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世代大学生“慢就业”成因分析与对策探究
——以地方工科院校山东省J大学为例

2023-10-18 08:33陈利霞
西北成人教育学院学报 2023年5期
关键词:慢就业就业指导毕业生

陈利霞

(山东建筑大学,山东 济南 250102)

2023 年全国高校毕业生规模将突破1158 万,与去年同期相比增加82 万,就业人数总量再创历史新高。在新冠疫情防控政策优化的背景下,如何寻找适合自己的就业之路成为Z 世代大学生(Z世代指1995—2009 年间出生的一代,“95 后”“00后”毕业生是Z世代大学生的构成主体)的人生大考。面对复杂严峻的就业形势,党和国家将“稳就业、促就业、扩就业”作为当前民生领域的头等大事,从就业政策优惠、用工制度完善、岗位需求拓展等方面不断向应届毕业生倾斜,积极创造条件确保高校毕业生顺利就业。习近平总书记始终对高校大学生就业问题念兹在兹,在四川宜宾学院考察调研时殷殷嘱托,“党中央十分关心民生工作,民生首先是就业,我们对高校毕业生就业问题特别关心。”[1]高校坚持就业优先导向,凝心聚力打造立体化就业指导服务体系,为实现“十四五”时期经济社会健康发展的目标作出了重大贡献。与此同时,Z 世代大学生群体延迟就业、“慢就业”风潮悄然兴起,成为民众关注的社会热点。

一、Z世代大学生的“慢就业”

国内学术界通常认为,“慢就业”是指高校毕业生放缓求职步伐,依靠家庭资助或间断性工作维持个体生存需求,以探索职业兴趣、确定未来发展方向为目的的阶段性现象。“慢就业”是相对“常规就业”而言的,按照时间节点进行划分:在7月1日离校前拿到录用通知(含研究生考试、公务员考试、事业编考试、国外高校录取通知、三方就业协议等)属于“常规就业”,其余均归于“慢就业”行列。

当下,Z世代大学生“慢就业”比例呈上升态势。Z世代大学生成长在物质富足、衣食无忧的和平环境,独生子女占相当比例,甚至部分是“独二代”(其双亲中一方或双方均是独生子女)。在家庭的经济支持下,Z世代大学生就业求职时较少考虑生存压力,比起工资薪酬更为注重职业发展前景和个人兴趣志向。这一特征在就业层面的体现,在于越来越多的Z世代毕业生不再把就业视为人生必选项,就业意愿并不特别强烈,告别传统的“毕业就工作”模式成为“慢就业族”或“待定族”。[2]智联招聘发布的《2022 大学生就业力调研报告》显示,2022 届高校毕业生毕业后立即从事稳定工作的比例降低,选择单位就业的毕业生仅占一半,选择慢就业的毕业生占15.9%,较去年提高3个百分点。[3]

Z世代大学生“慢就业”类型呈现多样化。作为数字时代原住民,他们受智能手机、平板电脑等网络通信设备影响极大,适应宽松、自由、开放的社会环境,个人意识强烈、网络行为多样、处世态度理性等群体特征更为鲜明。[4]这种群体特征表现在就业选择上,更加青睐发达地区,更加偏好体制内就业,更加关注实现个人价值的发展空间。如果未能实现理想就业目标,“宁缺毋滥”“不愿将就”的择业心态成为主流。全国高校2020—2022 年的就业率数据显示,从新型冠状病毒疫情暴发至今暂未就业的“慢就业”毕业生群体主要分为两大类型,被动“慢就业”是因就业能力不足或职业规划不明确导致的求职困难,就业信心受挫,最终抵触应聘、逃避就业;理性“慢就业”则是没有找到符合预期的理想工作或者出于各种原因暂无就业意愿,执着备考、出国留学、旅行支教、自主创业、短期社会实践是“慢就业”的主要表现。

综上所述,在科技迅猛发展、信息即时传递的互联网时代,Z世代大学生“慢就业”并非“不能就业”,也并非“不想就业”,而是在新的经济环境下,新的就业资源和方式不断被开发,95 后大学生就业观念更加多元,就业选择也更加灵活的重要表现[5],是多元化价值取向时代演变的外在展示。究其本质,这一现象是Z世代大学生对更高质量就业、更加美好生活的无限期待,是对“自我发展”“自我完善”“自我实现”的不懈追求。

