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的人生态度——进退自如,宠辱不惊

2017-09-08 12:55钟源
成长·读写月刊 2017年9期
关键词:元丰熙宁人生态度

苏轼是一个多才多艺的艺术家,以书法名列宋代“书法四大家”之首,绘画与文同齐名,为“湖州画派”的代表,学术作代表有《苏氏易传》,《书传》等。

谈到苏轼,我们一定会想到他的人生,他的一生大起大落,但是他进退自如,宠辱不惊的人生态度是值得人们赞颂的。

苏轼的一生大抵了一共分为七个阶段,从各个阶段的作品中皆可看出其对待人生的态度。

第一阶段:嘉祐四年到治平二年正月。嘉祐元年京应举,次年与弟辙中同榜进士,深受欧阳修赏识。在去京师途中,因奔母丧回蜀,嘉祐四年再度赴京。嘉祐六年应中制科入第三等,授大理评事、签书凤翔府判官。初入仕途,苏轼年富力强,无法安静下来,远离京城的喧嚣,有时会感觉寂寞,但更多的是欣喜振奋。再去凤翔府的途中,苏轼写了一首《和子由绳池怀旧》,“往日崎岖还记否,路长人困蹇驴嘶”,虽然人生无常,但是只要有共享回忆的人,便拥有了人世间的温馨。在凤翔府期间,为当地的百姓祈求降雨,在下雨之后,他在高兴之余更是将后花亭改为“喜雨亭”。可见其与民同乐的精神。即便远离家乡,远离朝廷,虽然会偶尔感到寂寞,但更多是怡然自乐。

第二阶段:治平二年正月到熙宁四年。苏氏兄弟到达京师,从这一年起,中国则在政潮汹涌中度过,直到宋朝灭亡而后已。苏轼也不免卷入了政治的漩涡。这一年,苏轼刚到京师,恰值王安石初任执政,王安石奉行变法,而苏轼则执反对之词。在这次变法中,苏轼的“旧党”逐渐表明了立场,而王安石也将苏轼看成是自己的政敌,故而在熙宁二年冬天派他到开封府推官。在此期间,他写出一封万言书给神宗,系统的阐明了他反对“新法”的政见。而王安石称病不予争辩。熙宁三年,王安石抓住了一个驱逐苏轼的机会,使得神宗对他的印象坏到了极点,因而,他只能离开朝廷,到杭州任通判。初到杭州,他便写下了“我本无家更安往?故乡无此好湖山”。这也看出了苏轼并没有将到杭州上任认为是贬官,而是到了第二故乡。在他的眼中和心中,都没有离开京城的凄凉,只有眼中的好风景,心中的好心情。在此期间,他还写下了脍炙人口的《饮湖上初晴后雨》,在大好的天气里去看西湖,不料却下起了雨,然而诗人并未苦恼,雨天亦有其可爱之处,意在告诫我们遇事不必惊慌,自有另一番风景值得欣赏。也可以看出诗人那种随遇而安,豁达开朗的人生态度。

第三阶段:熙宁四年到元丰二年七月。苏轼被贬到杭州之后,虽然远离了朝堂上的变法,却无法摆脱“新法”及其“提举”者的压力。因而,在他在杭州名声越来越响亮之际,他对变法做出了反抗。熙宁七年到九年间,王安石遭到了惨重打击,与此同时,皇上亲自主持政务,使得很多人对皇上很不满意,皇上为了证明自己值得尊重,所以只能拿不是德高望重的苏轼下手,因而元丰二年把他从湖州逮捕,投入监狱,勘问他诽谤朝廷的罪行,这就酿成北宋有名的文字狱“乌台诗案”。经过几个月的折磨,苏轼侥幸被释,谪贬黄州。在元丰时期的贬斥生活中,他虽被迫表示要闭门思过,但并未缄口搁笔,他仍然关心现实,同情人民,写了不少有价值的小说诗歌文学作品。比如《戏子由》,在其中写道“处置六凿须天游”也可表现出苏轼心里的内在空间如天地般宽广,可泰然面对一切,这是他对人生的一个思考。

第四阶段:元丰二年七月到元丰八年期间,苏轼被贬黄州,至此苏轼才开始了他真正的生活,雖然是密州太守,不过密州偏僻贫穷,也无由一展其行政才能。所以他暂时韬光养晦,变成了一个充实、练达、忠贞的苏东坡。《初到黄州》诗云:“自笑平生为口忙,老来事业转荒唐。长江绕郭知鱼美,好竹连山觉笋香。逐客不妨员外置,诗人倒作水曹郎。只惭无补丝毫事,尚费官家压酒囊。”表达他不得签书公事,却因祸得福,可食到美鱼与香笋,饱享口福之美。《记承天寺夜游》。“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亦可看出其内心的欢乐,并不把现实的困苦当成烦恼,眼里只有宁静欣悦。苏轼的作品中最能表达其淡然、达观之情的当属他作于黄州的《定风波》了。“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既然自然都是晴雨无常的,那么人生的一些荣耀与坎坷又算什么?读了全词,我们会为苏轼的淡然与达观所折服,人生的沉浮、情感的忧乐,不过都是过眼云烟,时过境迁、一切都会烟消云散,何必执着于这些浮云呢?不如抓住眼前,任情感受人生。《水调歌头》更是成为千古传诵的佳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足可以看出苏轼的人生态度,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但我们依然要乐观面对,不如意的终将过去,人生,会是一片晴空。

第五阶段:元丰八年到元祐四年三月。元丰八年神宗病死,哲宗年幼,高太后临朝,次年改元元祐,起用旧党司马光执政,苏轼被调回京都任中书舍人、翰林学士、知制诰等职。苏轼不同意司马光“专欲变熙宁之法,不复校量利害,参用所长”。在罢废免役法问题上与旧党发生分歧。苏轼认为差役免役“二害轻重,盖略相等,今以彼易此,民未必乐”,这又引起了旧派疑忌。

第六阶段:元祐四年,他不愿再加入政治斗争,因此出任杭州,到达杭州之后,做下了《与莫同年雨中饮湖上》,“到处相逢是偶然,梦中相对各华颠”,苏轼在这里虽然没有悲叹,却也感到了一种人生空寞的意识,但是也能感到茫茫宇宙,居然能够重逢,足以快慰生平。

第七阶段:绍圣元年哲宗亲政,新党得势,贬斥元祐旧臣,苏轼又成为这些新贵打击的对象,被一贬再贬,一直远放儋州。尽管当时“饮食不具,药石无有”,苏轼却能“食芋饮水,著书以为乐”。这更体现苏轼在困境中豁达的心境。直到元符三年宋徽宗即位,他才遇赦北归,建中靖国元年七月死于常州。在《十月二日初到惠州》中写道“岭南万户皆春色,会有幽人客寓公”。虽然连番被贬,但是苏轼却不感到忧心,而是把儋州当成自己养老的地方,虽然偏僻却也怡然自乐。

苏轼虽创词颇多,然更多的,应是其对生活之态度。苏轼的一生大抵分为七个阶段,经历各有不同,但都能体现苏轼不骄不躁,积极乐观的精神,这是值得学习的。

作者简介:钟源(1991-),女,籍贯辽宁本溪,吉林大学在校研究生。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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