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全球化视角的动态分析

2008-05-27 08:23徐艳玲
中州学刊 2008年3期
关键词:理论体系全球化特色

徐艳玲

摘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形成和发展的历史进程可以从全球化的视角加以解读。如果说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形成的主要标志——邓小平理论是对全球化趋势进行主动回应的产物,那么,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进一步走向深化的“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就是对全球化趋势进行深入回应的产物,而表征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越来越成熟、完善的科学发展观则是对全球化趋势进一步理性回应的产物。

关键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全球化;科学发展观

中图分类号:D6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0751(2008)03—0001—05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形成和发展的历史进程可以从不同的视角和向度加以解读。全球化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形成和发展过程中最显著的时代特征之一。很显然,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不是在一个封闭的体系中实现的,恰恰相反,它是在当代全球化的世界图景这一宏大叙事中不断丰富和发展起来的。因而,如果脱离了全球化的宏大叙事背景,就无法真正看清这一理论体系形成和发展的历史脉络,也无法准确把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真谛。既然如此,就应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放置于全球化这一更为宏阔的历史背景中加以历史的、动态的分析,以透析其深层价值和意义。

20世纪60—70年代以后,全球经济呈现出以“后工业文明——工业文明——农业文明”的梯次结构为基础的“中心——半边缘——边缘”发展格局。一方面,发达国家经过战后的发展,纷纷进行后工业革命,跨越到了后工业社会阶段,经济发展重心向信息化、知识化转移,经济全球化程度进一步加深,经济全球化的物质载体已具备,出现了全球性的制度创新与扩散,新自由主义思潮盛行,资本的国际流动速度空前、规模巨大。另一方面,许多发展中国家特别是中国周边的亚洲国家现代化进程也不断加快,加紧向现代化社会转型。但社会主义各国由于其僵化的体制模式不能适应新科技革命的要求,发展停滞不前,陷入低谷。在全球化浪潮迅猛发展与社会主义发展处于“低谷”双重因素作用下,邓小平理论应运而生。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主要标志,邓小平理论在对全球化趋势进行主动回应的基础上,回答了在全球化的发展格局转换中如何融入而不融化于资本主义主导的全球化浪潮、如何学习资本主义以发展社会主义这一重大的时代课题。

第一,在对全球化的时代主题作出新的科学判定的基础上,凸显了新时期改革、开放、发展的主旋律。20世纪80年代以来,全球化的国际关系格局进一步发生重大变化。从美苏对话开始,全球出现了一股对话潮流,战后几十年来的两极关系的紧张局势转向了全面缓和。邓小平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变化,明确提出了和平与发展已成为当代世界的两大主题:“现在世界上真正大的问题,带全球性的战略问题,一个是和平问题,一个是经济问题或者说发展问题。”①全球经济联系的愈益紧密,时代主题的转变,是以邓小平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作出改革开放伟大决策的重要外部条件。在这里,作为时代巨人的邓小平无疑对全球化时代的特征有着深刻的体认:在全球化背景下,国内事务和国际事务已经不可分割地联系在一起,国内的改革离不开对外开放,甚至改革就是对内开放;对外开放也离不开改革,甚至开放就是对外改革。因而,在全球化背景下,对内改革与对外开放其实已经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从很大程度上说,中国的改革开放过程,就是渐进式融入全球化的过程。在发展成为当代世界的战略问题、核心问题的情况下,邓小平以全球化眼光把中国发展和世界发展统一起来,明确指出:“中国的发展离不开世界”。中国不能游离于世界经济之外,中国应当与整个世界的潮流相吻合,“中国的主要目标是发展”②。他进一步强调,中国越发展,世界和平就越有基础,中国发展得越强大,世界和平就越靠得住。这就为在全球经济的大调整、大竞争的潮流中实现中国的大发展奠定了理论基石。

