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五反”运动中福州妇女组织的社会动员

黄秋霜，叶 青

（福建师范大学 社会历史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7）

论“五反”运动中福州妇女组织的社会动员

黄秋霜，叶 青

（福建师范大学 社会历史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7）

1952年，福州市开展大规模的“五反”斗争。福州市妇女组织积极响应号召，在党和政府的组织领导下，将党和政府的方针政策内化为妇女自身诉求，并凭借层级式的组织架构，对工属、女工及资产阶级妇女采取了会议动员、宣传动员、节日动员、诉苦动员等方式，富有特色的动员方式提升了社会动员的效率，使广大妇女在“五反”运动中迅速团结起来，助推福州市“五反”运动，促进了妇女自身的解放。

“五反”运动；社会动员；福州妇女组织

“五反”运动是新中国成立后党领导人民广泛参与的又一次社会改革运动，是党史上反腐斗争的成功实践。在“五反”运动中，妇女组织对妇女进行了广泛的社会动员，不仅推进了 “五反”运动的历史进程，而且加快了妇女自身的解放。

一、“五反”运动中的福州妇女组织及其动员对象

1952年2月，福州市“五反”运动如火如荼地展开，6月份即转入整理阶段。在“五反”运动中，政府对人民进行了广泛的社会动员，而对妇女的社会动员主要是借由妇女组织辅助展开的。

（一）自上而下层级式的组织架构

作为非政府组织的中华全国民主妇女联合会（以下简称全国妇联），自1949年4月成立之日起就紧密围绕党的工作中心开始开展社会工作，领导全国的妇女工作及妇女组织建设。此后，随着运动形势和妇女运动发展的需要，各省、市、县（区）相继成立妇女组织，从而形成了“全国民主妇联—区域民主妇联—省民主妇联—市民主妇联—县、区民主妇联—街道民主妇联”自上而下层级式的组织架构。

福州市解放后，妇女为了求得自身解放，在福州市党委的协助下，于1950年2月7日成立市民主妇女联合会筹备处。3月召开福州市各界妇女代表会议并成立了福州市民主妇女联合会筹备委员会，5月份成立福州市家庭妇女联合会，并于1951年9月正式成立了福州市民主妇女联合会(以下简称市民主妇联)。在市民主妇联的领导下，台江区民主妇联和小桥区民主妇联于12月成立，次年鼓楼区民主妇联、大根区民主妇联、仓山区民主妇联、郊区民主妇联相继成立。[1]（P23-26）至“五反”运动开始前，福州市及下辖各区均已建立了代表妇女利益的群众组织，并形成了 “市民主妇联—市家庭妇联—家庭妇女联谊会、区妇代委员会办事处—居委会妇代委会”[2]的组织架构，“联系全市妇女12.7万人，占成年妇女总数的85%”[3]（P444)。市、区民主妇联内设“秘书处、组织部、宣传部、妇女儿童福利部、生产部、工作组”[3]（P441)等部门，负责相关业务的处理，有了较完备的组织设置。

（二）妇女组织的动员对象

“五反”运动开始伊始，妇女对运动普遍存在着陌生、恐惧以及逃避的想法，使妇女动员工作存在着一定困难。根据妇女的工作性质和家庭成分，福州市妇女组织动员的对象大致分为女工、工属以及工商业家属。

对女工、工属的动员。福州市妇女大部分为女工及工属，她们直接或间接地与生产相联系，是“五反”运动中的主要力量之一，是市民主妇联动员和团结的核心对象。同时，因福州市女工及工属较分散，大部分妇女没有参加工会，接受政策教育的机会较少，女工及工属中普遍存在怕资本家报复、不愿丈夫参加检举不法资本家运动的现象，动员女工及工属参与支持“五反”运动存在较大的困难，成为市民主妇联亟需解决的关键之处。

