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下红色档案文化传播体系建设研究

常大伟 程芊慧

摘 要：红色档案蕴含着丰富的文化元素和红色基因，是促进文化自信、维护主流意识形态安全的重要资源。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的提出为推动红色档案文化传播提供了契机，红色档案文化需要通过融入国家战略、创新呈现方式、传承红色精神、释放多元价值、增进交流互鉴等方式，不断增强传播力、表现力、感染力、引导力和转化力，从而更好地服务国家发展战略。具体来讲，就是在完善由传播主体、传播受众、传播媒介、传播内容、传播效果构成的红色档案文化传播体系的基础上，从坚持文化引领、秉持品质主导、聚焦社会热点、打造传播矩阵、实施数智赋能等方面提升红色档案文化的传播效力和服务效果。

关键词：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红色档案；红色档案文化；传播体系建设

分类号：G206；G279.2

Research on the Development of Cultural Communication System of Red Archives under the Strategy of Cultural Digitization

Chang Dawei， Cheng Qianhui

（ School of Information Management， Zhengzhou University ， Zhengzhou， Henan 450001 ）

Abstract： The red archives contain rich cultural factors and red traditions and memories， and are an important resource for promoting cultural self-confidence and maintaining mainstream ideological security. The proposal of the national cultural digitization strategy has provided an opportunity for the development of red archival culture communication， and it is necessary to continuously enhance the dissemination， expression， attractiveness， guidance and transformative role of red archival culture by integrating it into the national strategy， innovating the way of presenting it， inheriting the red spirit， releasing the diversified values， and enhancing exchanges and mutual understanding， so as to better serve the national development strategy. Specifically， on the basis of improving the communication system of red archival culture composed of the main body of communication， the audience， the media， the content and the effect of communication， the communication effectiveness and service effect of red archival culture will be enhanced by adhering to the cultural values， upholding the quality-oriented approach， focusing on the hot spots of the society， building the communication matrix， and implementing the digital intelligence empowerment， and so on.

Keywords： Cultural digitization strategy； red archives； red archival culture； communication system Development

红色档案是中国共产党相关的机关、团体、企事业单位和其他组织以及个人在政治、经济、文化、科技、军事、社会等活动中形成的历史记录[1]，记载了党的奋斗历程、伟大成就、光荣传统和优良作风，是红色文化的重要载体。习近平总书记曾对档案工作作出重要批示：“要把蕴含党的初心使命的红色档案保管好、利用好，把新时代党领导人民推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奋斗历史记录好、留存好，更好地服务党和国家工作大局、服务人民群众。”[2]在新的时代背景下，基于国内外发展形势，我国提出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布局与实践要求，为数字时代的文化建设、文化服务和文化治理提供了有力指导[3]，同時也为红色档案文化传播体系建设提供了新的契机。立足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探讨红色档案文化传播体系建设的目标导向及主要内容，有助于促进红色文化传播，维护文化自信和主流意识形态安全。

1 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下红色档案文化传播体系建设的目标导向

红色档案文化是红色档案承载的能够反映中国共产党带领广大人民群众奋斗和发展历程的革命文化。红色档案文化传播体系是以红色档案为基础，由媒介、信息、受众等构成的用于传递红色文化、红色历史和红色精神的整体系统。在数字技术不断更新、文化大数据日益汇聚、文化强国建设任务更为紧迫的背景下，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推进实施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的意见》（下文简称《意见》），从国家战略的高度审视文化数字化发展问题，成为新时期档案文化服务的重要依据。结合文化数字化战略的具体要求，明确红色档案文化传播体系建设的目标，有利于促进红色档案文化的传播和价值实现。

1.1 融入国家战略，提升红色档案文化的传播力

《意见》提出，“到2035年，建成物理分布、逻辑关联、快速链接、高效搜索、全面共享、重点集成的国家文化大数据体系，中华文化全景呈现，中华文化数字化成果全民共享”[4]。红色档案蕴含的红色基因与血脉既是中华民族文化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又是凝聚国家、社会和个人共识的重要精神纽带，是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中不可忽视的核心部分。[5]红色档案文化传播是红色档案开发利用的重要表现形式，在建设红色档案文化传播体系的过程中，应深耕红色档案文化沃土，并主动对接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提升红色档案文化的传播力。如在传播方式上，积极推动以人工智能、AR为代表的数智技术在红色档案文化传播中的应用，提升红色档案文化的传播力；在传播平台上，主动搭建档案社交媒体平台，让文化种子洒向祖国大地，落地生根、开花结果，增进红色档案文化的传播效率。

