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常态下经济增长动力转换问题研究:基于文献的梳理

2017-03-11 21:41肖艳玲
梧州学院学报 2017年4期
关键词:动力要素经济

肖艳玲, 黄 河

(1.2.梧州学院,广西 梧州 543002)

新常态下经济增长动力转换问题研究:基于文献的梳理

肖艳玲1, 黄 河2

(1.2.梧州学院,广西 梧州 543002)

随着传统经济增长动力的枯竭,探寻新的经济增长动力来源、实现经济增长动力的方式转换、保持经济增长的持续稳定是新常态下中国经济学者们必须面对的最为重要的课题。文章对国内外经济增长动力问题的文献进行了梳理,阐述了不同学派对经济增长动力的理论解释,分析了不同学者对中国经济增长过程中动力转换机制和动力结构体系,认为中国学者现有的研究多借用西方成熟的模型,从技术创新、区域协调、制度改革等新常态下经济增长的新型动力对于经济增长和发展的拉动作用和机理方面进行了评述。最后提出了新常态下中国经济增长动力研究的路径应该以推进供给侧改革为切入点,实现要素驱动的传统经济增长模式转换为创新驱动的新型经济增长体系的转变。

新常态;经济增长动力;文献综述

改革开放30多年来,中国经济高速发展,取得了令世界瞩目的成就。然而,随着传统经济增长动力的枯竭,中国经济增长速度由高速开始转向中低速换挡,步入“新常态”,增长方式从追求规模速度型的粗放增长开始向质量效率型集约增长转变,增长要素开始从要素投资驱动转向创新驱动。不管如何转变,但必须明确一点,所谓新常态不是单纯的速度变化,而是发展要素和发展机制的改变,通过探究经济增长的动力来源与趋势,掌握其演化规律与时空特征,有利于寻求经济发展的新动力来源,也有利于政府未雨绸缪,培育新的经济增长极,促进经济又快又好地健康发展。

一、国外学者对经济增长动力问题的文献梳理及述评

(一)不同经济学派对经济增长动力问题的解释

关于经济增长动力的问题,不同学派都做出了不同的解释。长期以来经济增长都是经济学领域研究的焦点问题之一,其理论研究体系总的来讲,主要有两大核心主题:经济增长的动力来源与经济增长是否会发生收敛。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就有关于经济增长问题的论述,也是理论界较为公认的关于经济增长问题的研究起源。

1.古典经济学派对经济增长动力的解释

以亚当·斯密、大卫·李嘉图为代表的古典经济学家对经济增长问题曾有过深刻的论述。1776年,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明确指出:分工和生产劳动与非生产劳动的比例是国民财富的增长的根本原因。分工带来的专业化能有效促进生产制度的创新和交易制度的完善,因此产生的收益递增是经济增长的动力源泉。大卫·李嘉图在其著作《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中也明确指出:资本积累、促进利润增长为经济增长提供了有利条件,保持经济增长的动力手段有提升劳动生产率、压缩必要劳动时间、降低工人工资等。

2.现代经济增长理论对经济增长动力的解释

现代经济增长理论是以哈罗德—多马模型为研究起点的,上世纪40年代末,英国经济学家哈罗德和美国学者多马几乎同时而又相互独立地提出了各自关于经济增长的模型,两人构建的模型在形式上极为相似,两人分别以凯恩斯的储蓄—投资和有效需求原理为基础,提出了基本相同的结论,认为经济增长速度与储蓄率和资本—产出比率高度相关,并提出了著名的哈罗德—多马模型。索洛[1]、斯旺[2]对哈罗德—多马模型进行了修订,提出经济增长动力的三种源泉模型:劳动投入增加、资本投入增加和技术进步。认为经济增长速度首要因素是人口增长速度等不可控因素,在技术进步因素忽略不计的情况下,经济将无法实现持续增长,甚至还会出现停滞现象;在将技术进步因素加以考虑的时候,尤其是将技术进步依附在劳动上进行综合考量时,便能实现经济的持续与平衡增长。因此现代经济增长理论主要观点是,经济增长不仅取决于资本、劳动力以及资本和劳动对产量增长的相对作用程度,最重要的动力因素是技术进步。

