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富裕视角下广东省数字乡村建设的价值意蕴与实现路径

2023-03-09 05:30吴燕妮
关键词:共同富裕数字化数字

吴燕妮

(深圳市社会科学院 经济研究所,广东 深圳 518028)

一、问题提出与文献综述

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重要特征就是逐步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 2020 年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发布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中也明确提出,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远景目标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均表明了全体人民是共同富裕的目标实施主体和成果共享主体。

在实现共同富裕的长期过程中,农业农村发展不充分,城乡发展不平衡是推进共同富裕的关键阻力。 乡村兴盛是国家兴盛不可或缺的一环,实现全体人民的共同富裕必然要求解决乡村发展的问题。 早在2019 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就在《数字乡村发展战略纲要》中提出,“数字乡村”是乡村振兴的战略方向。 数字乡村建设为激活农村内生动力、促进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转型提供了新契机,是实现共同富裕的必然选择,具有独一无二的价值意蕴。

自“数字乡村”战略提出以来,目前学界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数字乡村建设与乡村振兴的内在关系、数字乡村治理等问题梗阻及应对策略等方面。关于数字乡村与乡村振兴的内在关系,张旺等将数字经济与乡村振兴纳入“理论构建—实证分析—优化路径”的研究框架,探究数字经济与乡村振兴耦合的最优路径[1]。 董志勇等认为可通过智慧农业产业、精准基层治理、均等城乡服务和提升文化自信赋能乡村振兴[2]。 郭朝先等认为数字经济可以拓展农村产业生产可能性边界、缓解信息不对称、稳定生产预期和畅通渠道、催生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以此来促进乡村产业振兴[3]。 在构建数字乡村的过程中,陈桂生等认为共同富裕中作为生产力的“富裕”可理解为做大蛋糕,作为生产关系的“共同”可理解为“分好蛋糕”,数字化乡村建设在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上面临两维难题,既要求“做大蛋糕”,也要求“分好蛋糕”,应从“惠民红利”和“均衡发展”两方面协同推进数字乡村建设[4]。 唐文浩研究发现农业生产及乡村治理的数字化,以及居民生活数字化,是整体性促成数字技术推进乡村高质量发展建设的实践逻辑[5]。 研究人员对数字乡村建设的过程存在的诸多问题提出了完善建议,李健认为农业农村数字化转型过程中,城乡数字鸿沟较大、涉农要素供给不足、乡村数字治理水平低下等内生性因素依然存在,制约着新型数字化技术向乡村渗透的深度与广度[6]。 何雷华认为技术创新和人力资本是数字经济驱动乡村振兴的重要机制,需因地制宜打造数字化特色产业的中介功能,全面提升农村居民数字素养与数字技能的培育功能[7]。 沈费伟关注数字乡村建设过程中的老年人群体,尝试通过包容性治理方式化解老年人面临的数字鸿沟问题[8]。

综合来说,学界的研究多聚焦于数字乡村与乡村振兴的关系,较少从共同富裕的总体视角进行研究。 大多数研究成果停留在数字乡村的理论层面,对先行示范地区的案例结合较少,没有落地于某一地区进行探讨,对于宏观层面上数字乡村建设的整体框架、运行机制、实施机制的研究还有较大拓展空间。 本文基于前述研究成果,从共同富裕的视角出发,融合广东省本土特点和具体实践,分析总结数字乡村建设的整体思路。

二、共同富裕视角下数字乡村建设的价值意蕴

一方面,数字赋能为推动乡村全面振兴具有重要作用。 作为实现共同富裕中的重要一环,乡村振兴的动力实际上来源于农民脱贫致富的内生动力[9]。 在大数据及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的支持下,数字技术可赋能乡村振兴,助力城乡资源顺畅流动,有效发挥对资源配置的优化作用,能够助力土地、资源等生产要素实质发挥功用,推进乡村建设转型,是乡村振兴的重要驱动力[10]。 在当今时代下,数据已成为崭新及核心的生产要素,能够带动其他要素使用效率的提升,进而发挥数字经济的叠加、倍增作用[11]。 作为实施数字乡村建设的关键,数据要素的流通发挥着重要作用[12]。通过激活数据要素的潜能,在宏观层面,可通过收集和整合大数据,预测并制定出产业政策,提升产业效率,节约产业成本。 在微观层面,通过数字赋能农业生产现代化,充分依托产业发展基础和资源禀赋优势,拓展农业多重功能,加速产业结构的升级,展现数字技术对现代农业的支撑作用,实现农村经济的高质量发展和乡村全面振兴,从而全面推动共同富裕。

