型升级的发展过程[14]。在数字经济背景下，数字技术是户外运动产业发展的全新动力，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是根据户外运动产业发展条件，引用先进的数字技术提升户外运动产业的智能化水平，实现产业结构优化、发展质量和效益提升的动态过程[15]。

在人们生活水平提高和健康意识增强的背景下，我国户外运动产业助力体育产业稳步发展。《户外运动产业发展规划(2022—2025年)》(以下简称《规划》)指出，5G、大数据、区块链等数字技术将助推我国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16]。在户外产品制造方面，要提高核心技术自主研发能力，加强先进技术和设备的应用，开拓智能化消费新业态，引导高端消费回流；在场馆运营方面，要利用物联网、大数据等数字技术，提升场地设施运营水平；在户外运动服务方面，要推动科技赋能户外运动场景，打造线上线下协调发展的消费新模式，推动户外运动服务业向数字化发展；在户外运动产业平台建设方面，要发挥信息服务平台的作用，提升户外运动数字化水平，创新户外运动技术普及推广渠道；在户外运动人才培养方面，要培养户外运动研究型、技能型、应用型人才。此外，到2025年我国户外运动产业总规模预计超过3 万亿元，到2035年我国户外运动产业发展将做大做优做强，并成为驱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和体育强国建设的重要力量[16]。我国户外运动参与率不断提升，户外运动产品消耗也在同步上升，推动我国核心户外市场规模不断扩大(图1)。由此可见，我国具备超大规模的户外运动市场优势，为数字经济发展提供了广阔而丰富的应用场景。

图1 2000—2021年中国核心户外市场规模Figure 1 Size of China’s core outdoor market from 2000 to 2021

2 数字经济背景下我国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的动力机制与表现特征

2.1 我国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的动力机制

2.1.1 宏观层面:国家政策引领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的发展方向 近年来国家大力发展数字经济，通过出台一系列关于数字经济与户外运动产业融合的利好政策，为我国户外运动产业数字化发展提供坚实的政策保障。例如:出台《全民健身计划(2021—2025年)》《“十四五”体育发展规划》《规划》等系列政策文件，并提出了“推进体育产业数字化转型”“实施体育产业数字化发展战略”“推动数字技术赋能户外运动，打造户外运动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消费新模式，创新户外运动消费新场景、新模式、新业态”等政策。其中，《规划》成为目前推动我国户外运动产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政策，旨在着力构建更高水平的户外运动产业体系，推动户外运动产业迈入高质量发展阶段。2022年11月7日，《规划》公布当日迅速带动户外运动概念股拉升，三夫户外、牧高笛、探路者等涨超5%[17]。此外，2021年8月国家体育总局印发《“十四五”体育发展规划》，指出支持大数据、区块链、云计算等新技术在体育领域的创新应用，实施体育产业数字化战略[18]。由此可见，产业数字化将成为未来体育产业发展的重要环节，对户外运动产业发展也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是未来户外运动产业实现转型升级的重要趋势。

2.1.2 中观层面:数字经济拓宽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的发展格局 随着人们增进健康、亲近自然的需求剧增，数字技术的应用改变了传统的商业逻辑，也为户外运动产业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运用数字技术赋能户外运动产业，将覆盖户外运动产业上中下游领域。1)数字经济背景下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有利于精简产业上游资源流通环节，大幅提升人力、物力、信息等资源的利用效率，优化产业运行流程，降低产业源头成本。数字化基础设施的投入运用可引导户外运动产业进行绿色开发，降低对传统资源的依赖程度，开发利用可再生能源，既从整体上实现节能减排，也充分体现出户外运动的生态效应。2)数字经济背景下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有利于提升产业中游生产效率，实现户外运动产业精准配置。通过数字技术提高生产要素流动率和匹配率，生产决策也将实现精准化，从而促使生产过程工业能耗值大幅降低，降低产品研发和制造成本。通过技术创新、服务创新、管理创新、产品创新，进一步激发户外运动产业的创新活力，实现产业变革。3)数字经济背景下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有利于拓宽产业下游销售服务渠道。为适应体育消费方式转变的现实要求，通过新型数字技术打造线上和线下相融合的户外运动产业发展平台，创新户外运动形式，有利于实现精准化营销，顺应体育消费升级趋势。数字化资源通过各种形式渗透进户外运动产业链的各个环节，不仅有助于优化产业流程，提高产业集中度，在原产业的基础上创造新的附加值，而且有助于形成产业新动能，催生新业态，拓宽我国户外运动产业发展格局。

