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融合发展水平评价研究

2023-12-22 07:57李刚
实事求是 2023年6期
关键词:实体耦合新疆

李刚

(中共伊犁州委党校 新疆 伊宁 835000)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要加快发展数字经济,促进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的深度融合,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产业集群。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融合发展有助于推进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加快经济高质量发展步伐,实现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新疆区位优越、政策叠加、资源丰富、文化多元,要立足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建设,用好国际国内两种资源两个市场,不断推进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

一、文献综述

数字经济快速发展有助于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是推进中国式现代化进程的重要手段,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之间存在密切联系,二者相互促进、相互影响、相互结合,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关键一招。[1]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协调发展是推动产业从中低端向中高端转变的主要驱动力,[2]而这种驱动力是数字化技术对产业链组织分工边界的拓展和重组,这一过程降低了交易成本、优化了价值分配、转变了市场需求。[3]

实体经济是经济发展的根本,它随着工业革命的兴起而不断壮大,使得经济社会从农业社会转变为工业社会。经济发展的立身之本在于实体经济,其可以有效解决劳动力过剩问题,实现技术创新,是国家财富创造的根本源泉。[4]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快速发展,数字经济应运而生。1996年,经济学家唐·泰普斯科特在《数字经济:智力互联时代的希望与风险》一书中首次使用了“数字经济”一词。此后,学术界对数字经济的相关研究日益丰富。近年来,我国互联网基础设施日益完善,数字经济成为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的重要连接点,其在经济产值结构中所占的比重也逐渐提高。发展数字经济是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提高经济发展质量、解决经济社会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增进人民群众获得感的紧迫任务,也是推动要素驱动向创新驱动转型、产业结构向中高端迈进的关键举措。[5]尽管数字经济在推动实体经济调结构、转方式、育动能等方面表现出色,但仍存在部分行业、地区的实体经济与数字经济发展不协调、不匹配、不充分等问题,因此实体经济与数字经济深度融合的发展空间巨大。[6]

学术界通过熊彼特内生增长理论、[7]挤出效应、[8]固定效应模型、[9]采用WLS模型和分位数回归模型、[10]协调度模型[11]等对数字经济促进实体经济发展进行了理论和实证分析。郭晗、全勤慧基于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两个系统,从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平台化、发展规模、市场环境、经济效益和发展潜力准则等方面构建评价指标体系,利用耦合协调度模型对我国省域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水平进行测度;[12]刘锐、李艳红基于数字基础设施水平、数字业务规模水平、数字金融水平、实体经济GDP、工业发展水平、消费和需求水平准则构建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融合发展的评价指标体系,立足长江经济带,选取耦合协调度评价方法,全面系统地对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融合发展进行了分析;[13]李林汉等从互联网普及率、信息产业相关从业情况、数字产业相关产出情况等五个方面选取具体指标,对我国省域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进行评价,同时运用灰色关联度、耦合协调度和空间关联网络对我国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的变化关系进行了实证分析;[14]等等。

综上,学术界关于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的研究尽管已有丰富的理论成果,但关于两者融合发展评价的文章却较少,尤其是对两者发展阶段的具体表现特征进行的梳理。本研究将尝试对这两大系统的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在各阶段的表现特征进行详细描述,以进一步理解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的融合水平。同时,新疆作为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对于其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的综合评价研究还较少。基于现有文献,在厘清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的构成前提下,通过构建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融合发展评价指标体系,以新疆为研究对象进行系统测度,对于推进新疆经济高质量发展、加快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具有重要意义,同时也可为欠发达地区通过数字经济促进实体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借鉴。

二、研究方法

(一)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研究经济社会发展阶段和存在的问题,需要同时考虑定性和定量两种方法。为了更好地评估新疆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的融合发展情况,研究构建了一个包含6个准则指标和20个具体指标的评价体系(见表1)。这个体系以整体性和系统性、代表性与特色性、可行性和现实性等原则为基础,从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两个系统出发进行设计。在数字经济评价指标体系方面,万校榆、罗焱卿提出了包含数字基础设施、数字融合和数字产业三个准则的指标体系。[15]在此基础上,研究选取了数字产业、数字环境、数字基础三个准则来构建数字经济指标体系。对于实体经济的评价,黄群慧认为可以分为三个层次:一是实体经济的核心制造业;二是包含第一层及农业、建筑业和除制造业外的其他工业;三是涵盖前两层及批发和零售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等服务业。[16]在这个基础上,研究选取了农业、工业、商贸业三个准则来构建实体经济指标体系。

