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化的表达:《红楼梦》诗词英译的互文性

2011-04-08 20:59
关键词:译语互文互文性

朱 耕

(黄淮学院外语系,河南 驻马店 463000)

异化的表达:《红楼梦》诗词英译的互文性

朱 耕

(黄淮学院外语系,河南 驻马店 463000)

《红楼梦》无论是思想内容,还是遣词造句,无处不充满丰富的互文性。翻译过程中大量的互文指涉,无不蕴涵着深厚的历史文化积淀。在文化多元化的背景下,译者在翻译实践中借助异化策略,表现异域文化的互文性,达到了文化交流之目的。

互文性 《红楼梦》诗词 意象 异化翻译

著名红学家周汝昌认为《红楼梦》是世界了解中国文化最直接的方式。据陈宏薇和江帆(2003)统计,过去一个半世纪以来,《红楼梦》的英译本有9种之多。[1]47而《红楼梦》英译版本之多和翻译之艰巨,又使得《红楼梦》英译成为翻译研究的一个热点。自从杨宪益及其夫人戴乃迭,戴维·霍克斯的译本问世以后,出现了《红楼梦》翻译批评和研究的好形势,研究文章散见于各种学术刊物,同时《红楼梦》翻译研究专著也相继问世,如2001年南开大学王宏印教授的《红楼梦诗词曲赋英译比较研究》,2004年,范圣宙的《红楼梦管窥——英译、语言与文化》,2006年冯庆华主编《红楼梦翻译研究艺术研究》等。本文欲借助互文性理论,探讨《红楼梦》诗词英译问题,进而拓宽《红楼梦》翻译研究领域,为“红学”提供新的研究视角。

互文理论是当代西方哲学社会思潮的产物。互文(intertextuality theory)从其发端之日起,便广受关注。互文性理念最早可追溯到俄国学者米哈伊尔·巴赫金(Mikhail Bakhtine)有关复调理论和对话理论的思想。[2]6受巴赫金思想的启发,法国符号学家朱丽亚·克里斯蒂娃(Julia Kristeva)在其《词、对话、小说》一文中正式提出了“互文性”的概念,同时指出“一个词(或一篇文本)是另一些词(或文本)的再现,我们从中至少可以读到另一个词(或一篇文本),任何一篇文本的写成都如同一幅语录彩图的拼成,任何一篇文本都吸收和转换了别的文本。”[3]4即每一个文本中都包含了其他文本涉及的因素,每一个文本都不可能是一个与外界绝缘的封闭的语言体系,而是与其他文本有着各种各样的联系。互文性涵义本身颇为复杂,并且随着人们认识的变化而有所发展。大致看来,互文性有广、狭两层涵义:狭义观点认为,互文性是指一个文本与存在于本身中的其他文本之间所构成一种有机联系,其中的借鉴与模仿是可以通过文本语言本身验证的。广义观点认为,互文性是指文本与赋予该文本意义的所有文本符号之间的关系,它包括对该文本有启发价值的历史文本及围绕该文本而存在的文化语境,所有这些构成了一个潜力无限的知识网络,时刻影响着文本创作及文本意义阐释。

《红楼梦》无论是思想内容,还是遣词造句,无处不充满丰富的互文性,同时又是我国唯一一部真正“文备众体”的小说。《红楼梦》中的诗词曲赋,共计两百多篇,其数量为中国章回小说之冠。以诗为论,有五绝、七绝、五律、七律、排律、歌行 、骚体,有咏怀诗、咏物诗、怀古诗等等。正如罗兰·巴特所言:“任何本文都是互本文;在一个本文之中,不同程度地并以各种多少能辨认的形式存在着其他本文,任何文本都是对过去的引文的重新组织。”[4]104这些诗歌或拟初唐《春江花月夜》之格的,有仿中晚唐《长恨歌》、《击瓯歌》之体的,有师楚人《离骚》、《招魂》等作而大胆创新的,五花八门,丰富多彩,也就是说大都留有对以前的文本借鉴、模仿抑或创新的痕迹。引用、用典、戏拟、糅杂这样显性的互文手法在《红楼梦》诗歌中随处可见。《红楼梦》中关涉古人诗词,涉及作者四十四人,从魏晋到元明都有,以唐宋为主,[5]同时这些诗词又都融合在小说的故事情节、人物命运当中,所谓“草蛇灰线,伏脉千里”,比如,林黛玉的《桃花行》,写的是“泪干春尽花憔悴”情景,就与前文的《葬花吟》互文,薄命桃花当然是她不幸夭亡命运的象征。

互文性会给翻译带来很多困难,但妥善处理互文性可以帮助克服不同语言的巨大障碍,促进源语信息和目的语信息之间的有效传递,尽量减少文化缺损,从而为不同文化的交流和传播扫清障碍。下面以《红楼梦》的两首诗歌及其英译为例,探讨诗歌的互文性翻译问题。

例1:《咏菊》

无赖诗魔昏晓侵,绕篱欹石自沉音。

毫端运秀临霜写,口齿噙香对月吟。

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解诉秋心?