2.1.3 微观层面:数字经济激发户外运动企业转型升级的现实需求 传统企业在转型升级过程中迫切需要新的发展动力与发展模式，快速迭代的数字技术为传统企业转型升级带来机遇与挑战。利用数字技术全面赋能户外运动企业生产、研发、销售、服务等全流程，有助于户外运动企业降本增效。1)数字技术可以提升户外运动产品生产制造过程中的自动化、智能化水平，降低产品研发和制造成本，提高生产效率。2)依托数字平台可以实现产用结合、供需灵活、弹性对接，从而降低户外运动企业的仓储、营销成本。3)大数据分析可以帮助户外运动企业实现用户的精准定位，科学分析用户体验，不断满足人民群众多元化的户外运动需求。随着数字技术的全面覆盖，户外运动产业数字化将助力传统企业蝶变，打造企业质量和效率新优势。推进户外运动企业将业务要素转化为数据要素，使以流程驱动业务转变成数据驱动业务，实现现代化企业生产服务流程，提升企业生产效率，增强企业的核心竞争力。

2.2 数字经济背景下我国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的表现特征

2.2.1 户外运动生产由制造向智造转变 2021年，工业和信息化部等8 部门发布的《“十四五”智能制造发展规划》提出，到2025年70%以上的规模制造业企业要基本实现数字化网络化，为我国的智能制造发展指明了方向[19]。将新一代数字技术覆盖户外运动产品制造业的生产研发、销售服务等环节，中国智能制造将在户外运动产业掀起新一轮改革热潮。同时由于细分市场空间有限，技术壁垒容易保持，技术领先的制造商能够实现较为长期的收益。户外运动产品制造业在数字化进程中，一方面要创新制造方式，即将数字技术赋能产品制造，加强新材料、先进技术与设备在户外运动产品制造领域的应用，实现智能化的生产方式；另一方面要创新产品，将数据采集、云端分析应用到智能化户外运动产品中，创新户外运动产品柔性制造与个性化设计，激发群众参与户外运动的积极性。此外，创新生产服务，即制造方式的创新催生新的研发、设计等生产性服务，提高产品的附加值，不断提高户外运动产业专业化、融合化水平。利用数字技术改造各个业务环节，探索数字化制造普及、网络化制造示范和智能化制造，促进户外运动产业链条上的各类生产活动、运营管理活动走向数字化，为我国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奠定坚实基础[20]。

2.2.2 户外运动消费趋向智能化、个性化、体验化 数字经济时期的体育消费主体和客体均发生了显著变化[21]，数字经济改变了传统生产服务模式下的消费环境与消费方式，拓展了新的消费者群体，带动了消费升级[22]。以数字技术为核心，以客户需求为中心，赋予户外运动产业智能化、个性化、体验化特征，搭建协同发展、提质增效的户外运动服务业发展体系，为我国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提供强大动力。在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的过程中，数字化服务将成为满足人民群众美好生活需要的重要途径，可有效打破时空阻隔，释放体育服务和体育消费的新模式、新动能；还可提升服务品质和服务体验，激发体育消费热情。以数字技术赋能户外运动场馆，通过硬件升级、软件开发、提高用户体验等途径，实现科技赋能户外运动场景，以满足大众健身的多样化需求[23]。特别是在难以广泛普及的户外运动项目中，通过数字技术覆盖潜在运动参与者，创新户外运动场景和消费模式。具备智能化、虚拟化、场景化等特征的数字技术赋能场馆设施建设和健身装备制造成为新常态，户外运动健身休闲企业不断进行技术创新，满足体育消费者智能化、个性化需求。加大户外运动的数据要素投入，发挥数据在推动户外运动产业链资源合理流动和配置中的关键作用[24]。通过数据化驱动，助推户外运动健身休闲企业各个运营环节实现数据化，提高运营质量和效益。

