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极老龄化视角下智慧与年龄的关系

2018-01-19 03:37李海青
中国老年学杂志 2018年1期
关键词:老龄化心理学个体

李海青

(南京师范大学心理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7)

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受后现代思潮与积极心理学运动的影响,美国掀起了一场积极老龄化运动。心理学研究者从社会建构理论视角出发探讨积极老龄化,他们认为老龄化是一种人际互动的产物,是文化的建构物,可以用“关系的老龄化”来取代“本质的老龄化”,用“积极的老龄观”来取代“消极的老龄观”〔1〕。2002年1月,世界卫生组织(WHO)健康发展中心出版了《积极老龄化:从论证到行动》,该书对积极老龄化的概念和内涵进行了较为充分的阐释〔2〕。积极老化概念的提出,契合了积极心理学的研究理念,为应对老龄化提供了新的视角,可以从根本上改变人们对于老龄化的看法。一方面,对于老龄人群本身而言,有助于提高其对自身的评价,进而促进其身心健康、自尊和生活满意度等;另一方面,对于非老龄人群而言,可以改观其对老龄人口的消极刻板印象,进而从关注老龄人口的生存需要到关注其发展需要。

从心理学角度看,年龄的增长对智慧的发生和发展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Erikson〔3〕把智慧看作是个体在生命最后发展阶段,成功解决了“自我整合对绝望”危机后展现出来的一种特质,它是人类毕生发展的理想终点。关于智慧与老龄化的关系,心理学家们通过实证研究得出一些有趣的结论。人的智慧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加,还是与年龄没有任何关系?从积极老龄化视角探讨二者之间的关系,对帮助老龄化群体开发智慧潜能、树立参与社会的积极心态、推动积极老龄化政策的制定和实践均有重要意义。

1 智 慧

智慧是人类生命文化中精华的产物,有智慧的作为往往能修正人生方向、提升生活品质、消除人际冲突、增益社群福祉〔4〕。中西方智慧文化源远流长,现代心理学对智慧的实证研究始自Clayton等〔5〕。在过去近40年时间里,心理学对智慧的研究在数量上有了平稳增长,智慧研究的质量、操作性定义和研究设计方面也有了显著提高,研究者们构建了智慧的内隐理论和智慧的外显理论。尽管如此,由于智慧结构的复杂性,各种智慧理论对智慧内涵的看法不一,至今尚未达成共识。在智慧内涵界定方面,已有的智慧理论对智慧内涵的界定多种多样,有研究者将其概括为6种〔6〕,这6种观点分别将智慧主要看作是人的一种良好生活方式、一种特殊思维方式、人类文化中所有有关生命的重要且实用知识的集合、一种智力或能力、一种综合心理素质和一种历程。下面着重探讨几种比较有代表性的智慧定义。以Baltes等〔7〕为代表的“柏林智慧范式”认为,智慧是一种有关生命的重要且实用知识的专家知识和行为系统,此专家知识系统内包括对复杂的、不确定的人类生活情境的杰出直觉、判断和建议。具体来说,这种有关生命的重要且实用知识的专家知识和行为系统包含5个方面的知识:与生命相关的重要且实用的事实性知识、与生命相关的重要且实用的策略性知识、与生活情境和社会变化相关的知识、与考虑生活的不确定情境相关的知识、与考虑价值和生活目标的相对性相关的知识〔8,9〕。柏林智慧范式提出的智慧内涵较为丰富,兼顾知识、价值观等多种智慧成分,得到了较为广泛的认可。该智慧定义最突出优点是看到了智慧与知识的关系,这与中国文化心理学知而获智的智慧观有相通之处〔10〕,为智慧教育的开展提供了理论基础;该定义最大的不足是容易让人把智慧等同于知识,且该定义重点强调的是知识的获得,特别是人文社会科学方面知识的获得,忽略了知识的应用及自然科学方面的知识。若从智慧类型而言,该定义主要强调的是道德智慧,而忽略了物慧和人慧的其他类型,从这个角度而言,该定义有窄化智慧内涵之嫌〔11〕。Sternberg〔12〕提出了智慧平衡理论,他把智慧看作是一种过程,即智慧是以价值观为中介,运用智力、创造力和知识,在短期和长期之内通过平衡个人内部、人际间和个人外部的利益,从而更好地适应环境、塑造环境和选择环境,以获取公共利益的过程。该定义着重强调智慧是一种平衡,蕴含着中国传统文化中崇尚和谐的思想。与柏林智慧模式对智慧的界定强调知识不同,“智慧平衡理论”把智慧与知识非常清楚地区分开来,既关注了知识的获得,更强调知识的运用,在运用知识的过程当中展现出个人智慧。该定义看到了智慧在平衡个人内部、外部和人际间利益时发挥的重要作用,实际是非常全面地涵盖了道德智慧的三种类型(待人智慧、待己智慧和待天智慧)。该定义着重强调“公共利益”而不是“个人利益”,体现了对智慧内涵认知的积极价值观导向。该智慧定义最大的不足体现在作为智慧概念核心的“平衡”没有可操作化的标准,若以此进行智慧教育,缺乏具体的操作性定义,这也是Sternberg〔13〕倡导的“为智慧而教”运动最后没有执行下去的一个重要原因。

