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刘光裕的编辑学研究和编辑学思想

2017-10-19 02:23姬建敏
出版科学 2017年5期

[摘 要] 刘光裕是我国当代著名的编辑学家之一,他的编辑学研究主要集中在编辑学基本理论和编辑出版史两个方面。他的编辑学思想主要表现为:从出版本位出发,提出以出版编辑为本位的编辑观;在研究编辑学基本理论问题的基础上,形成较为系统的编辑学学科思想;重视编辑的社会文化关系研究,开创编辑学研究的“中介服务派”;提出“有出版才有编辑”的编辑史观。

[关键词] 刘光裕 编辑概念 编辑本质 中介观 编辑史觀

[中图分类号] G23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5853 (2017) 05-0028-04

On Liu Guangyus Editorial Research and Thought

Ji Jianmin

(Institute of Media, Henan University, Kaifeng, 475001)

[Abstract] Liu Guangyu is one of the famous editors of contemporary China. His editorial research focuses on two aspects, i.e. the basic theory of editing science and the history of editing and publishing. His editorial thought is reflected by the following aspects: starting from the concept of taking publishing as standard, he has put forward an editorial concept which takes editing and publishing as standard; based on the research of fundamental editorial theories, he has developed a more systematic editorial philosophy; by attaching importance to the social and cultural relations of editing, he has created an “intermediary service approach” in editorial research; he has put forward a concept of editorial history that “editing exists only if publishing exists”.

[Key words] Liu Guangyu Editorial concept Editorial essence Mediation view View of editorial history

刘光裕是我国当代著名的编辑学家之一,也是我国较早投入编辑学研究的领军人物之一。他1959年毕业于山东大学,是山东大学中文系文艺学教授。在山东大学执教的30余年中,他曾两度主持《文史哲》编辑出版工作。1984年,他开始研究编辑学理论,兼及中国出版史,著有《编辑学论稿》和增订再版本《编辑学理论研究》(与王华良合著)等。在《编辑学理论研究再版序》中宋原放说刘光裕“对近代编辑和编辑学,很有创见”。然而,截至目前,专门对刘光裕的“编辑和编辑学”的研究几乎没有。为纪念刘光裕80岁寿诞,笔者应邀对此进行总结,不到之处,请方家批评指正。

1 深入研究编辑概念,提出以出版编辑为本位的编辑观

编辑学界大都知道,在编辑学的学术讨论中,关于编辑概念的讨论,从编辑学研究一开始就最激烈、最热闹,对编辑概念的界定也从编辑学研究一开始就争论不休。刘光裕作为20世纪八九十年代论争的主角之一,接连发表了《怎样理解编辑的概念》《何为编辑》《再论何为编辑》《三论何为编辑》《四论何为编辑》等一系列论文,以独到的眼光、深刻的思想,深入论述了编辑概念的本质内涵。

在《怎样理解编辑的概念》中,刘光裕把“编辑”概括为:“编辑是在利用传播工具的传播活动中,处于作者和读者之间进行的种种出版前期工作。” [1]这种概述,首先表明的是编辑活动实际上是一种传播活动,这种传播活动需要传播工具、不同于著作活动;其次表明的是编辑活动离不开作者、读者的参与;再次表明的是编辑工作的具体内容以及与出版的关系。在这里,不管是利用传播工具进行的传播活动,还是编辑与作者、读者及出版的关系,刘光裕对编辑概念的界定,强调的是编辑的价值,重视的是编辑的工作。他指出:“编辑学的研究必须着眼于编辑活动。” [2]从此出发,他认为古代编辑和现代编辑迥然有别,孔子不是编辑家,并批评“编辑的产生先于文字”之说的幼稚和编辑概念的“泛化”问题。在他看来,中国古代所说的“编辑”指的是“编纂”,属于著作活动的范畴,与今天的“编辑”不是一回事,孔子不是也不可能是编辑或编辑家。他强调,编辑活动隶属于出版活动,这是普遍存在的客观事实。编辑价值必然包含在传播业中,出版编辑价值必然包含在出版业中,离开传播业、出版业而谈编辑的价值,即便说得天花乱坠,也无实际意义。对于书刊编辑来说,出好书和多出好书,是其基本的价值标准和价值取向。可见,刘光裕对编辑概念的认知,本质是“出版中编辑的专业活动”,即出版业中编辑的工作。他不同意编辑概念“泛化”,是因为“泛化”使编辑学离开了出版中编辑的专业活动——选题、组稿、审稿、发排等,大而无当,空而无用,而“编辑学的全部任务,就是研究出版中编辑专业活动的理论和历史……” [3]也就是说,以出版业中的编辑为本位是刘光裕编辑观的精髓,也是这个编辑概念鲜明而突出的特色。endprint

