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之路与东西方艺术交流述略

2017-03-11 21:41
梧州学院学报 2017年4期
关键词:瓷器艺术文化

刘 洋

(大阪艺术大学,日本 大阪 585-8555)

丝绸之路与东西方艺术交流述略

刘 洋

(大阪艺术大学,日本 大阪 585-8555)

丝绸之路的意义从最初的商业贸易发展到东西方政治、经济和文化艺术的交流与融合,是人类发展过程中思想与精神的升华,今天的“一带一路”赋予了丝绸之路新的寓意,人们对丝绸之路的认识越来越清晰。随着考古和历史文化研究的不断深入,丝绸之路与东西艺术之流变越来越清晰的展现在世人面前。虽然还有许多研究中的问题存在歧义,但是,丝绸之路与东西方政治、经济、文化艺术交流中的互通、互补、互利、共赢是既定的事实,几千年来丝绸之路推动了人类社会的相互发展,沟通了地域、民族间的相互了解与友谊。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艺术为丝绸之路的沿线国家各异的社会政治、经济、文化构建了无障碍沟通的桥梁,是形成利益共同体,最终形成命运共同体的媒介和纽带。

丝绸之路;东西方艺术;交流

在国家政权还处于原始状态时的古代,对于以草原游牧和海洋渔业为生的民族来说,国界并不是很清晰,他们可以随着季节的不同,到不同的区域进行放牧和捕鱼,相对自由。古代民间自发形成的互市交易中,除生活用品的交易外,还附带了与科技创新和艺术品的交易,一些艺人在互市贸易中进行音乐、舞蹈、杂技表演而获取报酬,增加了互市的趣味性,一直延续到当代。在古今中外的商品贸易中,始终保留着传递不同区域的科技、文化、宗教信仰、音乐和美术,使地域间在商品贸易中进行信息传播,拓展民族间的相互融合。互市贸易是地域文化和国家文化形成的基础。在中国陆路和海上以这一贸易形式,逐步演变为以丝绸贸易为媒介,中国通往西方的丝绸之路。千百年来这条丝绸之路,是沿线国家和地区政治、经济和文化艺术交流的平台,今天提出的“一带一路”,为丝绸之路赋予了新的内涵,也为世界各国的交流与合作拓展了更为广阔的空间。

一、古科技文化交流

上古时期的旧石器时代,欧亚交流之路沿西伯利亚草原和中亚草原进入中国北方草原地区,逐步向东部农耕地区呈阶梯状传播。在“新石器时代末期,西伯利亚草原之路还成为一种梳形陶器向亚洲传播的途径。这是一种饰有直行平行直线纹的陶器,它于公元前3千纪上半叶在俄罗斯中部地区发展起来,并由此传入西伯利亚地区,逐渐对甘肃齐家坪的中国原始陶器产生影响。”[1]21在哈萨克斯坦巴甫洛达尔地区的额尔齐斯河岸安德罗诺沃村的石器时代遗址中,发现了古人类卵石工具,在150万年前,这里就居住着横跨欧亚大陆的原始人。“石器时代晚期的人类墓葬群中挖掘的陶器、青铜饰物和匕首、叉尖镖等工具,是哈萨克斯坦青铜时代的代表,并且已经有了较为复杂的几何形设计。铁器时代早期是与铁的发展和过渡到新的养殖-牧区游牧是这一地区文明进步的标志。早期的铁剑、金箭镞、陶器、陶片、石坛、马笼头套、青铜器和青铜钮扣、金器和石器、铜和黄金耳环、铁板盔甲、腰带和肩带、武器,皮革,布料,树皮等样品,是早期的实用性工艺美术。”[2]

