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体外循环后使用深度水解蛋白营养治疗对术后并发症的影响

韩霞 孔令爱 郑璇 郑萍

婴儿体外循环后使用深度水解蛋白营养治疗对术后并发症的影响

韩霞 孔令爱 郑璇 郑萍

作者单位：430022 湖北省武汉市，武汉亚洲心脏病医院ICU（韩霞），临床营养科（孔令爱），检验医学中心（郑璇）；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附属同济医院心脏外科监护室（郑萍）

目的 婴儿期先天性心脏病患儿体外循环后进行营养治疗，观察比较深度水解蛋白营养剂与传统营养液对术后并发症的影响。方法 将2012年6月至2014年6月经体外循环行外科手术治疗的262例先天性心脏病患儿随机分为2组，分别给予深度水解蛋白营养剂（试验组）和普通婴儿奶粉（对照组）进行喂养，对比研究两组患儿术前和术后WAZ值、血生化指标（总蛋白、白蛋白、前白蛋白）变化，术后疾病的恢复情况及并发症的发病率等。结果 试验组患儿喂养的平均热卡量较对照组明显高（65.5 kcal·kg-1·d-1比 57.2 kcal·kg-1·d-1），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两组患儿术后 WAZ 有明显差异（P<0.05），试验组患儿术后营养不良发病率较对照组明显降低（42.6%比50.0%）。短期营养治疗后两组患儿血清白蛋白、前白蛋白有明显差异（P<0.05）。体外循环术后两组患儿相关并发症（喂养不耐受、感染、乳糜胸发病率及恢复时间、呼吸机使用时间、ICU留观时间）等经统计学分析均有明显差异（P<0.01）。结论 体外循环后的先天性心脏病患儿短期内给予深度水解蛋白营养剂，可以明显改善体外循环营养丢失，减少术后相关并发症的发生，缩短患儿术后恢复时间。

婴儿；体外循环；深度水解蛋白；并发症

营养不良和生长迟缓一直被认为是先天性心脏病对机体最常见的影响。婴儿期的先天性心脏病患儿营养不良的发病率远较其他年龄组患儿高[1]，国内报道为47.11%～48.5%。关于先天性心脏病术后营养不良可能增加手术风险、伤口愈合不良、并发感染、术后恢复延迟的研究相继被报道[2-4]，因此，重视并纠正先天性心脏病患儿的营养不良非常重要。本研究旨在探讨婴儿期先天性心脏病患儿体外循环后使用深度水解蛋白营养剂对术后并发症的影响。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本研究为2011年创新基金项目，通过本院伦理委员会审查并批准（编号：2011-P-001）。选择2012年6月至2014年6月我院收治的先天性心脏病患儿262例，按照各疾病种类的奇、偶数随机分为试验组和对照组。纳入标准：①年龄＜1岁；②经体外循环行先天性心脏病外科治疗者。排除标准：新生儿、21-三体综合征、术前合并严重疾病（如代谢疾病、免疫功能低下、严重肝功能不全、甲状腺功能异常等）、行姑息手术、延迟关胸患儿，术前及术后输入血浆、红细胞、白蛋白者。

1.2 研究内容 ①基本信息：包括姓名、性别、年龄、诊断；②体格指标：本研究采用人体测量的方法，分别记录试验组与对照组患儿入院后次日及术后第11天的体格测量指标，包括身高、体重及WAZ评分。③实验室指标：患儿入院后次日及术后第1天、术后第11天血生化指标，包括总蛋白、白蛋白、前白蛋白；④营养支持情况：包括每次胃灌量（ml）、胃残留量（ml）、每日热卡量（Kcal·kg-1·d-1）；计算患儿术后平均每日热卡量，分别记录两组患儿喂养不耐受而出组例数。

喂养不耐受诊断标准[5]：根据2003年美国儿科学会制定的临床指南，包括任意一项以下表现：①严重的腹部膨胀或变色；②肠穿孔征象；③明显血便；④胃潴留量≥间隔喂养2～3次总量的25%～50%；⑤胆汁反流或呕吐；⑥严重呼吸暂停或心动过缓；⑦严重心肺功能不全。