一从陶令平章后,千古高风说到今。[6]278

在对文本的研究中,互文性理论关注文化传统通过文本文学创作的影响。罗兰·巴特曾指出,文本是作为文化的一种表意体系而存在的。自从屈原在《离骚》中借“夕餐秋菊之落英”抒发志向以来,菊花不仅与孤独傲世的高人、隐士结下不解之缘,更成了文人学者们人格魅力的象征。因此在中国文学史上,描写菊花的诗篇数不胜数,尤其以陶渊明和李清照的最为有名。

曹雪芹作为文学大师,对菊花文本,菊花的文化意象当然烂熟于心,他按头制帽,诗即其人,[7]7以菊花的文化意蕴塑造了黛玉孤苦、高洁、隐逸的诗化形象。蔡义江指出,“曹雪芹惯于让所咏之物的‘品质’去暗合吟咏它的人物。咏物抒情,恐怕没有谁能比黛玉的身世和气质更与菊相适合的了,她比别人能更充分、更真实、更自然地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是完全合乎情理的。”[7]247中国文学传统自古悲秋、伤春,借助于“月”、“秋”、“菊”等意象隐喻,曹雪芹将黛玉的人生的悲剧感怀宣泄得淋漓尽致。黛玉说过(第四十八回)“词句究竟还是末事,第一立意要紧”,她在“咏菊”中的立意是显而易见的— —以菊花的君子之风自比。林黛玉自比菊花之高洁,也暗合了《红楼梦》的爱情主题:木石前盟——林黛玉是绛珠仙草下凡,以眼泪报答神瑛侍者的灌溉之情。[8]237

下面是Hawkes的译文:

Celebrating the Chrysanthemums

by River Queen

Down garden walks,in search of inspiration,

A restless demon drives me all the time;

Then brush blooms into praises and the mouth

Grows acrid -sweet,hymning those scents sublime.

Yet easier'twere a world of grief to tell

Than to lock autumn's secret in one rhyme.

That miracle old Tao did once attain;

Since when a thousand bards have tried in vain.[9]251

霍的翻译可谓音美、形美,意美,句式齐整、节奏感明确,突出了响亮的双元音/ai/、/ei/,同时又用了time、sublime、rhyme;attain、vain来压尾韵,属于意译,但诗歌当中所隐含的那种微妙的文化和美学互文意义,在译文中基本没有得到传达,如,“诗魔”,“魔”来自于佛教,带有很强的派生能力,佛教把人们有所欲求的念头都说成是魔,宣扬修心养性用以降魔,所以,白居易的《闲吟》说:“自从苦学空门法,销尽平生种种心;唯有诗魔降未得,每逢风月一闲吟。”后遂以诗魔来说诗歌创作冲动所带来的不得安宁的心情。霍用demon来翻译此意义,隐性变为显性,也造成了差额翻译。素怨即秋怨,与下句“秋心”成互文,秋心,秋日的情怀,秋、心合成为愁字,是会意字,另吴文英《唐多令》词:“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Hawkes的译文翻译过来就是“在诗歌中诉说忧伤要比锁住秋天的秘密容易。”于原文意义相差较大,意蕴尽失,更是谈不上互文性的翻译。