第二,顺应全球化发展的时代潮流,从我国的现实国情出发,提出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强调发展模式的“中国特色”。新的全球化发展不再用一个规范、一个体系、一个尺度和一个模式来剪裁现代化进程,而是在经济发展“一体化”的同时,更多的强调发展模式的“多元化”,即更加强调“国情”和“特色”。将全球性、多元化结合我国本土化发展模式,用一个新的命题来概括,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中国特色”,既是社会主义一般原理在中国实现和发展的特殊性,又是作为后发国家在实现现代化过程中的特殊性,即在全球化背景下,发展中国家在实现现代化道路上表现出不同于以往的特殊性。这样的特殊性,集中表现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后发性和超越性。后发性体现在邓小平对于在全球化进程中建设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清醒定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建设和发展,必须经历一个很长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去吸纳和借鉴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一切肯定性成果。超越性是指对资本主义主导的全球化逻辑的超越。吸纳和借鉴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肯定性成果是为了更好地实现对资本主义的最终超越,这就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全球化时代实现了后发性与超越性的有机统一。

第三,在全球性开放态势的基础上,确立了正确的对外开放政策。开放性是全球化的重要特征。面对20世纪70年代以来世界历史的巨变特别是全球化浪潮,邓小平以全球化的视野观察世界,明确提出了“现在的世界是开放的世界”的论断。“开放的世界”这一论断事实上就是对全球化趋势的深刻揭示和科学预见。邓小平不仅明确提出了对外开放的概念,而且把对外开放提到国策的地位,把它作为长期的发展国家的大政策。他指出,“实现四个现代化必须有一个正确的开放的对外政策”③,强调“社会主义要赢得与资本主义相比较的优势,就必须大胆吸收和借鉴人类社会创造的一切文明成果,吸收和借鉴当今世界各国包括资本主义发达国家的一切反映现代社会化生产规律的先进经营方式、管理方法”④。“国际间的相互交流是很自然的,是需要的。”⑤这体现了邓小平关于中国积极融入全球化,借鉴资本主义文明成果建设社会主义的思想。这就从广阔的世界背景中提示了世界历史发展和人类社会的开放趋势,恢复了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主义是世界文明发展必然产物的理论的权威,重新把社会主义置于世界文明发展的大潮之中,使社会主义真正成为“世界历史性”的存在。

第四,在参照全球化主要特征的基础上,确立了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为方向的经济体制改革目标。在全球化的发展过程中,市场经济成为经济全球化的制度化平台。也就是说,全球化的发展是建立在市场经济体制向全球扩张的基础之上的,即以市场经济作为内在机制而促成世界经济一体化。全球经济活动规则的趋同程度,各国经济与全球市场的融合程度,决定了经济全球化的深度和广度。邓小平正是在把握经济全球化特征的基础上明确提出了社会主义也可以搞市场经济的理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的创立,实现了社会主义观念的根本变革,跨越了社会主义融入全球化进程的鸿沟。而且,邓小平不是把市场经济作为一般经济手段的抽象,而是把它提到“吸收和借鉴人类社会一切文明成果”,提到“现代社会化生产规律的先进经营方式、管理方式”的高度来认识的,这就设计了一条通过现代市场经济走向全球化和现代化的社会主义发展新路。

第五,在全球化趋势中敏锐地把握住科技发展的动力作用,把重视和加快科技发展作为推动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关键战略。科技化是全球化的主要驱动力量。邓小平在深刻把握全球化浪潮的推进动力的基础上,明确提出了“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科学论断。其实,科技革命不仅是经济全球化的动力,而且是全球化的基本内容。“我们国家要赶上世界先进水平,从何着手呢?我想,要从科学和教育着手。”⑥“四个现代化,关键是科学技术的现代化。”⑦总之,时刻把握新科技革命的脉搏,大胆迎接全球化和世界科技革命的挑战,从中把握当代中国发展的契机,是邓小平理论最鲜明的思维品格。很显然,邓小平是把中国的科技发展纳入到全球科技发展的潮流之中,借助全球科技发展的历史机遇和动力,实现社会生产力的高速发展,这就为实现“跨越”但又处于初级阶段的社会主义中国指出了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的重要途径。

