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业服务化对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基于中国企业微观数据

王宏森，马晓东

（1.东北大学 工商管理学院，沈阳 110167；2.新疆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乌鲁木齐 830091）

作为制造业转型升级的重点，制造业服务化日益成为国内产业结构调整的一个重要方向［1］。 制造业服务化不是转移或削弱生产制造，而是将服务内化为产品，从而创造更高的价值，为实现工业现代化奠定基础。 例如，制造业企业在其生产过程中，将传统的单一产品生产转变为提供一系列相关服务和解决方案的综合型服务模式。 制造业企业通过提供增值服务、整合供应链、共享资源等方式，将传统的产品导向型生产转变为以服务为导向的经营模式［2］151-162。 这种服务化转型可以帮助制造业企业提高客户满意度和忠诚度，有助于扩大市场份额和提升品牌影响力［3］，从而提升附加值和利润率。 随着经济和收入水平的提高，传统制造业越来越难以满足社会经济发展的需求。 此外，传统以生产为中心的制造业模式所带来的环境问题也引起了广泛关注。 在这种情况下，转向以服务为中心的制造业模式，成为了一种解决方案。

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提出，推动绿色发展，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在制造业转型的过程中，将绿色发展理念与实际生产相结合，提高资源利用效率、降低能源消耗和污染排放等环境负荷，对促进经济持续健康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绿色全要素生产率（GTFP）是在环境监管日益严格的背景下，衡量经济可持续发展水平和技术进步程度的重要指标之一，也是评估企业和产业竞争力的重要标准。 制造业服务化通过促进企业转型升级，提高资源利用效率，不仅可以提高企业的经济效益［4-7］，还有助于减少环境污染［8］。 因此，本文分析了制造业服务化发展模式对全要素生产率和绿色生产的联动作用，并据此提出了一系列政策建议，旨在为促进制造业绿色转型升级和可持续发展提供参考。

一、机理分析与研究假设

制造业服务化是指制造企业不仅提供传统的产品制造，还提供包括设计、开发、物流、售后服务等在内的一系列增值服务［9］。 制造业服务化的理论基础源于服务经济学和价值链理论。 服务经济学认为，在现代经济中，服务已经成为经济增长的主要驱动力；而价值链理论则强调企业通过不断增加其附加值来实现盈利。

在制造业服务化中，制造企业将根据客户需求，提供从设计、生产、销售到售后服务等全方位的产品解决方案。 例如，在汽车制造领域，制造商除了提供汽车本身外，还提供贷款、保险、维修等服务；在机床制造领域，制造商还提供机床售前咨询、设备安装调试、售后技术支持等服务。 制造业服务化的核心是提供技术、管理、设计等服务，既能有效地优化企业资源配置和利用效率，又能提高产品质量和寿命，减少资源浪费和环境污染。

据此，提出假设1：制造业服务化能够提高GTFP。

（一）绩效效应

制造业服务化作为一种新兴的商业模式，可以通过提高企业盈利能力和降低生产成本，来促进GTFP 的提高。 （1）拓展产品价值。 制造业服务化注重服务质量和客户体验，能够更好地满足消费者的需求。 通过服务化模式，制造企业可以为客户提供更多的增值服务，如定制化方案、数据分析和远程监控等，提高产品的附加值和市场竞争力。 此外，通过提供绿色产品和绿色服务，企业可以改善产品的质量和性能，从而提高消费者的满意度，增强企业竞争力。 （2）优化资源配置。服务化可以帮助企业实现生产过程中的资源共享和优化，避免浪费和重复投资。 通过科技进步和信息技术的应用，有效整合生产要素，从而达到优化资源配置的目的。 这不仅可以降低生产成本，还能使生产过程更加节约能源、资源和材料。