表1 新疆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融合发展评价指标体系

文章基础数据来源于国家统计局官网国家数据库年度数据、《新疆统计年鉴》《中国普惠金融发展报告》,其中,部分数据可以直接获取或需要通过相关数据计算所得,同时对于个别缺失数据利用插值法进行测算。

(二)熵值法

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融合发展评价指标数据的维度较多,为确保研究的可行性,将多维数据进行归一化处理,指标权重确定过程中正向指标按照式1 计算,负向指标按照式2 计算。在归一化处理后加0.01,是为了规避计算权重时出现对数函数底数为0的现象。[17]

其中,Gxy为统计资料中所获的数据,为时间序列内的最大值,为时间序列内的最小值,Axy为通过处理后的归一化值。

对比现有赋权法,熵值法比专家赋权法、层次分析法等较为客观,其主要是基于数据本身离散情况确定信息熵,进而求其权重。[18]文章利用熵值法通过式3、式4确定权重,详见表1。

其中,ey为指标的熵,Wj为指标权重。再利用多指标加权法求系统发展水平(式5)。

其中,C为系统发展水平。

(三)耦合协调度模型

耦合度是指物理学中多个系统之间关联性的度量指标,在解决经济社会多系统之间关联性上往往引入耦合系数,[19]在现有文献基础上,利用式6计算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耦合度。

其中,O为数字经济系统与实体经济系统耦合系数,δ为两系统调节系数,令其值为2,C1为数字经济系统发展水平,C2为实体经济系统发展水平。

数字经济系统与实体经济系统耦合系数表明两系统的关联程度,其值越大,说明两系统关联性越强,其值越小,说明两系统关联性越弱。要厘清数字经济系统与实体经济系统之间的融合水平,需要在考虑关联性的基础上,进一步测度出两系统的耦合协调系数(式7)。

其中,D为数字经济系统与实体经济系统耦合协调系数。

根据已有文献研究,将耦合系数分为低耦合、拮抗、磨合和协调耦合四个阶段(见表2),将耦合协调系数划分为失调、基本协调、中度协调、高度协调四个阶段(见表3)。[20]

表2 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耦合阶段

表3 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耦合协调阶段

(四)障碍度模型

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两系统发展源于各指标发展情况,各系统发展都存在制约因素,为厘清影响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融合发展的制约因素,选取障碍度模型测算具体制约指标。[21](见式8)

其中,Zj为指标障碍度。

三、结果与分析

(一)新疆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发展水平

新疆地区的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综合发展水平在近年来取得了显著提升。通过综合测度(见图1),两系统综合发展水平从2012年的0.058 增至2021年的0.973,整体呈现逐年递增的趋势。这一趋势可以划分为两个阶段:2012—2018年间增长幅度较小,而2018—2021年间增长幅度较大。其原因在于:首先,自党的十八大以来,新疆地区通过优化三次产业结构,成功地从传统工业向现代服务业升级,实现了三次产业结构由“二三一”向“三二一”的重要转变。其次,新疆地区通过不断创新发展,已经初步建立起具备特色优势、惠及各族人民的高质量现代工业体系。最后,互联网在经济发展中的驱动力不断凸显,产业结构已经向中高端产业转变。这些因素共同推动了新疆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综合发展水平的提升。

图1 新疆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综合发展水平

从数字经济系统的角度来看,自2012—2021年,新疆数字经济呈现持续增长态势。值得注意的是,自2018年以来,数字经济的发展速度更为迅速。这一趋势的原因在于:首先,2016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G20杭州峰会上强调了数字经济的重要性,此后,通过数字经济的顶层设计和系统规划,为数字经济的快速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其次,自党的十八大以来,新疆致力于推动数字经济的发展,不断深化信息技术与工业、农业、商贸等领域的融合,使得数字经济规模不断扩大。据《新疆数字经济发展研究报告(2021)》数据显示,新疆数字经济规模从2016年的2 048.68 亿元增至2021年的4 255.70 亿元,年均增长17.95%。[22]

