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冷战时期国际冲突特征刍议

2013-04-11 07:55汪滨
湖北社会科学 2013年6期
关键词:大国战争冲突

汪滨

(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国际战略与发展研究所,北京 100084)

后冷战时期国际冲突特征刍议

汪滨

(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国际战略与发展研究所,北京 100084)

随着冷战的结束,国际政治、经济、安全战略环境发生了重大变化,国际政治格局进入变革期,大国之间爆发大规模暴力冲突的可能性减小,各种因素导致的冲突和战争大量爆发,对于国家和地区安全产生了新的威胁。国际战略环境的变迁致使行为体之间的互动关系发生转变,从而导致新时期国际冲突主题的调整,以及在频度与强度、行为主体与方式、所造成的影响、分布地域等方面呈现出新的特征。这使得国际社会对于冲突的干预日趋集团化和组织化,冲突的预防和控制也成为其中的要点。

后冷战时期;国际冲突;特征

国际冲突特征是国际政治行为主体在不同时代背景中矛盾达到不可调和地步的表现形式,既是政治行为规律在特定条件下的反映,又成为我们认知冲突内在性质的途径和手段。冷战的终结不仅促使国际战略格局开始转变,而且结束了以主要大国对抗为主题的国际冲突时代,但这也意味着新时期冲突(nascentconflict)势必呈现出不同以往的特征。国际冲突作为影响世界稳定和国家安全的直接因素,在冷战后尽管不再受到两极均势的影响,从东南欧、撒哈拉以南非洲、中东及南亚等地区的实例中,不难发现后冷战时代特征的些许端倪。总体而言,冷战后国际社会中传统的政治、经济矛盾与非传统安全因素交织在一起,全球性因素与区域性因素相互作用与影响,导致冲突频繁发生,国际安全形势严峻。[1]在此总体形势下,国际冲突呈现出多重特征形态。

一、国际冲突主题的转变

国际冲突是国际行为主体之间不可调和矛盾的外在表现,尽管冲突个案的具体成因不同、内涵和外延千差万别,但每个历史时期的冲突主题,大都来自于主要矛盾,[2](p322)并且通过冲突的对象、领域、地域、形态以及具体对抗方式等表现出来。国际冲突主题所揭示的是国际社会中主要力量间互动最不和谐的部分,并预示着主要矛盾激化之后最有可能出现的形态,因此其很大程度上受大国关系、格局力量对比、意识形态,以及生产力发展等各种物质和非物质因素的影响。

通常情况下,“战争”一词被概括地用来描述国际冲突主题的表现形态,根据历史的经验,以往反映主题的战争,其内涵明显不同于一般的暴力性对抗行为,而是一种“大象之间的争斗”。20世纪上半叶,各大国分别在欧洲与亚太两大区域内争夺地区霸权,特定地区内多国均势成为当时主要矛盾形态,这一时期的冲突主题表现为主要大国在特定区域内的多国战争;二战结束后,东西阵营在全球范围内的争霸构成了冷战时期的历史背景,超级大国之间以全方位对抗为基础的军事对峙反映出他们之间的矛盾,全球范围的冷战和频繁爆发的局部战争是这一时期的冲突主题,核战争与核环境下的大规模战争成为主要的形式。

国际冲突主题深受国际格局变迁的影响。两极均势格局的瓦解标志着原有国际政治格局被打破,然而这次变迁却不是以世界大战为前提,更没有建立起一套全新的格局状态和国际秩序,因而在所谓的后冷战(post-coldwar)时代,世界范围内的冲突状态既层出不穷又纷繁复杂。尽管两强对峙的局面很难再次出现,而且爆发世界大战的可能性也大大降低,但是国家间不确定的互动关系导致彼此发生矛盾的领域和地域日益多样和分散。全球层面的大国间结构性矛盾不再是构成冲突主题的关键因素,然而在地区层面,维持现状国家(statusquopower)和心怀修正主义(revisionist)国家之间的矛盾日益严重,甚至在十几年中频繁爆发多场区域战争。此外,一些非传统安全问题,诸如国际恐怖主义(international terrorism)、极端宗教和民族势力、大规模跨国犯罪等,逐渐成为这一时期国际冲突的主要成因,并且这些因素常常交织出现。因此,在冷战结束之后,区域范围内的国家间冲突和非传统安全领域的冲突已经取代了全球范围内的冷战,成为国际冲突的新主题。具体的冲突形态就是大规模正规战争的爆发频率降低,区域层面爆发冲突的可能性逐渐增大,各种具体因素所导致的小规模冲突层出不穷,中、低烈度的国际冲突已成为各国所面临的主要冲突形态。