对资产阶级妇女的动员。不法资本家是“五反”运动的工作对象，对资产阶级妇女的动员是“五反”的工作内容之一。“五反”运动开始时，存在着资本家家属帮助丈夫欺瞒政府、毁灭证据、压制工人检举及部分资本家妇女存在违法行为的现象，阻碍“五反”运动的发展。打通这部分妇女的思想，减少运动的阻力，壮大“五反”主力阵容，成为运动中市民主妇联不可忽视的重要工作。

“五反”运动前，福州市民主妇联已具有完备的组织架构，建立了从市到区的各级妇联组织，将妇女联系在组织之下，使妇女动员工作具备可能性和可行性。在运动中，市民主妇联的主要工作是对妇女进行社会动员，提高其思想觉悟，争取其配合运动。

二、福州妇女组织社会动员的展开

“五反”运动中，市民主妇联的社会动员是紧密围绕党中央的工作中心、上级妇女组织统一部署而展开的。在此基础上，市妇联根据具体的情况组织动员，并由区级妇女组织贯彻落实。

（一）中央的决策部署

1952年1月26日，中共中央发出了《关于在城市中限期展开大规模的坚决彻底的“五反”斗争的指示》，一场以反行贿、反偷税漏税、反盗骗国家财产、反偷工减料、反盗窃国家经济情报为内容的“五反”运动在全国大张旗鼓地开展起来。2月11日，福州市各界六万余人举行“五反”斗争动员大会，福建省政府叶飞、陈绍宽、丁超五三位副主席出席会议并进行动员。值得注意的是，在这个时候政府的社会动员具有普遍性，妇女由于长期脱离社会活动或因知识程度水平较低，有较大的思想顾虑，暂不能被及时有效地动员起来。

（二）省级民主妇联的组织动员

在中央的统一部署下，福建省民主妇女筹备委员会将党和政府的政策内化为妇女自身需求，自2月起便着手对福建妇女进行组织动员，要求各级妇联“发动广大妇女（包括工商业者的家属），特别是女工和工人家属积极检举不法工商业者和贪污分子”[4]，此外，省妇联还与其他群众团体发表声明号召妇女积极参加 “三反”和“五反”斗争[5]。随着运动的发展，省民主妇联筹备处还制定了“五反”运动的具体方针，即“男女一齐发动，雇员与雇员家属一齐发动，其他的劳动人民和其家属一齐发动”，对各级民主妇联工作进行部署。

（三）市民主妇联的贯彻落实

福州是福建省开展 “五反”运动最早的城市，对妇女的动员也早于全省其他地区展开。“五反”运动中，市民主妇联处于上呈下达、统筹协调的位置。2月9日福州市召开二届一次妇女代表会，以会议动员及诉苦运动相结合，号召全市妇女参加“五反”斗争，进一步宣传了“五反”运动，加深了妇女对“五反”运动的理解。[6]随后，在省民主妇联的指导下，福州市民主妇联制定工作计划统筹全市妇女组织的动员工作，通过妇代会发动妇女代表委员将中央及省政府相关政策推行介绍至区级妇女组织，总结各区及市妇联“五反”工作，提炼工作方法，上交上级组织审阅并在下属妇女组织中推广；召开全市家属代表工作会议、老板娘训练班、妇代会，培养积极分子，从而将工作方针、方法、政策逐步推行下去，助推了全市的“五反”运动的开展。

（四）区级妇女组织的深入执行

各项方针政策的进一步推行离不开基层组织的支持与执行。“五反”运动中，福州市民主妇联下属的妇女组织，实行“包干制”，通过举办区级积极分子座谈会、区级不法工商业阶层的说法斗争会议、工属会议、女工会议、工属训练班，进行广泛的、直接的妇女动员。如仓山区妇代会在市民主妇联的领导下，自运动开始至1952年5月共单独召开了大小会议93次，各类训练班9次，动员了约7 313人[7]，较好地配合了全市的“五反”运动。区一级的妇女代表在市民主妇联的工作指导下，深入居委会，建立基层妇代会，用于联系居民小组，从而构建了稳固的基层组织，有利于政策的下达。