从实体经济系统的角度来看,自2012—2021年,新疆实体经济呈现逐年递增的趋势,除了2019年略有下降。这一趋势的原因在于:首先,自党的十八大以来,新疆充分发挥政策、区位和资源优势,以新发展理念为引领,主动适应经济发展新常态,紧抓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建设机遇,实现了工业的强基增效和转型升级。其次,随着脱贫攻坚工程和乡村振兴的全面推进,新疆的农业经济得到了稳步发展,粮食安全得到进一步保障,棉花主产区的优势不断巩固,特色林果业、畜牧业和农业水利等设施得到了长足发展。最后,新疆紧紧抓住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的战略机遇,不断推进“一港、两区、五大中心、口岸经济带”建设,推动了商贸业的快速发展。同时,新疆丰富的文化、资源和优美的环境也带动了旅游经济的快速发展,进而带动了餐饮、住宿等业态的繁荣发展。

根据两系统的发展趋势和水平,我们可以看到在新疆经济发展中,实体经济和数字经济的主导地位正在发生转变。尽管两系统的发展主导类型在变动,但总体来说,实体经济和数字经济的发展差距并不大。在测度期内,最大的差距出现在2019年。然而,随着新疆不断优化产业结构,推动创新发展,两系统之间的差距正在逐渐缩小。

从数字经济系统的准则发展水平来看,数字产业、数字环境和数字基础三个准则总体呈现向好趋势(见图2)。其中,数字产业准则的发展表现最为出色,尤其是在2017年之后,实现了高速发展。这得益于新疆在进入经济新常态后致力于产业转型升级,逐渐向中高端、数字化产业转变的战略决策,体现了新疆在数字化经济高质量发展方面所取得的显著成效。具体指标方面,新疆的技术市场成交额、原保险保费收入、快递业务收入和软件业务收入等指标均实现了显著增长。分别从2012年的5.39 亿元、235.56 亿元、71 803.75 万元和352 603.80 万元,增长到2021年的18.85 亿元、685.69 亿元、376 250.69 万元和730 761.20 万元,①数据来源于国家统计局国家数据库。增长倍数分别为2.50、1.91、4.24 和1.07 倍。这些为新疆数字经济的未来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

图2 新疆数字经济系统准则层发展水平

数字环境准则在新疆地区总体呈现逐年递增的趋势,但增长幅度呈现出阶段式的变化。这种趋势说明随着数字化的不断发展,数字环境逐渐进入相对稳定、饱和的阶段,这也意味着新疆地区的数字环境已经初步形成。具体指标方面,新疆地区每百人使用计算机数、有电子商务交易活动的企业数比重、数字普惠金融指数均有所增长。其中,每百人使用计算机数从19台增加到32台,翻了0.68倍;有电子商务交易活动的企业数比重从2.10%上升到6%,②同上。翻了1.86倍;数字普惠金融指数则从82.45增长到328.02,③数据来源于北京大学数字普惠金融指数(2011-2020)。翻了2.98倍。这些数据表明,新疆地区的数字化发展取得了显著成果。此外,新疆地区平均每一营业网点服务人口也有所下降,从1.18万人降至0.65万人。①数据来源于国家统计局国家数据库。这表明新疆地区的金融服务正在朝着更加便捷、高效的方向发展。

数字基础准则在新疆地区呈现一种波动式上升趋势,从2012年的0.009 增长至2021年的0.137。这种趋势是由于互联网技术的迅速发展及互联网基础设施的不断完善,使新疆数字经济发展的基础不断夯实。具体指标方面,新疆长途光缆线路长度从2012年的3.8万公里增加到了2021年的4.93万公里,互联网宽带接入端口则从548.1万个增至2 251.6万个。②同上。

从实体经济系统准则发展水平来看,商贸业准则相较于农业和工业准则发展状况较差。而农业和工业的发展趋势相似,自2018年以来呈现快速增长趋势(见图3)。其中,农业准则基本保持了相对较好的增长趋势,从2012年的0.002 增长至2021年的0.156。这一趋势的原因在于新疆具有发展特色农业的先天优势,特别是林果、畜产品等领域,因此农业富余劳动力的不断转移,“退一进二进三”策略取得了显著成效,帮助农牧民实现了致富增收。从具体指标来看,新疆农村居民家庭经营耕地面积、水果产量、肉类产量、农林牧渔业总产值分别从2012年的3.74 亩/人、1 155.02 万吨、134.23 万吨、23 553 498 万元增加到2021年的5.76亩/人、1 659.51万吨、198.73万吨、51 431 200万元。③同上。这些数据充分显示了新疆农业经济的持续发展和进步。

