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理论背景、生成谱系与实践建构

2024-01-02 12:19
关键词:命运共同体人类

何 鑫

(扬州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 扬州 225100)

在人类面临全球性挑战的背景下,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中国为全球和平发展和文明发展擘画的新蓝图。党的十八大以来,面对“世界怎么了、我们怎么办”这一困扰世界的难题,习近平总书记总揽全局,审时度势,顺应全球化发展大势,以人类命运共同体破题,倡导构建以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为共同价值目标的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推动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和建设,在国际社会引起广泛回应,获得广泛共鸣,并借此进入国际话语体系,成为解决当今人类命运和发展困境的“中国方案”。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将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作为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彰显了在世界之变、时代之变、历史之变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展开的当下,中国作为世界和平和发展的重要力量,以积极主动的姿态应对人类社会面临的治理赤字,化解存在的突出问题和矛盾,回应各国人民普遍关切,促进全球平衡、协调、包容发展以构建新型国际关系的愿望。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具有深厚的历史积淀和现实依据,它产生于中国大地,同其他各国优秀文明互鉴共融,其生成具有历史的必然性,同时又吻合了现实的社会发展需要,为人类发展前景提供鲜明的实践指向,体现了马克思主义政党的使命担当。

一、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理论背景

虽然和平与发展仍然是当今世界的主题,但拘囿于复杂的地缘格局和长期的冷战思维,近年来影响和平与发展的局部因素,例如战争、霸权、恐怖主义、人口、环境、资源、疫情、灾荒等依然存在,全球性挑战日益上升,不稳定性、不确定性突出,威胁着人类的生存,对世界可持续安全发展产生巨大影响。作为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目标的中国方案和中国智慧,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出场无疑是基于人类政治经济环境和全球治理困境以及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做出的有效解答和现实化展开,有着深刻的理论背景和特定的历史语境。

1.全球治理体系失序

自从1992年国际社会提出“全球治理”概念以来,全球治理日益受到关注,其所具有的公共性、规范性和协商性等一体化机制在促进各国的合作与利益协调方面发挥着重要功用,甚至形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但应看到,全球治理面临着诸多制约因素,以国际规则、规范和规定为基础的治理体系忽略了治理的深层指向,旧的治理体系、治理模式依然暴露出缺陷与不足,无法在提高全球公共利益、解决全球矛盾的过程中形成系统科学的有效治理。治理体系失序,治理效果不佳。例如当下全球治理的主导机制是以美欧国家为代表的西方中心主义,谁的拳头大就听谁的,其基于本国制度和优势的单边政策借助所谓“合法性”的治理体系具有绝对的话语权和决策权,并将非西方国家和地域视为治理的“对象”。这导致了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在国际政治舞台上的地位不同,尤其各自根据自身发展水平设置治理目标,加剧了西方主导的治理体系的不合理性,而美国一次次任性“退群”的行为,更是站到了国际社会的对立面,显现对其他国家的不公平。另外,在资本主义国家,统治阶级作为阶级统治的工具,其自身的体制弊端使得内部治理体系失常,共同利益异化为虚假的社会共同利益。“以新自由主义为主导的西方国家奉行资本垄断及其带来的增值效应,中产阶级和底层民众生活困苦,这导致了西方世界普遍意义上的公权力的公信力下降,即所谓的‘塔西佗陷阱’是当前西方发达国家共同面临的治理困境。”[1]这些无疑危及国际政治经济秩序的构建,使全球面临前所未有的治理困境。

2.全球经济发展失衡

经济全球化使得国家之间的互动更加频繁,整个世界成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互融整体。马克思早已洞见了这一点:“资产阶级,由于开拓了世界市场,使一切国家的生产和消费都成为世界性的了。”[2]35在这种由资本主导和推动的共同体中,实现共同的利益和目标成为经济全球化发展的动力。但长期以来,随着全球经济格局的演变,西方发达国家长期把持国际经济、贸易和金融组织,牢牢占据经济发展的中心地位,试图人为推动产业转移、脱钩,金融资本贪婪无度,其无限扩张加剧了经济的全球化进程和不公平的贸易规则体系,削弱了新兴民族国家自主调节经济的能力,贸易保护主义、南北贫富差距、国际收支平衡、债务增长迅速、巨额赤字现象等带来的经济失衡使社会贫富差距拉大,发展中国家债务负担沉重。当然,这一切还与资源储备、市场供给能力、资本流动以及技术发展水平等有关,使得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界限越来越明显。而由经济发展带来的全球生态环境破坏愈发严重,包括荒漠化、水资源短缺、生物多样性减少、土地退化、臭氧层的破坏等。与此同时,美国一向鼓吹贸易自由主义,但在“国家优先”原则的驱使下,推行零和博弈和丛林法则,大搞胁迫外交,违背国际规则契约精神,执行超贸易保护主义,按照自己的利益需求行事,利用“规则优势”扩大本国垄断产业在国际市场份额,同时对本国战略产业实施过度保护,在全球经济深度交融的背景下无疑加剧了资本的无限增殖、扩张以及全球贸易体制的失衡。全球经济失衡已成为当今世界日益严峻的问题。

