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建筑节能改造融资阻碍因素分层研究

丁 琪,姜吉坤

(青岛理工大学 管理工程学院,山东 青岛 266520)

“十四五”时期经济社会发展6大“新”目标中要求生态文明建设实现新进步,能源资源配置更加合理、利用效率大幅提高,主要污染物排放总量持续减少,生态环境持续改善[1]。但是中国住房和城乡建设部统计数字显示,我国既有建筑近400亿m2,95%以上是高能耗建筑[2],因此,对既有建筑进行节能改造是时代要求,是大势所趋。

既有建筑节能改造项目(既改项目)具有商业性低、投资回收期长等特点[3],加之整个节能改造市场发展并不成熟,总体呈现发展动力不足和政府缺位等态势,进而导致项目融资机制较为单一,政府作为既有建筑节能改造项目主要出资者,在积极引入融资的过程中并没有取得明显的成果[4]。政府在节能改造中扮演极其重要的角色,需要通过宏观调控来解决建筑节能融资市场的“休眠”态势,制定激励机制鼓励相关供热企业、ESCO、居民等利益主体参与投资[5]。制定政策和措施到大规模实施之间的鸿沟被称之为“达尔文之海”,对相应的阻碍因素进行分析,并给出针对性措施,可有效解决既有建筑节能改造融资模式应用过程中“最后一公里”和“达尔文之海”的问题[6]。

国内学者关于既有建筑节能改造项目融资的研究起步较晚,主要集中在以下方面:尹志芳等[7]通过分析节能改造的相关利益主体及相互关系,指出导致目前既有居住建筑节能改造融资障碍的原因并提出完善融资机制的建议;郑悦红等[8]从探寻既有建筑节能改造融资平台发展障碍角度出发,分析了融资平台的构建及发展;郭汉丁等[9]研究得出既有建筑节能改造项目融资平台的运行主体是以项目融资为基点而实施的市场行为活动,融资平台运行通畅的条件是各方主体在项目融资方面利益协同、行为策略平衡;郭汉丁等[5]剖析ESCO项目融资结构优化的阶段性特征,架构了ESCO项目融资结构优化的实施路径。上述文献研究多拘泥于融资平台、融资结构和融资机制上,仅从节能改造项目内部即微观层面上的阻碍因素进行分析,鲜有对项目整体融资阻碍因素的分析。基于该背景,文中从宏观、中观和微观层面识别出13个既有建筑节能改造项目融资阻碍因素,建立ISM-MICMAC模型,分析不同层级的阻碍因素特点,提出相应对策与建议。

1 确定阻碍因素

1.1 既有建筑节能改造参与主体利益关系

现阶段,既有建筑节能改造项目大多数都为政府主导,若为市场运作,则需要与其他的参与主体进行融资,进而共同改造[9],如图1所示为既有建筑节能改造参与主体利益关系。

图1 既有建筑节能改造参与主体利益关系

既有建筑节能改造过程中政府作为投资者,行为动机主要是节能减排和调整产业结构,而其他参与主体出资的主要行为动机是获取收益。根据马斯洛需求理论[10]和组织行为理论[11],各参与主体的行为动机不同,其行为动机决定其行为特征。因为需求层次不同,所以无论是否取得收益,政府的态度都较为坚定,但其他参与主体在对改造项目进行可行性研究时,宏观、中观和微观层面上的不利好都会增加收益风险,影响参与主体对项目进行注资,造成融资障碍。

1.2 筛选融资阻碍因素

由图1可知,融资能否成功直接影响项目是否能够改造成功,因此,确定阻碍因素并制定相应措施是必要的。文中检索出既有建筑节能改造融资研究的相关文献[7,12-17]。尹志芳等[7]、伍红民等[16]和乔婉贞等[17]认为既有改造项目融资的主要障碍是外部市场环境问题。吴伟东等[12]则认为三方参与主体的利益关系是既改项目的融资困境。吕石磊等[13]、陈为公等[14]、张宝震等[15]表明融资模式缺乏和融资渠道单一等融资机制问题是既改项目的主要融资障碍。过往学者表明既改项目的融资障碍集中在外部环境、参与主体和融资机制3个方面,这与《中国建筑节能发展报告》中公共建筑节能改造典型案例分析的融资问题是一致的。