本文以地方工科院校山东省J 大学为例,对Z世代大学生“慢就业”现象的成因进行深度剖析,探究高校整合各方资源,协同发力创新构建就业育人机制,以期实现Z世代毕业生稳定、高效就业。

二、Z世代大学生“慢就业”现象的成因分析

Z 世代大学生“慢就业”现象是社会发展过程中总量与结构、周期性与季节性等多重因素交织叠加的结果[6],既涉及宏观政策调控、经济发展形势,又与微观个体的就业能力、就业观念息息相关。

(一)高校专业教育与就业市场供需之间存在脱节

长期以来,高校专业教育与社会需求“两张皮”问题导致结构性供需矛盾日益凸显,直接表现为庞大的毕业生数量与招聘需求量不匹配,部分大学生陷入就业困境。[7]为给高校毕业生就业铺路搭桥,政府部门加强宏观调控,从增加政策性岗位招录到挖掘企业就业岗位,全力拓展就业渠道,但数千万大学毕业生进入就业市场,加上往届未就业大学生、留学回国求职人员以及重新寻找就业机会的职场人员,就业总量压力依然较大,2023 届高校毕业生整体就业形势比往年更为复杂严峻。

目前,国内高校学科布局及专业设置存在不均衡、不合理等问题,且专业培养与实际工作情境存在一定的脱节,使部分专业的学生毕业时面临专业对口率低、就业机会有限等问题。[8]就业市场供需不平衡,就业冷热明显不均。理学、工学、医学专业社会需求旺盛,交通运输、水利工程、能源动力、装备制造、工业自动化、生物医药等专业就业率排名领先;人工智能专业毕业生供不应求,电子商务、软件工程专业的就业率一枝独秀;疫情影响之下,建筑土木类专业毕业生需求明显减少,文史哲、戏剧影视、摄影、绘画等人文社科专业市场需求不足,毕业生从事职业与所学专业关联度降低;经管、金融、法学、新闻传播等专业人才需求放缓,工商管理、行政管理、人力资源管理等专业签约排名不容乐观。与此同时,某些专业就业率低、学生滞后工作,是因为获得专业对口工作必须通过职业资格考试,如财会、法学、教育学专业。2021 年7 月“双减”政策正式实施后,大学生就业吸纳量较为集中的互联网、教培行业裁员减负,提供岗位明显减少,教育学专业毕业生的就业压力有所增加。

以山东省J 大学2022 届大学生为调查对象,在环境工程学院、机械工程学院、热能工程学院、数理学院、测绘学院的毕业生中开展问卷调查,480 位学生参加,回收有效问卷456 份,回收率为95%。对调查问卷进行数据分析,毕业生就业过程中的影响因素依次为:专业技能或工作经验、语言表达能力、性别因素、学习成绩、外语水平、家庭经济状况(见表1),占比分别为:32.23、 18.22、 16.88、 12.06、 11.62、 8.99。 可见,专业技能欠缺成为毕业生找到理想工作的主要障碍。

表1 毕业生就业的影响因素

(二)就业指导工作机制与大学生就业需求之间存在差距

高校就业指导工作缺乏全局统筹和整体谋划,从顶层设计到实践运行均存在明显的短板弱项,与Z 世代大学生多元化的就业需求存在差距。一是职业教育没有全程覆盖。开设课程流于形式,阶段性特征明显,主要集中于大四毕业季,难以调动Z世代大学生的学习兴趣,无法切实引导大学生进行职业探索、制定合理的职业生涯规划,更不能为就业困难学生群体提供实质性指导和针对性帮扶。二是就业指导师资队伍不健全,人员结构不合理。目前,国内高校就业指导工作主要由院系辅导员承担,缺乏就业实践经验,普遍缺乏精准帮扶经验以及系统的专业化培训[9],多学科知识储备及促进学生就业认知能力亟需提高。三是就业指导课程有待完善。大多以选修课的形式出现,教材内容更新缓慢,未与专业课程、通识课程、思政课程融会贯通,引导学生理解并践行职业领域的敬业态度、行业规范。同时,心理健康与危机应对未得到充分运用,部分大学生因求职处于弱势境地,出现愤怒、恐惧、失眠、抑郁等“就业综合症”,甚至放弃应聘求职。四是就业服务平台有待升级。在实际运行中,高校就业服务平台大多作为疫情防控期间的“服务工具”,“互联网+”信息技术未能有效覆盖大学学习管理全程,未能对学业成绩、心理健康、素质拓展、家庭状况等其他系统的数据统筹分析,未能全面契合Z世代大学生个性化的思维习惯和多元化的就业需求。