3.新增长理论对经济增长动力的解释

以罗默[3]和卢卡斯[4]为代表的新增长理论认为技术进步是经济增长的决定性因素,技术进步与人力资本的溢出效应是经济增长的基本条件。除此之外国际间的贸易流动、知识流动、研发补贴等都有助于促进经济增长。新增长理论的后半阶段,杨格[5]、巴苏和韦尔[6]提出:欠发达国家由于资本存量较低,制约其采用发达国家的先进技术,因此,欠发达国家可以通过提高储蓄率、模仿发达国家的现存技术和技术转让,从而实现自身经济的增长。

4.新制度经济学对经济增长动力的解释

新制度经济学将交易费用引入专业化和分工模型,提出了经济增长的动力源泉是来自于明确的产权与清晰的组织制度。代表性的研究有诺斯[7]等人认为创新、规模经济、教育和资本积累不是经济增长的原因,而是经济增长的外在表现,而经济增长的真正原因是有效的所有权体系的建立。罗迪克和艾尔萨那[8]建立了公共投资的内生增长模型,通过劳动和资本禀赋的相对份额,确立了收入分配对经济增长的作用机制;阿格伊奥[9]提出了不平等不利于增长的结论;加勒和莫阿夫[10]分析了收入差距对经济增长的影响;阿西莫格鲁等引入“适宜制度”概念,提出各国对制度或政策的选择不同,因此其对生产率的影响也是不尽相同的,各国促进经济增长的制度或政策的选择也不能一成不变,真正的决定性因素是该国或该产业离技术前沿的距离。佩尔松和塔贝里尼[11]则从转移支付角度出发研究了收入分配对经济增长的影响。

5.演化经济学对经济增长动力的解释

演化经济学从驱动机理的角度,研究演化理论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尼尔森[12]分析了演化和制度性因素对经济增长的作用,提出了融合演化和制度问题的方案。奥特里兹和凯尔巴赫[13]提出了“知识”和“经济知识”的差异,在知识积累和经济增长的互动过程中,企业的选择至关重要。盖洛和米哈洛普洛斯[14]用不同阶段的容忍风险的差异来解释了经济长期发展变化的趋势。

6.创新理论对经济增长动力的解释

创新理论的代表人物熊彼特认为经济增长动力是“创新”,不同形式的创新对经济增长的作用也不同,经济的周期性是由创新过程的非连续性和非均衡性所造成的。

(二)不同学派关于经济增长动力问题的研究述评

从亚当·斯密的古典经济学开始,经济增长动力问题始终都是经济学家们研究的一个核心话题。不同经济增长理论对增长动力的解释集中在对生产要素贡献的分析上,对其他因素关注较少。并且由于各时代特征不同,学者们选取的研究要素对象也各不相同。例如古典经济学强调的劳动分工、资本积累及土地等,现代经济增长理论所提出的人口增长,新增长理论提出的技术进步,新制度经济学提出的制度变迁,演化经济学所提出了演化和制度性,创新理论提出了创新,除此之外,还有经济学家还以自然资源、财政支出、R&D投入、知识积累、经济结构、对外开放等作为考查对象进行研究发现,这些要素也都可以成为一国经济增长的解释变量。

二、中国学者对经济增长动力问题的文献梳理与述评

(一)国内学者对中国经济增长动力问题的解释

改革开发以来,中国经济一直保持高速增长。随着近年来经济增长速度的回落,学者们对中国经济增长的持续动力问题开始关注。中国学者对经济增长问题的研究多尚未形成完整的中国经济增长理论体系,多以国外成熟理论为研究框架,通过梳理,中国学者对“经济增长动力”问题的研究主要有三条较为清晰的研究主线:需求视角、供给视角和新增长因素视角。