在此基础上,将现阶段首要解决的既有建筑节能改造融资障碍问题从3个层级剖析:宏观上从外部环境入手,中观层面上协调各个相关主体之间的利益关系,微观上要从融资机制内部进行。筛选出外部环境、参与主体和融资机制3个方面的一级因素指标和15个二级因素指标。

为了保证识别出的13个既改项目融资障碍因素的科学性和合理性,对其进行信效度检验。课题组共发放80份问卷,问卷调研群体为高校(占比30%)、政府节能改造主管部门(占比12.5%)、节能服务公司(占比25%)、热力公司(占比15%)、银行(占比17.5%)等单位,回收问卷75份,运用spss进行信效度检验,得到Cronbach’s alpha为0.898,问卷信度良好,指标变量测评题目均来自权威文献和《中国建筑节能发展报告》,具备良好的效度。进行KMO检验和Bartlett球形检验,得到KMO系数为0.976,球形检验值P<0.05,适合做因子分析。最后通过主成分分析提取公因子,根据提取的公因子方差和Kaiser准则(各项平均共同性最好大于0.70),问卷平均共同度为0.823,通过方差最大法进行因子旋转,删除供应商低质量履约和发展战略问题两个指标,最终得到既改项目融资阻碍因素指标体系如图2所示。

图2 阻碍因素指标体系

1)外部环境。宏观层面上,整个节能改造市场的外部环境呈现颓势,主要表现在5个方面:①节能收益的不确定性。能源价格浮动大,能源价格降低导致预期能源节约程度降低,各参与主体无法得到预期的项目收益。②节能效果评价体系不科学。节能效果评价体系较为繁琐,尚没有科学合理的评价标准,改造投资方无法科学地预估节能收益,导致融资积极性不高。③缺少有效的经济激励政策。各地政府在理论宣传上对节能减排十分重视,设立节能改造专项资金,但是如ESCO等参与主体并没有从税收和贷款上获得实质的收益,税务部门对ESCO同样征收17%的增值税,银行也不愿在没有任何担保的情况下为节能服务公司贷款。④缺少严格的命令控制政策。缺少具有强制性的命令控制政策,无契约地对项目参与主体行为进行约束,无法利用正式的制度约束机制来规范合同双方经济参与行为,导致各参与主体的融资始终处于观望状态。⑤节能改造市场信息不对称。节能改造市场信息存在不对称情况,市场信息的模糊直接导致参与主体在参与投资时出现逆向选择,从而使得参与主体间的合作关系愈发紧张。

2)参与主体。中观层面上,各参与主体之间矛盾、利益关系错综复杂,主要矛盾包括:①参与主体行为关系认识不清。参与主体包括政府、节能服务企业、各类型业主和热力公司等,各主体目的与行为特征不同,若无法正确引导参与主体对其相互行为关系产生正确认识,不同时期、不同资金支持情况下的主体行为关系混乱则会直接导致融资渠道不畅通。②参与主体节能意识薄弱。政府作为最主要的参与主体,是改造产生的环境效益主要受益者,而其他参与主体依靠不具备强制性的社会责任来提高自己羸弱的节能环保意识也是不现实的,节能环保意识的薄弱直接导致其他参与主体在融资过程中主要考虑项目能否产生可观的收益。③政府缺乏专业节能改造融资部门。基于既有建筑节能改造项目具有外部性、信息不对称性和投资回收期长的特点,若政府不建立专门的节能改造融资部门,即便其他参与主体愿意投入资金,其融资后资金也无法顺利帮助项目完成。④节能服务公司规模小。节能服务公司规模小、水平低,在合同能源管理模式下,大多无法独立对项目进行节能服务,而其他参与主体也不愿将资金投入给无支撑性信誉的小型公司。⑤性能质量风险。由于我国既有建筑节能改造群体起步较晚、技术水平较低,各参与主体对项目完成质量、节能效益都必须承担一定的风险,这些潜在风险间接影响到各参与主体融资的信心。