2.2.3 户外运动赛事呈现更多技术流、科技范和现代感 户外运动赛事既是户外运动项目推广的最佳平台，也是户外运动产业的发展引擎。在各级部门组织引导和人民群众的积极参与下，我国户外运动比赛形式和内容趋于丰富。将数字技术融入户外运动赛事，全面提升运营和用户体验，改变传统的竞赛形式，提供新场景、新体验，为高水平的户外运动赛事提供全新视域。国内户外运动赛事通过技术变革探索数字化发展道路，对促进赛事复苏起到积极作用。利用5G、大数据、AI、VR 等数字技术，不仅可以提供更多户外运动赛事特殊视角和特殊效果的画面和镜头，增强转播信号的可视性与信息量；还可以提供户外运动赛事视频实时回放、短视频、竞赛日程、运动数据等各类信息；此外，能够帮助现场评论员和电视观众了解选手、分析比赛，为观众营造沉浸式观赛体验和现场氛围。从科技防疫到智慧观赛，再到智慧场馆，数字技术的赋能为户外运动赛事呈现出更多的技术流、科技范和现代感。

2.2.4 户外运动管理平台数字化 通过数字技术赋能户外运动管理平台，能够实现业务的数字化运营，并实现传统户外运动俱乐部商业模式的转变，促进“数字技术+业态”的模式融合。通过建设户外运动竞赛活动信息服务平台，提升赛事活动监管及服务水平。加快建设户外运动行政许可信息平台、服务平台等信息基础设施，为行政许可及监管提供便利，并逐步提升户外运动行政许可网络化、智能化、协同化水平。构建智能协作的户外运动监管服务平台，提升监督执法效率[25]。利用数字技术，构建户外运动大数据平台，为户外运动参与人群搭建集户外运动数字档案、科学指导、户外安全教育等为一体的数字化教育平台。通过数字化技术开设线上课程，创新户外运动技能推广渠道，提升教学质量，降低运行成本，培育更多户外运动参与者，延伸户外运动广阔的市场发展空间。

3 数字经济背景下我国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的现实困境

随着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深入发展，数字经济与产业转型升级融合发展已成为大势所趋。在数字经济背景下，我国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将面临诸多困境，这既不利于户外运动产业进行全方位、全链条的改造，也将限制数字技术对户外运动产业发展的放大、叠加、倍增作用，从而影响户外运动产业发展的成本、质量和效益。

3.1 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将面临“数字鸿沟”与“数据孤岛”

随着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不断融合，很多企业纷纷探索数字经济背景下产业转型升级。数据作为核心生产要素，不同区域之间的数据获取具有差异性，导致“数字鸿沟”的出现；相关产业业态之间的数据联系不紧密，导致“数据孤岛”的出现，这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我国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26]。一方面，在国家政策规划引导下，现已形成京津冀、长三角、粤港澳大湾区等户外产业发展高地[16]。户外运动参与者消费热度也更加高涨，露营、骑行等户外运动项目“一帐难求”“一车难买”等现象频发，特别是户外运动产业发展高地的设施与产品有效供给不足更为凸显[27]。经过调查发现，这些区域高度重视数字基础设施布局，积极扶持数字经济发展，而其他地区的户外运动产业在自然资源开发力度和经济条件限制下发展相对缓慢，可能尚未挖掘到数字经济的社会经济价值，从而导致区域之间资源配置效率存在差异，导致“数字鸿沟”的出现[28]。另一方面，由于户外运动产业内外部业态信息交互的需求日益强烈，产业之间竞争力持续上升。在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过程中，数据将不只是对生产活动的记录，更能加深数据和业务的融合。我国多数户外运动参与人群对户外产品的颜值、格调及性能有较高的要求，但由于我国户外运动品牌定位中低端市场，品牌影响力有待提升，户外运动参与者如需购买更全的品类、更专业的产品，国外户外运动品牌成为首选，国内户外运动产品无法实现有效供给[29]。我国户外运动产业供需双方之间在需求变、急求成、急见效等方面会存在诸多拉锯，无法实现各部门的人才、技术、平台、资源等各数据要素的顺畅流动，导致“数据孤岛”的出现[30]。