第一条研究主线是以需求为研究视角,探讨经济增长的“三驾马车”——投资、消费和出口对经济增长的作用,学者们的研究分成两种,一种是选取投资、消费、出口三因素中的某一因素研究其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林毅夫、李永军[15]完整地考察了1978—2000年的出口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通过实证分析得出中国出口每增长10%,能够推动经济增长约1%;纪淑萍[16]分析了1978—2005年我国消费率、消费需求弹性系数、消费对经济增长贡献以及消费与经济增长的关联度变化情况,通过实证说明了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裴平、曹源芳[17]分析了1999—2007年间出口和投资对于中国经济增长的主要拉动作用;沈利生[18]测算了投资、消费、出口“三驾马车”对中国经济增长的拉动效应,认为出口超过了消费,成为了中国经济增长的首要动力,传统经济增长模式过分依赖投资和出口成为中国经济增长面临的主要瓶颈;刘瑞翔、安同良[19]分析了消费、投资及出口三驾马车对于中国经济的拉动作用,明确指出最终需求对中国经济增长的拉动效应呈现下降趋势。另一种是综合分析投资、消费、出口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瞿华、夏杰长、马鹏[20]对我国1978—2010年消费、投资、出口与经济增长进行了协整检验,提出样本期内我国消费、投资、出口与经济增长之间存在长期稳定的均衡关系,经济增长对消费和投资的影响显著而对出口的影响不显著,提出在全球金融危机和人民币升值压力下,中国急需采取更有力的政策措施刺激消费、增加投资和改善出口,以更好地发挥它们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

第二条研究主线是以供给为研究视角,以人口、资本等为代表的要素投入、技术创新和体制改革等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为研究主线,国内学者运用各种经济增长模型结合特定时期或特定区域的经济增长问题进行研究,得出了不同的结论。通过梳理文献,发现供给视角下学者们主要围绕三个方面展开了研究工作。

一是以资本、劳动力及TFP(全要素生产率)为代表的传统要素供给对经济增长的动力研究;代表性文献主要有:蔡昉[21]分析了劳动力要素经济增长的显著贡献,提出人口红利是中国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因。姚战琪等[22]考察了不同时期的要素变动,估算了各要素变动对中国经济增长的影响,认为1978年以来中国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是要素投入的增加。其中,投资对经济增长的贡献最为显著,生产率的提高次之,人力资本和劳动力的增加影响最为微弱。吴敬琏[23]等学者认为中国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来源于生产要素投入的增加,其中资本、资源消费和增加投入对经济增长的贡献最为显著,是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邱晓华[24]以两要素的生产函数为基础,通过引入结构变量、人力资本、制度变量,建立经济增长动力评价模型,对中国经济增长动力进行了分析和前景预测。毕正华[25]通过采用哈罗德—多马模型对中国增长动力进行了实证,提出1995—2005年间中国经济增长主要动力是投资资本的增加。温静[26]建立了中国经济增长的人力资本外部性增长模型进行实证后提出人力资本投资的增加是中国经济持续增长的动力源泉。武鹏[27]对省级样本数据对1978年以来的中国经济增长的动力来源进行了实证研究,提出资本的持续投入是中国经济增长动力的源泉,中国经济增长的动力由资本、劳动和TFP逐渐转换成资本投入与TFP反向角力。

二是以技术进步和技术创新对经济增长动力进行研究。代表性的研究有:夏杰长[28]通过建立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和索洛模型,对中国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增长中技术进步的贡献进行了测算,提出技术进步对中国经济增长的贡献在逐渐加强,但其绝对份额与发达国家相比,仍然存在较大差距,主张通过建立有效的科技税收政策,支持科技进步,发挥技术进步在经济增长中的主导作用。王德劲[29]运用误差校正模型方法,估计了中国1952—1998年期间扩展的索洛模型和内生技术进步经济增长模型,比较分析了各种投入要素以及技术进步对经济增长的作用。黎琴芳[30]等学者采用DEA等多种研究方法测算了技术进步对于中国经济增长的贡献。李耀萍[31]将技术进步分解为人力资本、R&D支出以及技术市场成交额3个子变量,利用脉冲响应函数和方差分解对数据进行处理,得出技术进步各因素对经济增长的具体影响机制。分析表明,人力资本短期内会对经济增长带来负面影响,但长期会促进经济增长,同时经济增长对人力资本有提升作用;R&D支出对经济增长带来的影响不太显著,但经济增长对R&D的影响却是长期正向显著的;技术市场成交额对经济增长作用不明显,但经济增长能够有效地促进技术市场的活跃性。