术后ICU内并发症记录：乳糜胸例数及恢复时间、感染发生率；术后呼吸机辅助时间、ICU留观时间。

1.3 营养评估 评价方法采用“标准差评分法”（又称Z评分法）评价儿童的生长发育状况。按照WHO 2006年公布的儿童青少年体格发育参考标准，通过WHO提供的免费统计软件“WHO Anthro”，即把不同月龄婴儿的体重及身高与标准进行比较，换算成Z值，Z值=（实际值－相应月龄的标准）/相应月龄的标准差。年龄别体重Z值（weight for age Z-score，WAZ）＜-2者为营养不良低体重儿。

1.4 喂养方法 入组患儿均于术后第1天开始肠内营养，试验共进行10 d，所有病例皆通过鼻胃管进行肠内营养支持。对照组营养摄入采用市售奶粉，按说明配置成配方奶（70 kcal/100 ml）；试验组营养摄入采用深度水解蛋白类配方粉，按说明配置成营养液（67 kcal/100 ml）。患儿每日允许的入液总量根据先天性心脏病术后对液体入量的限制要求按照体重计算，术后3 d以内给予计算总量的80%，3 d后以全量给予，总量减去必需的治疗性液体即为每日允许的肠内营养液入量。术后前3 d的热卡供应目标为 60 kcal·kg-1·d-1，此后热卡供应目标为 80～100 kcal·kg-1·d-1。患儿常规情况下每 3 h胃灌一次，胃灌可耐受时每次增加前次剂量的1/3；当连续两次胃残留量超过前次胃灌总量的1/2时调整胃灌方式，改为由胃肠道持续、匀速泵入，以提高患儿胃肠道耐受性[6]。

1.5 统计学方法 资料建立数据库，采用SPSS 10.0统计软件包。正态分布的计量资料以±s表示，采用t检验、方差分析；计数资料采用百分数描述，卡方检验。P＜0.05认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一般资料 入研究组共262例患儿，对照组平均年龄（6.48±0.80）个月，试验组平均年龄（6.53±1.10）个月，小于6月龄患儿分别为62例（47.7%）和60例（45.0%），两组经卡方检验P＞0.05。见表1。

经过排除标准筛查后入组的患儿主要以简单先天性心脏病为主（表2），两组患儿经卡方检验P＞0.05，未见统计学差异，可进行比较研究。

表1 两组患儿基本情况比较［±s，例数及百分率（%）］

表1 两组患儿基本情况比较［±s，例数及百分率（%）］

组别 男/女 年龄（月） 体重（kg）对照组 70/60 6.48±0.80 6.48±1.92试验组 76/56 6.53±1.10 6.54±1.71例数 6月龄患儿130 62（47.7）132 60（45.0）

表2 两组患儿疾病种类分布（例）

2.2 两组患儿观察项目研究结果

2.2.1 比较两组婴儿术前、术后WAZ 两组患儿术前 WAZ 分别为（-1.11±1.54比-1.16±1.33，P=0.92），未见统计学差异，两组患儿有可比性。术后分别给予普通婴儿奶粉和深度水解蛋白营养液进行为期10 d的短期营养干预，术后第11天测量对照组和试验组WAZ。统计分析发现，试验组术前、术后WAZ未见统计学差异（P=0.22），但进行组间比较显示，试验组术后WAZ较对照组有明显的升高趋势，为-1.33±1.45 比-1.87±1.15（P=0.016），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对照组术后较术前明显下降（P＜0.01）（见图1a）。术前两组患儿营养不良发病率为46.2%比46.9%，未见统计学差异（P＞0.05）；术后经过不同类型营养干预后，营养不良发生率分别为50%和42.4%，试验组较对照组下降了7.6%，特殊营养治疗后减少了营养不良的发病率（见图1b），有统计学意义。未给予特殊营养干预的情况下，体外循环术后患儿的体质量进一步丢失，营养不良的发病率进一步加重。试验组患儿经过短暂的深度水解蛋白营养治疗后体质量有轻度下降，营养不良也有所加重，但与术前比较没有差异，而且较对照组下降幅度明显缩小，深度水解蛋白可明显阻止营养不良的恶化。