(三)大学生的就业能力与招聘岗位需求之间存在落差

市场主体是就业岗位的主要提供者。受疫情影响,部分企业生产经营困难,即便复工复产,用人需求大幅压缩的同时,人才招聘要求大幅提高,不仅要求应聘大学生具备扎实的专业知识、熟练的操作能力、脚踏实地的工作态度等基本条件,还要具备有条不紊的语言表达、追求卓越的创新思维、沉着应变的心理素质等职业发展潜力,学科竞赛或企业实习经历、技能比赛高级别奖项、职业资格证书更是增加求职含金量的“制胜砝码”。此外,部分企业缺乏完善的人才培养机制,与吸纳应届毕业生面临新人培养的高昂成本相比,更倾向招收工作经验丰富的熟练员工,能迅速适应环境,即刻上岗创造价值。为规避培养应届毕业生技术成熟后离职跳槽的可能风险,一些中小企业甚至取消招聘应届生的计划。

面对岗位需求缩减和招聘条件提高的严峻形势,Z 世代大学生就业准备尚不充分,综合素质、实践技能缺乏问题较为突出。由于学校实践实操与专业理论授课的轻重“失衡”,学生所学理论知识严重滞后于企业生产管理、产品研发任务,职业胜任力、科技创新力、专业素质延展力均遭遇严重制约,自身实践技能与企业岗位要求之间匹配度明显不足,难以履行招聘岗位相关工作职责。因此,缺乏实践技能和工作经验成为应届大学生就业的主要困扰与障碍,严重影响求职成功率,加剧了同质化竞争的“内卷”“内耗”程度。部分毕业生因缺乏就业能力在求职中处于弱势地位,由能力落差发展到心理落差,最终放弃求职,加入“慢就业”行列。

(四)大学生的就业观念与激烈竞争环境之间存在错位

作为就业主力军,Z世代大学生的就业观念理性务实,对“应届生”身份非常重视(“应届生”是促就业政策的保障重点),择业着重考虑职业性质、薪资报酬、工作环境等外在条件,工作强度、企业文化、职业发展空间也是影响就业选择的重要因素,更加注重自我价值的实现和自我兴趣的释放,片面追求就业岗位的“幸福指数”,忽视了生涯成长的“长期性”和能力匹配的“现实性”。[10]在地域选择上,经济发达地区或一线中心城市位列榜首;在岗位性质上,稳定的行政事业单位最受青睐,实力雄厚的央企、国企也备受欢迎。与此相对,市场紧缺的制造业和生活服务业与毕业生的就业期望相去甚远,偏远内陆地区、中小微企业因基础设施落后、抗风险能力弱等原因,在毕业生群体中认可度偏低。为实现理想就业目标,名校研究生学历成为提升竞争力的“敲门砖”。“考研深造”成为众多毕业生的优先选择,报考人数直线攀升,分数线水涨船高,增加了成功“上岸”的难度。

席卷全球的新冠疫情让Z世代大学生就业心态趋于保守,公务员、事业编等体制内就业成为众多毕业生及家长最向往的“稳妥”选择。“考公”“考编”人数逐年递增,竞争赛道愈发拥挤,录取比例大大降低。此外,2022 年因疫情防控形势严峻,部分地区公务员、选调生、教师资格考试一再延期,大量执念“事业编制”的学生主动选择“宅家待业”备考。由此,Z 世代大学生趋“优”求“稳”的就业观念催生“考研热”“考编热”,加剧了体制内就业竞争激烈程度。

从山东省J大学的调查数据(见表2)来看,大学生实际就业去向与理想就业单位相符的比例不及1/3,72位大学生签约国企,占比15.79%,68位大学生就职党政事业单位,占比14.91%;124位大学生为提升学历及毕业院校层次,准备考编、考研或出国深造,占比27.19%;102位大学生有自主创业或从事新兴职业的打算,占比22.37%;51位大学生选择中小微民营企业,占比11.18%;另有39 位大学生因自身或家庭原因,未能落实就业单位,占比8.56%。