三是研究制度变迁因素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和作用。郭熙保[32]通过对后发优势的研究后认为,中国经济高速增长的潜能主要是来自资本、技术、劳动、制度和结构等。胡乃武、周帅、衣丰[33]认为,中国经济的增长动力主要蕴含在产业结构调整、城镇化、区域协调、技术创新、收入分配制度调整等方面。沈坤荣、李子联[34]分析了1978年以来支撑中国经济持续高速增长的动力要素主要有“四大引擎”:工业化、城市化、市场化与经济国际化。国家发改委课题组2012年的一项研究结果结果表明,1978—2008年期间对GDP增长贡献最大的动力是资本要素; 1978—1988年间人力资本的贡献不断提高,1988年达到顶峰值后逐步下降;而包含技术进步在内的全要素生产率所占比重呈现倒“W”的变化曲线。何雄浪、姜泽林[35]基于1978—2012年的省际面板数据,利用半参数估计和线性回归估计方法,实证分析结果表明:国家财政干预的增强、国有经济的强化和垄断作用加强从整体上抑制了我国以及不同地区的经济增长,提高市场开放度和对产权的保护程度则对经济增长产生了积极的促进作用,区域间制度差异是我国区域经济增长产生差异的重要因素之一,因此制度创新仍是当前我国经济增长的关键。鲁炜、龚叶茂[36]基于Romer模型,构建了4部门的内生增长模型,选取我国东西部11个省份的面板数据进行了实证分析。结果表明制度变迁对东西部地区经济增长起促进作用,但是选取的制度变迁的具体代理变量存在差异性。余欣泉[37]从诺斯的制度变迁与经济增长理论出发,基于C—D生产函数,利用多元线性回归,分析了除资本、劳动力和技术生产要素之外的制度因素对经济增长的影响。而对于制度变迁的测量是从政府干预程度、对外开放度、市场化程度和非国有化率四个维度给制度变迁赋值。结果表明,制度变迁与经济增长存在比较显著的正向因果关系,并且在合成制度变迁的四个指标中,市场化程度贡献率最大,对经济增长的作用最为明显。

第三条研究主线是研究城市化、产业集聚、产业结构调整等非传统经济增长的动力要素对中国经济增长的贡献,以新经济地理学为代表的学者们通过研究中国的城市化、地区产业结构调整等因素与经济增长的关系,认为中国经济增长最重要动力是城市化和产业结构优化。李文[38]提出中国城市化水平滞后是制约中国经济增长的重要要素。蒙荫莉[39]认为经济增长与成熟化之间存在双向因果关系。王庆五[40]提出新常态下通过推进城镇化和生态文明建设来实现经济增长。何雄浪、杨盈盈[41]在新经济地理学理论分析框架下,构建了包含制度要素的多地区两部门的经济理论模型,认为经济体产出增长率决定于制度变迁的内在机理,制度质量的提高,制度对生产要素产出弹性影响程度的增强,能对经济增长产生积极正向效应。在产业结构调整方面,王妤、李剑[42]分析了我国新常态下的经济增长与产业结构之间的关系,认为经济增长与产业结构优化之间存在长期协整关系;产业结构优化是经济增长的格兰杰原因,但是不能得出经济增长是产业结构变动的格兰杰原因,经济增长与产业结构之间存在单向的影响关系;定量测算得出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第三产业增加值的估计系数,认为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第三产业增加值与经济增长之间均存在正相关关系。

(二)国内学者关于经济增长动力问题研究的述评

通过对国内现有文献的整理和归纳发现,国内外学者对于经济增长动力问题的研究近年来(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后)呈现大幅上涨的趋势,研究方法、研究内容以及研究视角都在不断创新。国内学术界结合中国经济增长的实际,从需求和供给两个维度都进行了大量的理论探索,其中供给侧的研究视角逐渐成为了近年来的研究主流方向。学者们从全要素、技术进步、制度变迁等方面对经济增长的动力进行了大量的实证研究,并根据实证结果进行了解释,但这些研究大多从经济增长因子本身出发,相对孤立地研究各动力因子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对各因子之间的内部关联和宏观经济环境要素的变化影响考虑较少。其次,党的十八大以来提出的要“增强创新驱动发展新动力,实现经济增长从要素驱动转向创新驱动作为未来经济发展的重要任务”,现有文献研究对创新的关注力度也在十八大以后有明显提升,但对创新主体的现有研究大多集中在企业层面的技术创新研究较多,对制度创新、管理创新、区域融合等新兴创新主体的研究相对较少。最后,现有研究对中国未来经济动力转型的方向、路径、动力结构体系的再造等问题的研究,现有文献涉及较少,从综合角度创新驱动对经济增长的贡献进行评价的文献也相对较少,对于动力转换实现路径问题的研究较少且不够深入。