应该说,这一概念在20世纪80年代依托纸质出版开始发力的编辑学研究起步阶段,具有一定的合理性,“有出版才有编辑”“编辑活动隶属于出版活动”“编辑活动是出版活动的一部分”“编辑是出版的中间环节”等观点,是刘光裕对编辑概念认识范围和界限的总框定。但从媒介载体交互发展的角度来看,此概念相对于邵益文的“一是共性,二是特性” [4]、王振铎的“缔造人类精神文化结构” [5]的提法,确实有点“窄化”“狭化”,更不要说互联网今天对编辑概念的阐释了[6]。当然,能在编辑学研究的起步阶段,对编辑概念进行深入探讨,并作为“非主流的少数派” [7]坚持以出版编辑为本位的编辑观据理力争,不但精神可嘉,而且确确实实深化了人们对编辑本质的认识,丰富了编辑学的学术理论体系,显示了编辑学理论研究的魅力所在。

2 深入研究编辑学基本理论问题,形成较为系统的学科体系思想

刘光裕热心编辑学研究,对编辑学基本理论问题有着高度的理论自觉。在20世纪八九十年代,“编辑无学”的声音还颇有“市场”的时候,刘光裕以饱满的学术热情,积极“披挂上阵”,踊跃地投身到编辑学理论研究和建设的热潮中。他宣称:“我以为当前比构造新体系更重要的是,钻研编辑学中存在的重大理论问题。”[8] 在此思想指导下,他除了界定编辑概念外,还分别对编辑学的对象、学科性质、学科规律、学科范畴、学科研究方法及研究内容等一系列学科核心问题进行了深入探究,形成了较为系統的编辑学学科体系。

刘光裕认为,研究对象和范围是一门学科建立的基础,编辑学要是没有独特的研究对象,就不可能也没有必要形成一门独立的学科。为此,他强调研究对象的确立要从编辑概念入手,但他明确反对“大编辑”的提法。他说,书刊编辑和报纸编辑、影视编辑虽然都存在编辑活动,但是后者在编辑活动的内容、功用等方面,都与出版业中的编辑工作大异其趣。在谈到编辑学研究对象时,刘光裕认为,必须注意典型形态和非典型形态的问题。他以学报编辑活动为例,指出学报编辑活动也体现了编辑活动的一般规律,但是囿于其读者的特殊性,编辑规律的表现并不典型和鲜明,因此是一种非典型形态编辑活动。他强调,编辑学研究对象的典型形态和非典型形态,决定了编辑学研究的路径应该是从一般到特殊;区别编辑活动的典型形态与非典型形态的标准,即是否能够体现编辑活动的一般性质。在这里,刘光裕已经提出编辑对象的系统分类和性质区分问题,表明他对编辑活动对象的广泛性和复杂性有着深刻的认识。