2.2.2 两组患儿术前、术后血清蛋白水平比较 两组患儿中有111例在体外循环预充液中使用人血白蛋白和红细胞保持血红蛋白、血清白蛋白含量及胶体渗透压在正常范围。对照组和试验组患儿分别为55例（41.6%）和56例（43.1%）。两组患儿术前和术后早期（术后第1天）血清蛋白组间相比未见统计学差异，术后早期两组患儿血清蛋白水平均较术前明显下降（P＜0.05），说明两组患儿经过体外循环后蛋白的渗漏、丢失、破坏严重。术后第11天对照组患儿三种血清蛋白均继续明显下降；试验组患儿血清蛋白水平与术后早期相比有上升，接近术前水平，与对照组相比明显增加，特别是血清前白蛋白（108.06±13.30 比 88.10±12.63）、血清白蛋白（38.83±4.65 比 31.85±4.41），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图2。

图1 术前、术后WAZ比较

图2 两组患儿术前、术后生化指标比较

2.2.3 两组患儿喂养情况 对照组患儿使用普通婴儿奶粉，试验组患儿使用深度水解蛋白营养剂喂养。由于心脏术后需适当限制液体入量，每日液体总量根据心功能、出入量等按照80～100 ml·理想体重（kg）-1·天（d）-1计算，除去每日必须治疗液体量，试验组日均摄入营养液量较对照组明显增加［（98.07±11.22）ml·kg-1·d-1比（77.87±10.23）ml·kg-1·d-1，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试验组的深度水解蛋白营养剂每毫升热卡量为0.67 kcal，普通婴儿奶粉为0.70 kcal/ml，但对照组患儿服用的营养液日均热卡量为（54.51±7.16）kcal·kg-1·d-1，试验组可达（65.71±7.52）kcal·kg-1·d-1，虽两组均没有达到预计的早期60 kcal·kg-1·d-1、手术 3 d 后 80～100 Kcal·kg-1·d-1的目标值，但两组相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见表3）.患儿术后对深度水解蛋白营养剂耐受性更好，服用的总量多，能向患儿提供更多的热量。

表3 两组患儿喂养情况比较（±s）

表3 两组患儿喂养情况比较（±s）

组别 日均热卡量（kcal·kg-1·d-1） 日均输入营养液量（ml·kg-1·d-1）对照组 54.51±7.16 77.87±10.23试验组 65.71±7.52 98.07±11.22 P值 <0.01 <0.01

2.2.4 患儿术后并发症情况 本研究观察的并发症主要为因喂养不耐受而出组病例数、术后感染患儿数、乳糜胸发生率。患儿喂养不耐受主要以胃肠道症状为主，如呕吐、腹泻、胃潴留过多，对照组有11例，试验组仅有1例，说明试验组患儿胃肠道对深度水解蛋白耐受性更好。两组对比术后其他并发症，试验组也较对照组明显减少（P<0.05）（见图3a）。比较两组患儿术后呼吸机使用时间、ICU留观时间，试验组均较对照组明显缩短，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两组分别有4例（3.0%）和2例（1.5%）患儿发生乳糜胸，对照组患儿换用市售低脂奶粉或米粥，试验组患儿继续服用深度水解蛋白营养剂，试验组患儿的乳糜胸恢复时间较对照组缩短（见图3b）。

图3 术后并发症发病率及疾病恢复时间

3 讨论

随着手术技巧和监护水平的不断提高，先天性心脏病患儿的手术年龄越来越小，死亡率越来越低，人们开始更多关注与手术预后有关的问题，尽量减少并发症的出现，尽早恢复[7]。营养不良所导致的生长障碍是此类患儿普遍存在的问题，并且与短期和长期手术并发症密切相关[2,3,8,9]。