3)融资机制。微观层面上,项目建设过程中各参与方根据已有融资机制融资,但融资机制内部整体不够成熟而产生隐藏的阻碍因素,主要包括:①融资保险机制不健全。融资保险机制的主要功能是为节能服务公司提供融资保险,以保险公司的信用来为小型节能服务公司进行担保,融资保险可以分散节能服务公司即便融资成功也可能出现违约行为的风险,但不健全的融资保险机制使得其他参与主体融资资金处于高风险状态,直接阻碍融资。②融资结构不成熟。在筹集资金和资金使用产生的费用增加可能导致融资成本增高,由于融资结构的不成熟,当不同渠道取得的资金之间的有机构成及其比重关系发生变化则会导致融资崩溃。③金融市场支持机制缺失。缺少金融市场支持机制,政府不会直接为节能服务企业担保,基于商业银行盈利性的原则,在信用低下和效益不可预见的情况下银行为节能服务企业放款的情况愈发减少,进而整个既有建筑节能改造项目市场得到银行贷款呈整体悲观趋势。

2 建立既有建筑节能改造融资阻碍因素ISM-MICMAC模型

2.1 建立邻接矩阵

矩阵可解释如下:既有建筑节能改造融资阻碍因素繁多,且各因素间可能存在相互作用和关联关系,而解释结构模型(ISM)可分析复杂系统问题,理清各因素间的层次关系。

有n个既有建筑节能改造融资阻碍因素,则第i个阻碍因素ai和第j个阻碍因素aj之间的关系被定义为aij=1(ai直接影响aj)或aij=0(ai不影响aj)。

邻接矩阵可以表示任意2个指标之间的相互影响关系,若邻接矩阵A=(aij)n×n,则

2.2 建立可达矩阵

根据布尔代数运算法则,将邻接矩阵A转化为可达矩阵M,其运算法则满足(A+E)k+1=(A+E)k≠…(A+E)2≠(A+E)=M,其中,E为单位矩阵,A为邻接矩阵,k为运算次数。

2.3 构建层次模型

根据可达矩阵M,可得到可达集M(ai)和先行集S(ai),将影响因素的层次结构分为不同的层次,层级划分原则为L={ai|M(ai)∩S(ai)=M(ai),i=0,1,2,…,n}。根据上述原则最先得到最高层的因素集,然后将最高层的因素集所对应的行与列因素在原可达集M(ai)中删除,重新按照上述原则求原可达集M(ai)剩余因素集合中的最高层因素,依次得出既有建筑节能改造融资阻碍因素层级结构。

2.4 MICMAC分析

MICMAC有助于发现阻碍因素之间的潜在联系,采用MICMAC方法分析影响因素,对影响因素所处的地位与作用进行深层次划分,确定相应的依赖性和驱动力,提出针对性对策建议。其中,驱动力指该要素对其他要素的影响程度,即该要素在可达矩阵中所在行之和;依赖性是指其他要素对该要素的影响程度,即该要素在可达矩阵中所在列之和。

MICMAC图将每个既有建筑节能改造融资阻碍因素根据其驱动力和依赖性分为4个象限,分别是自治、联动、独立和依赖。

3 实证分析

3.1 项目概况

位于Q市的老旧小区始建于20世纪80年代,耗能高且建筑物出现多处破损,因此,被Q市纳入重大既有建筑节能改造项目,主要建设内容包含供暖系统温度调控改造、外墙和屋面保温改造、建筑物修缮综合改造和其他服务等。总建筑面积约22万m2,该项目为政府主导,并建立激励机制,邀请ESCO和热力公司等参与建设。

3.2 建立邻接矩阵

邀请既有建筑节能改造相关研究领域理论与实践经验丰富的高校教授、施工人员和技术人员等8位专家对Q市既有建筑节能改造项目融资阻碍因素间关系进行征询,通过反复修正,得出二元关系矩阵。