三、结论与研究展望

通过对国内外经济增长动力及促进经济增长动力问题等文献进行整理,可以得出以下3点结论。

第一,经济增长的复杂性和不同地区的差异化决定了用单一或几个变量解释经济增长问题是不科学的。

通过大量查阅国内外的文献可发现学者们对经济增长动力的解释是截然不同的,甚至很多结论还是相互矛盾和冲突的。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种不同呢?固然有研究对象、研究期限、研究角度和研究方法的差异,但更为重要的是因为经济增长本身的复杂性,经济增长是一个复杂而又系统的过程,是由一系列复杂的非线性因素综合反馈的产物。学者的研究是结合了各国、各时期特定研究对象,因此研究样本对象选择的差异、时间跨度等都会对研究结果产生显著的影响,所以得出的结论也大相径庭。西方学者关于经济增长的观点、政策主张、分析架构与模型不可完全一概而论。因此单一的或有限的几个变量虽然可以在某种程度上解释其与经济增长的相关性,但这绝不是经济增长的全部真相,决策者在制定经济增长促进策略的时候,绝不能简单地照搬照套所谓的“成功经验”和“先进模式”。

第二,新常态下应该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与时代特征。

近年来,以要素投入为主的传统增长动力正在日益衰竭,新的增长动力正在孕育与成长,中国经济增长正式步入新常态。中国的经济增长动力问题应该具有中国的国情特色和时代特征,不能简单地将西方学说直接中国化。习近平总书记2016年1月18日在《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贯彻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精神专题研讨班上的讲话》中指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并不是西方经济学的供给学派的翻版。”西方供给学派的理论基础是建立资本主义新自由主义经济制度下的,其基本假设前提是购买力等于生产力,主张通过增加供给来创造需求,减免税负和减少政府干预,从而实现资本的快速积累,从而促进经济增长。但我国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并非完全依赖供给创造需求,而是把重点放在结构调整上,通过调整存量、做优增量来调整供给与需求结构矛盾,满足消费者日益呈现的差异化内需。新常态下中国经济增长的未来走向应该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烙印及时代特征。

第三,在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中寻求中国经济增长的核心动力源。

经济的增长从来都不会是简单的劳动力、技术、资本存量的累加或集合,必须是将各种资源、要素按一定方式和规律配置组合起来的结果,“凯恩斯定律”和“萨伊定律”从两个不同视角给出了经济增长动力的解释,这两种解释不是相互补充,更不是相互对立和矛盾的,从理论层面分析,运用“凯恩斯定律”,使用积极的财政或货币政策,可以为经济发展注入更多的“燃料”,增加引擎的马力,的确可以在短期内使经济获得增长动力。但从长远看,单纯依靠在需求侧的政策刺激最终会效应递减,因此萨伊定律主张积极推进供给侧改革,优化经济结构,鼓励创新才是经济增长持续高效的新能源。我们应该看到,现阶段中国经济增长速度放缓,不是要素和资源的投入减少所造成的,更多的因素在于各种结构(包括产业结构、产品结构、技术结构、劳动/资本结构、区域平衡结构等)的失衡。通过调整各种结构各要素的配置比例,提高其配置效率,既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重点,也是未来中国经济增长的核心动力源泉,因此对于中国经济增长动力的理论研究视角也应该更多在供给侧理论、制度体制创新等方面寻求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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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127

A

1673-8535(2017)04-0026-07

2017-06-20

广西哲学社会科学规划研究课题(15FJL004);广西科协研究重点项目(桂科协2016Z-23)

肖艳玲(1979-)女,湖北钟祥人,梧州学院管理学讲师,硕士,研究方向:区域经济。

黄河(1979-)男,湖北汉川人,梧州学院经济学副教授,研究方向:区域经济与产业政策。

(责任编辑:覃华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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