据此，提出假设2：制造业服务化通过提高盈利能力来提高GTFP。

（二）研发效应

创新是推动经济发展和企业竞争力提升的重要因素，绿色创新则更加注重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 （1）提高技术水平。 制造业服务化在服务过程中需要运用先进技术及管理手段，如人工智能、物联网、大数据分析等，以提高企业技术水平和创新能力，促进绿色生产模式的实施。 这些技术手段可以帮助企业更好地管理和配置资源，实现绿色生产，同时也可以降低生产成本，提高生产效率。 （2）降低资源消耗。 服务投入可通过技术外溢和学习效应推动企业创新能力，提升自身技术水平，有利于提高生产效率和能源效率。 服务化转型可提高企业生产、组织与管理效率，优化内部决策，直接或间接减少企业运营过程中的资源消耗。 服务与生产的分工可以促使企业选择知识密集型环节，将资源密集型环节以外包的形式转移至其他国家，从而专注发挥比较优势，优化资源配置，提高GTFP。 （3）推广清洁生产。 制造业服务化可以通过为客户提供包括可再生能源和清洁技术在内的环保产品和解决方案，促进清洁生产技术和设备的推广和应用，从而减少环境污染和资源浪费。 企业可以提供更好的售后服务、技术支持和维护保障，使生产的产品更加可靠和耐用，减少产品的报废率和二次污染。 企业还可以通过采用先进的数字技术和物联网技术服务，对生产设备进行智能化控制和监测，以更大限度地减少能源消耗和对环境的负面影响。

据此，提出假设3：制造业服务化通过增强创新能力来提高GTFP。

综上，绘制制造业服务化对GTFP 的影响路径如图1 所示。

图1 影响路径分析图

二、模型设定、变量说明和数据来源

（一）模型设定

为了检验制造业服务化对GTFP 的影响，本文采用最小二乘法进行分析。 模型设定如下：

其中，i和t分别表示企业和年份，GTFP为绿色全要素生产率，Ser表示制造业服务化水平，Control为控制变量组，φi和θt分别表示企业和年份固定效应，ω表示待估参数，εit为随机扰动项。

（二）变量说明

1.绿色全要素生产率

学者们通常采用数据包络分析法（DEA）来综合考虑生态环境和经济增长等因素，计算综合性的GTFP［10］-［12］。 本文采用DEA-SBM 模型来计算GTFP，该模型同时考虑了期望产出和非期望产出。 假设在某个企业中，每个生产单元由2 种投入（资本和劳动力）、1 种期望产出（总收入）和1 种非期望产出（碳排放）来表示。 资本投入的计算公式为经营租赁支付的现金加上购买和建设固定资产、无形资产和其他长期资产支付的现金减去处置固定资产、无形资产和其他长期资产回收的现金净额。 劳动力投入为上市公司年报披露的注册（在职）员工人数。 总收入是企业经营过程中所获得的所有收入的总和，碳排放是企业温室气体排放量。

2.制造业服务化

通过核对企业的经营范围等信息，初步判断企业是否开展服务业务。 例如，某上市制造企业的主营业务涉及汽车发动机及其零部件、铸件的生产和销售，以及汽车维修、机械加工和技术咨询服务。 这种表述清楚地反映了企业在提供产品制造的同时，提供了一些服务，是“生产+服务”的典型例子。 同时，进一步核对上市公司的年报，核实了业务描述，以确定其是否涉及服务行业。 根据公布服务收入的企业，采用服务收入占主营业务收入的比重来衡量制造业服务化程度。

3.控制变量

（1）企业成长能力（ lnGro），用所有者权益本期期末值与期初值之比表示。 企业成长能力的提升可以促进企业在绿色生产方面的投入和创新，与GTFP 密切相关。 （2）企业财务能力（ lnFin），以总负债与总资产之比表示。 更多的财务支持能够增加企业收入、强化品牌形象和鼓励绿色生产。（3）资本密集度（ lnCap），用固定资产与员工总数之比表示。 高资本密集度意味着企业需要更多的资金投入到设备购置等方面，而对于一些企业来说，这可能会限制其在环保领域的创新和发展。（4）企业年龄（ lnAge），以企业成立年限表示。 在某些情况下，年轻的企业可能更加关注GTFP，尤其是那些关注环保领域的初创企业。