二、国际冲突爆发的频度增大、强度总体趋弱

相对于二战后的冲突情况,冷战结束后国际冲突和局部战争逐年增多。许多学者和机构对二战之后的国际冲突状况进行了整理。1945年至1989年间,全球发生局部战争和武装冲突197起,年均4.5起。[3](p15)根据一位德国专家的统计,在1945年至1990年间全世界共发生540起冲突,年均近12起,其中260起是重复爆发的重大冲突。而对两段时间内冲突爆发数量进行比较,可以很明显地发现冷战后国际冲突显著增多。1950年至1989年间共发生战争65起,然而自1990年到1992年期间,冲突总数高达55起,年均18起多,其中暴力冲突19起,内战6起,潜在冲突25起,严重危机5起。[4](p284)据不完全统计,1990年1月至1995年6月间,世界范围内新旧武装冲突和局部战争高达83起(不重复计算),其中1990年为6起,1991年为7起,1992年增加到12起,1993年为13起,1994年又增加到15起,1995年略有下降为10起。[5](p441-442)对1991年至2002年十年间的统计表明,全球共发生国际冲突168起,其中内战117起,民族宗教冲突16起,边境冲突35起。[6](p48)很显然,尽管根据不同的取舍标准,统计数字之间的差别比较大,但是不论从哪一组数据中,都可以得出上述结论,即冷战后新爆发冲突明显增多,平均数显著高于冷战时期。

冷战期间的许多国际冲突源自于美苏间的结构性矛盾,其表现形式多为局部战争或高烈度武装冲突。两极格局瓦解之后,由于大国间力量对比的变化,大多数国家不再面临严重的安全威胁,许多国家在经济、贸易、科技等领域的联系日益紧密,相互依存度逐渐增高,加之当前新产生的冲突大多源自现实利益之争,而并非结构性矛盾所引发的问题,因此大规模战争一般很难发生,即使发生,其强度也相对有限,反而是低烈度武装冲突或小规模战争频繁发生,并且冲突强度总体上低于当今军事技术所能提供的水平。[7](p248)加之这些战争和武装冲突多发生在不发达国家或地区,参与方大多使用的是轻型武器或低技术武器,这也限制了冲突的强度。当然,由美国参与的几场战争强度都较大,但这在冷战后的全部冲突中所占比重较小。整个国际社会在冷战后趋于稳定,尽管国际冲突持续不断,数量不断增多,但总体强度已远不如冷战时期。

三、国际冲突主体多元化与动因复合化

在格局变迁的时代中,国际冲突主体不再局限于主权国家之间,越来越多的非国家行为体也逐渐成为冲突主体,这不仅包括各种政府间国际组织,如联合国、北约、欧盟等,而且还包括非政府组织(NGO)以及非国家集团,如国际恐怖组织、跨国犯罪集团(贩毒)、各种武装组织、跨国宗教团体等。甚至原来应属于国内冲突主体的政治群体也可归属其中。例如在波黑战争和科索沃战争中,北约在其中均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而原南联邦中的国家以及波黑各民族武装势力也成为冲突主体,国际恐怖主义势力更是当今最令人注目的冲突主体。尽管国际冲突主体增多,但主权国家依旧是国际冲突中最主要的行为体。主体增多的直接后果是冲突发生的突然性增大,从冷战后的情况可以看出,不同领域和地域的矛盾关系大大增多,不仅错综复杂,而且还带有极深的历史背景,因而在各种利害关系的相互作用下,矛盾何时演化为冲突是无法预测的。