芬兰赫尔辛基大学史前考古学教授塔尔格伦 (A M Tallgren)推算,西伯利亚的青铜时代约开始于公元前1500年左右,并与同时期多瑙河地区的伟大的青铜文化(奥涅提兹文化)有联系;而在西伯利亚中部的米努辛斯克,青铜时代是在300年之后(约公元前1200年左右)才开始的……中国大约在此时期(大约公元前1400年)模仿了西伯利亚的青铜技术[1]21。按照塔尔格伦的推算,中国的青铜技术与西伯利亚青铜时代开始时间相近或稍晚一些,约在中国商周时期(公元前1600-公元前256年)才进入青铜文化鼎盛时期。

中国青铜铸造经历了一个漫长的技术进步和文化发展的过程,不同地区、不同时期和不同民族,青铜器图案和铭文带有明显的地域与民族特色。中国青铜器除广泛用于礼器、生产工具、兵器、车马器、工具和度量衡器等和其他用具外,还赋予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精神与思想。其功能由最初“铜器”的实用性生活器皿,逐渐转为一种上层建筑领域内一种权力象征意义上的符号,其艺术性更为明显,必然成为商、周时代贵族间婚媾、宴享、朝拜、会盟和铭功颂德等礼制活动及民间制作和赠与的礼器,其尺寸大小、造型样式象征着不同的社会等级制度。在礼器中最重要的是食器,而食器中最主要的是鼎。青铜鼎是仿陶鼎而来,大多是圆腹、两耳、三足,少数是方形四足,或分裆袋足。鼎主要用于煮肉和盛肉,是古代华夏族最主要的食器,是祭祀、朝聘、宴飨、丧葬等各种礼仪活动中必不可少的用器,因此也就成为最重要的礼器。……据《左传·宣公三年》等古代文献记载,夏禹铸造了九鼎,从此九鼎成为王权的象征、传国的宝器[3]20。夏禹把天下分为九州,九鼎象征九州,在九鼎身上镌刻全国九州的名山大川、奇异之物,以一鼎象征一州,并将九鼎集中于夏王朝都城。九鼎分量很重,中国成语中“一言九鼎”源于九鼎,是指说话有分量,起决定作用。“1939年安阳殷墟武官村出土的商代晚期后母戊(司母戊)鼎,……为商王祖庚或祖甲为祭祀其母戊而作。形体巨大,高达1.33米,口长1.10米,宽0.79米,1994年经中国历史博物馆科技部与中国计量科学研究院进行标准计量,实测重量为832.84公斤……。”[3]21

商晚期至西周早期中国铜器的设计思想和制作工序中,分型制模、分模制范、活块造型及制作芯盒技术十分清晰,器型样式繁多,造型浑厚凝重、花纹繁缛富丽,铭文逐渐加长,成为记载历史和重要事件的重要载体。铭文(习称金文),有铸铭与刻铭两种。常用于青铜器的纹样有:饕餮纹、夔龙纹、蛇纹(蟠虺纹、蟠螭纹)、鸟纹、云雷纹、凤纹、涡纹等青铜纹样。而饕餮、夔龙、凤鸟等纹饰是我国原始社会陶、玉器纹饰的重要形式,这些纹饰大都来自于神话传说中的神秘动物,不同的动物代表不同的寓意。由于中国与中亚细亚游牧民族的政治与文化的关系,游牧民族的野兽纹饰对中国艺术产生过一定的影响。这也是中国古代美学从自然主义向纯装饰艺术方向发展的开端,也是草原艺术与中国美学双向回授的结果。

二、古时尚艺术交流

在丝绸之路开通以前,西方人对丝绸需求增加。罗马帝国初期,贵族之家锦衣绣服已成为风尚。由于波斯曾控制了希腊世界和东方之间的海上和陆上贸易,操纵着丝绸价格,中国丝绸经过多次中转到罗马后,价格与黄金等价,只有少数贵妇才穿得起丝绸。东罗马拜占廷帝国为了摆脱波斯的丝绸贸易中转牟取暴利,采用了提高商税并不惜发生战争。但是,由于丝绸已经成为一种时尚,穿着丝绸已经成为财富和地位的象征,因而热度不减。