另一方面,数字技术的普惠效应有利于促进城乡协同发展。 以城乡协同治理推进共同富裕是实现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关键要求,亦是推动社会主义事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战略。 长久以来,在城乡二元体系的分割的背景下,数字资源、技术人才和信息基础设施建设都主要汇集在城市,导致农村成为“信息洼地”。 如果乡村持续处于信息时代数据交换和技术交流的边缘,那么乡村发展所面临的一系列问题,如基础设施不完善、服务缺乏等将进一步扩大并不断传导,持续拉大城乡差距[13]。 《数字乡村发展战略纲要》明确提出要加快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特别是要着力发挥数字技术的普惠效应。 由于数字信息具有非竞争性和共享性,农村互联网的普及率显著提高,信息终端和服务供给不断优化,农村地区信息基础设施的建设的日臻完善,网络扶贫行动纵深发展,城乡之间数字信息体系的差距逐渐缩小,城乡之间无形的“数字鸿沟”被逐渐打破。 农村地区在获得了数字技术带来的内驱动力后,首先,农村地区生产和消费水平得到大幅提升。 农村消费者通过网络数字平台获得与城市消费者获得同等优质的产品和服务,同时也可将自身产业数字化,通过数字网络搭建销售平台。 其次,公共服务水平均等化得到长足发展。 通过“数字+”的纵向延伸,教育、医疗等公共服务资源与农村公共服务相结合,能够持续推进城乡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进一步织密扎牢基本民生保障安全网,兜牢兜好民生底线,推动共同富裕目标的实现。

三、长三角地区数字乡村建设的经验借鉴

长三角地区是中国经济发展最活跃、创新能力最强的区域之一,其乡村振兴的实践探索也走在全国前列。 随着长三角地区互联网和数字经济的飞速发展,数字乡村建设具有独特优势并已取得了良好成效,通过总结借鉴长三角地区数字乡村建设的实践经验,能够为广东省数字乡村建设提供思路和指引。

长三角地区各省依据国家和省大数据发展战略和数字乡村发展战略的要求,搭建了统一开放的省级农业农村大数据中心,提高数据资源共享和分析应用能力。 例如江苏省打造农业农村大数据云平台“苏农云”,通过建设农业农村大数据标准规范体系、农业农村“时空一张图”等内容,打通了与省政务信息平台的横向互联,同时也能实现对接国家农业农村大数据平台以及各市县农业农村部门平台,形成应用联通、业务融合和资源整合的大数据一体化新体系。 浙江省创设农村农业领域的数字化智能化能力中心平台——“浙江乡村大脑”,并以“浙农应用”为切口,形成“浙江乡村大脑+浙农应用”整体构架,以数字赋能农业智能、乡村智治、农民智富三大领域,聚焦浙农应用的核心业务智能化,将数字技术嵌合于“未来农场”“未来牧场”“未来渔场”等多个应用场景。 此外平台还实现民生领域相关数据共享,对返贫风险进行预警研判,确保共同富裕道路上乡村携手并进。

在具体的实践中,长三角各地充分利用数字技术与产业优势,打造了技术创新与数字驱动的全新发展体系。 首先,采取数字孪生技术,创设各地特色应用。 例如,杭州市临安区的山核桃特色产业云平台、杭州市西湖龙井的数字化管理、嘉兴市种粮宝、德清县五四村通过采集地理信息遥感数据打造的“一图感知五四”、上海市宝山区在全国范围内率先建立的智能化治理系统“社区通”,这些应用有效提升产业数字化、治理现代化和生活智慧化水平。 其次,利用各地产业优势,打造数字产业基地。 例如,“盒马”百亿产业基地及总部落户上海浦东,并联合浦东新区航头镇共同建设“盒马村”,围绕“盒马鲜生”产业基地,构建“从基地到门店到餐桌”的全链条数字化农产品供应链。 与此同时,江苏、浙江等地联合“淘宝”等电商平台建设的“淘宝村”,也将地方资源、产业优势与电商经济结合起来,极大地促进了返乡创业、电商减贫,切实增加了农民收入,凸显出重要的经济社会价值。 长三角地区这些关于数字乡村建设的实践给广东省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助力广东省创建出独具本土特色的数字乡村。