冷战时期的国际冲突基本都源自于全球两极均势矛盾,冲突的主要原因相对简单。冷战后国际冲突原因增多,许多冲突背后都有很深的历史积怨和复杂的现实原因,很少存在由于单一原因导致冲突出现的情况。各种因素共同作用交织在一起,呈现出原因复合化的特征。波黑战争和外高加索地区战争就是此类最典型的例子。同时,国际冲突原因不但在高级政治(highpolitics)领域内发生变化,而且由以前的高级政治领域拓展到低级政治(lowpolitics)领域。国家在追求各自利益时产生的矛盾是引起国际冲突的根本原因,这一点在冷战结束前后没有本质的变化,所不同的是,国家利益的侧重点发生了变化。[8](p258)在新时期,国家更关注的是现实利益和全方位安全,因此,经济领域和非传统安全领域成为目前各国关注的重点,属于国家间矛盾比较集中领域。

四、冲突行为呈现出新特点

新时期的冲突行为尽管仍以武装斗争为主,但内涵已经发生变化,非正规战争成为主要的冲突行为。

首先,冲突行为呈反向发展趋势。所谓反向发展,其实是指国际冲突行为本身所表现出来的差异性越来越大,有些要超过平均水平,而有些却达不到。一些实力雄厚的国家特别是大国凭借自身的军事和科技能力,在介入冲突时采用高强度、快节奏、大消耗的方法,使得冲突处于“高技术”水平,体现出组织化程度高、影响面大、手段新颖多样等特点。而与此同时,在许多低烈度冲突中,各行为体受自身实力所限,其行为选择余地小,多以常规形态出现,在行为、方式、手段、装备等方面与大国所展现的状态相差甚远,尤其是国际冲突主体多元化后,这种现象更为明显。

其次,冲突行为的表现形式多样化。冷战结束后,国际安全形势和国际冲突主题的转变促使冲突表现形式随之改变。一方面战争依旧是冲突的主要表现形式,但其内涵、形态已有重大改变。[9](p56)信息战、空地一体战、远程攻击、超视距打击、精确攻击(斩首行动)等新形态纷纷出现。另一方面,低烈度冲突或游击战(guerillawar)等带有非正规战争[10](p9)特征的军事行动越来越频繁地出现,这无疑扩大了冲突的表现形式。在近些年的军事冲突中,大规模的对抗很少发生,相反小规模行动或特种作战却成为常见的形态。以至于在武器装备的研发中,厂商都以此作为预设的作战环境。

再次,冲突行为的规模有限。冷战后的冲突规模都不大,局部战争很少出现,边境冲突、内战、武力威慑、定点清除与打击是常见形态,真正能达到战争层级的屈指可数。同时参与冲突的人数也逐年下降,全球参与各种类型武装冲突的人数由二战后最高峰的800万人下降到1996年-1997年的约20万人,相差40倍。[11](p54)

五、国际冲突的影响增大

尽管冷战后国际冲突或战争发生了许多变化,但由其产生的后期影响却越来越深刻,后果比冷战时期更加严重,破坏性更大,危害性更深,影响如涟漪般扩散。

首先,国际冲突导致地区秩序失调(disorder)。冲突的必然结果是政府权威的丧失、法制与秩序无存,民众流离失所以及社会问题的出现,最终使整个地区陷于动荡与不稳定之中。难民问题是其中典型的恶果,大量难民逃往周边国家,不仅易使这些国家卷入冲突之中,而且也带来一系列诸如难民安置、本国居民与难民矛盾、本国边境地区稳定等问题。缺乏政府权威也导致各种势力得以休养生息,许多冲突地区都成为国际恐怖主义势力的藏身地和输出地,毒品生产、输出和中转的主要地点,小型武器和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扩散的重要来源和中转站。秩序缺失状态同时也成为新冲突产生的根源,这种恶性循环在许多长期冲突地区屡见不鲜。

其次,国际冲突的破坏性不断增大。在以主要大国冲突为主题的时代里,尽管冲突有很大的破坏性,但是这类冲突大多受到相关国际法或条约的约束,除了某些特例之外,大部分冲突的破坏性是有限的。然而冷战后许多冲突行为体鱼龙混杂,受到外部限制和约束减少,人道主义灾难层出不穷。在许多地区冲突中,国际法所禁止针对平民或战俘的犯罪行为大量出现,如驱赶敌对势力的人口、强迫移民,抢劫、破坏、集体犯罪、阻止食物供应、虐杀战俘等,甚至出现了直接攻击平民和大规模报复性屠杀等行为,造成大量的人员伤亡。这类现象在黑非洲地区的部分冲突中屡见不鲜,后果和影响十分恶劣。即使是在国家间的冲突中,尽管对平民的攻击行为遭到严格禁止,但相关的犯罪以及对于民用基础设施的破坏也在不断增大。