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苏东剧变标志着冷战的结束。冷战的结束使资本的扩张真正突破了地理和国界的限制,为资本的扩张提供了名副其实的全球空间,为全球化的发展提供了新契机。阿里夫•德里克委婉地说:“随着东欧社会主义的失败和中国这样的社会主义国家对资本主义的开放,除了几个微不足道的例外,今天的地球上几乎没有一个角落资本活动不曾渗透到。”⑧1992年联合国秘书长加利在纪念哥伦布发现美洲500周年的大会上宣称的“第一个真正的全球性的时代已经到来”,就不仅包含着政治上的冷战结束,政治壁垒的消除,而且也包含着新一轮全球化浪潮的风起云涌,呈现出经济全球化趋势加快、政治多极化不可阻挡、文化多元化方兴未艾、现代科技革命突飞猛进的态势。这种覆盖全球的新变化所带来的巨大社会效应就是当今世界竞争,不仅是不同政党和不同社会制度性质的较量,而且是包括经济、政治、文化在内的综合国力的竞争与博弈。执政党的先进性和社会制度的优越性,归根到底要体现在综合国力的强大竞争力上。这种全球范围内综合国力的竞争趋势,对中国这样的后发国家构成了非常严峻的影响和挑战。而能否正确地回应挑战,归根到底取决于我们的党按照什么样的思路来进一步把党和国家建设好。“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正是在对全球化发展进行深入回应的基础上,向世界表明了我们党如何在世界大变革中走在时代前列,如何在中国大发展中发挥好领导作用,从而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进一步走向深化。

第一,代表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是对经济全球化的有力回应。20世纪末兴起的全球化,其基础就是经济全球化的趋势不断加快,其表征是生产力和科学技术的新飞跃,这是中国面临的一场新挑战。“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提出代表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正是应对这一挑战的有力回应。归根到底,经济全球化的发展是由先进生产力推动的。更重要的是,先进生产力的发展方向展示了人类社会对于社会主义生产方式的要求,并进一步孕育着取代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物质条件。因此,坚持不懈地代表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进一步解放和发展生产力,这是我们党始终站在时代前列,保持先进性的根本体现和根本要求。进而,把我国的社会生产力发展要求同经济全球化发展趋向一致起来,把大力发展生产力同运用和发展先进的科学技术紧密地结合起来,不断提高自己驾驭国际化市场经济的能力,努力实现我国生产力发展的跨越发展,这是我们党代表中国先进生产力发展要求必须履行的重要职责。

第二,代表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是对文化全球化的有力回应。“文化全球化”的提法尽管有不同的争论,但一般指的是经济全球化以及政治全球化在文化层面上的集中反映和体现,是经济全球化发展的内在要求和必然趋势。伴随着经济全球化过程,各种思想文化既相互渗透和融合,也相互碰撞和冲突。特别是西方网络文化的冲击愈加明显和扩大,使带有西方意识形态色彩的理论观点和文艺作品长驱直入,不断渗透,一方面鼓吹文化多元化,以消解对方国内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另一方面又鼓吹新自由主义,推行干涉主义,强迫对方接受自己的价值观。要有效地遏制西方文化霸权,积极推进文化全球化的历史进程,就必须按照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来推进世界各民族文化的发展。在全球化背景下,中国共产党要代表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就要认清社会主义文化具有在本质上、方向上优于资本主义文化的先进性,能够引领文化全球化的发展趋势。同时,我们必须正视西方强势文化对我们的挑战,努力保持自身文化的特色和先进性,使民族的先进文化逐步成为世界性的先进文化。

第三,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是对政治全球化的有力回应。经济全球化不仅波及到文化领域,而且广泛、深刻地影响着政治领域,推动着当代国际政治向着更具有全球维度的方向发展,呈现出政治全球化的发展趋势。在政治全球化的进程中,资本主义国家在谋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同时,也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强权政治推向世界,从而造成全球化表面平等形式下的国际秩序的更加不公正、不合理。很显然,不冲破这种全球化格局中不合理的国际经济政治秩序,不建立新的公正合理的国际新秩序,不加强国际机制中的平等性、民主化原则,广大发展中国家包括中国人民的利益就难以得到根本的保证。在国际范围内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就是要以实现世界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为根本宗旨和根本目标,谋求建立公正合理的国际政治新秩序,形成和平共处、共同发展、有利于世界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实现的政治格局。但政治全球化对社会主义国家来说更多的是压力和挑战。在国际社会主义运动处于低谷的时期,对于中国来说,如何顶住压力,最终战胜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维护国家主权,归根到底要看人民是否支持共产党,这是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的深层意蕴所在。