中国丝绸外销在汉、唐时期千余年间一直源源不断从中国西北两条陆路,经过中亚运往欧洲。秦始皇统一中国时修筑了通向西南的“栈道” “略通五尺道”和开凿灵渠之后,巴蜀商人把丝绸贩运到云贵和两广,经缅甸转道印度、阿富汗、罗马。在广州、梧州经过海道至南洋、苏门答腊、爪哇、加里曼丹诸岛。在东北亚把中国丝绸销到朝鲜、日本等地,极大地丰富了人类的服饰文明。随着丝绸贸易的发展,其他国家的服饰文化也传入中国,如游牧民族的胡服在中原地区流传,唐贞观时胡服中的胡帽一时盛行,并且对中国服饰文化的进一步丰富和发展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考古发现,西伯利亚一些贵族人的墓室中保存了中国的丝织品和其他物品,其中图案制作最为突出的是巴泽雷克第3号墓出土的一块有花纹的丝织物。第5号墓出土的丝绸,特别精致。这是一块鞍褥面,制作技术是平纹的,一平方厘米为40x52支纱,宽约43厘米,刺绣主题——凤栖息于树枝,凰飞翔于树间的素底间的形象是极为多样化的[4]。花纹风格和国内湖北江陵及湖南长沙战国时期楚墓出土的刺绣纹样一致。

中国瓷器是中国古时尚文化的重要内容之一,对世界文化产生广泛和深刻的巨大影响。瓷器是中国古人陶器技术创新的成果,中国陶器从生活用品转化为工艺美术品的过程,折射着中华先民在远古时代的文化成就。在距今4千年前的史前时期的马家窑文化彩陶、半坡文化彩陶、庙底沟文化彩陶等艺术,涵盖了人类史前所创作的社会制度、科学文化和文学艺术的诸多信息,同样包含了中国早期绘画的工具材料中,以线为主导的造型手段和以黑白为审美习惯的基本形式,在原始社会,文字尚未完善成熟时期的中国彩陶文化,已经成为远古文化的典范。

随着彩陶技术的革新,远在3500年前的商代就有了胎硬质坚的瓷器,春秋晚期,江、浙一带已经有了原始瓷器成型工艺。西晋时期青瓷的造型种类繁多,纹饰明显增多,其功能在实用的基础上赋予了文化与宗教的寓意。唐代越窑代表了当时的最好水平,到了宋代中国的瓷器艺术臻于成熟,被西方学者誉为“中国绘画和陶瓷的伟大时期”。宋代及以后,中国陶瓷品类和数量的丰富程度空前,也是中国陶瓷生产和通过海上丝绸之路外销的高峰时期,中国陶瓷与丝绸外销成为古代中国时尚艺术风靡世界的神话。

在南亚一些国家的社会生活中,瓷器承担着货币的功能。他们把拥有瓷器的多寡作为财富、社会地位的象征,并成为市场交易、流通的货币形式、经济赔偿替代品、婚姻的聘金或嫁妆。1717年4月19日世界外交史上发生了一件奇闻:奥古斯特二世与邻国普鲁士国王达成一项交换协议,用自己的600名骁勇的御林军将士换回127件中国瓷器。这批瓷器中有18只造型各异、釉彩纷呈的大型花瓶,世称“近卫花瓶”,至今仍陈列在德国德累斯顿博物馆内。这是中国瓷器具有与人的“生命”等值的一个例证[5]。在苏门答腊的巴塔克族有一条不成文的法律,若男人对妇女有非礼行为,则须用瓷器赔偿损失。部落之间、家庭之间发生械斗,和解时以中国瓷器作为赔偿。一般是一条人命索赔一只瓷瓮。在这里,中国瓷器同样具有了“人的生命”一般的珍贵价值[5]。在最初的英语翻译中,把“中国”用瓷器“China”一词取代,正是说明了在当时西方人的心目中把瓷器等同于中国,中国瓷器文化得到了举世公认,千百年来,中国瓷器是世界各国使用和收藏的重要器皿之一。在中世纪以来,西方国家的皇室贵胄以持有和使用中国瓷器为荣,至今国外重要的艺术博物馆都有中国瓷器专馆或陈列室。