从整合的角度来界定智慧是当前智慧内涵研究的一大趋势,比较有代表性的有以下几种观点:①Ardelt〔14〕提出的智慧三维模型。Ardelt把智慧看作是一种认知、反思与情感相整合的人格特质,她从人格角度来界定智慧,认知、反思和情感三个维度的整合体现了智慧内涵的完整性,根据此智慧观编制的《三维智慧量表》(3-DWS)也得到了较为广泛的应用;②Webster〔15〕的多维智慧观认为智慧是一种多维度整体结构, 包括生活经验、回忆与反思、经验开放、情绪管理与幽默3个方面,在此基础上她编制了智慧自评量表(SAWS);③汪凤炎等〔11〕的德才一体智慧观主张智慧是个体在其智力与知识的基础上,经由经验与练习习得的一种德才一体的综合心理素质,所以,良好品德与聪明才智的合金是智慧的本质,即德才一体方是智慧。

从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各种不同的智慧理论对智慧内涵的看法并不一致。多数研究者认为智慧包含以下5种要素〔16〕:社会决策和关于生命的实用知识、亲社会态度和行为、反思和自我理解、对不确定事件的承认和有效处理及情绪稳定。近几年心理学对智慧的定义和结构的研究呈现出整合趋势,即一般都倾向于认为智慧是多种成分的整合,而不是简单各种成分的相加,一般都主张智慧在本质上是良好品德与聪明才智的合金,是良知与良行的有机统一〔17〕。

2 智慧与年龄的关系:两种相悖观点

2.1智慧与年龄呈正相关:年龄越大,越有智慧 从心理学角度而言,智慧与年龄呈正相关既有理论基础,又有实证支持。就其心理学理论基础方面,Erikson〔3〕的“人格发展八阶段理论”可以很好地诠释这一观点。Erikson把智慧看作是个体在人格发展的最后一个阶段克服了自我整合和绝望的危机后产生的结果。Maslow〔18〕在需要层次理论里把自我实现需要看作是人最高水平的需要,其初期理论认为自我实现只能在个体晚年实现,而自我实现的需要一旦实现,个体也便拥有智慧。就心理学的实证研究而言,年龄越大,越有智慧这一观点也得到了许多研究〔19~24〕的支持。