1.2 创新呈现方式，强化红色档案文化的表现力

红色档案文化的传统传播方式主要包括红色档案实物展览、编辑出版、宣传画册、讲座培训、影视作品等，这些传播方式存在着覆盖范围小、交互性差等问题，制约了红色档案文化的传播效果。“集成全息呈现、数字孪生、多语言交互、高逼真、跨时空等体验技术”[6]，应用技术手段创新文化表达方式，是新技术环境下紅色档案文化传播方式变革的未来方向。红色档案文化传播体系建设应牢牢把握“技术”这一推动力，借助AR、VR、全息成像等新一代媒体影像技术，实现档案资源全景呈现，提升原有静态红色档案文化的表现力。具体来讲，就是借助技术手段以有趣、生动、富有感染力的形式让档案背后的故事跨越时空在全社会呈现出来，给观众以沉浸式的体验，展示中华文明的精神标识和文化精髓。

1.3 传承红色精神，增强红色档案文化的感染力

红色精神是中国革命先烈在艰苦卓绝的奋斗历程中逐步形成的革命精神，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进行革命实践的灵魂和精神支柱。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要求“聚焦社会主义先进文化、革命文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提取具有历史传承价值的中华文化元素、符号和标识，丰富中华民族文化基因的当代表达，增强对伟大祖国、中华民族、中华文化、中国共产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认同”[7]。红色档案蕴含着丰富的红色文化元素，是红色精神的重要载体。这就要求红色档案文化传播体系建设肩负起传承红色精神的时代使命，立足红色档案的资源特色，以档案馆为主体打造具有中国风格、文化氛围浓厚、红色精神汇聚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传扬民族优秀思想精髓，将隐含的文化内涵、精神品质显性化[8]，全面彰显红色档案文化所承载的“红船精神”“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等优秀精神。通过讲好红色档案文化，反映中国共产党带领全国人民团结一致、开拓进取的奋斗发展史，彰显中国共产党人始终秉持的初心与使命，提升红色档案文化的影响力、感召力。

1.4 释放多元价值，发挥红色档案文化的引导力

红色档案文化作为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建设、改革岁月中形成的社会文化、革命精神和宝贵经验，蕴藏着丰富的价值。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下红色档案文化传播体系建设要着力释放红色档案文化的多元价值，发挥红色档案传承文化、坚定信仰、强化教育的功能，引领人民知史爱党、知史爱国，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如借助红色档案文化资源开展爱国主义教育、党性教育和理想信念教育，不断激发广大人民群众的文化自信心和自豪感，不断增进群众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认同；吸取红色档案蕴含的党在思想建设、作风建设、组织建设等方面的宝贵智慧，通过研读和传播红色档案，培育党员的忠诚度、纪律性和责任感，推动党内政治生活的健康发展。

1.5 增进交流互鉴，提高红色档案文化的转化力

红色档案文化保留着弥足珍贵的红色基因和革命精神，是涵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源泉。挖掘红色档案蕴含的潜在价值并将其转化为文化产品和文化生产力，有助于实现服务社会和文化传承的根本目的。[9]加强红色档案文化与相关领域的交流互鉴和融合应用，有助于促进红色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如深化红色档案文化与旅游产业的融合，充分发挥红色档案在地方红色旅游开发中的原始史料价值，将红色档案所记录的历史事件和人物与旅游景点结合，打造红色旅游线路，丰富旅游产品和内容，促进地方红色文化传播，带动区域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推进档案馆与其他公共文化机构的合作，与图书馆、博物馆、文化馆等文化机构探索协同推出红色专题视频、红色文创产品等系列文化产品的实践路径，提高红色档案文化的转化力。