表2 毕业生的就业去向

三、Z世代大学生“慢就业”的应对策略

作为毕业生从校园到职场顺利过渡的桥梁和纽带,高校要始终把大学生就业作为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关键环节,将专业教育、思政教育与职业教育深度融合,构建全方位就业育人机制,实现Z世代大学生充分且高质量就业。

(一)专业教育与职业教育全程贯穿、深度融合,创新人才培养模式

为适应经济社会发展需要,高校应将专业教育与职业教育贯穿教育教学全过程和Z世代大学生成长成才全过程,全面提升毕业生培养质量。

强化大学生职业生涯教育。高校针对职业生涯规划和发展、职业素养形成和完善的客观规律,开展不同主题及重点内容的就业指导工作[11],使大学生职业教育兼具连续性与层次性。在招生录取阶段,联系新生及家长开展学前指导,了解即将开启的大学生活及未来的职业发展方向。大一新生学习专业基础课程,明晰未来的发展方向;二年级学生开展以科技创新为主题的课程实践,通过参与项目运作增加专业认知;三年级学生以企业实习和职业生涯规划课程为主,提升职业通识能力;对大四毕业生进行考研辅导、求职培训,着重观念教育和价值引领,鼓励学生到艰苦边远地区和重点行业、关键领域建功立业。

完善人才培养方案。高校要以“大众创业、万众创新”为导向,充分发挥高校课程体系(思政课程与课程思政)的“协同育人”功能。为实现专业教育与职业教育“无缝衔接”,高校充分运用就业创业教育资源,稳步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实施学科专业动态调整:一方面,根据“就业预警”清单,压减停撤社会需求明显不足的低质专业;另一方面,贴近产业发展实际需要,增设适应国家战略、科技创新的新兴交叉专业,同时优化资源配置,部分传统专业通过与智能制造融合实现改造升级,着力培养学生的工匠精神、创新精神、探索精神,形成培养科技创新人才的“人工智能+”新专业。

推进课程建设。高校要采取专业教育融合职业教育的模式,全面升级高校课程体系,使新时代就业价值观入脑入心。第一,探索专业教育和职业教育交叉、融合的实践路径。深入挖掘、提炼专业课程、通识课程所蕴含的思政元素和精神内涵,找准职业教育与课程思政贯通互融的最佳契合点,发挥思政课程固有优势和专业课程德育功能,彰显课程思政体系承载的价值引领功能,构建同向同行、协作内化的大思政格局。第二,发挥榜样示范作用。组建由院校专家、创新工匠、科研先锋、创业典型构成的就业导师队伍。通过经验分享,就业导师将自身的事业发展历程与“劳动精神、劳模精神、工匠精神”等工匠教育资源有机融合,让学生近距离感受“劳动光荣、奉献伟大、科创逐梦”的社会风尚,弘扬责任担当和奉献精神,打破传统价值观念的桎梏,真正实现高等教育培养高素质技能人才和技能领军人才的时代使命。第三,改革考评方式。查看学生学习时间变化、测试成绩波动、对课程教学内容掌握程度与学科专业的关联情况等数据报告,对学生的学习态度、学习习惯、学习效率、学习探究力进行量化考核和定性评价,提高学生对专业课程热情的同时,增加对思政课程和就业指导课程的认同,进而唤醒学生就业创业的主动性和积极性。

(二)构建全方位就业指导体系,提供坚实制度保障

高校建立健全“党政领导统领部署、职能部门协同推进、就业指导教师配合联动”的就业指导工作机制,层层压紧工作职责的落实监管,为就业指导提供坚实的制度保障。

倡导全员参与。激发教职员工深度参与就业工作的热情,资深教授、中青年硕导等科研才俊可以利用个人的行业资源和人脉力量,帮助毕业生拓展就业平台,提供就业机会,在企业用人需求调研、实习岗位推荐、创业潜质挖掘工作中身体力行,发挥“领头雁”的引领效应。专业教师、思政教师、毕业论文指导教师,要发挥自身的专业优势,从就业政策宣传、焦虑心理疏导、招聘信息反馈等方面传道授业,发挥企业与学生之间的桥梁纽带作用。