4.中介变量

本文还引入了两个中介变量来探究制造业服务化对GTFP 的影响机制。 这些中介变量包括：（1）企业盈利能力（ lnPro），用净利润与总资产余额之比表示，即资产收益率。 制造业服务化通过提高企业对客户的服务质量和满意度，以及优化生产过程，提高资产收益率，可以为企业投入更多的资源来推进环境保护和绿色生产。 （2）企业创新能力（ lnInn），用企业所拥有的无形资产占总资产的比例来表示。 无形资产是企业生产经营过程中所形成的、不具有实物形态，但具有一定价值的资源，包括专利、商标、品牌、技术、软件、管理系统等，对企业的创新能力具有重要的支持作用。制造企业在提供服务过程中，能够积累大量的知识和经验，提升其无形资产比率。 提高无形资产比率可以帮助企业创新环保技术和优化碳管理，从而有助于实现绿色生产。

（三）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了2012—2020 年制造业中国上市公司的数据，主要来源于中国经济金融研究数据库的上市公司数据、环境绩效数据和专题数据。为确保样本的稳定性，剔除了期内破产或数据不全的企业，以及2018 年以后上市的企业。 部分制造业公司在某些年份未正式发布碳排放数据。 样本为非平衡面板数据，涵盖我国26 个省市自治区和24 个制造业细分行业。 有关变量的描述性统计见表1。 本文数据变量的最大VIF 值为1.12，排除了多重共线性对模型回归的影响。

表1 样本数据描述性特征

三、实证结果分析

（一）基准回归

通过Hausman 检验来得出结果P 值为0，证明使用固定效应模型是合理的。 基准回归结果如表2 所示。 可以看出，不论是否加入固定效应和控制变量，制造业服务化与GTFP 都呈现显著正相关，初步验证了假设1。 这可能有以下原因：首先，制造业服务化可以通过数字技术和信息化手段实现对生产过程的精细化控制和优化，促使企业减少资源浪费、节约能源、减少污染物排放等，从而有助于实现可持续发展；其次，随着人们环保意识的增强，消费者对于环保型产品的需求与日俱增。 例如，一项基于中国工业企业进出口数据的研究发现，制造业服务化可以提高企业的生产效率和产品质量，进而促进价值链升级［2］151；此外，一项基于中国地区层面和细分行业的研究表明，服务要素可以促进制造业企业的技术创新和产品升级［13］。 因此，制造企业将价值链由以制造为中心向以服务为中心转变，优化生产结构和产品质量，不仅能提高产品的附加值，还将减少资源浪费和环境污染，有助于提升企业的品牌形象和市场竞争力，从而提高GTFP。

表2 基准回归结果

在控制变量中，观察到以下情况：（1）企业增长能力与GTFP 呈正相关。 具有较强增长能力的企业通过投入更多的资源和技术，推动创新和技术升级，增强企业的社会责任，实现经济效益和环境效益的双赢，推动企业向绿色生产转型。 （2）企业负债率与GTFP 呈正相关。 资产负债率反映了企业内源性融资与外源性融资的比例结构，许多研究发现，企业的研发活动大多依赖于其内源性融资［14］。 此外，高负债率促使企业更加注重效率和风险管理，以及可持续发展，包括环境保护和社会责任。 （3）资本密集度与GTFP 负相关。 资本密集型产业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和能源进行生产，这可能会导致更多的浪费和污染物排放，对环境产生不利影响。 （4）企业年龄与GTFP 之间的关系不显著。 因此，无论是年轻企业还是成熟企业，都应该意识到GTFP 对于企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性，积极探索可行的绿色发展路径，并针对具体情况来采取相应的措施。