2 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下红色档案文化传播体系建设的主要内容

推进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是一项系统性工程。结合《意见》要求来看，推进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需要在主体维度“正确处理中央和地方的关系，尊重基层首创精神，调动各方面积极性”；在内容维度“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推动文化存量资源转化为生产要素”；在技术手段维度“促进文化和科技深度融合，集成运用先进适用技术”；在服务对象维度“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坚持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在实施成效维度“增强文化的传播力、吸引力、感染力”[10]。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下红色档案文化传播也涉及主体、内容、技术手段、服务对象、实施效果五方面的要求，这与“5W传播模式”包含的谁（who）、说什么（what）、通过什么渠道（in which channel）、对谁说（to whom）、取得什么效果（with what effect）[11]等五个基本要素具有内在契合性。因此，可以从传播主体、传播受众、传播媒介、传播内容和传播效果五个方面，分析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下红色档案文化传播体系的主要内容。

2.1 强化责任担当，明确红色档案文化传播主体

新媒体时代，传播主体呈现出多元化和去中心的特征，大到政府、社会，小到个人都可以成为红色档案文化的传播者。传播主体队伍的扩大也带来了红色档案文化传播无序化、空心化问题。一方面，互联网环境下传播主体不断下移，个人、组织等活跃在红色档案文化传播中，档案部门在红色档案文化传播中的主导地位受到冲击。另一方面，某些团体、个体受利益驱动，为追逐热点流量更倾向于传播受众熟悉的、易理解的内容，且内容多浮于表面，缺乏文化内涵和教育意义。事实上，档案机构有责任也有义务承担起文化记忆、传承、社会教育与传播的时代使命。[12]档案机构应顺应新媒体发展洪流，推进红色档案文化传播方式变革，更好地肩负起档案存史、资政、育人的使命担当；坚持内容主导，深入挖掘红色档案文化内涵，创作出有内涵有意义的文化产品，利用好红色档案资源，讲好红色故事，巩固传播阵地。

2.2 面向社会需求，明晰红色档案文化传播受众

受众决定着传播活动的基本方向，是传播活动得以存在的前提和条件。[13]赢得受众的前提是了解并满足受众需要。按照受众信息需求的不同，可以将受众分为一般受众和特殊受众。前者信息需求指向比较模糊，后者对某类或某几类信息产生兴趣及相应的信息需求，信息需求指向明确。因此，在建设红色档案文化传播体系的过程中，要明确并区分受众的一般性和专门性需求，以受众喜欢的方式把大众感兴趣的红色档案文化传播出去。如在传播平台设立不同栏目，根据受众不同需求设置栏目内容，打造与之匹配的叙事风格，满足不同受众的信息需求，便于受众接受，实现传播目的。

2.3 推进媒体融合，创新红色档案文化传播媒介

媒体融合是巩固主流思想舆论的重要方式。[14]媒体融合的纵深发展为红色档案文化传播提供了发展契机，红色档案文化传播要把握住全媒体时代传播浪潮的“时”和“势”，因势而谋，应势而动、顺势而为，统筹处理好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中央媒体和地方媒体的关系，积极营造立体多样、融合发展的红色档案文化传播体系，充分发挥各种媒介在红色档案文化传播中的优势。如推进新旧媒体一体化发展，做到优势互补、共融互通，推动媒体的纵深融合[15]，使红色档案文化更加富有感染力和引导力；推动中央媒体与地方媒体的系统联动，充分发挥主流媒体的引领示范作用，建立一个全面系统、内容丰富、优势互补、协同联动的融媒体传播资源共享平台，打造立体多元的红色档案文化传播体系。

2.4 强化资源整合，充实红色档案文化传播内容

红色档案既有鲜明的时代性，又有一定的地域性和分散性，档案馆、博物馆、文化馆、党史办等地均有所收藏。分馆分藏，各馆行各事，“档案孤岛”现象显著，致使红色资源得不到有效整合。[16]与此同时，由于受众群体较小，在红色档案文化传播过程中，传播主体为了获得高关注度更趋向追求热点和流量，造成视频内容缺乏原创性和特色，同质化严重且质量不高。[17]为此，要依托各种媒介对红色档案资源进行整合，强化馆际资源的共享，实现红色档案资源的管理由分散到集中、由无序到有序，使之结构合理、配置优化[18]，以便在夯实红色档案文化传播资源基础的前提下，更好地发掘和阐释红色档案的精神内涵和时代价值。