再次,冲突的影响范围都超过了疆界、地域和领域的限制,呈现出向外辐射性。冲突对国际社会的影响以及国际社会对冲突的关注都在增加。在全球化的今天,由于国家间的相互依存度越来越高,发生于某个国家或地区的危机、冲突或战争,其影响可以通过政治、经济、贸易、文化、民族、宗教、信息等各个渠道传播,在国际社会成员间出现“蝴蝶效应”,遍及全球各个角落。同时,国际社会对冲突也变得越来越敏感,在当今时代,没有国家在这种影响面前能够置身事外。[12](p24)另外,各种冲突主体与国外或区外同类势力的联系也越来越紧密,这也使得冲突的影响呈现出向外辐射性。

六、国际冲突分布地域集中化、扩大化

冷战后冲突的地理分布明显较冷战时期大,遍布各个大洲。90年代以来发生的59起冲突和战争中,前苏联和东欧地区有28起,占总数的37.5%;非洲20起,占34%;亚洲8起,占13.5%;中东7起,占12%;拉美2起,占3.5%。另外,目前世界各地尚存在着180多个潜在的冲突热点,其中80个分布于苏联东欧地区,20个分布在非洲,其他散布在中东、亚洲和拉美地区。[5](p442)由此不难发现,主要的国际冲突大都处于“新月形地带”之上,这条“弧带”大致由非洲大陆中部至北,经过巴尔干半岛、中东与海湾、高加索(Caucasus),直至中亚以及南亚地区。仔细观察这条“动荡弧带”[13]不难发现其中呈现的特征:

其一,新爆发的冲突多在受格局变迁影响较大的地区。这条“弧带”在冷战时期是美苏战略力量交汇和争夺的主要地区,冷战结束后,这些地区陷入“权力真空”,本地矛盾逐渐激化形成冲突。巴尔干地区的冲突与战争就是苏联和南斯拉夫解体的后遗症。

其二,美国战略力量重新部署的地区。冷战后美国调整其全球战略,重新部署军事力量,但凡其力量进入的地区,总是伴随着冲突与战争。例如,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就是美国为了控制战略要地而发动的战争。

其三,大国势力比较集中的地区。大国势力集中并非必然会发生战争,特别是在形成了稳定的均势结构的情况下,如东亚和欧洲,但是南亚和中部非洲的事例却成为特例。大国势力集中必然导致其间的矛盾复杂、深刻,因而,一旦出现失控的状态就意味着战争的临近。

其四,大国势力插手较少的地区。此处所谓大国势力,是指那些拥有较强影响力的国家。冷战后大国间的结构性矛盾日趋复杂,缺乏介入冲突的责任与义务,致使许多地区冲突频发。在撒哈拉以南非洲,随着西方民主化浪潮的席卷,47个黑非洲国家有40个发生了政权更迭,发生了两场战争和11场严重危机,在各大国不愿干预的情况下,致使该地区陷入空前的混乱之中。

七、国际社会对冲突的干预增多

国际社会对于冲突的干预可谓由来已久,尤其是一些大国认为无政府状态的国际社会总是会产生促使大国和国际组织进行干涉的压力。[7](p224)冷战后国际局势的缓解为国际社会干预冲突提供了条件,同时在干预的过程中,国际社会也在抑制和缓解冲突方面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14](p65)特别是在各类国际组织的共同作用下,国际社会努力创造和平条件,保持地区局势的稳定,恢复原有的法律和秩序,避免冲突导致严重的人为灾难。