Happé等〔19〕研究提出,虽然主流心理学研究大多证实了个体的认知功能随着年龄的老化而下降,但可能存在两种不同的认知系统:社会性认知系统和非社会性认知系统,非社会认知系统的功能非但不会随年龄的老化而下降,反而会随年龄的增长而增长,而这种非社会认知系统能力的增长与智慧的获得有密切关系。Grossmann等〔20,21〕在研究个体智慧增长和年龄的关系时发现,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下,随着年龄增长,个体的流体智力水平都呈下降趋势;而涉及对人际关系、社会冲突等事件的处理上,年龄较长的被试表现出比中青年被试更高的智慧推理水平。Worthy等〔22〕研究表明,在面临决策的时候,年轻人在独立性决策方面表现更好,老年人在关系决策方面表现更好,体现出更高的智慧水平。Singer等〔23〕以大学生和50岁以上的中老年人为被试,对其进行自我定义记忆方面的研究,结果发现,中老年人在积极情绪基调、意义整合等方面的记忆要优于年轻人,即中老年人在一般智慧的表现上更有优势。Ardelt〔24〕从知识获得的角度探讨智慧与年龄的关系,她首先区分了与年龄相关的两类知识:与智力相关的知识和与智慧相关的知识,简称为智力知识和智慧知识。随着年龄的增长,智力知识的获得呈下降趋势,而智慧知识的获得则体现出其巨大的年龄优势,年龄越大,获得的智慧知识越多。与智力知识相比,智慧知识与成功老龄化关系更为密切,因为智慧知识能够帮助老年人积极面对自身生理的衰老和心理的变化及如何面对死亡。从积极老龄化的角度而言,在晚年时期展现出来的智慧对个体的生活满意度、身体健康及家庭关系质量都有积极作用,即智慧更容易让老龄人口体验到幸福。

从发展心理学的角度来看,智慧的获得是随个体的心理发展一起进行的。一般而言,年龄越大,心理功能越成熟,与之相关的智慧水平也越高。从个体的智力发展在其一生中的趋势来看,一般智力(诸如流体智力、一般决策能力、认知负荷、语词流畅性等)随着个体年龄的增长呈下降趋势,而与智慧相关的社会决策能力则随个体年龄增长呈上升趋势,老年人在这方面比年轻人拥有更大的优势。

2.2智慧的增长与年龄无关:并非越老越有智慧 与年龄越大,越有智慧这一观点不同,心理学也有很多实证研究证实个体的智慧水平与年龄关系不大。Ryff等〔25〕的研究发现,老年人的自我整合能力要显著低于年轻人,而这种自我整合即Erikson〔3〕所言的智慧。Ardelt〔26〕使用3-DWS对在校大学生、已毕业大学生和老年人进行测量,结果发现,在校大学生所得的智慧分数与老年人没有显著差异。Staudinger〔27〕对运用“柏林智慧范式”进行的智慧研究进行了文献综述,从中探讨智慧增长和年龄之间的关系。结果发现,在20~75岁,智慧与年龄呈现零相关,年龄的增长带来了智力能力的降低和某些人格特质方面的变化,智慧和年龄关系仅仅体现在某些特定情形下,相比年轻人,老年人表现出更大的智慧潜力而已。

以上研究表明,智慧不会随个体年龄的增长而自然生成,智慧是伴随着个体生活经验的获得、道德推理水平的提高及人生态度的改变等而获得发展的。Brugman〔28〕和Ardelt〔26〕的研究均发现,智慧不是个体老龄化的结果,只有那些追求智慧的发展,并且能够最优化使用其人生经验的老年人才能随着年龄增长获得智慧。