2.5 建立反馈机制，增强红色档案文化传播效果

传播效果是指信息经媒介传至受众而引起的受众思想观念、行为方式等的变化。[19]有效地评价反馈信息能够为红色档案文化传播提供改进方向与提升空间，增强红色档案文化传播效果。当前，红色档案文化传播普遍存在严肃、教条等刻板印象，主体与受众互动不足。建立红色档案文化传播反馈机制，有助于鼓励受众参与，增进主体与受众间的联系。同时，通过分析反馈信息，了解受众真实感受及对红色档案文化内容的偏向性，适当优化传播策略，能为红色档案文化传播的内容提供可靠的调整方向，及时优化传播内容。因此，档案机构应采取多种形式来了解受众的需求和反馈，从而建立有效的传播效果反馈机制，实现传播效果的最大化。

3 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下红色档案文化传播体系建设的实践策略

红色档案文化凝结了中国共产党人不畏艰难的奋斗精神、勇于担当的爱国情怀、无私奉献的集体主义、实事求是的创新胆略，蕴藏着独特的文化内涵，呈现出强大的文化凝聚力和生命力。这就要求各主体立足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的时代要求，从坚持文化引领、秉持品质主导、聚焦社会热点、打造传播矩阵、实施数智赋能等方面推进档案文化传播体系建设，真正提升红色档案文化的传播效果。

3.1 坚持文化引领，深化红色档案文化内涵发掘

红色档案蕴含着独特的红色基因、红色精神和红色文化，是党和国家雄厚文化的根基。以红色文化传承引领红色档案文化传播体系建设，深入挖掘红色档案蕴含的红色基因、红色根脉，是时代赋予檔案部门的重大使命。其一，立足红色档案的价值禀赋，发挥红色档案赋能红色文化建设的积极作用。以红色档案承载的奋斗精神和革命文化，激励广大干部群众在中国式现代化的新征程中扬帆前行；其二，深入挖掘红色档案文化蕴含的内涵，将其作为红色文化传播的参考样本，赋予其多重价值，以社会公众感兴趣的方式展现出来，让社会公众感受到红色档案文化的独特魅力。如近年来，包头市档案馆加强对红色档案资源精髓和内涵的深度挖掘，先后编报《党和国家领导人与包头》《周恩来同志视察包头》《习近平同志视察包头》《包头市历任市委书记、市长名录》等资政档案资料，积极做好档案资政服务，呈现中国共产党领导包头市各族人民在革命、建设和改革各个历史时期走过的光辉历程、取得的累累硕果[20]，实现红色档案资源的保护、传承与转化。

3.2 秉持品质主导，推进红色档案文化品牌建设

融媒体时代带来海量丰富信息的同时，也带来了红色文化传播内容同质化的问题。[21]解决该问题的关键在于优化红色档案文化传播内容。其一，要秉持品质主导。高品质的档案文化精品可以更好地展现红色基因，吸引公众参与，实现红色档案文化传播的目的。如由上海、江苏、浙江、安徽三省一市档案部门共同主办的“建党百年 初心如磐——长三角红色档案珍品展”（江苏站），自今年6月起在江苏省内7地档案馆开展以来，观众参观踊跃，社会反响热烈，已吸引17.2万人参观，成为江苏省传承和发扬伟大建党精神的热门“打卡地”。[22]其二，要打造具有中国特色、地方特色的红色档案文化品牌。各地区要从本地或本馆馆藏红色档案文化资源中挖掘出具有浓郁地方文化特色以及反映中华优秀文化内核和时代精神的文化精品，培育红色档案文化特色品牌。如湖北省档案馆以大格局大开放大合作的理念精心打造“一库一展一讲一刊”的红色档案经典品牌[23]，增强了红色档案文化的表现力、吸引力、感染力。