提高就业指导师资队伍整体实力。第一,配齐就业指导教师。就业指导教师是承担高校毕业生就业工作的关键队伍,要按照师生1:200的比例为学生足额配备专职辅导员,充实就业指导师资力量。第二,完善就业指导师资的专业结构。在入职的岗前培训、职业能力提升的专题培训中适当增加就业指导的相关学习内容,提高就业指导理论水平和实践素养。同时,可与兄弟院校就业指导专家开展工作研讨、交流经验心得,拓展就业帮扶的视野和思路。第三,提高理论联系实际的能力。鼓励就业指导教师考取心理咨询师、职业规划师、就业指导师等从业证书,成为一专多能的“双师型”骨干人才;支持就业指导教师奔赴企事业单位挂职锻炼,到国内外高校研修深造或者在职攻读博士学位,提高科研意识和学术能力,纳入思想政治教育序列,参加相关职称评审。

营造积极就业校园氛围。为大学生就业指导中心规划专门的办公场所,切实提升就业指导机构的办公设备配置水平;设立专项资金,升级多媒体教学设施,为求职运用虚拟仿真技术提供高性能硬件支持;为就业困难的学生提供“1 对1”在线解疑答惑,有效推进问题线索核查进度。借助学生社团组织,举办简历在线修改、“云面试”心理辅导、企业文化问答、形象大使海选等形式多样的活动,帮助学生完善求职简历、调整面试心态、了解企业文化、增强职业认知,引导大学生树立正确的就业观和合理的择业观。此外,在社会实践活动中,青年学生深入城乡基层,通过文化理论宣讲、社区志愿服务、乡村公益送教、文旅资源调查,深入了解社情民意,认识到“笃学善思、践履致远”的重要意义,坚定专业自信,厚植爱国情怀。

(三)搭建“互联网+”就业服务平台,提高就业服务实效

“互联网+”就业服务平台是实现Z世代大学生多元化就业需求的数字化技术支持,有助于打破地域、时空、院校层次等固有“壁垒”,推进就业服务均衡、高效发展。

延展求职途径。高校依靠“互联网+”科技赋能,切实提高招聘匹配率。按照地域分布、专业类别及行业特点,广邀国内外重点行业、领军企业、中小微企业入驻线上平台,定期举办“云端”招聘会,进行“云招聘”“云面试”“云签约”。在企业品牌宣传、招聘岗位推送、远程面试辅导、签约流程速览等方面,增强“云就业”供需信息智能对接,推送的招聘岗位与毕业生的求职意愿精准匹配,以便学生从浩如烟海的招聘信息中快捷寻觅到满意的就业岗位。可见,线上招聘实时关注企业的招聘进度和学生的求职进展,在满足毕业生就业岗位与所学专业高关联度需求的同时,有效破解毕业生性别比例失衡的难题,助力毕业生就业签约率和企业招聘满意度“双提升”。

完善就业数据监测系统。“互联网+”就业服务平台在信息的筛选、推送方面,应体现出对有不同就业需求学生的差异性,尤其对因家境贫寒、学业困难、心理障碍、身体残疾等原因“慢就业”的学生,就业困难类型及就业困难程度存在较大差异,专业兴趣和求职意向千差万别,就业信息需求更是无法一概而论。为准确掌握学生的就业数据,学校要对全校学生进行摸底调查。一是跟踪记录学生家庭经济状况和个人专业方向、性格特征、团学锻炼或实习经历,划分就业困难类型,判断就业困难程度;二是结合学生的求职态度、求职进展以及社团活动参与度等相关数据,科学评估学生的职业倾向和职业能力,确定就业需求层次。根据就业困难类型、就业困难程度、就业需求层次的调查数据,高校实行分类帮扶、动态管理,确保精准帮扶措施落实落细、见行见效。

对离校两年未就业的毕业生群体强化困难帮扶。充分利用“互联网+”就业服务平台,了解其求职意向、就业状态和服务需求,并提供职业心理测试、职业技能培训、企业见习实践、就业岗位推介、劳动权益维护等专项服务;向未就业毕业生宣传基层就业项目,帮助他们提升职业决策主体意识,找到符合自身学历专业、兴趣爱好和薪酬预期的理想职业,尽快实现就业。