3.2 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将面临投入成本高与成效周期长

我国户外运动产业进行数字化转型升级时，存在数字化投入大、投资专用性强、转换成本高等问题，追加信息化投资周期长、见效慢，试错成本和试错风险远超出企业承受能力。我国户外运动产业将面临成本高与周期长的困境，严重阻碍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一方面，我国户外运动市场较为薄弱，产业领域内企业活跃程度不高，与新型互联网企业相比，数字化转型升级面临着较大的成本压力。从软硬件购置到系统运营维护，从更新基础设备到培育人力资源，覆盖户外运动企业生产、运营等各个环节，需要源源不断的资金投入，导致户外运动企业前期投入成本较高。另一方面，数字技术赋能户外运动产业，不光是技术更新，全流程也亟待变革。数字化转型升级必定同时涉及业务系统、互联网系统和信息化系统以及多个组织的分工与协同，跨界融合在短时间内往往难以实现。对此，全方位布局数字技术应用以及配套数字化设施有难度，且无法短期预知数字经济背景下我国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的投入成效，导致户外运动企业转型升级周期长。

3.3 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将面临认知经验不足与数字人才短缺

数字技术应用复杂程度较高，况且我国户外运动市场复合型人才短缺，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将面临经验不足与人才短缺的困境，对我国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造成了一定阻碍。

一方面，数字经济与户外运动产业融合涉及的技术复杂程度高，不只是流程的信息化，而且涉及整个业务体系的重构以及商业模式的转变，其间还涉及大量新技术与业务的结合；不仅包括数字技术的应用，还存在企业战略、组织文化的变革。如果缺乏企业战略认知，盲目追求技术，转型升级将难以落地。在数字经济背景下，我国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存在产业知识体系、研究技术、数据及计算能力的局限，数字技术的大量价值有待挖掘。另一方面，在数字经济与户外运动产业融合过程中，数字化人才是第一要素。当前，我国户外运动专业人才总量供给不足与使用效率低下，具有产品创新研发能力的人才缺乏，导致户外运动产品老化、吸引力下降[31]。而数字专业人才普遍由专业院校培养，虽具备数字素养与技能，但多数不涉猎户外运动业务。由于数字技术应用门槛较高，户外运动从业人员虽具备专业技能，但无法适应市场的技术迭代速度。目前高校户外运动研究型、技能型、应用型的复合型人才缺乏。从长期来看，户外运动产业市场对数字技能人才的需求增速，既掌握数字化技能又具备专业技能的复合型人才匮乏，致使人才和市场出现脱节。

4 数字经济背景下我国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的实施路径

4.1 发挥产业协同作用，完善数字监管体系

在多重利好政策的引领下，我国户外运动产业应该紧随数字经济发展主流意识，加强顶层设计。在数字经济时代，数据要素作为户外运动产业数字化发展的核心引擎，需要深入落实国家区域发展战略和区域协调发展战略，打破相关企业技术和数据壁垒，统筹推进各地域户外运动产业布局，优化户外运动市场环境，形成优势互补、辐射带动、协同发展的区域融合互动的发展格局。坚持普及和监管协同发展，鼓励各户外运动企业充分挖掘数字技术价值，提升户外运动产业数字化、智慧化水平，并以数字平台为工具，完善治理体系。当前我国户外运动产业发展已向规范化、专业化、体系化转变，利用数字平台对产业资源进行整合，既有利于加强资源共享与数据开放，又可推动户外运动产业管理模式全方位、全领域、全覆盖的转型升级。依托数字化管理平台，发挥户外运动产业智慧化服务的作用，不断完善户外运动实体性平台以及服务等功能性平台，提供并创新户外运动消费新场景、新模式、新业态，助力数字经济背景下我国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