四、广东省数字乡村建设的实践

(一)统筹规划数字乡村顶层设计

长久以来,国家高度重视数字乡村的建设,着力缩小城乡发展差距,推动农民农村现代化,并出台一系列政策文件助力解决农民农村农业问题。广东省是国内最早布局数字经济政策的省份之一,向来是互联网产业的应用大省。 在数字乡村建设初期,广东省高度重视加强顶层设计。 顶层设计需要政府作为数字乡村建设的舵手,具备全局观念和大局意识,把握全省优势条件和劣势缺口,从宏观层面进行自上而下的“系统谋划”,明确数字乡村建设的方向,为数字乡村建设提供政策支持。

2020 年6 月,广东省出台《广东数字农业农村发展行动计划(2020—2025 年)》,提出创建广东数字农业发展联盟和数字农业试验区,推动一批“一村一品、一镇一业”建云上云,利用云计算、移动互联网技术广东带动优势农产品生产、销售、采购全过程上云,打造“互联网+”农产品出村进城工程。 2020 年8 月,广东省网信办联合发改委等多部门联合出台《广东省数字乡村发展试点实施方案》,确定了珠海市斗门区等10 个地区,以及广州市黄埔区新龙镇等20 个镇(街道)为数字乡村发展试点镇。 在提升农业现代化方面,探索建立智慧农(牧)场,推广精准化农(牧)作业;在推进信息基础设施建设方面,提出推进县城城区5G 网络建设和光纤覆盖;在提升乡村治理水平方面,提出推动“互联网+乡村治理”,以数字政府建设为契机,开展乡村数字治理探索,推进电子政务走进乡村,提高基层政府的数字治理能力和水平。2021 年7 月广东省人大通过的《广东省数字经济促进条例》在第四章以专章的形式规定了农业数字化,对农业生产销售的全过程的数字化转型做出规定。 2022 年6 月,广东省人大通过《广东省乡村振兴条例》(以下简称《条例》),在文化保护领域,《条例》强调公共数字文化建设,建立保护档案和数据库;在农业生产领域,《条例》提出要统筹推进农业生产经营管理数字化、智能化转型,用数字化引领驱动农业农村现代化。

(二)“数字+农业”:推动农业全产业链融合发展

乡村中最基础的产业就是农业,作为新兴的生产要素,数据和农业深度融合,信息化的理念可渗透到农业生产、管理等过程中,转变传统农村及农业发展模式,开发出乡村经济的新产业,为解决传统农村的信息闭塞以及销售服务无法跟踪等难题提供解决思路[14]。 目前,推进农村各个产业融合发展,是加快农业发展模式转变的必然要求。在数字经济的背景下,用数字技术对融合过程进行赋能重塑,通过产业链条延伸、产业融合等方式,统筹整合资本及资源,全面建设现代化农村产业体系,促进各个产业全面融合发展。 农村产业的融合还可从逆向视角回溯,通过第三产业的数据信息反哺第二产业的生产运营,同时提高第一产业的决策效能[15],实现数字技术与农业全产业链的深度融合。