3.全球文明文化交流互鉴失范

经济是文化的支撑,经济全球化必然加速不同民族和国家的文化交流,促使不同民族和国家的文化相互影响、渗透交融,共同推动全球化的持续发展和文明社会的形成。萨缪尔·亨廷顿认为后冷战时代国际冲突的主要根源是文化之间的冲突,文化价值深刻影响国家之间的利益,以文化和文明为区别的国家力量正在形成。这种片面扩大文化冲突的决定作用的做法无疑忽略了文明的包容性,凸显西方文明的优势,导致以西方文明的所谓“优越性”支配落后的民族和国家的文化。众所周知,文化离不开一个民族或国家独特的地理环境、价值取向、精神积淀、风俗习惯乃至生活方式,具有无可替代的地域性色彩。这就决定了各国在参与全球化的过程中,利益诉求各不相同,应在相互尊重基础上开展平等的文化交流,促进文明之间的互学互鉴,并努力从本民族的视角审视自身的存在,避免被同质化的危险。在这个意义上,那种单纯从意识形态视角宣扬“文明优越论”或者“文化优越论”,甚至以“西方中心论”实施对发展中国家的文化侵略和霸权,进而达到颠覆其他文化的目的,都是对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背离,都是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产物。“正是资本主义文明在近几百年来的‘相对优越性’使‘西方中心论’得以在世界各地被传播,‘西方中心论’本身就是作为资本主义意识形态而产生和发展的,资本主义全球扩张使这种意识形态获得了向外传播和渗透的根本动力。”[3]例如长期以来,西方发达国家借助资本的巨大创造能力和“文化全球化”的幌子,不惜使用一切手段和方式输出宗教信仰和普世价值,加速文化意识形态的扩张,掌控和垄断文化意识形态领域的话语权。由此,全球化虽带来了文化的普遍性,但带着“有色眼镜”,以一种文明评判、统治和支配其他文明,贬斥异质文化,无疑挑起了意识形态的对立,导致文明文化交流互鉴失范,阻隔了人类文化活动成果的共享。

二、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生成谱系

作为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代表了中国共产党的全球治理理念和新型价值观念,其生成有着深厚的理论根基,它与中国的文化传统、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等有着密切的渊源关系,是弘扬和落实全人类共同价值的具体实践,因而有着独特的生成谱系。

1.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文化生成

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根植于中华传统优秀文化,提炼了中华传统文化的特质,发展了中华传统文化精华,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和合”文化、以义为先的义利观等传统文化彰显中华文明追求和谐共生的理想境界,成为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重要理论支撑。

其一,“和合”文化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核心要素。“‘和合’是中华传统文化的精神特质,也是中华传统文化的精髓所在。”[4]“和”是和谐,“合”是融合。“和合”强调不同事物存在多样性和差异性的前提下,统一于相互依存的矛盾体之中,即宇宙万物是一个和谐的整体,每一事物都在与他物的关系中显现存在价值。古人提倡“天人合一”思想,强调人和自然的本质相通性。孔子认为“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突出万物按照一定规律运行的“天人合一”理念。庄子言:“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故人应顺乎自然规律,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即达到“和”的境界,避免对立和冲突。当然,“和合”文化还包含着“和而不同”的处世思想,即强调承认彼此的差异,并在差异中求得统一。这显然是平等待人的体现,是和谐共生的宇宙观的体现。在“和合”文化理念下,大同成为中国古代圣贤描绘的理想社会,人人和平相处、友爱互助、丰衣足食、共同进步,共享劳动成果。“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礼记》)这种“大同世界”的愿景是人们对心中理想社会蓝图的集中表述,体现了人类社会发展的最终归宿,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终极目标具有一致性。

其二,以义为先的义利观与人类命运共同体具有内在的一致性。“以义为先,义利相兼”的价值理念是中华民族一以贯之的行为规范。例如孔子的“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孟子的“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等体现先义后利、以义为先的辩证关系。董仲舒强调“天之生人也,使之生义与利”,突出了人是“义”和“利”的统一体,但应以义为先,不谋私利。总之,传统义利之辨凸显义的首要性,体现儒家成人重德的基本要求。当然,在这个问题上,儒家并非将义和利对立,而是在以义为先、以义统利的同时,反对为利而义,不顾义而徇利,即肯定合理之利的正当性。义利之辨无疑与人类命运共同体具有内在的一致性。人类命运共同体强调以义统利,有机融入了中国传统的义利观,在传承与发展儒家文化的今天,具有重要的意义。