21世纪之初,全球化进程出现了一种逆动现象:反全球化运动和思潮。一些人从过去对全球化的热情鼓吹和盲目崇拜转变为对全球化的质疑和反思。特别是“9•11”恐怖事件后,本来就怀疑全球化的人更是把这个悲剧当作全球化的“切尔诺贝利”事件,认为连恐怖主义也全球化了,这个全球化更值得怀疑。在这种背景下,人们不无惊讶地发现两大对比鲜明却相反相成的现象:一方面,全球化进程加快,全球化的呼声越来越高;另一方面,反全球化的呼声也越来越高。事实上,这与资本主义主导的全球化的内在矛盾密切相关。纵观全球化发展的历程,资本主义主导的全球化对于社会主义国家来说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现代化生产力带动了社会生活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为人类的发展创造了一个新的社会环境,为各个国家提供了经济快速发展的机遇;另一方面,由于以往的全球化是资本主义所主导的,因而也造就了经济、政治、社会和文化发展的多重困境。从全球化进程的经济效应看,全球财富的增量主要流向发达国家,流向少数群体,广大发展中国家和社会大多数群体并未分享到应有的成果。全球化的政治效应,表现为霸权政治与协商政治、单极政治与多极政治的矛盾加剧。全球化的社会效应,表现为社会生活“同质化”趋势与贫富差距拉大同时并存。而全球化的文化效应,则造成了物质生活的富裕与人们的精神生活贫乏、个人至上、生命意义空虚化之间的鲜明反差。资本主义主导的全球化的矛盾与困境特别是近年来世界范围内反全球化浪潮的不断涌现,推动着社会主义国家发展模式的创新。科学发展观正是在对资本主义主导的全球化的各种复杂效应进行深刻反思的基础上,进行了理性的回应,向世界展示了一条坚持理想社会价值、立足东方文明传统、借鉴人类文明经验、倡导和平与和谐的发展道路,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越来越成熟、完善。

第一,科学发展观的提出是对全球化进程中“发展性危机”的有力回应。全球化使中国的发展被整合到世界发展体系之中,并作为全球化世界体系的一个有机部分,浓缩着西方社会自然发展的历程。当中国社会的发展开始从传统农业向现代工业文明转变的时候,原本意义上的现代工业文明已经出现了严重的负面效应,产生了“发展性危机”,西方工业社会开始向后工业社会过渡。作为一种“后发式”,中国发展的特殊问题就在于,它既要实现社会主义的价值目标,又要发展市场经济;既要在较短的时间内实现西方发达国家在较长时间内所实现的现代化,又要在同一过程中消除原来意义上的“现代化痛楚”、“发展性危机”。社会发展过程中的历时性矛盾在当代中国转化为共时性矛盾。中国要发展,中国必须发展,中国的发展又必须同时尽量避免西方发达社会业已出现的发展性危机,因而需要依循一种新的发展观。同时,21世纪的中国发展,正朝着信息一体化的趋势发展,高节奏高速度的社会缩短了现在和未来之间的距离,于是任何滞后的理论只能被越抛越远。社会和时代本身已不允许我们沿用西方近代、现代、后现代那种单向度的线性的两极互斥的思维方式,而应在共时态意义上对它们作出选择,确立一种多元互补、有机整合的新思路。在这种复合背景下,科学发展观应运而生。这既是中国当下发展实践所提出来的迫切要求,也决定了中国的发展究竟在何种意义上才真正具有合理性。