Pons等[2]发现，一组患有营养不良的不同类型先天性心脏病患儿，其死亡率和手术后感染率明显增加，他将WAZ＜-2、血清白蛋白＜30 mg/L定义为营养不良。机体经过体外循环和组织损伤产生急性炎症反应，处于高代谢、高分解代谢状态，使能量代谢异常；肝糖原和脂肪分解增多，肌肉萎缩，贫血[4]，如果机体得不到足够的营养供给，包括热量和蛋白供应，细胞的正常功能无法得到足够的能量保证，组织、器官的结构与功能的完整遭到破坏，黏膜受损，病原体侵袭的易感性增高[10]，机体免疫功能下降，患儿术后感染风险增加，伤口愈合不良。体外循环后第2天白蛋白水平即可出现明显下降，并且一直持续术后数天，乃至转出ICU时仍较术前水平低，可能与体外循环后毛细血管渗漏致蛋白丢失较多及营养不良情况下的合成不足有关。其中，血清前白蛋白（PA）是一种非特异性宿主防御物质，可以清除感染过程中释放入血循环中的有毒代谢物质，并被逐渐消耗[11]，因此，前白蛋白水平较低患儿更易发生感染。我们资料也显示，术后血清蛋白水平特别是前白蛋白水平持续下降、日均热卡摄入量低的对照组患儿，感染的发生率为19.23%，较试验组高。在Anderson等[3]的研究中，严重的感染是延长入住ICU时间的唯一因素。有学者认为，可以将WAZ和血清蛋白水平作为评估疾病严重程度及预测术后并发症发生率的指标，因为WAZ<-2[3]、血清白蛋白<30 mg/L[2]水平是术后感染增加、呼吸机辅助时间和ICU住院时间延长的危险因素。

乳糜胸是先天性心脏病术后一种严重并发症，发病率为0.9%～6.6%，在婴幼儿中相对发病率更高，主要与术中手术操作损伤、术后淋巴液回流障碍有关[12]。乳糜由甘油三酯、胆固酵、脂溶性维生素、蛋白质等组成，乳糜胸会加重营养物质和免疫细胞的丢失，使患儿营养不良的风险增加，削弱患儿的免疫系统[13]，明显延长术后恢复时间。

婴儿期生长迟缓远期还可能与成年后神经系统方面的发育有关[9]。微量元素缺乏症，如铁、锌等，蛋白质和二十二碳六烯酸（DHA）/ω-3等长链必需脂肪酸的摄入和合成不足[14]。DHA是神经系统细胞生长及维持的一种主要营养物质，是大脑和视网膜的重要构成成分。营养不良还可以减少神经元的形成、神经递质的传递，并增加神经毒性，导致行为的发育、认知、运动能力的缺失及性格形成受到影响。Ravishankar等[15]给14个月龄单心室患儿做BSID-Ⅱ测试，发现营养不良与MDI（智力发育指数）和PDI（心理运动发育指数）相关。因而提醒临床医生：如果患儿出生后第一年内的身长增长缓慢，可能是神经发育异常的一个潜在标志。长期营养不良影响的行为可能是不可逆的，应当避免营养不良的发生。

如何提高先天性心脏病患儿术后早期的营养、促进生长、减少并发症的发生是当下所关注的重点。先天性心脏病患儿生长迟缓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包括体外循环术后高代谢状态、能量消耗增加、热量摄取不足、喂养困难、吸收不良等。热量摄入与能量消耗不匹配是婴儿期进行心脏手术后生长障碍的主要原因。