另外,在霍的翻译中一些具有互文意义的文化意象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省略。对于以意象为生命的诗歌语言,意象的缺损无疑会阻碍互文义的表达,尤其是诗的意境,没有了意境,也就没有读者丰富的想象力。首先是“月亮”的文化意象。从李白的“床前明月光”到欧阳修的“月上柳稍头,人约黄昏后”,它具有丰富的互文性,在中华文化里,月是生命的飞逝,是美的烟波,是人生悲欢离合的演绎……。“对月吟”一解为“明月”,意思是在月光下做诗,可是,查阅原文,我们知道,黛玉等人做诗是在日间,所以,诗人选择此意象,是刻意借“月”的皎洁与高挂天空来烘托菊花的高洁与孤寒,可是这一重要的文化意象却被霍丢掉了,根本没翻译出来。第二是陶渊明的文化意象。陶渊明在中国文学史上是独树一帜的。他的诗描写田园风光,诗风恬淡清新,对后世山水田园诗的发展作出了开启山林的作用。陶渊明当年不愿“为五斗米折腰”,隐耕田园,特爱菊花,菊花也因为他的品题而声名鹊起。其《和郭主簿》中的“芳菊开林间,青松冠岩列。怀此贞秀心,卓为霜下杰”,便为菊花定下了高洁的基调。但霍只用了一个old Tao,没加丝毫注释,这会让英语读者不知所云。异文化中的一般读者因缺少相关的文化背景知识,而产生无法填充空位的文化缺省,这就对译者的翻译策略和翻译方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例2

彩线难收面上珠,湘江旧迹已模糊;

窗前亦有千竿竹,不识香痕渍也无?[6]245

这是林黛玉《题帕三绝》中的一首。湘江旧迹有着丰富的互文意义,是理解和翻译的难点。《述异记》:“舜南巡,葬于苍梧之野,尧之二女娥皇 、女英(都嫁于舜为妃),追之不及,相于恸哭,泪下沾竹,竹上文为之斑斑然。”湖南湘江一带特产一种斑竹,上有天然的紫褐色斑点如血泪痕,相传是二妃泪水染成,又称湘妃竹。[7]218本诗“湘江旧迹”即指二位妃子所流的眼泪。另外,竹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因其节坚、中直、傲霜、宁折不弯而被称为“君子”,成为一种独特的文化人格载体,晋代王子猷说“不可一日无此君”;苏轼“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郑板桥“唯有竹为君子伴,更卉许同载”。由此可以看出,以竹形容“孤标傲世偕谁隐”的林黛玉孤傲高洁、不甘流俗的品性是相当准确的。林黛玉爱哭,她来到人世是为了酬答知己而“还泪”的,斑竹所代表的文化意蕴着林黛玉的性格心态,可谓恰如其分[10]13。另秦观有《踏莎行》词:“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驿寄梅花,鱼传尺素,砌成此恨无重数。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其中“杜鹃”与紫鹃之名互文暗合,且该词凄婉忧伤,写尽了青年儿女的离愁别绪。潇湘妃子和潇湘馆也正来源于以上互文意义。这样潇湘馆就带有浓厚的中国文化互文意蕴,不但有泪痕斑斑的潇竹,预示着林黛玉的性格秉性和凄惨的生命结局,而且可以看到优美的中国神话的影子。这一名称所引发的思绪联想和感情触动,极大地提高和加强了林黛玉的艺术形象,就像肖像画的背景一样,潇湘馆成了林黛玉这个形象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11]42同时也可看出,一个典故,往往包含了复杂的历史人物故事,或是融化了前人作品的语言意境,接通并激活民族成员共同的历史文化和文学记忆,既能使诗歌文本显得典雅博奥,意蕴深厚,表情含蓄,又极大地增加了作品的知识容量和信息密度,提高了文本的解读研究价值。下面看杨宪益和霍克斯对此难点的翻译:

杨译:

No silk thread can string these pearls;

Dim now the tearstains of those bygone years;

A thousand bamboos grow before my window——

Is each dappled and stained with tears?1[12]680

霍译:

Yet silk preserves but ill the Naiad’s tears;

Each salty trace of them fast disappears.

Only the speckled bamboo stems that grow;

Outside the window still her tear marks show.[9]320

杨译本后面附有注释说明湘妃竹的传说,杨译为“年代久远的泪痕”,尽管没有直接指明是谁的眼泪,读者借助注释可以找到答案。而霍译变成了希腊神话中水泉女神“那伊阿得斯的眼泪”(Naiad's tears),属于典型的归化翻译,Naiad是希腊神话中的水泉女神,住在河流、湖泊和泉水中,是个美丽、快活和仁慈的人物。而在曹雪芹的笔下,林黛玉则是翠竹、诗书、苦恋、孤寂、泪水雕铸成的。林黛玉变成了Naiad,“潇湘馆”只好成了 Naiad's House,既然对潇湘馆做了这样的处理,就只好把林黛玉的绰号“潇湘妃子”译成River Queen,终日忧伤的潇湘妃子变成了快活仁慈的水底女神,[8]p42这就对林黛玉的形象进行了彻底的颠覆,湘江旧迹的互文意义不仅没得到传达,而且进行了严重的歪曲。