福州市妇联上承华东区民主妇联及省民主妇联，下辖各区妇女组织，组织内部分工鲜明,从而在“五反”运动中,妇女工作相关方针政策能够以较快的速度层层下达，直达基层，在短短四个月内广泛地动员福州妇女。

三、“五反”运动中妇女组织的动员方式

在推动“五反”运动开展的社会动员中，福州市妇女组织注意集思广益、多措并举，采取了会议动员、节日动员、舆论动员、诉苦动员等相结合的动员方式，依靠下属妇女组织进行广泛的社会动员。

（一）会议动员

会议宣传动员是所有政策落实最常用的途径。在“五反”运动中，市、区民主妇联常常以会议的形式对女工、工属、工商户家属进行集中教育。据不完全统计，在推进“五反”运动的4个月里，市、区妇联相继召开各类会议300余次，如妇代会、女工会、工属会、工商家会，举行各类训练班使29 865人受过“五反”教育[8]，占到福州市妇女人数的23%。会议动员通常采取理论教育、典型发言与会议讨论相结合的方法，会议前期主要进行时事政治教育，以妇女的切身利益出发，结合工人阶级的整体前途，说明“五反”的必要性和重大意义，提高与会妇女的阶级觉悟。会议也选择以不同类型的实际例子来说明政府的政策，通过对比、讨论，从而得出“要坚决领导与支持全市妇女向不法工商业者的斗争，不打退资产阶级的进攻绝不罢休”[9]的结论和行动指南。

（二）节日动员

利用特殊节点，抓机遇进行政治宣传是动员的卓尔有效的办法。在妇女节或者劳动者节前夕和当日，妇女组织根据上级妇联指示，结合当地妇女群众的实际情况，对节日氛围进行营造。如1952年时，福州市正如火如荼地进行“五反”运动，福建省民主妇联筹备委员会便以《福建日报》为载体，向全省妇女发出了《关于纪念“三八”国际妇女节给各级妇联的一封信》，呼吁各级妇联利用“三八”妇女节的宣传动员契机，大力动员妇女参与“五反”斗争。1952年3月8日《福建日报》专版介绍福建省妇女参与“五反”运动的情况，形成舆论氛围，将妇女自身的解放与“五反”运动联系起来。市妇联借由宣传“三八”国际妇女节之际，通过座谈会、报刊宣传妇女的“半边天”作用，加强对妇女的爱国主义教育，提高妇女的政治觉悟，使妇女运动成为推动“五反”斗争的一种力量。

（三）报刊动员

报刊是政府进行政策宣传的良好媒介，“人民群众一般对主流媒体的宣传报道抱有很大的信任”[10](P165)。赵鼎新在 《社会与政治主义运动》一书中认为媒体报道是“社会运动传播其思想、主张和认同感的一个最为有效的渠道，是社会动员大众和寻求同盟的有力武器，是取得社会同情和关注以及从舆论上击败对手的法宝。”[11](P251)“五反”运动中，福建省委、福州市委利用报纸平台进行了系统全面的政策宣传，继而，市妇联对妇女参与运动情况进行介绍，并发起动员攻势，形成强大的舆论氛围。据不完全统计，在1952年2月至6月间，《福建日报》共报道了关于妇女参与“五反”运动的新闻近20条，其中在3月8日给予专刊报道，全面介绍福建妇女参与“五反”运动的情况，树立典型例子，形成舆论氛围，取得良好效果。

（四）诉苦动员

诉苦动员是共产党在历史革命时期形成的群众动员的一种方式，通过诉苦来启发被压迫阶级，使其联合起来。在“五反”运动中，妇女组织在已掌握较多材料的前提下对诉苦人员进行培养，有目的地引导，精选她们的“诉苦”内容，“把会议的目的和精神交代清楚，使她们积极掌握原则”[12]，因此诉苦斗争会是具有表演性的。在“诉苦”会上，通过控诉、回忆等方法来启发妇女的阶级觉悟，结合讨论“谁养活谁”“什么人是最光荣的”等相关问题，加深妇女对资产阶级的认识，“使她们从思想上仇视、鄙视资产阶级没落、腐朽的生活，清除过去羡慕资产阶级的错误思想，树立起主人翁的思想”[7]，从而达到妇女动员的目的。