3.3 聚焦社会热点，强化红色档案文化内容供给

社会热点事件具有热度高、传播快、范围广等特点，档案机构应借社会热点事件之东风，以积极姿态、多样方式开展红色档案文化传播工作，增强红色档案文化的社会影响力。其一，档案机构应主动结合时政热点，强化红色档案文化内容供给，以满足国家治理、社会运行和民众美好生活的各项需求。如习近平同志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九次集体学习时强调，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推进新时代党的民族工作高质量发展。档案机构要贯彻落实讲话精神，聚焦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丰富传播内容，用档案讲好中华民族故事，大力宣传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推进民族团结进步事业作出应有的贡献。其二，档案机构应紧紧把握时事热点，主动结合当前热门主题制作短视频、微信推文等，借助传播网络的“风口”流量，扩大红色档案文化的影响力。如2021年暑假，电影《长津湖》大热，央视新闻抖音号紧跟热点，发布一条名为“长津湖战役真实影像”的视频，截至2023年底，该视频获得62.2万点赞、1.6万评论、3万转发。可见，社会热点为促进红色档案文化传播提供了重要条件。

3.4 打造传播矩阵，完善红色档案文化传播链条

立足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的新要求，档案机构应充分利用技术拓宽宣传范围与领域。其一，积极打造红色档案文化传播的融媒体矩阵。除了利用好广播、电视、报纸、杂志等传统传播平台外，还应将短视频平台、网络直播、门户网站等不同平台纳入红色档案文化的推广矩阵，统筹协调，形成多元化、立体化的红色档案文化传播融媒体矩阵。其二，立足新的传播平台，强化红色档案文化的内容生成和内容推广。档案机构应完善各大媒体平台账号的创建，增加档案机构、档案文化在社交媒体上的曝光度。如提前构建好档案机构官网、试行档案服务APP，开通官方微博、微信公众号、B站账号、抖音短视频账号等，定期推送相关内容，吸引社会公众关注。如建党百年之际，中央档案馆联合中央人民广播电视总台推出百集微纪录片《红色档案——走进中央档案馆》，以全景式、大跨度、多领域的视角，全面反映党的光辉历程和伟大成就，充分彰显档案文化的红色基因，在微博、短视频等网络平台广泛传播[24]，增强了红色档案文化的感召力。

3.5 实施数智赋能，创新红色档案文化传播形式

人类已进入一场全新的数字革命，以大数据、人工智能、移动互联等为代表的数智技术快速发展，正在对各行各业产生颠覆性影响，推动数字经济、数字政府、数字文化、数字生态等新产业、新业态、新平台蓬勃发展[25]，为红色档案文化传播带来了历史机遇。其一，树立数智赋能的理念，探索数智技术在红色档案文化传播中的应用领域。数智时代，新媒体的快速发展正在深刻改变红色档案文化传播形式，以VR、AR、MR等数字技术赋能红色档案文化的展现、传播和价值转化，将给红色档案文化受众带来新的体验。其二，优化技术驱动路径，创新数智技术在红色档案文化传播中的应用方式。利用虚拟现实、3D技术、影视快闪等技术方法，推动红色档案文化内容可视化呈现、增强互动性，建设“内容+平台+终端”的新型传播体系[26]，有助于增强红色档案文化的传播效果。如为纪念抗美援朝战争胜利70周年，云南省档案局联合其他部门、机构推出《红色档案·抗美援朝云南记忆》，讲述了志愿军战士可歌可泣的英勇事迹，生动诠释了伟大抗美援朝精神，在云岭先锋、云南网、金色时光、云南档案等平台发布[27]，增强了红色档案文化的社会影响力。

4 结 语

红色档案文化传播在巩固意识形态阵地、增强文化自信、弘扬红色基因等方面有着重要作用。新媒体时代，以传统媒体为载体的红色档案文化传播方式已经无法适应当代人们对信息的需要。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的提出为红色档案文化传播指明新的发展方向。档案机构应该抓住机遇，借文化数字化之东风，从挖掘红色档案内涵、打造文化品牌、结合社会热点、打造传播矩阵、实施数智赋能等方面探索红色档案文化传播体系的建设，不断推进红色档案文化传播工作的高质量发展，切实做到“用好红色资源、传承好红色基因，把红色江山世世代代传下去”。[28]