三、古宗教艺术交流

为了确保西域丝绸之路自由贸易的畅通,“中国东汉(25年-220年)时期对丝绸之路的控制有利于佛教在塔里木河流域的传播,随之也带来了印度文学和希腊艺术。”[3]78这一时期,大批佛教使者通过丝绸之路来到中国内地。公元170年,印度人竺朔佛和月氏人支谶,在“洛阳建立了一个宗教社团。一个月氏使者的儿子支曜在公元223年至253年间把一些佛经译成汉文”[1]81,为佛教的传播奠定了基础。在魏晋南北朝匈奴民族在北方兴起并统治北方交替兴灭过程中,诸多新文化因素互相影响,交相渗透,使儒学和道学的发展受到了影响。至公元4世纪始,佛教圣地已遍布中国西北的新疆地区——比如塔里木盆地壮观的克孜尔石窟,里边建有礼拜堂和念经、睡觉的地方。没过多久,在中国西部,如喀什、库车和吐鲁番,便布满了新生的佛教圣地。至公元5世纪60年代,佛教的思想、活动、艺术和形象已成为中国主流文化的一部分,与传统的儒家思想形成激烈的竞争。这得力于来自草原的新王朝——北魏的大力支持。像之前的贵霜帝国一样,北魏宁可抛弃旧传统而提倡新观念,捍卫有助于强化朝廷执政合法性的思想。巨大的佛像在平城和洛阳纷纷竖起,一直延伸到魏国的东部,一座座寺庙也在人们慷慨的捐赠下涌现出来。这些都向臣民们传达了一个明确的信息:北魏政权的成功源于它是神圣宗教体系中的一部分,而不只是战场上鲁莽的胜利者[6]。

佛教传入中国后,其图像的形式不断地演变为中国样式,形成了有别于西方的雕塑、建筑、绘画、音乐。如敦煌有关佛的传说中,有十六国、北魏、西魏、北周、隋、唐、五代、宋、西夏、元等十个朝代的洞窟建筑、壁画、彩塑像、上百件绢画和小幅绘画,其建筑物和人物都是中国式的。其中,敦煌壁画中的线描图像以及染色有着中国绘画艺术的形式语言,如中国佛教壁画中的线条,在长期的演化过程中越来越富有含蓄性、表现性、象征性和抽象性。中国礼俗图像和乐制图像的大量融入莫高窟佛教艺术,这本身就意味着“礼以节事”的重要功能。中国传统礼乐文明在与外来文化相遇时,对外来文化进行了选择、节制、扬弃和消化,从而保存了中国礼乐文明的主导地位。使印度传来的佛教艺术,终于演变为中国式的大乘佛教艺术[7]。在敦煌壁画中“礼以节事,乐以和心”是中国礼乐文化的核心。公元7世纪中叶,伊斯兰教传入中国,经过唐、宋、元、明、清、民国和新中国1300多年的传播和发展,已经成为重要的宗教形式。伊斯兰艺术与中国传统艺术相互融合成为一门新型艺术形态,其艺术特点表现为具有抽象、装饰和象征意义的实用性艺术,主要表现在建筑、书法、工艺、装饰、绘画、雕塑、文学、诗歌、音乐、曲艺和杂技等方面。

公元598年至公元649年,唐太宗李世民平定了北方,使西域人民生活基本稳定,西域诸国纷纷臣服于唐,丝绸之路一度繁华。中亚细亚许多商人来唐定居经商,西域的面食在中原盛行,同时葡萄酒也传入中国。作为西域游牧民族的体育、杂技等娱乐项目在唐贞观初年传入中原并流行,如,马球(古称“击鞠”)、百戏(又称散乐)等。游牧民族的胡人仰慕中原文化,许多胡人有了汉姓,穿衣吃饭与汉人相同。