不仅如此,为了学科建设的需要,刘光裕还提出要统一考虑编辑学的对象、范围、研究方法等问题。他认为“有怎样的研究对象,就有怎样的范围”。他强调,编辑学作为一个新学科,在研究对象和范围上不可与相关学科尤其是出版学相混淆;编辑活动是一种社会文化活动,一定要把编辑活动赖以存在的社会关系包括在研究对象和研究范围内;中国的编辑学研究,一定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理论联系实际的原则。在研究方法方面,他明确指出有两个问题值得重视,“一是要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二是要广泛借鉴其他学科的一些观点和方法”[9],即主张以唯物辩证法作为编辑学方法论的基础,在研究过程中结合一些具体的方法。比如,不对编辑活动和其赖以存在的社会关系做孤立的、静止的考察,而要从发展变化的眼光做历史的、具体的分析;在各学科相互交流、渗透成为潮流的时候,编辑学研究要借鉴相邻学科如传播学、出版学、社会学等的方法进行研究等。应该说,刘光裕的这些认识,不仅在当时颇有见地,即使在30多年后的今天,依然不过时、不落伍,很受用。

至于编辑学的学科性质、学科特点、学科研究内容等,在当年的论争中也都是焦点问题、热点问题。刘光裕作为一个有思想、有担当的研究者,他认为编辑学从本质而言既具有理论性也具有应用性。他以阙道隆的《编辑学概论》为例说明编辑学主要是研究编辑业务工作的,因此决定了它的应用性。与此同时,他又指出,编辑学科的应用性并不排斥理论性,恰恰相反,对于应用学科的建设具有重要意义。他说:“从现在情况看,编辑学中的应用性理论不是多了,恰恰还是太少。但是,到将来这种理论多起来了,也不会改变编辑学的性质是应用科学”[10]。在谈到编辑学规律时,他在总结当时学界各种编辑学规律的基础上表示,编辑学以研究规律为主,研究编辑活动规律,这是最重要的。编辑活动与社会政治,或与社会积极相互作用的规律,其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相统一的规律,都是带有根本性的、全局性的大规律[11]。在关涉编辑学内容体系的编辑主体、编辑业务等问题上,刘光裕也都提出了诸多颇有洞见的观点。比如,编辑的社会本质是编辑活动的中介性;编辑劳动的特点是创造性;编辑的价值是编辑主体对社会客体需要的满足;编辑职业道德的基本内容是确保出版物对社会公众有益而不是有害等,准确而深刻。

可以说,刘光裕的编辑学基本理论研究,既从方法论范畴论述了编辑学研究中的重大问题,又从学科体系建设高度探讨了编辑学的学科纲要。学界都知道,阙道隆2001年发表的《编辑学理论纲要》在编辑学研究历史上具有里程碑式的重要地位,但其《纲要》包含的13个方面的内容,刘光裕在20世纪八九十年代几乎都有涉及,并不乏真知灼见,尤其在编辑学有关概念、性质、对象、范围、规律、特征等核心问题上成一家之言。因此,从这个角度来说,刘光裕不愧为我国编辑学理论研究的先行者、实干家。

3 深入研究编辑的社会文化关系,开创编辑学研究的“中介服务派”

刘光裕不仅重视从方法论的范畴研究编辑概念及编辑学重大理论问题,而且还重视从社会学范畴研究编辑的社会文化关系。他曾在《编辑学理论研究》一书《后记》中说,他和王华良“都主张把编辑真正当作一种社会文化现象来研究”。基于这样的主张,他发表了《编辑的社会本质》《编辑与作者和读者的关系》《编辑与印刷、发行的关系》《编辑与传播场》等多篇论文,从社会学、文化学、传播学视角,系统而深入地探讨编辑的社会本质、社会作用、社会价值以及编辑道德、编辑业务等理论问题。endprint