*本文系河南兴文化工程文化研究专项“大别山红色档案文献整合与活化保护研究”（项目编号：2023XWH128）、郑州大学人文社会科学优秀青年科研团队资助项目“政府开放数据隐私风险治理效能评估研究”（项目编号：2023-QNTD-07）和郑州大学青年骨干教师培育计划阶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贡献说明

常大偉：论文题目与框架设计，论文写作与修改；程芊慧，论文写作。

注释与参考文献

[1]郑慧，农扬宇.红色档案：认知、交集与辨析[J].档案管理，2021（4）：19-21.

[2]国家档案局印发《通知》要求认真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对档案工作重要批示[EB/OL].[2024-01-12].https：//www.saac.gov.cn/daj/yaow/ 202107/4447a48629a74bfba6ae8585fc133162.shtml.

[3][5][8]周林兴，崔云萍.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下档案文化的建设路径探析[J].档案学通讯，2023（2）：10-17.

[4][6][7][10]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中共中央办公厅 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推进实施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的意见》[EB/OL].[2022-05-22].https：//www.gov.cn/zhengce/2022-05/22/ content_5691759.htm.

[9]周建军.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视角下地方特色档案建设的重新思考[J].档案学通讯，2014（3）：50-53.

[11]Harold D. Lasswell. The Structure and Function of Communication in Society.[A].New York： The Institute for Religious and Social Studies，1948：37-51.

[12]杨林.数字化战略转型期档案服务业发展取向与演进路径分析[J].档案管理，2023（4）：111-114.

[13][19]段鹏.传播学基础：历史、框架与外延[M].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20：36-42.

[14]陈浩冉，卢珊，施威.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下的非遗档案资源开发研究[J].档案与建设，2023（8）：36-39.

[15]习近平.加快推动媒体融合发展 构建全媒体传播格局[J].求是，2019（6）：4-8.

[16]赵雪芹，王青青，蔡铨.“档案+”视角下红色档案的开发与利用新路径探析[J].山西档案，2021（5）：128-135.

[17]陈勇，赵梓轶.基于新媒体平台的红色档案资源开发研究[J].档案管理，2022（3）：39-40.

[18]赵雪芹，李金璐.新媒体环境下红色档案资源开发优化路径——以31个省级综合档案馆为例[J].档案与建设，2023（2）：54-57.

[20]内蒙古包头市档案馆深挖馆藏资源提供资政参考[EB/OL].[2023-02-14].https：//www.saac. gov.cn/daj/c100182/202302/206ba94dcd0247359103b72 2f5af1112.shtml.

[21]董婕.湖南红色文化融媒体传播策略研究[D].长沙：湖南大学，2023：8-23.

[22]国家档案局.江苏“长三角红色档案珍品展”成为热门“打卡地”[EB/OL].[2021-11-01]. https：//www.saac.gov.cn/daj/c100202/202111/8fc7d95f7b 334b0c8a7112b9018ad1f6.shtml.

[23]湖北省檔案馆打造“一库一展一讲一刊”红色档案品牌[EB/OL].[2023-03-13].https：//www. saac.gov.cn/daj/c100230/202303/96b9207ba6f842d69863236 24033244b.shtml.

[24]红色档案百集微纪录[EB/OL].[2021-05-10].https：//www.saac.gov.cn/daj/hongsedangan/hsda.shtml.

[25][26]金波，杨鹏.“数智”赋能档案治理现代化：话语转向、范式变革与路径构筑[J].档案学研究，2022（2）：4-11.

[27]《红色档案·抗美援朝云南记忆》系列微视频上线[EB/OL].[2023-08-17].https：//www.saac. gov.cn/daj/xwdt/202308/04292cc7846849a2bcf1e90bd5 948c42.shtml.

[28]习近平：贯彻全军政治工作会议精神 扎实推进依法治军从严治军[EB/OL].[2024-01-12]. http：//cpc.people.com.cn/n/2014/1215/c64094-26211946.html.

（责任编辑：孙 洁 陈 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