4.2 优化产业税收政策，落实转型升级规划

当今，我国户外运动企业正在经历一场深刻的数字革命，然而数字化转型无法一蹴而就，需要系统规划和高效执行，从而提高企业核心竞争力。1)政府部门应针对户外运动产业数字化出台专门政策和发展规划，积极落实各类税费优惠政策，帮扶户外运动企业进行数字化转型升级，最大程度降低各企业的软硬件购置及维护、人才引进等成本消耗，助推户外运动企业探索数字化投入。2)鼓励企业由易到难、由点及面、长期迭代、多方协同地推进数字化转型升级。企业应从简单的数字基础设备起步，逐渐过渡到复杂的数字设备应用，从管理业务的部分领域辐射整个业务系统。根据数字化设备的迭代实况，全方位布局企业生产中数字技术的应用及配套设施；打造户外运动企业数字化转型示范平台，正确引领各户外运动企业进行转型升级。3)户外运动企业需要对数字化转型升级的目标进行系统规划和清晰定义，提升企业内部对数字化转型升级的认同感，打造数字化思维，培育数字化能力，从而建立起可持续的户外运动企业数字化商业模式和运营模式，助力数字经济背景下我国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

4.3 加快技术创新应用，夯实数字人才培养基础

一方面，以创新引领为导向，深化数字应用。聚焦数字经济前沿与户外运动产业发展趋势，不仅要积极发挥我国制度优势、市场规模优势，促进数字技术向户外运动产业深化应用、规范发展、普惠共享，也要挖掘欧美地区户外运动产业数字化发展经验，加强我国户外运动产业核心技术的自主创新能力，提升我国户外运动产业硬核实力。深化数字技术在户外运动产品制造中的应用，鼓励户外运动企业与科技部门通过创新要素优化组合，为数字技术应用提供技术保障。另一方面，以校企合作为基础，夯实人才根基。数字化人才是数字化经济发展的基础和保障。实现户外运动产业数字化转型升级，需要培养大批数字化人才，高等院校要积极发挥培养人才的主体作用。大力支持高等院校开设户外运动相关课程，充分利用信息化课程资源，创新户外运动产业数字化人才培养模式，推动市场需求与学校人才培养供给紧密对接。加强数字技能培训，培养户外运动的研究型、技能型、应用型数字化人才。高层次的户外运动产业数字化人才既要懂体育知识又要懂产业知识，也要具备数字技能知识。此外还要强化人才数字化思维，提升人才数字技能和数据管理能力，助力数字经济背景下我国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

5 结语

数字经济成为当今经济发展的时代热潮。数字技术将激发我国户外运动产业发展活力，户外运动产业将迎来新的发展机遇和挑战。本研究在数字经济背景下探究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厘清了我国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的理论内涵、动力机制与表现特征，并梳理面临的现实困境，提出实施路径，为我国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提供理论参考。数字经济背景下的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不仅将创造新的投资机会，有效拓展国内户外运动需求，还将推动技术创新和产业变革，提高生产效率和企业的盈利水平，形成更多新的增长点和增长极，为户外运动产业高质量发展开辟新空间。展望我国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的未来发展，应更多关注数字化转型升级带来的挑战以及数字化技术、资源、平台建设等方面的问题，也要继续深入探究驱动机制、动态发展机制与整合资源能力。对此，必须把握时代机遇，坚定不移地推进户外运动产业的数字化改造，以数字技术赋能户外运动产业转型升级，推动我国户外运动产业高质量发展，并为我国数字化建设添砖加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