2.3出现智慧与年龄关系两种相悖观点的原因 分析上文中提及的心理学研究中对于智慧和年龄关系两种观点可以发现,之所以会有完全相悖的两种观点,主要有以下两个方面的原因:①研究方法的不同。一般而言,倘若使用自评量表(如3-DWS)来进行智慧测量,年龄大的被试体现不出其智慧水平上的优势;若使用提名智慧者和他评的方法来测量智慧,年龄大的被试有较明显的智慧水平上的优势。换句话说,使用自评量表来让不同年龄的被试自我评定其智慧水平的高低,这本身就有矛盾之处,因为智慧的自评量表一般都包含智慧的自省或自我评价成分,越年长越拥有智慧的被试,在自省维度上越不会给自己高分,由此也就导致其最终测出的智慧水平与年轻人无显著差异。倘若在进行智慧研究的时候把自评与他评相结合,有可能会得出更可靠的结果。②考察智慧成分的侧重点不同。上文提及,直到今天心理学界尚未达成对智慧内涵的统一认识,这就直接导致不同研究者在对智慧进行研究时都是选择自己所主张的智慧定义。因为智慧本身是一个多成分、多维度的结构,智慧的各种不同成分随年龄增长的变化趋势也不一样。当研究者的关注重点涉及与认知能力、流体智力等智慧的一般构成成分的时候,很容易得出智慧并不会随年龄增长而增长的结论;而如果当研究者重点关注与社会推理能力、人际关系能力、情绪等智慧的构成成分时,就会发现个体的智慧水平随年龄的增长而提高。换句话说,关于智慧和年龄关系两种不同的观点实际上对应了两种不同的智慧类型,如果探讨的是自然智慧(物慧),一般容易得出智慧的增长与年龄的增长无关,老年人并不会表现出比年轻人更高的智慧水平的结论;如果探讨的是人慧(指个体或集体在解决某种复杂人文社会科学问题时展现出来的智慧),一般容易得出智慧与年龄呈正相关,老年人展现出比年轻人更高的智慧水平,特别是涉及人慧中的道德智慧,更加契合这一观点。由此可以看出,由于对智慧成分的关注点不同,研究者在对年龄与智慧的关系进行研究的时候对智慧类型的侧重点不同,直接导致不同的观点出现。倘若想要得到较为准确的智慧与年龄的关系,首要任务是要对智慧的内涵、构成成分达成共识,其次要兼顾不同的智慧类型,不可顾此失彼。

3 积极老龄化视角下智慧与年龄的关系

智慧不会随个体年龄的增长而自然增长,智慧是伴随着个体生活经验的获得、道德推理水平的提高及人生态度的改变等并且伴随强烈的发展智慧的主观动机而得到发展的。见图1。智慧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自然获得提高。经验和动机(即发展智慧的意愿)是年龄与智慧的中介变量,即智慧是通过经验和动机的中介作用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提高的,经验和动机是智慧与年龄关系的中介变量。

图1 智慧与年龄的关系图

积极老龄化是实现健康老龄化、尊严老龄化、幸福老龄化、效益老龄化和成功老龄化的必经之路〔29〕。积极老龄化强调老年人仍然可以像以前一样,利用自身优势积极投身于社会活动中,不断完善自我,创造并实现价值。对于政府和社会而言,积极老龄化意味着要改善老年人生活保障制度与福利制度,建立和实施针对老年人的医疗保障制度,关注老年人的心理健康等,使老年人做到老有所养、老有所医;对于老年人本身而言,积极老龄化的过程既是智慧获得的过程,也是智慧展现的过程,唯有如此,才能做到老有所学、老有所为、老有所乐。老年人不会因为年老而自然拥有智慧,老年人要想获得与发展智慧,一要有与智慧相关的经验获得,二要有发展智慧的主观意愿。

老年人获得与智慧相关的经验的两条途径,①老年人可以通过对自己亲历的人生经验的总结,提炼出与智慧相关的内容,给予自己和他人有关待人、待己、待天方面的智慧,是为直接智慧经验的获得;②老年人可以通过分析从书本、他人处获得的经验,以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态度,提炼出与智慧相关的内容,是为间接经验的获得。老年人如何拥有发展智慧的主观意愿?老年人发展智慧的内在动机与其外在的社会活动参与有密切关系,通过与他人保持良好的积极交流方式,积极参与社会活动,不仅可以促使其养成诸如宽恕、爱和感恩等积极品质,还会让其体验到自信和乐观,培养努力实现寿命延长的目标,而且要给岁月以生命,努力赋予长寿以质量与意义〔30〕的意念,从而促使其产生主动追求发展智慧的内在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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