2.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哲学生成

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具有鲜明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特色。其一,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是马克思主义共同体理论的当代发展。在人类命运发展中,共同体是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基本方式。在马克思看来,人在现实性上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具有共同的“类特征”,是“现实的、感性的活动本身”,因而应将人类当作一个现实的有机体加以探究。在批判资本主义社会虚幻共同体的基础上,马克思从历史唯物主义视角提出“真正共同体”思想,强调每个人只有在共同体中才能获得自由发展,致力于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建构,从而摒弃了人的发展过程中对人和物的依赖,使人类个体与命运共同体之间相互包容、合作共赢。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以谋求全人类的共同发展为目标,充分保障个人利益,寻求人类的共同价值归宿,与马克思主义着眼于人的全面发展的哲学思想具有一脉相承性。

其二,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是马克思主义社会交往理论的当代成果。交往是人类社会特有的存在方式,人类社会的发展就是一部交往不断深化的历史。在马克思、恩格斯看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通过生产、交换、分配等得以实现,这离不开交往。交往和生产作为人类活动的重要形式,体现了人类活动的本质力量,彰显人自由自觉的个性追求。更重要的是,交往打破了地域局限,使得各个民族和地区之间共生共存,平等相待,形成日益密切的伙伴关系,统一的世界历史得以形成。同时,马克思、恩格斯还从交往是个体力量的自由实现出发,对资本主义社会“相互掠夺”的交往本质以及将人与人的交往引向赤裸裸的利益交换,束缚个体的自由意志予以揭露和批判,倡导平等、正义的交往原则和建立普遍的交往关系。进入21世纪的今天,人类交往共同体所提倡的平等相待、和衷共济的交往关系和深入促进全球化交往的价值理念,浸润着马克思主义交往理论的底蕴,与马克思主义交往理论有着内在的契合度,是应对全球性难题的正确策略。

3.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现实生成

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面对全球发展困境,旨在解决建构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以及如何建构等问题。目前,经济全球化、社会信息化高歌猛进,世界各国的联系愈来愈密切。人作为主体越来越脱离地域、民族等限制,成为世界整体的构成要素。但现代国际关系仍然以西方国家为主导,在经济全球化中占据优势地位,其长期形成的“西方中心”论秉承主客二分,采取观察和看待世界的选择性机制,将其与世界隔离,是引发世界危机和困局的主要根源。此外,环境污染、经济安全、民族文化、贫富分化、恐怖主义等任何一个领域的问题都可能上升为全球性问题。“命运共济的时刻总是与应对全球性风险的行动如影随形,分担共享的命运共同体在化解困境的过程中创建,呼唤人类守望相助的精神家园。”[5]在这样的境遇下,迫切需要寻求新的智慧和方案来解决全球问题。构建多元交融、合作共赢的人类命运共同体,无疑是引领世界发展的新形态和必然趋势。

改革开放40多年来,中国综合国力进入世界前列,中国的崛起成为客观存在的事实,改革发展成果更加惠及全体人民。在这样一个新的历史时期,关注中国前途命运与关注人类命运紧密结合,谋求人类共同发展,提出解决世界经济发展不平衡问题的良方和方案,完善全球治理体系,显示中国有能力思考世界的前途命运问题,体现中国作为一个负责任大国发挥主导作用。总之,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着眼于解决现实问题,是在中国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日益现代化、发挥负责任的大国语境下形成,与中国国家治理内在契合,有利于打破国与国之间的藩篱,昭示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的现实必然性。

三、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实践建构

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目标。当前,地缘政治博弈尖锐复杂,不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文化、生态、安全等秩序以及发展的不平衡、不协调阻碍着全球性问题的有效解决,也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建设目标相背离。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世界又一次站在历史的十字路口,何去何从取决于各国人民的抉择”。具体来说,中国坚定不移地通过政治、安全、发展、文明、生态等领域建设,破除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实践困境,为全球治理提供提中国智慧,彰显人类共同的价值追求。