(四)深化校企合作,提升大学生就业能力

校企合作是提升Z世代大学生就业能力的必由之路,课程教学链、企业实训链、学生实习链环环相扣,形成职业技能、职业素养交汇融合的动态链条。高校要积极将自身的人才科研优势与企业产能优势完美结合,丰富教学资源,调整课程体系,充实师资力量,把关实习方案,实现人才培养与现代企业转型升级高度契合、课程内容与行业标准深层对接、学科发展与教学实训融通共进。企业履行社会责任担当,提供产学研用一体化的实践教育基地,将实习实训向低年级延展,提高大学生的理论运用能力和实践操作能力。学生以提升就业核心竞争力为目标,在掌握岗位技能的基础上,钻研专业理论,开拓职业视野,培养团队协作意识,满足企业对高水平复合创新型人才的迫切需要。

高校就业主管部门领导深入企业走访拓岗,在增进用人单位和高校传统良好合作的同时,还可以通过订单培养、轮岗实训、技能大赛等形式,及时了解企业的人才需求和往届毕业生的发展状况。在总结经验的基础上,实施以就业为导向的人才培养模式,将专业布局规划与企业发展需求“无缝衔接”,提高学生的职业技能,解决“就业难”与“招工难”同时并存的结构性难题。此外,深入挖掘优秀校友资源,建立健全校友信息数据库,多渠道开辟就业途径,实现信息资源快速整合、精准推送。集结校友力量,加强联系沟通,征询校友对母校人才培养方案修订、专业布局调整、学科层次升级等方面的反馈建议,提升母校培养适应市场需求的人才数量及质量。

(五)加强家校协同,转变大学生就业观念

家校协同是转变Z世代大学生就业观念的重要途径,学校关爱链、家庭支持链、学生行动链有序推进,形成促进高校毕业生充分、稳定就业的共育链条。作为人才培养的摇篮,学校要与家长保持沟通交流,为家长开设就业相关讲座,解读就业政策,讲解求职实务,推送招聘信息,帮助家长了解就业形势,叮嘱家长关心子女的就业动态,鼓励学生尽早明确职业方向。家长应与时俱进,及时了解就业新政措施,特别是针对应届生的参军入伍、“三支一扶”计划、志愿服务西部计划、特岗教师计划、城乡社区专项计划和自主创业优惠政策,研判人才需求趋势,帮助子女客观分析自身优势特长,形成明晰的职业定位,制定切实可行的职业规划,让家长成为职业生涯教育的重要力量——学生职业生涯目标制定的“督促力”、学生自主决策生涯的“引导力”、学生生涯实践探索的“赋能力”[12]。

Z世代大学生选择“慢就业”在一定程度上受家长就业观念和家庭经济实力双重影响。只有家长接受社会业态迭代更新的现实,理性看待职业性质,才能改变学生对职业的固有认知,自觉将个体的职业选择融入家国情怀,将自身的职业发展与国家、社会的需求紧密结合,在工作类型的选择上不拘泥于公务员、教师、事业编等“铁饭碗”,在工作地域的选择上不局限于经济发达地区或新一线中心城市,也不盲目跟风追求风险较高的新兴职业。此外,“慢就业”的高昂成本不仅考验家庭的经济承受能力,也给大学生个人带来沉重的精神负担。家校携手营造良好育人氛围,弘扬诚实敬业、“劳动光荣”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帮助学生转变择业观念、增强就业信心,摆脱一夜暴富、不劳而获的无端妄想,克服佛系、“躺平”“啃老”等逃避心态,提高社会适应能力,加快就业进程。

就业是民生幸福的定盘星,是经济可持续健康发展的晴雨表,是社会和谐安定的稳定基石。高校用心用情、尽心尽责助推Z 世代大学生平稳就业、有效就业,映照的是“三全育人”就业指导工作新格局,体现的是高等院校服务社会的责任与担当,践行的是高等院校以提高人才培养质量为己任的职能与使命。高校应在深化专业教育改革的同时,做好Z 世代大学生职业教育与职业指导服务,助力Z 世代大学生顺利就业与社会蓬勃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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