在《编辑的社会本质》中,刘光裕指出:“所谓编辑的社会本质,其实是指编辑活动或编辑工作的本质。”[12]在他看来,在社会生活中,编辑活动属于文化活动的范畴,编辑的本质属性,存在于思想文化活动中。他不仅把编辑活动和编辑工作的社会本质作为一种社会文化现象来进行动态考察和把握,从而归纳出编辑社会本质的属性,而且认为编辑的这种本质属性规定着编辑的社会职责、工作内容、职业规范、道德要求、价值观念等。不仅如此,刘光裕还从编辑在传播者、编辑、接受者的关系链中和在作者、编辑、读者的关系链中都处于中间环节引发开去,认为在编辑活动中,编辑既是作者、读者的中介,又是精神生产、精神消费的中介,中介对编辑来说是一种具有本质意义的属性。在认识编辑活动特征时,刘光裕直言:“关于编辑活动特征的说法中,我以为最值得重视的是中介性这一点。”[13]一言以蔽之,中介是编辑活动的本质,这就是刘光裕的编辑中介观。

其实,刘光裕对编辑中介性的认识,是随着当年编辑概念论争逐步深化的。他分析编辑概念的三要素,指出编辑在出版中的中间地位;分析编辑学研究对象时,以书刊编辑为例,指出出版业中编辑的专业活动,可分为编辑活动的过程和编辑活动赖以存在的社会关系两部分。他不仅解释编辑活动的过程包括从选题、组稿、审稿、加工到编后的一系列工作,而且还特别强调编辑活动赖以存在的社会关系包括编辑与印刷、发行的关系,编辑与作者和读者的关系,编辑与社会的文化、经济、政治等的关系。在他看来,学科对象中的这三方面“关系”,既制约或规定编辑活动的内容和方式等,又为编辑活动创造业绩提供了广阔的舞台,以它作为研究对象可以避免以往研究中只重编辑工作实践、不重编辑理论研究的问题,而且凸显了编辑的中介服务作用。应该说,由刘光裕的编辑中介观到编辑学理论流派“中介服务派”的形成,对当年的论争起到了一定的助推作用。

4 深入研究编辑史问题,提出有出版才有編辑的编辑史观

刘光裕是山东大学教授,学养深厚,对文艺学、古代文学、哲学、社会学、语言学、历史学、传播学都有涉猎和研究,他“常常笑谓自己是‘杂家” [14]。杂家的身份,加上他在《文史哲》工作的经历,使他对编辑学研究有着独到的见解。表现在编辑史研究方面,就是在编辑的产生时间、孔子的编辑身份、编辑和出版的关系等问题上与其他一些研究者意见不同,观点相异。

关于编辑的产生时间,即编辑史的涵括上限,刘光裕认为,编辑是随着出版业的兴起而产生的,有出版才有编辑。他指出:“从历史上看,出版业的产生是应文化传播之需,编辑的产生又是应出版业之需,所以说没有出版业就没有真正的编辑。”[15]在他看来,对著作物复制才是出版的根本要义。依据这个观点,刘光裕提出出版肇始于宋代,编辑活动的源头也应该从两宋开始。他说:“古代编辑的正式产生时期定在两宋,在此之前是编辑的萌芽时期。萌芽时期延续到抄本盛行的唐代达到高峰,那时就有零星的编辑活动。”[16]实事求是地说,刘光裕的这一编辑史观,不仅在当年编辑学研究论争中颇负盛名,而且还和钱荣贵的“编辑史源头应该从殷商时期的甲骨文版编辑起始”以及姚福申的“编辑活动应该从书籍诞生之日算起”、靳青万的“编辑活动的起源应该从文字创生之日算起”一样,在中国编辑学研究历史中成一家之言[17]。

关于编辑与出版的关系,刘光裕认为,编辑和出版是两个概念、两种活动,编辑史研究和出版史研究是两个不同范畴的史学研究。编辑史研究必须厘清编辑与出版的关系,确立编辑活动的科学概念,只有这样编辑史的研究才能实至名归。在他看来,编辑史研究一定是编辑本位的史学研究,而不是对象不明的“大杂烩”。他批评编辑史学界研究存在两大问题,一将编辑史和编纂史混同,二将编辑史和校雠史混淆。他强调编辑史的研究对象应该是出版视域下的编辑活动本身。比如,编辑六艺如何产生,又怎么逐步完善?历代著名出版机构和编辑家的情况如何?