（二）稳健性和内生性检验

为了增强论证的稳健性，本文采取了以下措施：首先，为了避免极端值对回归结果的影响，对所有变量进行了双边1%水平上的缩尾处理，回归结果如下页表3（1）列所示。 其次，替换被解释变量的测度方式，使用方向性距离函数计算GTFP，回归结果如（2）列所示。 经过稳健型检验后对比分析，可以发现双边缩尾或替换测度方式后，解释变量的符号和显著性没有发生明显变化，这表明制造业服务化对GTFP 的正向影响是稳健的。 接下来，为了进一步验证结果的内生性，首先采用一阶差分法进行检验，结果如（3）列所示。 该方法可以减少时间不变的变量对结果的影响，并排除了可能存在的内生性问题。 最后，为了进一步排除自选择偏误、反向因果关系和遗漏变量可能带来的影响，使用滞后一期的制造业服务化作为解释变量的工具变量进行两阶段最小二乘法回归，结果如表3（4）列（见下页）所示。 通过对比分析可以发现，使用一阶差分法和工具变量后，各解释变量的符号和显著性保持稳定，进一步验证了本文结论的可靠性。

表3 稳健性和内生性检验结果

（三）中介效应检验

根据前文的分析，制造业服务化可能通过影响盈利能力和创新能力来实现对GTFP 的影响。 为了验证这一中介效应，本节使用企业利润率（ lnPro）和无形资产比例（ lnInn）作为中介变量，对其与制造业服务化和GTFP 之间的关系进行检验。

首先，利用企业利润率作为中介变量进行检验，结果如表4 列（1）和列（2）所示。 在第一阶段，制造业服务化与企业利润率呈正相关。 制造业服务化可以通过数字化技术、智能化设备等手段实现生产流程的优化和自动化，从而降低生产成本。 生产流程的自动化和数字化可以提高生产效率，缩短生产周期，加快产品上市速度，提高市场竞争力。 制造业服务化还可以将产品的销售与服务相结合，提供更全面的解决方案，增加产品附加值，提高产品售价和利润率。 在第二阶段，企业利润率与GTFP 呈正相关。 更高的企业总资产净利润率意味着企业的盈利能力更强，有更多的资金可以用于绿色生产的投入和创新。 企业可以通过使用更环保的技术和材料，改进生产过程和产品设计来提高GTFP。 综上，假设2 得到验证。

表4 中介效应回归结果

然后，使用无形资产比例作为中介变量进行检验，结果如表4 列（3）和列（4）所示。 在第一阶段，制造业服务化与无形资产比例呈正相关。 制造业服务化可以促进企业技术创新和知识积累，制造业企业可以学习到更先进的技术和管理经验，提高自身的技术水平和创新能力，从而增加企业的无形资产。 此外，制造业服务化还可以帮助企业构建更完善的知识管理体系，加强自身的知识管理，提高企业的无形资产比例。 在第二阶段，无形资产比例与GTFP 呈正比。 首先，实现绿色生产需要在产品设计、生产工艺、材料选择、能源利用等方面对技术和管理进行改进和升级。 通过提高无形资产比例，企业可以提高自身的技术创新能力和管理水平，更好地掌握相关技术和方法，从而更有效地实现绿色生产。 其次，企业提高无形资产比例也有助于加强对环境和资源的管理和利用。 随着环保法规和标准的不断提高，企业需要更好地控制污染和节约资源。 通过提高无形资产比例，企业可以加强对环境和资源的监测、评估和管理，制定和执行更科学、合理和有效的绿色生产方案。 最后，企业提高无形资产比例还有助于形成良好的企业形象和品牌效应，提高市场竞争力。 随着消费者对环保和可持续性发展要求的不断提高，绿色产品和服务成为市场的主流趋势。 通过提高无形资产比例，在产品创新、环境保护、社会责任等方面取得突出成绩的企业将更具吸引力，获得更多市场份额，进而提高GTFP。综上，假设3 得到验证。