图3 新疆实体经济系统准则层发展水平

工业准则保持较好的增长趋势,但增长幅度经历了从小到大的变化。这种增长趋势的转变可归因于新疆将工业强基、转型升级作为推动工业高质量发展的主线,并构建了集能源资源产业、战略性新型产业和劳动密集型产业于一体的现代工业产业体系。具体指标方面,新疆规模以上工业企业的研发人员全时当量、建筑企业劳动生产率、城镇单位就业人员的平均工资以及工业增加值分别从2012年的6 202人年、249 756 元/人、44 576 元、2 873.2 亿元增加到2021年的8 995 人年、497 108 元/人、94 281 元、5 057.9 亿元。①数据来源于国家统计局国家数据库。这些数据显示了新疆在工业发展方面的显著进步和成效。

商贸业准则呈先增后降趋势,从2012年的0.001 到2021年的0.045,其中2018年之前为正增长,而2018年之后基本呈降低趋势。这种降低趋势主要是受新冠疫情的影响,尤其是对旅游业和餐饮业的影响较大,导致商贸业的整体表现出现下滑。从具体指标来看,新疆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住宿和餐饮业增加值分别从2012年的1 916.1亿元、99.8亿元增加到2021年的3 584.6亿元、160.9亿元。②同上。

(二)新疆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发展融合水平

根据新疆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耦合协调水平评价指标体系所确定的权重,研究使用总权重为1来衡量新疆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的耦合协调水平。根据图4可以看到在测评区间内,两个系统的耦合系数均高于0.900,这表明两个系统已经度过了低耦合、拮抗和磨合阶段,进入了高水平协调耦合阶段。而且这两个系统之间的关联程度很强,呈现有序的发展态势:实体经济的发展促进了数字经济的增长,数字经济的发展也推动了实体经济的进步。这种良性循环的发展局面已经形成,为新疆地区的经济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

图4 新疆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耦合协调系数

新疆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之间的耦合协调系数从2012年的0.058 增长至2021年的0.972,呈现逐年递增的趋势。在评估期间,两个系统经历了从失调到基本协调,再到中度协调和高度协调的阶段。这表明两个系统的融合程度越来越高,整体发展良好。具体而言,从2012—2016年,两个系统处于失调阶段。在此阶段,尽管两个系统之间存在很强的关联性,但由于各自的发展水平相对较低,使得它们处于失调状态,表明这一时期,新疆数字经济对社会经济发展的驱动力不足,产业结构主要以中低端实体经济为主。2017年,两个系统进入基本协调阶段,开始相互促进。实体经济中出现了更多的数字化元素,产业结构不断优化,中高端产业逐渐崭露头角。2018—2020年间,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进一步发展,达到了中度协调阶段,两个系统的相互促进程度进一步增强,实现了融合发展。现代产业体系的基础越来越稳固,经济高质量取得了一定的成效。2021年,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进入了高度协调阶段,两个产业形态实现了相互促进和影响,数字经济对经济高质量发展形成了巨大的推动作用,现代化产业体系越来越完善。

(三)新疆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发展的制约因素

虽然新疆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的融合发展取得了一定成果,但仍存在一些相对的短板指标。根据障碍度模型分析,不同年份的制约因素存在差异(见表4)。2012年障碍度前五的指标包括技术市场成交额、长途光缆线路长度、工业增加值、建筑企业劳动生产率、农村居民家庭经营耕地面积。2015年障碍因子前五的指标包括有电子商务交易活动的企业占比、每百人使用计算机数、数字普惠金融指数、规上工业企业R&D人员全时当量、肉类产量。2018年障碍因子前五的指标包括水果产量、软件业务收入、每百人使用计算机数、建筑企业劳动生产率、规上工业企业R&D人员全时当量。2021年障碍因子前五的指标包括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长途光缆线路长度、技术市场成交额、原保险保费收入、农村居民家庭经营耕地面积。虽然软件业务收入、每百人使用计算机数、有电子商务交易活动的企业占比、数字普惠金融指数、肉类产量、规上工业企业R&D人员全时当量、建筑企业劳动生产率、工业增加值指标都出现在2012年、2015年、2018年的短板指标中,但其在2021年的障碍度为零,说明这些指标发展越来越好。但是,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障碍度越来越大是由于市场受到新冠疫情冲击,导致聚集性、接触性消费受限。同时,居民消费意愿也在下降,存在不敢消费、不便消费等问题。