用14×14矩阵表示既有建筑节能改造融资阻碍因素之间的逻辑关系,从而获得邻接矩阵如表1所示。

表1 既有建筑节能改造融资阻碍因素邻接矩阵

3.3 计算可达矩阵

根据布尔运算准则,通过Matlab软件计算得到可达矩阵如表2所示。

表2 既有建筑节能改造融资阻碍因素可达矩阵

3.4 构造既有建筑融资风险阻碍因素解释结构模型

运用Matlab软件运算,最终得到层级结果如下:L1={A},L2={A1,A2,A7,A10},L3={A3,A4,A5,A6,A8,A9,A12,A13},L4={A11}。根据可达矩阵和层级分析结果构建既有建筑节能改造融资阻碍因素ISM模型,如图3所示。

3.5 模型分析

由图3可知,13项既有建筑节能改造融资的阻碍因素构成了三级层次结构模型。具体而言,第二级(L2)节能收益的不确定性、节能效果评价体系不科学、参与主体节能意识薄弱和性能质量风险为阻碍既有建筑节能改造的首层根本性因素;第三级(L3)缺少有效的经济激励政策、缺少严格的命令控制政策、节能改造市场信息不对称、参与主体行为认识不清、政府缺乏专业节能改造融资部门、金融市场支持机制缺失、融资结构不成熟和节能服务公司规模小为阻碍既有建筑节能改造融资的中层间接因素;第四级(L4)融资保险机制不健全则为阻碍既有建筑节能改造融资的深层间接因素。三大层级反映了相互之间的逻辑关系,模型的层级结构分析结果具体如下:

1)深层阻碍因素分析。最底层的一个因素是融资保险机制不健全,其是阻碍既有建筑节能改造融资的深层次影响因素,作为微观层次的影响因素,本身不健全的融资保险机制会作用于项目内部,即融资过程中融资保险机制的不健全虽然不会直接对融资产生阻碍,但也会作用于其他影响因素而间接对整个融资过程产生影响。

2)中层阻碍因素分析。中层阻碍因素共8个。缺少有效的经济激励政策、缺少严格的命令控制政策、节能改造市场信息不对称、参与主体行为认识不清、政府缺乏专业节能改造融资部门、金融市场机制缺失和融资结构不成熟7个阻碍因素都直接影响首层4个因素,而节能服务公司规模小只影响性能质量风险这一个首层影响因素。中层影响因素涵盖了宏观、中观和微观3个层级,这一层级错综复杂,宏观上外部环境、中观的参与主体和微观的融资机制都在影响首层的阻碍因素和被底层阻碍因素影响进而间接给融资带来困难。

3)首层阻碍因素分析。首层的4个阻碍因素全部直接对既有建筑节能改造融资过程产生阻碍。节能收益的不确定性使得各参与主体无法得到预期的项目收益进而影响其进行投资;节能效果评价体系不科学会导致改造投资方无法科学地预估节能收益,改造投资方短期内无法看到效益,从而削弱融资积极性;我国既有建筑节能改造产业化水平低,缺乏有效的技术保障,导致项目性能质量出现风险,这些潜在风险间接影响到各参与主体融资的信心;而参与主体在无法保证收益的前提下几乎不可能对既有建筑节能改造项目注资,其他参与主体依靠不具备强制性的社会责任来提高自己羸弱的节能环保意识而提高融资积极性是不现实的,因此,薄弱的节能环保意识使得参与主体对既有建筑节能改造这类收益低的项目并不积极,直接对融资产生阻碍。

不难发现,首层直接阻碍融资的4个因素并无微观层面的因素,微观层面的阻碍因素作用于项目内部,是隐藏的阻碍因素,仅作为底层和中层因素间接对融资产生阻碍,而外部环境和参与主体才会直接阻碍项目融资。

3.6 MICMAC分析

根据可达矩阵计算得到13个阻碍因素的驱动力和依赖度值,如表3所示。

表3 既有建筑节能改造融资阻碍因素的依赖性和驱动力

生成既有建筑节能改造阻碍因素的MICMAC分析,如图4所示。

图4 既有建筑节能改造阻碍因素的MICMAC分析

位于自治因素群的是A9,自治因素群的因素依赖性和驱动力都不强,系统关联性较弱。A9在ISM模型中位于中层,但只对A10产生作用,因此,该因素在系统内的影响程度有限。