首先,国际组织在解决地区冲突中的地位显著,集体干预特征明显。随着旧格局的瓦解以及大国战略力量的收缩与调整,国际组织越来越多地参与到解决国际冲突中来。当前许多国际冲突并没有明显的大国色彩,这有利于国际组织的介入。因此,在当前很多冲突控制和管理的进程中,国际组织的干预程度与范围都要超过以往。同时,一些区域政治安全组织的作用也越来越大,其通过外交斡旋或有限军事干预等手段,避免冲突的扩大与升级。北约于1996年和1999年干涉波黑战争和科索沃冲突事例,西非国家经济共同体(ECOWAS)在1997年干预塞拉利昂(SierraLeone)局势,在2001年和2002年又多次干预区内国家的武装冲突。

其次,大国干预在解决国际冲突中的作用增强。长期以来大国干预他国局势被看作是“干涉他国内政”的行为,是“强权政治”和霸权主义的象征,因而备受批评与指责。但冷战结束之后,大国在解决国际争端与冲突、维持地区和平与稳定等方面的作用却日益突出,甚至在某些情况下发挥了独特的作用。在国际事务和机制中,大国有着重要的影响力、有效的协调力和明显的主导力,对危机和冲突具有较强的控制能力。[15](p18-19)1998年巴西促成秘鲁和厄瓜多尔达成《全面和最终和平协议》,在解决两国间长达百年的边界冲突问题和持续近60年的领土争端问题方面,就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尽管在解决国际冲突方面有独到的作用,但大国的介入也容易使得冲突的性质、状态等发生变化,存在引发更大冲突的可能,从而对国际冲突调控机制产生负面影响。

总而言之,国际冲突是各种行为体之间关系失调的产物,与冲突规律、国际体系结构、国际环境以及主体对自身利益的认知等因素密切相关。任何冲突都不可能超出当时社会条件的制约而存在。当今时代,国际政治格局处于变动中,国际冲突的主题、内涵、外延等也随之发生变化。大国间结构性矛盾依旧存在,但在全球化的环境中要演变成世界大战却很难,国家间冲突与非传统安全领域冲突共同构成了当今国际冲突的主题。同时,主要国家对冲突的干预日趋集团化、组织化,并借助国际组织预防和控制冲突,而一些大国也根据冲突的变化调整自身的军事力量,以适应新时期冲突的要求,有效地介入和控制地区冲突,预防和应对可能出现的冲突灾难。

[1]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中国的军控、裁军与防扩散努力, http://www.gov.cn/zwgk/2005-09/01/content_28157.htm

[2]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 1991.

[3]熊光楷.国际战略与新军事变革[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3.

[4]王逸舟.当代国际政治析论[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5.

[5]倪世雄.当代西方国际关系理论[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1.

[6]唐永胜,陈晓东.冷战后国际冲突的地缘特征分析[J].世界经济与政治,2005,(4).

[7][美]约瑟夫·奈.理解国际冲突:理论与历史[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

[8]胡伟.论冷战后国际冲突:对‘文明范式’的批评[J].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5,(3).

[9]冯绍雷,王新俊.全球化背景下的国际冲突与发展中国家的安全[J].世界经济与政治,2001,(7).

[10]TheDepartmentofDefenseoftheUnitedStates,QuadrennialDefenseReviewReport,WashingtonD.C.,2006.

[11]李晓鹏.全球化与冷战后国际冲突[J].世界经济与政治,2002,(12).

[12]金应忠.国际冲突研究的误区:“人道主义危机”论[J].社会科学,2000,(2).

[13]王逸舟.“911综合症”与中国的应对,人民网强国论坛,http://www.qglt.com/wsrmlt/jbft/2002/09/091101.html

[14]斯坦利·霍夫曼.全球化的冲突[J].世界经济与政治,2003,(4).

[15]朱凯兵,邱国.论国际社会的对立冲突与大国责任[J].国际关系学院学报,2002,(4).

责任编辑 申 华

D815

:A

:1003-8477(2013)06-0046-04

汪滨(1978—),男,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博士后。

国家博士后基金面上项目“大西洋关系中的美国领导力研究”(2012M510394)资助。

猜你喜欢
大国战争冲突
耶路撒冷爆发大规模冲突
未来战争我们最强
吐槽大国
“三宜”“三不宜”化解师生冲突
多想记住你的脸
被风吹“偏”的战争
他们的战争
从器官捐献大国到移植大国还有多远
“邻避冲突”的破解路径
一次冲突引发的思考和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