表4 新疆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融合发展指标障碍度

四、结论与对策

(一)结论

目前,新疆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融合发展呈现良好趋势。随着数字化技术的不断进步,数字经济对实体经济的影响越来越显著,两者综合发展水平在“十三五”期间的增长速度明显快于“十二五”时期。数字化技术的不断融入,使得实体经济在2019年之后实现了快速增长。新疆逐渐从实体经济主导型转变为数字经济主导型,数字经济的增长主要源于数字产业,而实体经济的增长则主要源于农业和工业。因此,为了促进新疆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的融合发展,需要重点关注数字环境、数字基础和商贸业的发展。

新疆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已经形成了高度协调的耦合关系,这种良性循环的发展趋势为经济发展带来了持续增长的动力。从2012年的0.058 耦合协调系数到2021年的0.972,这一数据清晰地展示了新疆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取得的显著成果。这种融合不仅加强了两个领域的相互促进和影响,而且突显了数字化在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中的关键作用,标志着现代化产业体系的逐步形成。然而,尽管取得了这些显著的进步,但在某些方面仍存在一些短板指标,主要包括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长途光缆线路长度、技术市场成交额、原保险保费收入、农村居民家庭经营耕地面积以及水果产量等。这些指标的滞后,可能会对新疆地区的整体经济发展产生一定的影响。

(二)对策建议

1.营造数字经济发展环境。新疆应充分利用政策和资源优势,打破传统思维模式,构建现代化的数字经济发展环境。首先,要巩固和提升“八大产业集群”的产业基础高级化和产业链现代化水平,加速构建数字驱动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新格局。其次,应准确把握国家对新疆的战略定位,结合国家政策进行数字经济的顶层设计,通过各类支持政策确保数字化赋能,推动“放管服”改革,为经济高质量发展营造有利氛围。此外,要加强与援疆省市的协同发展,积极引进发达地区的技术、管理和制度,探索适合发展的新模式、新路径和新制度。最后,要加强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监管力度,特别是要加强信息化、数字化的数据监管,确保数字安全,促进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的健康融合。

2.夯实数字基础设施。新疆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虽然已经实现了高水平协调耦合,但距离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目标仍存在一定差距。为了弥补这一差距,需要采取以下措施:首先,要加大人才队伍建设力度,进一步强化人才强区战略部署。通过制定和实施有利于人才引进和留住的制度、感情和待遇政策,吸引更多的技术人才来到新疆并为其提供良好的发展环境。同时,优化在疆高校的人才培养制度,确保高校毕业生能够满足经济结构转型发展的需求,为新疆的经济发展提供充足的人力资源支持。其次,要进一步加快整合新疆各类产业资源。新疆地域辽阔、资源丰富、文化多元,但也存在产业同质化相对严重的问题。因此,在地州级层面,需要进一步梳理现有的产业资源,对同质化的产业进行整合,以减少人力、资金和资源的浪费。通过优化资源配置和产业结构升级,提高新疆经济的整体竞争力。最后,要不断夯实基层数字化基础设施建设。尽管近年来新疆的基础设施建设已经实现了从无到有的转变,但与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相比,数字基础设施方面仍存在短板。因此,需要进一步加强基层信息化建设水平,提高数字化技术在经济和社会发展中的应用普及程度,为新疆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有力的技术支持。

3.加快商贸服务能力建设。从实体经济系统的角度来看,商贸业依然是新疆实体经济发展的短板,这是因为新冠疫情对旅游业和餐饮业产生了较大影响。因此,需要采取以下措施:首先,要立足市场需求,不断加大对新疆人文历史、自然风光等的宣传力度,为旅游业发展创造良好的氛围。同时要进一步提高景区服务能力,治理哄抬价格等不良现象,打造舒适、宽松、休闲的旅游环境,吸引更多的游客前来旅游消费。其次,要利用区位优势,围绕“一港、两区、五大中心、口岸经济带”的战略部署,加强与周边国家的经济往来,打造现代化的物流、集散、仓储中心,带动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建设。此外,还要加快外向型加工制造业和服务业的升级发展,利用新疆的特色资源,发挥比较优势,促进外贸经济优化结构、转换动能、转变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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