无论是市民主妇联还是区民主妇联在动员妇女时，往往是将以上几种动员方式交叉进行，并根据不同的动员客体采取不同的动员方式，从而迅速组织起了一批批先进的妇女，在较短的时间内有力地配合全市“五反”运动的开展。

四、“五反”运动中妇女组织社会动员的成效

在这场运动中，福州市民主妇联在全国妇联、华东妇联、省妇联的领导下，组织领导其下属的区妇联组织，对妇女进行广泛的社会动员，不仅推动了“五反”运动的进一步发展，而且推进了妇女参与国家建设的进程，加快了妇女自身的解放。

（一）有特色的组织机制提升了动员效率

妇女组织作为妇女的发言人，分布广，工作细，工作方式具有柔性化、弹性化和非行政性的特点，有利于贴近妇女生活实际，能有效扩大妇女工作的覆盖面。“五反”运动前，妇女组织建立了完备的领导机构，形成了纵横有序、层次分明的动员网络，使得“五反”进程中，上级的每一个决策，得以在短期之内顺利运作，迅速传达到基层，保证了运动快速进展，有效地提升了动员的效率。福州市“五反”运动自2月开始后，市民主妇联根据“工人、店员和工人、店员家属一齐发动”的方针，截至4月初，已召开了217次职工家属会议、11期工人家属训练班[13]，平均每天就有3～4场动员会议召开，动员速度之快，动员频率之密集，大大提升了动员效率，在此过程中不断涌现出妇女积极分子，她们积极投身到组织动员工作中。

（二）创造良好社会环境，助推“五反”运动

福州市妇女组织立足妇女实际，从妇女个人利害出发，延伸到国家利益，提高了妇女参加“五反”运动的热情。同时，组织利用报纸、大小会议等宣传载体，在短时间内，迅速了支持和理解“五反”运动的良好社会条件，使妇女敢于站出来揭露不法行为，助推了福州市“五反”运动的开展。福州市民主妇联根据“工人、店员和工人、店员家属一齐发动”的方针，曾先后召开多次职工家属会议，举办工人家属训练班，大力组织职工家属参加斗争，在斗争中发挥了较大作用，共计3 860名女工检举揭发资本家的不法行为[3](P447)，工人家属也积极动员丈夫或儿子揭发不法工商业者的违法行为，如工人家属廖灼金动员丈夫揭发了江山楼菜馆老板漏税两亿多元和贿赂税务干部等罪行[14]。同时，福州市妇联及其下属组织曾多次召开老板娘会议，也使广大资产阶级妇女认识到 “不法资本家只有彻底坦白，才有出路；企图包庇只有加重他们的罪恶”[14]，纷纷动员丈夫、父兄认真地向政府坦白悔过，出现了多例妇女主动检举丈夫、父兄的现象，壮大了市“五反”大军的阵容。

（三）启发妇女主体意识，促进妇女解放

“五反”运动中，福州市民主妇联采取多管齐下的动员方式，从妇女自身利益出发进行动员，使广大妇女在实践中逐渐转变观念，意识到自身的力量，积极参与到“五反”运动，女工参与检举不法资本家的违法行为，工属支持丈夫儿子大胆揭发不法资本家的违法行为，资本家妇女及家属也在运动中得到了教育，妇女的主人翁作用及“半边天”地位的意识逐渐增强，自身解放的自信心和勇气逐渐加强。此后，市民主妇联还对妇女进行了多次的社会动员，如抗美援朝捐献运动、爱国卫生运动、三大改造等，使妇女对社会活动逐渐由“被动参加”转变成“主动参与”，主动配合党和国家的各项事业建设，成为社会主义建设不可缺少一股强大力量，妇女逐渐从“家庭人”走向了“社会人”，加快了妇女解放的进程。