与此同时,刘光裕提出并界定了出版的概念,框定了出版史研究的对象和范围。刘光裕认为,出版一定是以复制为标识的著作传播活动,出版的三要素是编辑、复制和发行。但如同他提出的编辑概念引起争论一样,刘光裕界定的出版概念在当时也引起了不小争论,对方辩友以刘辰、王振铎等为代表,辩论非常热烈。但不管怎么说,在论辩过程中,刘光裕自始至终都保持着特有的学术敏感,不断地以有理有节、深入浅出的逻辑论证来表明自己的观点。他说:“出版概念的不科学,足以在出版学、编辑学中造成一系列错误观念和错误判断。” [18]这是他对出版概念,包括编辑概念进行理论思考的逻辑起点。至于出版史的研究对象和范围,刘光裕明确提出出版史研究的对象应该是书籍出版。“古代出版大致就是书籍出版”“出版史的范围大致是:历史上书籍传播过程与在这过程中出现的重要人物、重要事件,以及影响、制约书籍传播的社会历史环境”[19]。较之于当时出版史学界热衷出版人物和出版物品研究的现象,这一认识跳出了出版概念狭隘的认识窠臼,大大地拓展了出版史的研究内涵和边界。当然,刘光裕认为:“编辑依赖于出版,出版也依赖编辑,离开出版史讲编辑史,未免不得要领。只是出版史的范围更广……” [20]这与刘杲的“编辑活动的范围要大于出版活动的范围,编辑活动的起源要早于出版活动的起源”[21]有分歧。这种分歧,根本原因是各自对编辑概念的理解不同。

在探讨编辑史研究的过程中,刘光裕还有一个观点,那就是区别古代编辑史和近现代编辑史两个阶段和两种形态的问题。他说:“和纷纷研究古代编辑史相比,我们对于近现代编辑史显得重视不够。”[22]为此,他不仅旗帜鲜明地号召编辑史学界将更多的精力投入近现代编辑史的研究中,而且身体力行,潜心研究以张元济为代表的编辑家的编辑出版活动,回顾张元济辉煌的编辑历程,总结他不朽的编辑业绩,讴歌他伟大的文化精神。对大编辑家张元济的研究,是刘光裕编辑史研究的亮点之一。

相对于编辑史研究,刘光裕的出版史学研究贡献更大一点,思考也更深入和成熟一些,但因篇幅问题和编辑学研究所限,对于刘光裕的出版史分期及其出版史料学研究暂不涉及。

注 释

[1][2][3][8][9][11][12][13][15][16][20][22]刘光裕,王华良.编辑学理论研究 [M].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1995:13,1,35,166,103,175,227,161,409,409,412,415

[4]姬建敏.邵益文的编辑学研究及其贡献[J].河南大学学报,2015(1):146-156

[5]王振铎.编辑学原理论[M].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2004:77-87

[6]段乐川,路畅.微信编辑:基于文本生成观的认识[J].河南大学学报,2016(6):143-148

[7]刘光裕.“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纪念林穗芳逝世四周年[J]. 济南大学学报,2013(6):20-21

[10]刘光裕.关于编辑学的性质问题[J].编辑学科,1997(2):13-18

[14]陈静.十年砥砺 寒梅清香:记编辑学家刘光裕教授[J].编辑之友,1998(6):50-52

[17]姬建敏.中国编辑学研究60年(1949—2009)[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5:286-288

[18]刘光裕.关于出版概念[J].编辑学刊,1996(3):11-14

[19]刘光裕. 中国出版史的对象、范围与分期[J]. 陕西师范大学学报,2008(5):67-73

[21]段乐川.论刘杲的编辑学学术研究[J].河南大学学报,2015(1):136,145

(收稿日期:2017-06-20)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