体外循环后摄入不足是患儿普遍存在的问题，主要是因为体外循环后患儿胃肠道通透性增加[16]、胃肠道血流减少、水肿[17]，以及麻醉、肌松等药物影响等使患儿胃肠道功能受损，功能不全的胃肠道对普通营养制剂不耐受。其次，心脏术后心功能状态对液体量的限制也是导致摄入不足的原因[18]。这些都是导致此类患儿术后营养支持难以进行的主要原因[19]。因此，先天性心脏病患儿较非心脏病患儿营养摄入不足的风险高3.6倍[20]。体外循环后急性炎症反应导致高胰岛素血症和神经内分泌轴异常调节还有可能阻止婴幼儿有效地利用摄入的能量和营养[21]。

能量的丢失主要与体外循环后机体处于高应激反应、高分解代谢状态及术后并发症的消耗有关。体外循环诱导炎症反应，缺血/再灌注损伤过程激活炎症细胞，激活的炎症细胞产生一系列炎症介质，后者进一步激活炎症细胞，从而引起正反馈式的炎症级联反应，此反应可增加在体外循环术后能量的消耗。对于危重患儿，能量需求可以增加轻度至中度应激的约30%，严重的应激者增加50%[22]。体外循环后毛细血管渗漏等因素导致蛋白质等物质的丢失较多，最终机体出现低蛋白、低热量型营养不良，体重因消耗进一步减轻，使术前营养不良状态进一步加重。Nicholson等[8]和Anderson等[23]发现，婴儿期先天性心脏病患儿手术后早期即开始有体重、WAZ明显下降，加重了患儿营养不良状况，延长ICU留观时间和总住院时间。

积极的营养治疗、充足的营养供应可以缓解低蛋白、低热量型营养不良，从而减少并发症的发生及促进疾病的恢复。陈建丽等[24]的研究显示，营养支持对于严重感染患儿来说是一项重要的治疗方法，积极的营养支持提供代谢所需要的能量与营养底物，维持组织器官结构与功能。Larsen等[4]指出，心脏术后患儿足够的热卡摄入将减少呼吸机辅助时间、ICU留观时间及住院时间等。营养制剂能够顺利摄入是营养供给的基本保证和改善营养不良的前提。普通市售婴儿奶粉难以向体外循环后的患儿提供足够的营养。我们的研究结果显示，对照组中有11例出现营养不耐受而出组，对照组日均热卡量也明显较试验组低［（55.2±7.21）kcal·kg-1·d-1比（64.5±7.75）kcal·kg-1·d-1，P<0.01］。虽然试验组营养制剂的每毫升热卡量（0.67 kcal/ml）较对照组（0.70 kcal/ml）低，但试验组患儿采用的深度水解蛋白是将大分子的牛奶蛋白变成短肽及氨基酸结构的肠内营养制剂，而健康人体吸收营养物质的主要形式正是短肽（67%），其次为游离氨基酸（33%），蛋白质在肽的形式下极具活性，吸收快、利用程度高，生物效价及营养价值均高于游离氨基酸[25,26]。短肽的形式还具有促进胃排空、缩短胃肠转运时间等特性，有助于促进患儿胃肠激素分泌，促进胃肠道发育的作用，所以深度水解蛋白营养剂较普通婴儿奶粉的胃排空快，患儿胃肠道对其耐受性更好、更易吸收[27,28]。试验组患儿每日喂养量可逐渐增加，较对照组每日总入量明显增加，弥补了单位毫升热卡量较低的问题，使总摄入热卡量更高，而且营养物质利用率更高，体重增长也更快。试验组术后WAZ值虽与术前相比未见统计学差异，营养不良率仍然较高为42.40%，但与对照组比较WAZ呈现明显上升趋势，营养不良的发病率较对照组明显减少。

肝细胞功能正常或接近正常的患者能有效地利用短肽作为合成白蛋白的原料[29]，提高转运蛋白的水平[30]。试验组患儿营养治疗10 d，血清蛋白水平可基本恢复至术前水平，较对照组明显增高（P<0.01）。前白蛋白（PA）是由肝细胞合成的一种血清蛋白质，在血浆中含量少，半衰期短（仅1.9 d），能迅速反映营养摄入处于正平衡或负平衡，其浓度降低主要为肝细胞合成下降所致[31]，能更及时反映短期营养支持效果，为目前国际上评价营养状况和监测营养支持效果的主要指标之一[32]。试验组短期营养治疗后血清前白蛋白、血清白蛋白水平较对照组明显上升，说明短期内深度水解蛋白营养剂治疗可以改善体外循环术后对蛋白质代谢的影响。