位于独立因素群的是A11,独立因素群的因素具有高驱动力、低依赖性的特点,该因素位于ISM的深层,并作用于其他阻碍因素,属于间接因素,应重点关注。

位于联动因素群的是A3,A4,A5,A6,A8,A12,A13,联动因素群的因素具有高驱动力、高依赖性的特点,该因素群的阻碍因素都位于ISM模型的中层,且全部受底层因素影响,也全部影响首层因素,这些因素在系统中起到传递的作用,存在较为复杂的相互作用关系,应该进行重点防控。

位于依赖因素群的是A1,A2,A7,A10,依赖因素群的因素具有低驱动力、高依赖性的特点,该因素群的阻碍因素都位于ISM模型的首层,直接影响既有建筑节能改造融资。

3.7 建议

为了有效消解既有建筑节能改造融资阻碍因素,提高各参与主体融资积极性,优化既有建筑节能改造市场,提出以下3点建议:

1)深层阻碍因素建议。融资保险机制的不健全导致既有建筑节能改造融资过程中微观层面出现问题,小型节能服务公司缺少信用,无保险公司为其进行担保,使得其他参与主体融资资金处于高风险状态,直接阻碍融资。保险公司应该对既有建筑节能改造项目积极创造新的业务模式,通过有效合同形式对节能量和还款模式设置条款进行担保,实现各参与主体和保险公司的双赢。

2)中层阻碍因素建议。中层阻碍错综复杂,无论是宏观上外部环境方面、中观上参与主体之间还是微观上融资机制内部都相互交织,形成了交织的阻碍网。首先政府作为主要参与主体,政策的缺失是造成阻碍因素的主要方面,政策的设计目标为最大限度地调动社会力量参与节能,设计多层次有针对性的政策,激励与强制并存才能正确引导融资,并且应当设立专门的节能改造融资部门对相应政策进行解读,给予其他参与主体正确引导,进而使整个融资过程更加顺利。各参与主体间信息不对称导致的逆向选择与败德行为是影响市场良性运行的重要原因,应当构建全面的信息平台使得各参与主体掌握市场信息,促进市场良性运行进而消除融资阻碍。参与主体之间行为认识不清的原因有很多,政府作为市场政策的规制者,制定政策往往只是提出节能目标,对参与者之间应该如何达成目标并没有明确规定,要想根本上使得各参与主体认清各自的责任,需要政府的政策部门对各参与主体的行为进行引导。金融市场机制缺失和融资结构不成熟这些微观上阻碍融资的因素,还是需要政府建立融资部门来积极引进银行等金融机构对小型节能服务公司进行资金支持,完善金融市场机制及整个融资结构,使得整个市场的融资机制都走向成熟。

3)首层阻碍因素建议。节能收益的不确定性和节能评价效果体系的不科学直接阻碍既有建筑节能改造融资,要想改变这两大问题,需要扭转整个宏观市场的颓势,建立一套完善的节能效果评价体系,正确测量节能量,保证节能利益合理分配。由政府通过经济激励政策和法律强制手段对整个既有建筑节能改造市场进行调控,在此基础上引入市场竞争机制保证服务的质量,才能建立成熟的节能服务市场,进而保证节能收益。不成熟的节能改造市场导致节能改造项目的性能质量问题频发,宏观上整个既有建筑节能改造市场的完善会间接带动性能质量。而参与主体的节能环保意识是一个长期且艰巨的培养过程,需要政府等社会责任强烈的参与主体对其他参与主体进行引导。

4 结束语

既有建筑节能改造阻碍因素的生成及演化是一个复杂的动态系统,是由众多因素相互促进、相互影响的结果,文中从既有建筑节能改造参与主体利益关系出发,基于宏观外部环境、中观参与主体、微观融资机制3个层级提炼出13个既有建筑节能改造的阻碍因素,构建了ISM-MICMAC模型,以Q市既有建筑节能改造项目为例,对既有建筑节能改造阻碍因素进行层次分析,明确了各个因素之间的层级关系,构建了四阶层次结构模型,并将其分成深层、中层以及首层3个层次,其中,深层因素具有高驱动力、低依赖性的特点,中层因素具有高依赖性、高驱动力的特点,首层因素具有高依赖性、低驱动力的特点。根据各层既有建筑节能改造融资阻碍因素的特点,对既有建筑节能改造融资提出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