广东省阳江市阳西县打造的荔枝数字化生态果园是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的成功典例。 自阳西县被确定为广东省数字乡村发展试点县以来,阳西县率先在全省探索“数字+农业”发展模式,向现代化数字农业转型升级。 在第一产业下,荔枝园通过推进物联网、大数据以及人工智能等先进数字技术,可对土壤、水质、空气等智能监测设备实时监测生长环境,环境数据经生产管理系统智能分析后,为农作物的种养、管理、收获流程进行信息化指引。 在第二产业下,阳西启用食用农产品安全溯源系统,构建“合格证+追溯+信用”三位一体农产品安全监管格局,可对加工过程进行全面追溯。 在第三产业下,阳西还积极推动供应端、销售端数字化,以“短视频+直播带货”促进阳西农产品线上销售,大力发展农业电商。 将数字化手段应用到农产品营销推广,是数字技术从生产到流通全农产业链的创造性运用,如1+N 直播带货、微综艺、云展会等。 在抗击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广东省独创农产品数字化营销模式,以“12221”模式①“12221”行动是2019 年广东省促进农产品销售而进行的举措。 “1”即一个大数据;“2”即“拓展销区市场,完善产区市场”两个市场;“2”即成立销售联盟,组织销区采购商队伍、培养产区经纪人队伍两支队伍;“2”即“采购商走进产地”“产品走进大市场”两场活动;“1”即实现一揽子目标。打通线上线下,连通产区与销区,在阳西荔枝、徐闻菠萝、梅州柚等系列特色农产品的运用中屡获成功。

(三)“数字+公共服务”:助力公共服务优质共享

数字乡村的建设应关注人的目的和需求,体现人的价值。 数字乡村的建设过程需要村民去推进与配合,其成果也理应惠及全体村民。 这要求数字乡村的建设中体现出社会公平正义、弱势群体倾斜保护的价值理念,对乡村发展边缘化地区的村民及乡村中弱势群体进行回应,满足村民的多元利益需求,使得全体村民都能享受到数字技术发展带来的时代红利。 公共服务是影响和改善民生的首要关口,也是缩小城乡民生差距的关键因素,提升村民生活幸福感的关键途径就是不断提高乡村公共服务水平。 随着数字乡村建设不断进步,乡村网络基础设施覆盖率大幅提高,在数字技术的普惠效应下,大数据等新兴数字技术不断提高农村公共服务的能力和水平,农村公共服务进入了高质量发展的新历程,村民可以有途径享受到同城市居民等质的公共服务。 在数字乡村的建设过程中,数字技术进入医疗、教育等公共服务领域,实现了农村数字化治理转型,凸显了城市带动乡村数字化进步的可能性,有利于进一步缩小城乡差距,推动城市与乡村进一步融合[16]。

目前,广东省已经在乡村公共服务数字化方面开展了多次探索。 例如五华县华城镇聚焦教育、医疗、就业等服务全力打造PC 端和手机端的华城数字乡村信息化平台,让村民“小事不出门、大事不出村”便可享受到高质量的公共服务。 阳西县149 个行政村已实现5G 基站实现所有镇全覆盖,并创建“互联网+医疗健康”,将全部乡镇卫生院接入远程医疗平台,推广村一级远程医疗。教育是公共服务的核心内容,阳西县乡村学校宽带互联网光纤接入率达到100%,搭建了“互联网+教育”平台,推进建设县级优质教育教学资源库,并接入国家、省、市教育专网,实现县域与乡村优质教育资源互联互通、共建共享。 麻涌镇引入了“互联网+公共法律服务”数字化项目,为村民提供法律咨询、调解等多项服务。 兴宁市陂蓬村引进“法通机器人”,建设国内首个智慧村居法律公共服务平台,不仅推动了法律知识普及,同时还能通过远程系统使村民便捷获得法律服务,极大提高了村民的法律意识和素养。

五、共同富裕视角下广东省数字乡村建设的完善路径

数字乡村建设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虽然我国数字乡村建设已取得长足进展,但理论与具体现实之间仍有诸多罅隙。 城乡之间的数字鸿沟问题依然存在,城市与乡村在数字发展理念和技术接受度方面的差异实际上还在加大,信息化失衡呈现“马太效应”使得数字技术无法公平地取得普惠效应可带来的红利[17]。 数字鸿沟具体表现在数字技术人才紧缺、农民数字化素养不高、数字资源投入程度有限等方面。 为解决数字鸿沟带来的发展不充分、不均衡问题,可从以下路径进行探索完善。