福州市“五反”运动中，福州妇女组织在上级妇联及各级政府的领导下，紧密围绕党和政府关于 “五反”运动的方针政策，“中央决策部署—省民主妇联组织动员—市民主妇联贯彻落实—区级妇女组织深入执行”的运行机制发挥着承上启下的作用，凭借自身鲜明的层序性结构及内部分工，自上而下地对福州妇女进行了广泛的社会动员。这种有特色的动员方式具有范围广、效率高的特点。同时，在“五反”运动中的妇女动员，不仅推进了“五反”运动的历史进程，而且加快了妇女自身的解放。实践证明，妇女组织在发挥妇女的作用，促进社会主义建设，推进妇女解放的历史进程中大有可为。

注释：

①1956年5月，撤销大根区，并入鼓楼区。

[1]福建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福建省志：妇女运动志[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8．

[2]福州市组织工作材料1951年4月[Z]．福州市档案馆馆藏档案：111-1-8-1．

[3]福州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福州史志：第6册[M].北京：方志出版社，1999.

[4]福建省民主妇女联合会筹备位会员．福建省民主妇女联合会筹备委员会关于纪念“三八”国际妇女节给各级妇联的一封信[N]．福建日报，1952-02-19（2）．

[5]本省工农青妇等群众团体发表声明：抗议美国在朝鲜制造细菌战争[N]．福建日报，1952-02-25（1）．

[6]福州市妇联关于目前“五反”运动中妇女工作的综合报告1952年2月28日[Z]．福州市档案馆馆藏档案：111-1-9-31．

[7]仓山区妇代委员会“五反”运动工作总结1952年5月[Z]．福州市档案馆馆藏档案：111-2-10-321．

[8]福州市五反运动中家属工作总结报告1952年[Z]．福州市档案馆馆藏档案：111-1-9-62．

[9]本市召开二届一次妇女代表会，动员全市妇女参加“五反”斗争[N]．福建日报，1952-02-13（1）．

[10]徐向红.现代舆论学[M].北京：中国国际广播电台出版社，1991.

[11]赵鼎新.社会与政治运动讲义[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6.

[12]市妇联通讯组.福州市台江区妇代会关于召开工属向不法老板娘说理斗争会的报告1952年3月[Z]．福州市档案馆馆藏档案：11-1-9-121.

[13]福州市民主妇联召开全市职工家属“打虎队”誓师大会[N]．福建日报，1952-4-16（3）．

[14]路凯.全省妇女动员起来参加“三反”、“五反”斗争和增产节约的运动[N].福建日报，1952-3-8（3）.

（责任编辑：林 泓）

Social Mobilization of Fuzhou Women's Organizations during the Struggle against "Five Evils"

HUANG Qiu-shuang,YE Qing

(College of Society and History,Fujian Normal University,Fuzhou 350007,China)

In 1925,a massive struggle against"five evils"was carried out in Fuzhou,which was calling for the participation of the whole city.Meanwhile,the women's organizations of Fuzhou actively respond to this claim.With the leadership of the party and government,the women's organizations of Fuzhou internalize the policies and regulations into their own demand during the period of the struggle against"five evils".Moreover,based on the hierarchical organizational structure,they also adopted meeting mobilization,publicity mobilization,festival mobilization and complaining mobilization,etc.for workers'family members,female workers and middle-class women,which raise the efficiency of social mobilization.Therefore, women quickly united themselves in the movement against"five evils",boosting the struggle and promoting their own liberation.

the struggle against"five evils";social mobilization;women's organizations of Fuzhou

D651.4

A

1673-4343（2014）03-0040-05

2014-04-12

福建省社会科学规划项目重点项目（2013A015）

黄秋霜，女，福建泉州人，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中国近现代史。

叶青，女，福建永春人，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思想文化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