《红楼梦》诗歌中意象异彩纷呈,存在大量互文指涉,无不蕴涵着深厚的历史文化积淀。要把互文性翻译出来,译者必须对中国古典文艺美学理论有深刻的了解,在绘画、音乐、美术等领域有深厚的艺术修养,译者应该阅读大量优秀的文学艺术著作,丰富自己的审美情趣,提高自己的审美趣味。同时刻苦磨练自己的翻译技巧,在翻译策略和翻译方法上实行多样化。

互文性在翻译过程中具有双重性。它首先是一种内互文性,这种内互文性对源语具有开放性,相对译语文化却具封闭性。内互文性翻译至译语文化时,已体现出不同文化间的参照关系,表现为一种超出其内互文性的外互文性。文化意象的内互文性转化为外互文性时,译者要考虑到这种外互文性将如何融合到译语文本中去。因此,译者既要考虑文化意象的内互文性,又要考虑译语读者的理解和接受能力。在具体的翻译过程中,译者往往处于源语文化和译语文化的张力之间,既要力求保留源语文化,又要让译语文化的解读者接受源语文化。翻译界经常讨论的有关“归化”和“异化”的问题,实际上是互文性上的一种选择,体现了一种翻译策略。译者在采取“归化”的策略时,更多的是注重译语文本的内互文性,即考虑较多的是译语文化读者的接受能力。当译语读者的文化接受能力强时,源语互文性就能渗透到译语中去,表现手段多体现为异化;当译语读者接受能力薄弱时,源语互文性就较难溶入译语中,表现手段多体现为归化。翻译史上“归化”或“异化”策略的使用此起彼伏就体现了这一点。

目前由于文化的多元化,译界使用异化策略越来越多,译者在翻译时会有意保存译文中的洋味,而读者久而久之也接受了这种洋味。这种文化心态表明译者和读者都意识到了译语文本外互文性的存在,并乐于接受这种外互文性,体验一种新鲜的文化刺激,为文化互渗铺垫基础,反映了一种文化的相异性因素在另一种文化中的接受意向。[13]59

在这里尤其要强调诗歌异化翻译的重要性,从文化交流的角度看,异化的翻译可以为读者了解并吸收外来文化创造机会,这也是翻译的目的之一。没有异化的翻译,往往会使人看不到异域文化的真面目,更谈不上文化交流中的融合吸收和加强,文化交流的目的就会受挫。人类历史证明,多元文化是有其优越性的。多种文化相互竞争与借鉴,共同促进了人类文明的进步。不同文化有相互冲突的一面,又有相互吸收的一面。吸收融合会产生“杂交优势”。中国五千年的文化融合了无数异质文化,如佛教、少数民族文化、西方文化,“兼收并蓄”才使我们的文化生生不息,旺盛不衰,具有强大的生命力。但在文化多元化的背景下,我们仍然是弱势文化,我们都知道耶稣基督,但西方人中有几人知道玉皇大帝,同时我们不应忘记过去西方殖民化的传统,原殖民主义文化有着较强的排他性,其以往的翻译常常传播着殖民国家的文化,而对殖民地国家的文化则轻视甚至起着歪曲或肢解的作用。当前,全球各文化体系相互开放、相互交流与融合的广度和深度都是前所未有的。这一点对处于“弱势”地位的文化尤其具有重要意义。中国传统文化作为弱势文化应该利用这种更为广阔、更为宽容的多元化空间发展自己,传播自己,壮大自己。其中一个重要途径就是要尽可能多地采用异化翻译,传播中华文化,弘扬华夏文明,促进多极世界多元文化交流。

综上所述,《红楼梦》诗歌中充满了丰富的互文性,杨宪益和霍克斯都充分发挥了译者的主体性,综合运用各种翻译策略和翻译方法,但也只是译出了其中的部分涵义。在理论上,译文应当反映原文中所包含的一切互文关系,而且越充分越好。但实际上,由于翻译中的“语义优先”原则的确定,以及由于文本所能容纳的复杂成分的有限性,即可容性,在不影响正常语义表达的前提下,所有的互文手段都是很难翻译的。[14]77就诗歌而言,由于英语是表音的,它讲求逻辑性和实证性,很难理解汉字的象形、会意和形声的特征,互文性更是很难传达,但借助于异化的翻译手段,一些汉语诗歌中的文化和美学互文意义已经成了人类共同的精神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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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耕(1970—),女,河南汝南人,黄淮学院外语系副教授。

2011-08-12

H059

A

1000-5455(2011)06-0153-04

【责任编辑:王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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