深度水解蛋白营养剂不含脂肪乳，同样适用于乳糜胸患儿的治疗。乳糜胸最基础、最重要的治疗是低脂、富含中链脂肪酸的饮食。本研究患儿中分别有2例（1.5%）和4例（3.0%）患儿发生乳糜胸。深度水解蛋白营养剂可以在减少乳糜丢失、促进乳糜胸恢复的情况下保证患儿营养、热卡供应摄入，最终促使患儿体质量增加。Biewer等[33]研究显示，短肽类是这类患儿良好的营养支持，可以降低乳糜胸的发生率，促进恢复。

综上所述，营养不良、生长迟缓与先天性心脏病患儿手术预后有关。早期深度水解蛋白的营养治疗对婴儿期先天性心脏病患儿术后恢复是有效的，体外循环后的胃肠道对短肽的耐受性更好、更利于吸收。深度水解蛋白营养剂可以通过提高热卡摄入、提高WAZ、利于蛋白合成、增加机体抵抗力、促进细胞及组织功能恢复等方面帮助患儿提高对疾病的耐受性，减少并发症[34]，促进患儿更快恢复，可以成为体外循环术后婴幼儿患儿的良好营养治疗的选择。

本研究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这是一个单中心的短期营养干预，缺乏长期营养治疗对先天性心脏病患儿术后远期并发症及生长、发育方面的研究。此外，我们的研究对象为小于1岁的婴幼儿，没有比较其他年龄段患儿营养治疗后的变化。今后我们将在这些方面做更进一步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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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bserved using depth of hydrolyzed protein nutritional therapy effects on the complications after cardiopulmonary bypass in infants

HAN Xia＊，KONG Ling-ai，ZHENG Xüan，et al.＊Intensive Care Unit（ICU），Wuhan Asia Heart Disease Hospital，Wuhan 430022，China

ZHENG Ping，E-mail：747252095@qq.com

ObjectionTo observate the effects of depth hydrolyzed protein nutrients comparison with conventional nutrient solution on the.postoperative complications in infancy children with congenital heart disease nutritional treat after cardiopulmonary bypass.MethodsFrom June 2012 to June 2014 262 cases of children with congenital heart disease underwent extracorporeal circulation line of surgical treatment were randomly divided into two groups，experimental group was given depth hydrolyzed protein nutrients and control group was given normal enteral nutrition preparations.The two groups of children with preoperative and postoperative WAZ value，blood biochemicalindicators （totalprotein， albumin， prealbumin） changesand the incidence ofpostoperative complications and recovery，breathing machine use time and ICU under observation time were compared.ResultsThe postoperative WAZ value in experimental group was significantly decreased different with the Control group（65.5 kcal·kg-1·d-1vs 57.2 kcal·kg-1·d-1，P<0.01），there was statistically postoperative malnutrition rates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e control group（42.6%vs 50.0%）.After short time nutrition intervention，the prealbumin and albumin of two groups have obvious difference（P<0.05）.Extracorporeal circulation postoperative children in two groups，the related complications （feeding intolerance，infections，chylothorax morbidity and recovery time，ventilator time，ICU observing time）were all obviously difference（P＜0.01）.ConclusionChildren with congenital heart disease after surgery in the short term were given short peptide enteral nutrition preparations，can significantly improve the extracorporeal circulation loss of nutrition state，reduce the postoperative complications and shorten the postoperative recovery time.

Infants；Cardiopulmonary bypass；Depth hydrolyzed protein nutrients；Complication

郑萍，E-mail：747252095@qq.com

10.3969/j.issn.1672－5301.2015.06.020

R654.2

A

1672-5301（2015）06-0560－07

2015-0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