(一)加强顶层设计,坚持因地制宜

数字乡村建设应从顶层设计出发,为全过程保驾护航。 首先,各级政府应以共同富裕为价值导向,以乡村振兴和城乡协调发展为实践目标,以系统性思维进行统筹施策,为数字乡村建设设计总体布局,制定相应工作方案。 依托数字技术构建农业政策“制定—实施—反馈—完善”的服务体系,提高国家、省市县与农村基层行政机构之间信息的畅通度,确保政策制定的科学性、连贯性、适配性[18]。 通过规定数字乡村建设过程中的引导性原则,解决各产业融合发展中可能产生的物权和知识产权保护问题,保护新兴产业生产经营者的主体地位,减少发展过程中各主体可能产生的利益冲突。

此外,因地制宜谋定地方性规划。 广东省在国内率先开展数字乡村建设试点,并探索数字赋能乡村振兴的长效机制,已取得诸多成功经验。考虑到不同地区的发展水平、资源禀赋等条件各不相同,各地区政府应采取因地制宜的策略,结合各地本土特点切合实际地进行科学规划,制定地方数字乡村政策,从而将中央部署、省级部署落到实处,不可一味地将别地经验盲目照搬,做到真正的“因村施策,因地制宜”。

(二)强化数字人才支撑,激活乡村内生动力

数字乡村的建设的关键在数字技术人才。 一方面,数字乡村建设存在着数字人才缺口较大、数字素养低下、人才引进不足的问题。 各地政府可通过倾斜人才引进政策、提高福利待遇等方法,与社会多层面群体开展合作,对接高校培养和引进数字化专业人才,吸引科研院所、社会组织参与进数字乡村建设。 另外,应着重培养本土优秀数字化人才。 各地可开展农民数字技能培训,与数字乡村建设经验丰富地区开展人才学习交流活动,促进数字技术人才跨区域流动。 通过加强主体赋能作用,提升村民在数字乡村建设过程中的自主性,充分发挥年轻一代村民对信息和数字技术敏锐度高、学习和接受能力强的优势,激发村民内部的技术发展动力,提高村民群体整体的数字素养[19]。

另一方面,为使数字技术更加贴近村民,应加强培育村民的数字素养,提升村民的系统化数字应用能力。 部分村民无法享受到数字红利的原因是对数字网络的认知不全面,无法获得数字技能的相关知识和培训。 各乡村可建立数字网络培训会,通过乡村振兴工作队、大学生志愿者深入农村的方式送人才下乡,向村民传授数字应用知识,摆脱文化程度对应用数字技术的制约,并对学习情况定期回访跟进[20]。

(三)推动数字资源下沉,优化资源配置效能

数字资源丰富程度决定了村民可享受到的数字福利程度。 对处于偏远地区的信息弱势地区,加大数字资源的投放力度,可弥合区域之间、城乡之间的“信息鸿沟”,驱动农村公共服务高质量发展。

首先,应加大数字基础设施的下沉程度,使硬件设施能够与数字乡村建设进程相匹配。 以乡村基础设施建设为抓手,充分发挥基础设施建设的基础性作用,推动设立乡村基础设施建设专项基金,协助偏远地区开展基础设施建设。

其次,还可积极鼓励社会资本参与乡村信息网络基础设施建设,发挥社会力量在数字技术和数字运营方面的优势[21],进一步加强大数据、互联网等现代数字技术在乡村各产业的融合应用,支持网络运营商对5G 宽带网络投入覆盖运营和定期维护。 可参考粤港澳大湾区城市电子政务服务的先进经验,打通涉及乡村建设各部门之间的壁垒,切实解决村民反馈的实际问题,提高基层政府治理能力和效率[22]。

最后,应进一步提高数字公共服务的乡村普及度,推动社会公共服务匹配村民需求。 鼓励优质教育、医疗、养老、法律服务、文化娱乐等资源通过网络平台与村民生活紧密连接。 各地政府应以政策主动引导数字公共服务资源与乡村对接,提升村民可利用信息资源的丰富程度,进一步缩小城乡差距,推动城乡建设一体协调推进,特别是公共服务的数字治理能力和效能,最终真正实现共同富裕。

猜你喜欢
共同富裕数字化数字
共同富裕
Palabras claves de China
在高质量发展中促进共同富裕
家纺业亟待数字化赋能
金湖:美丽生金,让共同富裕看得见摸得着
高中数学“一对一”数字化学习实践探索
高中数学“一对一”数字化学习实践探索
答数字
数字化制胜
数字看G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