“在贞观十六年增加高昌乐,在隋朝九部乐的基础上形成了十部乐。”[8]西域音乐与中原传统音乐相互影响,逐渐出现了二者融合之势。西域龟兹国“管弦伎乐,特善诸国”,唐初龟兹乐舞在唐盛极一时。明世宗嘉靖三十六年(公元1557年),葡萄牙人开辟了澳门直达日本长崎的海上航线,中国南戏传入日本,促进了日本滑稽歌舞剧“能乐”的改进和民间乐舞“歌舞伎”的形成,19世纪中国清代的流行音乐“清乐”传入日本长崎,与早已传入日本的中国明代流行音乐“明乐”称为“明清乐”,在日本全国盛行。19世纪末叶,日本的“明治维新运动”,学习和吸收西方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实现国家改革,实现了工业化,成为工业大国。这时候,中国到欧美国家留学生剧增,由于日本地理位置和文化的相近性,大批中国青年到日本留学。中国实行新式学校教育初期,大批的留日学生回国从事教育工作,如艺术家李叔同、肖友梅、聂耳、丰子恺等。

1853年意大利人利玛窦(MatteoRicci,1552-1610)和罗明坚(Michele Ruggleri,1543-1607)是最早来中国的传教士,他们在广东肇庆建立的第一个圣母原罪小教堂中心悬挂的圣母像,是最早传入中国的西方绘画作品,开启了西方油画在中国传播的先河。西方传教士们借助西方科技和科学理性的绘画艺术,触发了中国人对西方文化艺术的探索之路,为后来西方绘画艺术在中国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科技文化、时尚艺术和宗教艺术是丝绸之路与东西艺术交流的主要范围和内容,交流在于双向回授,相互丰富自己的认识范畴。这也是人类社会发展过程中,虽然语言不同,但对社会的认知和对艺术的认识相通的缘由。在信息化时代的今天,人类进行交流与沟通的途径更为多元化,但是,交流与沟通仍然非常重要,这也是丝绸之路在当代的价值与意义。

[1] [法] 勒内·格鲁塞.草原帝国[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

[2] 刘文斌,刘洋.19世纪以来哈萨克斯坦美术史[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5.

[3] 李先登.商周青铜文化[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1.

[4] [苏]С.И.鲁金科潘.论中国与阿尔泰部落的古代关系[J].孟陶,译.考古学报,1957(2):37.

[5] 蔡子谔.中国瓷器对世界的影响及广义读解[N].中国艺术报,2014-06-13.

[6] [英]彼得·弗兰科潘.丝绸之路:一部全新的世界史[M].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16:27.

[7] 姜伯勤.敦煌艺术与礼乐文明[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70.

[8] 吴玉贵.中国风俗通史.隋唐五代卷[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01:133,678.

Summary of the Silk Road and Exchange between Eastern and Western Arts

Liu Yang

(Osaka University of Arts, Osaka, Japan 585-8555)

The significance of the Silk Road, developing from the commercial trade in the beginning to the exchange and integration of Eastern and Western politics, economy as well as culture and art, is the sublimation of thought and spirit in the course of human development. Today, “the Belt and Road” has endowed the Silk Road with new meanings, and people have also known more about the Silk Road. Due to the further research on archaeology and historic culture, the Silk Road and the exchange between Eastern and Western arts have become more distinct to the world. While there are still different opinions on many problems in research, the Silk Road and the mutual communication, complementation, benefit and win-win in the exchange of Eastern and Western politics, economy and culture have been an established fact. For thousands of years, the Silk Road has accelerated the mutual development of human society and facilitated the mutual understanding and friendship in different areas and nations. Historical experience tells us that arts have constructed a “Barrier-Breaking Communications” bridge for the social, political, economic and cultural exchange between the countries along the Silk Road and have also become a medium and link for the community of interests as well as community of common destiny.

Silk Road; Eastern and Western art; Exchange

G125

A

1673-8535(2017)04-0074-05

2017-06-10

刘洋,男,艺术学硕士,日本大阪艺术大学博士生,研究方向:动画、绘画、艺术理论。

(责任编辑:覃华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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