（四）异质性分析

企业自身及其所在地区的异质性不容忽视。下面根据企业性质分为国有企业、外资企业和民营企业，根据地域分为东部地区和中西部地区进行进行分组考察。 结果如表5 所示。

表5 分组回归结果

从表5 列（1）和列（2）可以看出，国有企业制造业服务化对GTFP 的影响不显著。 可能的原因是：首先，部分国有企业通常具有相对较低的效率和创新动力，其经营模式和管理方式也容易僵化。一项研究发现，国有企业相对于民营企业在服务化转型方面进展较慢，且在技术创新和管理改进方面也相对滞后［15］。 即使进行了制造业服务化转型，也可能难以真正实现高效生产和技术进步。其次，GTFP 是指在保护环境和资源的前提下提高生产效率和降低成本，需要在技术、管理等多方面进行改进和升级。 部分国有企业可能缺乏市场竞争的压力，进行技术和管理创新的意愿相对较低。最后，许多国有制造企业服务化的主要表现形式之一是指将部分服务环节外包给专业服务企业，而这些环节往往不涉及到环境和资源的利用效率等问题。 因此，即使国有制造企业开展外包型的服务化转型，也不能保证GTFP 得到有效提升。

东部地区和中西部地区的制造业发展水平和市场环境存在一定差异，导致对GTFP 的影响存在差异。 从表5 列（3）和列（4）可以发现，服务化对东部制造企业GTFP 的影响小于中西部地区。可能的原因是：首先，东部地区经济发达、市场规模大，服务业相对成熟。 更多的资本和人才被吸引到服务业，这可能限制了制造业对环保技术和节能减排的投入。 相比之下，中西部地区制造业相对于服务业仍然占据主导地位，服务业市场环境相对不如东部地区成熟，更多的依赖于制造业提供附加服务。 此外，东部地区作为重点经济发展区域，相关环境政策和法规的执行可能更具有包容性和灵活性；而中西部地区作为重点生态保护区域，政府则更加重视环保和可持续发展，政策支持和法规监管更为严格。 因此，在制造业服务化转型过程中，中西部地区企业需要面对更为严峻的竞争压力和资源约束，可能更加注重节能减排和环保技术的应用，从而促进GTFP 的提高。

结 论

本研究基于中国企业微观数据，实证分析了制造业服务化转型对GTFP 的影响。 研究结果表明：（1）基准回归显示，当制造业服务化每提高1%时，GTFP 提高0.821%。 这证明了制造业服务化作为一种新兴的商业模式，在提高企业绩效和推动可持续发展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 （2）中介效应检验结果显示，制造业服务化对利润率有正向影响，利润率对GTFP 也有正向影响。 此外，制造业服务化对无形资产比率也有正向影响，而无形资产比率对GTFP 同样具有正向影响。 这表明，制造业服务化通过改善企业的盈利能力和创新能力，进而提高GTFP。 （3）通过异质性分析发现，国有企业的制造业服务化对GTFP 的影响不显著，而民营和外资企业的影响显著。 另外，中西部地区的制造业服务化对GTFP 的影响较大，而东部地区的影响较小。

综上所述，制造业服务化是实现高质量发展的重要途径之一。 应该加大对制造业服务化转型的扶持力度，为企业提供政策支持和资源保障，促进制造业向绿色发展转型。 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提出，推动经济社会发展绿色化、低碳化是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关键环节。 推进服务化转型、提高GTFP 是制造企业转型升级的重点方向，也是实现绿色低碳高质量发展的重要路径。 基于以上结论，本文针对企业提出以下建议：

（1）加强研发和技术创新。 制造企业可以加大对绿色技术的投入，开发符合更高环保标准的新产品和新工艺，提高资源利用效率，减少污染排放。 此外，制造企业也可以探索应用互联网、物联网等信息技术，将传统的制造过程数字化和智能化，提高生产效率。 （2）关注用户需求和体验。 制造企业可以将重点从产品转移到服务上，提供更多定制化服务，满足客户个性化需求。 例如，为用户提供在线技术支持、远程监测及预警服务。 （3）建立循环经济模式。 制造企业可以倡导循环经济理念，促进资源循环利用，节约资源，降低成本。（4）培育人才队伍。 制造企业可以加大对员工的培训教育力度，提升人才的整体素质和技能水平。特别是提高员工的环保意识，激励员工参与生态保护，共同营造绿色企业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