第二,科学发展观在借鉴人类社会发展经验教训的基础上提出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的发展观,可以更好应对全球化发展中的多重困境。历史地看,正是资本主义主导的全球化造成了当下的全球化困境,带来了价值理想失落、环境危机等一系列矛盾。在全球化进程中,一些发展中国家也由于单纯追求经济增长,忽视社会建设、环境保护和能源资源节约,导致出现了经济结构失衡、两极分化严重、社会发展滞后、社会动荡加剧和生态环境恶化等问题。科学发展观在借鉴世界各国发展经验教训的基础上,提出了以人为本的理念,指出以人为本是科学发展观的核心,坚持做到发展为了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同时,科学发展观又强调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为实现经济又好又快发展指明了方向。我国目前正处于“黄金发展期”与“矛盾凸显期”并存的时期,如何协调各种矛盾、理顺各种关系,是摆在我们党面前的重大课题。科学发展观为我国在又好又快发展的基础上正确处理各种社会矛盾提供了理论指导,在某种程度上不啻为全球化困境下的理论突围。

第三,科学发展观强调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为我国营造了在全球化进程中与世界其他文明模式进行对话互动的有利空间。科学发展观强调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首先反映了我们党具有宏阔的全球视野和世界眼光。在全球化背景下,国内大局和国际大局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同时,经济全球化还向我国提供了两个“前所未有”:一是实现现代化的挑战前所未有。当前的全球化是在西方发达国家主导下推进的,由此而形成的国际经济、金融等方面的规则和机制,主要反映了西方发达国家的利益。这种不公平、不公正的规制使发展中国家面临掉入“国际分工陷阱”的危险。二是实现现代化的机遇前所未有。世界经济发展正经历着一场百年一遇的经济转型。经济全球化,资本、技术和各种人力、物力资源在国际范围内大规模流动,进一步促进了生产要素的合理配置,为各国经济优势互补和不断发展提供了条件。因而,抓住发展机遇,应对风险挑战,营造良好的国际环境,既回应了全球化对发展中国家的挑战,又为发展中国家如何融入而不融化于资本主义主导的全球化指明了方向。

第四,科学发展观倡导和平发展、构建和谐世界的理论范式,为世界各国以理性的态度接纳中国的发展和崛起提供了沟通的平台,也为促进全球和谐打开了新的认识视野。全球化给一些国家带来了快速推进现代化的契机,从而使国家间的实力对比发生改变。面对中国的快速发展,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乘机大肆宣扬“中国威胁论”和“中国前途未卜论”。为了回应这些挑战,科学发展观提出了倡导和平发展、构建和谐世界的理论范式。和谐世界理论的提出,主要是在理论上向世界证明,中国不是一个现秩序的挑战者,而是一个和平参与者。其实,尽管全球不同国家间政治制度、发展层次、文化传统迥异,但和谐的理念和方法,对各国共同探讨全球性争端问题,解决全球性矛盾,促进全球发展,达到一定程度的全球和谐,提供了新的思路和方法论启迪。

总之,从全球化视角解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形成和发展的历史进程,不仅可以获得一种新的更为宏阔的视角,而且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丰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命题。如果说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形成的重要标志——邓小平理论是对全球化趋势进行主动回应的产物,那么,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进一步走向深化的“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就是对全球化趋势进行深入回应的产物,而表征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越来越成熟、完善的科学发展观则是对全球化趋势进一步理性回应的产物。从这一意义上说,从全球化的视角和向度解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形成和发展的历史进程,有助于我们更加清晰地认识这一理论体系形成和发展的历史脉络,更加深刻地把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真谛,这就是:既保持了社会主义的价值追求和精髓,又保持了自己的鲜明特色,在全球化进程中尽情展示自己的特性。这两方面的结合,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开放式发展开辟了更加宏阔的空间。

注释

①②④《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105、244、373页。③⑥⑦《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233、48、86页。⑤《邓小平思想年谱》,中央文献出版社,1998年,第40页。⑧阿里夫•德里克:《世界体系分析和全球资本主义:对现代化理论的一种检讨》,《战略与管理》1993年第1期。

责任编辑:浩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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