1.坚持独立自主,秉持正确的义利观

全面推进中国特色大国外交有助于支持和加强同世界各国团结合作,促进世界共同发展,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在这方面,坚持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是新中国成立以来一以贯之的基本原则,符合我国和世界人民的根本利益。无论是建国初期确立的和平共处五项原则,还是改革开放以来倡导建立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提出“互信、互利、平等、协作”的新安全观,以及21世纪以来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都体现中国坚定走自己的道路,把发展的前途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以中国式现代化新发展为世界提供新机遇,尤其在国与国的交往中秉持“对话不对抗、结伴不结盟”的新路,维护公正合理的国际秩序,促进世界多极化和民主化进程。对此,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不‘输入’外国模式,也不‘输出’中国模式,不会要求别国‘复制’中国的做法”。这对摒弃以强凌弱的丛林法则,推动构建均衡发展的大国关系有着重要意义。在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指引下,中国主张在国际交往中秉持正确的义利观,寻求各方的利益汇合点,坚持真正的多边主义,倡导各国主权平等、互相尊重、求同存异,共享发展成果,推动构建公平正义、合作共赢的新型国际关系。世界各国也从中国的外交政策中更加认识到独立自主、互利共赢的珍贵,成为构建全球发展命运共同体的重要力量。

2.增进政治互信和安全合作,实现美美与共

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一种全球性合作思维,需要多元的主体参与打造平等、开放、合作的伙伴关系,形成合作共赢、共同发展的价值理念,而大国之间的威胁对抗无疑是影响世界和平的主要因素。在这方面,中国倡导就重大国际和地区问题密切沟通协调,以同舟共济、权责共担的共同体意识增进政治互信和安全合作,根据事情本身的是非曲直通过对话协商处理问题,解决国与国之间的分歧和争端,同时坚决反对称霸扩张、强权政治、零和博弈和冷战思维,例如以大欺小、以强凌弱,以武力威胁或使用武力干涉别国内政,谋取不当利益。这将有助于展现中国作为负责任的大国形象,实现和而不同,美美与共。“一国在自身发展过程中要认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连带效应,在竞争中合作,在合作中共赢,构建‘命运与共、唇齿相依’的共同体。”[6]在这方面,中国以实际行动践行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为人类命运共同体发展打下政治互信的基础。例如践行“上海精神”,推动构建更加紧密的上海合作组织命运共同体;通过元首外交、双边合作,构建睦邻友好的中俄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等。尤其2023年3月6日至10日,在中方斡旋下,断交7年的沙特、伊朗在北京举行对话,并达成和解协议,同意恢复双方外交关系,沙伊关系由此翻开了新的一页。这一成果的取得,是中国政府支持中东国家战略自主,通过对话协商解决问题的结果,更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成功实施典范,昭示了中国是世界和平的建设者、全球发展的贡献者、国际秩序的维护者。

3.注重协调发展,完善全球治理模式

当前,不合理的国际秩序无法有效解决强权政治、局部战争、自然灾害等世界性问题。作为对当前国际秩序发展和全球治理体系的现实回应,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关切人类的命运和未来,始终遵循利益共享、命运与共的原则,推动合作共享、互利共赢。“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要以人类为主体,给予全人类以整体性的关照;要以命运为对象,顺应历史潮流和自然规律;要以共同体为视域,以整体和联系的思维方式认识事物和解决问题。”[7]在这方面,注重协调发展,在发展中利益互通、成果共享,避免一些国家片面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完善共商共享共建的全球治理模式,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价值所在。为此,在经济方面,主动推进全球经济合作,增强经济振兴,构建数字合作格局,促进贸易和投资自由化一体化。例如通过实施“一带一路”建设,关注发展中国家减贫需求,破除经济全球化中的贸易保护主义。截至2022年底,中国已与150个国家、32个国际组织开展“一带一路”合作。在文化方面,加强文化交流互鉴,坚持文化自信,增强文化软实力,摒弃“文明冲突论”“文明优劣论”,构建兼收并蓄的文化共同体。例如建立文明交流机制,深化文明包容,倡导多元文明和平共存;厚植文化底蕴,与丝路沿线国家加强文化交流,促进中华传统文化的现代性创造转化;完善中国话语体系建设,“着力创新和打造高质量的国际话语,增强国际话语供给力”。[8]在生态方面,坚持生态发展和绿色低碳理念,提升全球生态治理能力;全面加强生态治理体系建设,完善与发展中国家绿色合作框架,打造线上线下一体、虚拟现实融合的绿色合作空间;坚持生态保护、绿色优先,统筹兼顾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根植于中国传统优秀文化,融合当代国际治理实践经验,集中体现了中国全球治理的新型价值观和重构全球秩序的时代担当,是构建公平合理的国际治理体系的应有之义,更是推动人类社会发展的精神动力,彰显全人类共同的理念追求。尤其面对当今世界的治理赤字,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有效突破全球治理的乱象及其结构性困境,为推动未来世界更加持久和平、共同繁荣、开放包容,营造利益共享、普遍安全的全球秩序打下坚实基础。当然,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推进和实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它需要世界各国积极参与,凝聚共识,共克时艰,不断书写合作共赢的新篇章,使人类命运共同体更加行稳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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